在她的生命歷程之中,充滿了許多痛苦和悲傷,仇恨和自私。而丁婉言的生命裡,大多數都是溫柔和愛,寬容與大度。
兩種截然不同的個性,矛盾重重,互相牽制,互相影響,互相爭鬥而有糾纏。
這讓萬靈本尊的個性,也是隨之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好吧,你贏了。」雷動一臉頹然,苦笑了起來:「萬靈,希望你能看在我幫你拿回混沌之心的份上,僅僅是消滅我。放了我的妻兒。」
「雷動,你這是在求我?」萬靈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和仇恨,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錯,我就是在求你。」雷動臉色漸漸恢復了平靜,淡聲說:「願賭服輸,是我自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雷動,你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求我?」萬靈的臉色反而瘋狂了起來,兩種性格不斷衝突和交織下,讓她陷入到了難以自控的狀態中:「我那麼的愛你,深深地愛著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雷動愕然,哪裡知道萬靈這一系列的變化,頓時陷入到了迷茫之中。自己和萬靈又有什麼關係了?她怎麼會深深地愛上自己?
「雷動,你是我的。」萬靈臉色變化很快,恢復到了溫柔狀態,一個翻身,騎到了雷動身上。眼眸深情款款的看著他:「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的。我那麼愛你,怎麼會殺你?謝謝你給我的混沌之心,我會好好用它成就主宰,完成我的心願。不過,你的心裡面有其他女人,我無法容忍。我會幫你清除掉障礙。」
雷動頓即一陣憤怒,低聲斥道:「萬靈,我以為你是個了不起的人,難道你是個瘋子嗎?」
「瘋子?也許吧,不管你怎麼認為都行,我只會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萬靈騎在了雷動的身上,緩緩扭動了起來:「在我記憶之中,有過太多次和你恩愛的經歷了,我很喜歡那些感覺。但我又知道那是你和丁婉言的歡愉,時時刻刻的刺痛著我。我經歷了一次完全屬於別人的人生,卻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雷動,我要你。」
「你休想,噁心而無恥的女人。」雷動低沉怒斥著。
萬靈臉色一變,被羞辱得心中好痛。不想再聽他罵人,當即封住了他的嘴。這才臉色漸漸舒緩了下來,用纖纖玉手,如同最溫柔多情的妻子一般,一點點解開他的衣衫。柔情似水的說:「雷動,你放心,雖然我從未和人有過類似的經驗,但是,我為你,學習了不少這方面的內容。我會讓你享受到最大的快樂。我也會讓你忘掉你以前所有的過去,這輩子,我會讓你永遠只有我一個人,只愛我一個人。你以前的那些人,我會幫你殺掉。」
「變態,賤婦。」關鍵時刻,躲到雷動意識海之中的冥姬,被氣得上躥下跳的跺腳直罵:「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竟然敢幹出逆推我家主人的事情來。哼,連老娘我都覬覦主人的身體很久了,還沒來得及享用呢。無恥,卑鄙,下流。」
「喂喂,麻煩你吐槽的時候,留意一下旁邊是不是還有人。別整天覬覦啊,享用之類的。」雷動的意識,有些無奈的打斷她說:「冥姬,有什麼辦法嗎?萬靈的神魂鎖太厲害了,被她偷襲後,半點動彈不得。」
「主人,您可是至尊強者,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器靈。」冥姬一臉幽怨哀愁,很是不滿的對雷動說:「都怪主人你太大意了,美色當前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完了完了,她脫光你的衣服了,她要侵犯你了。她在摸……」
「閉嘴,你再敢這樣我就出賣你,把你丟給萬靈處置。」雷動也被她叫的羞愧難當,沒好氣的說:「現在埋怨又有什麼用?你不是自詡很聰明嗎,沒辦法的話,留著你又有什麼用?」
「千萬不要啊,我想辦法,想,想。」冥姬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以前我不是教過你如何在對方的意識中,留下烙印嗎?這種需要在敞開心靈,毫無抵抗,或者是毫不防備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一會兒,以主人的神威定然能讓那萬靈那賤婦欲死欲仙……」最誇張的是,她說到欲死欲仙時,滿臉都是享受和**的表情。
「說點實際的,我現在意識被困在神魂中不能動彈,怎麼去侵入到她的意識?」雷動急忙打斷了她的意淫。自己在冥姬手中學到的那個東西,的確很有用,雖說是旁門左道。但有時候,旁門左道用好了,未必不能解決大危機。當初,冥姬也是為了替老主人報仇,瞎琢磨這種方式,經歷了無數次試驗後才成功整出一套方式的。
「那個,只有我這個最風情萬種,傾國傾城的尤物出馬,去吸引萬靈的注意力了。」冥姬一臉傲嬌自得的說:「主人,您一會兒趁著萬靈那賤婦不備,偷偷摸摸分出一縷意識藏到外面去。」
……「這女人是怎麼了?」外面的那一幕,看得被關在小世界中的澹台冰雲瞠目結舌,又羞得是仙容通紅,低聲啐說:「萬靈此獠雖然陰險毒辣,但師尊從未說過她好淫好色啊?」又羞又憤。
她們看到,那個萬靈,突然之間變得風情萬種了起來,以種種妙術,開始猥褻起雷動來。那些姿態和**,即使是和雷動有過夫妻之實的澹台冰雲,都覺得太過淫~靡,超過想像了。
丁婉言也是早就用法術蒙蔽住了女兒的視聽,雖然已為人婦,卻也依舊是看得臉頰通紅,低聲說:「當初萬靈為了欺瞞夫君,鉅細靡遺,全盤複製了我的所有記憶和生命因子,等於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我。如果她無法接受我的感情和對夫君深到骨髓裡的愛,恐怕欺瞞不住夫君。所以,她的感情和性格之中,難免會融合了我對夫君的感受和愛。」
「難怪,上次我被她抓起來前,看到她變成你在自言自語,表現的對雷動深情款款的。」澹台冰雲恍然大悟說:「我還以為她是在故意演戲呢。」
「冰雲,快些。我倒不是擔心夫君身體被侵犯。只不過萬靈本身的性格十分扭曲,加上我的記憶和性格與之糾纏,她性格詭變多化,就像是個瘋子,誰也料不到她突然之間一個念頭,就會做出些什麼樣的事情來。」丁婉言也是焦急著說。
「快了快了,我師尊的方式很複雜,我得融合一下。」澹台冰雲也是焦急萬分的做事。蔥蔥玉手,不斷掐動各種繁複法訣,週身瀰漫起如煙似幻的碧綠色的波浪,不去衝擊封印,而是無孔不入般的去滲透。
……就在萬靈用了特殊的方式,將雷動這具身體已經變得燥熱難當,本能**噴bo,巨龍怒立。而她,也是突然變得風情款款,面頰酡紅如同個柔情**一般,羅衫自落,顯露出了她那神女一般完美至極的傲人嬌軀。
「夫君,妾身會讓你這輩子,不論身心,永遠都只有我一個人的。」當婉言對雷動的深愛,和萬靈本身的**加起來,變成了強烈的佔有心理。
完美的就像是女神一樣的身軀,騎跨而上。
「嚀~」
萬靈嬌軀顫抖著,那一聲嬌吟,彷彿是靈魂深處發出的一般,顫悸而令人心醉。在這一剎那,兩個跫然不同的人格,彷彿是受到了強烈的心理刺激後,開始漸漸融合了起來。
「夫君,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做人的感覺,真好。」
萬靈風情萬種的,與雷動抵死纏綿著,那性感無雙的嘴唇,輕輕印上了他的胸膛。隨著她的動作越劇烈,如神女般絕色的臉上,酡紅一片。
「好下流,好噁心。」冥姬上躥下跳的開始撞擊神魂鎖,試圖引起萬靈的注意。邊說:「主人,你準備好……呃,主人你在幹什麼?」
她只覺得雷動的意識,彷彿也在顫抖著,處在了極度享受之中。
「廢話。」雷動的意識,彷彿正在享受著強烈的快感,沒好氣的艱難說:「你不知道意識是和神魂相連的,神魂又是和肉身相連。雖然我不能指揮身體,但不代表身體得到了的感受,不會回饋到神魂,和我的意識,雖然說萬靈肯定有辦法切斷聯繫,但她顯然不想那麼做。快點,我感覺到越來越強烈,我沒辦法去控制。」
「好你個萬靈賤婦,不但玩弄我主人的身體,還玩弄他的意識。老娘拼了。」冥姬將自己的意識化作一根刺,狠狠地刺在了神魂鎖上。理論上來說,神魂鎖也是萬靈的神念所化。與此同時,她不斷將波動將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傳遞了出去。
「萬靈,你這個賤婦。你不是喜歡雷動嗎?他的意識,現在正在被老娘鞭笞,蹂躪,匍匐在老娘……」
「什麼人?」萬靈的意識波動,勃然大怒般的震盪了起來。以前的她,只不過是憑著對過往經歷的一種重演,和雷動享受魚水之歡,享受作為一個人的一些感情和樂趣。
如今,她也終於得償夙願,真正與雷動靈肉**了著。她現在的感覺,是她歷經了近乎於三個世代,最暢快淋漓的一次。
但是,突然之間雷動的意識之中,似乎有個女人存在,還口口聲聲說在玷污欺負雷動的意識。這讓驕傲而「深愛」著雷動的萬靈情何以堪?
彷彿是感受到了萬靈的威嚴和震怒,冥姬下意識的恐懼的一退縮。但她就算退縮,又怎麼可能躲得過已經有所警覺的萬靈。
當即,萬靈強大的意識,侵入到了雷動的神魂之中。稍稍解開神魂鎖,如同觸手一般捲起了冥姬,硬生生的拽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雷動則是按照計劃,分出了一小縷意識,抓住了那稍縱即逝的機會。突破了神魂鎖,直接飛了出去。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女人,雷動是我的,永遠是我的。你這個又老又醜的妖婦,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想霸佔我的雷郎?」事到臨頭了,冥姬雖然害怕之極,但她卻是依舊按照計劃來行事。一來是為了現在這個主人,二來,未必就沒有存著為冥王這個創造她的老主人報仇的意思在內。
「好,好。」萬靈被氣得是震怒交加:「一個連魂魄都沒有的小小意識體生命,也敢來和我搶男人,簡直可笑。我一個念頭,就能將你碾成齏粉。」
「你殺了我又怎麼樣?」冥姬害怕的瑟瑟發抖,但依舊是氣勢洶洶的說:「我天天住在雷動的神魂之中,和雷郎朝夕相處,早已經情根深種。你就算殺了我,也改變不了我就是雷郎的最愛。像你這種蠻橫霸道,蛇蠍心腸的女人,我雷郎是死也不會喜歡你的。賤婦~不要臉,下流,你只配舔我的……」冥姬那張嘴,自來肆無忌憚,面對萬靈之母,她都敢如此出口成髒。
「啊!」一道神秘力量,侵入到了她的意識之中。冥姬只覺得自己意識即將潰散,痛苦到了極致。
「你以為,你僅有意識我就治不了你了?我可以讓你意識,感受到極度痛苦。」萬靈嫵媚的一笑:「放心,我現在不殺你,我會留著你性命,讓你好好瞧瞧。你那個四處留情的雷郎,如何被我征服,從此一心一意的對我。」
「休想~」即使是在即將湮滅的痛苦之中,冥姬依舊是嘴巴極硬的破開大罵著,把她這輩子所有的污言穢語,統統向萬靈傾瀉而去。在她有意識以來,最大的心願就是幫創造他的冥王報仇。如今,最大的仇家就在眼前。冥姬也是豁出去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冥姬的嘲諷火力全開下,本就處在意識極度混亂中的萬靈,變得又燥又怒。但她依舊是想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意識體,知道知道什麼叫至尊的厲害。
萬靈將所有火力,全部集中到了雷動身上,一場酣暢淋漓的瘋狂之下,彷彿讓她直飛雲端。就在她和雷動的意識,都處在了欲死欲仙的時候。
雷動的那一縷分意識,在冥姬嘲諷吸引萬靈注意力,以及她處在極度亢奮之中時,悄無聲息的延伸入到了她的神魂之中,抵達了她意識裡,直至最深層處。
這種事情,雷動並非第一次做了,熟門熟路的很。而萬靈的意識之中,也非第一次來。當初的她,完全像自己敞開過神魂和意識,取得他的信任。
隨之的分意識不斷暗中做手腳,在萬靈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在她意識的最深處,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後。
萬靈對雷動依戀和感覺,也是越來越深,眼神愈發的迷離而嬌媚。非單單是雷動的手腳,她自己的意識體,也在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婉言對雷動的愛意,感情,種種經歷。也是無時不刻的在改變著萬靈的人格。
在萬靈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變化多端手段下,一次一次地將雷動的主意識和她自己,帶上了雲端。而她,也是陷得越來越深。
終於,又是一次互相顫悸的時候。面色冰冷而憤怒的澹台冰雲,終於用師尊留下的方式,悄悄的鑽出了小空間。配合著師尊之後傳承中,又融合碧波幻術,更為精妙的周天斂息訣,潛行到了正在醉生夢死的兩人身後。
一道凝重厚實的碧綠氣息,幻化出一道劍氣,狠狠打中了萬靈後背。
以澹台冰雲亞聖級的實力,平常想要偷襲她都難。然而此時的萬靈,正處在對外界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被澹台冰雲的狠命一擊下,護體罡氣都來不及動用,碧綠劍氣就當胸穿過。
「噗~」萬靈口中噴出了鮮血,嬌軀大震,神魂也是受到了激盪,出現了劇烈顫抖。
與此同時,她神念凝聚的神魂鎖,出現了明顯的一絲鬆弛。雷動的主意識,雖然處在了極度亢奮之中。然而畢竟意識還算清明,逮住了這個機會,意識蓬勃而出,發出了如同潮水一般的衝擊波。硬生生的將神魂鎖衝來。
雷動瞬間掌控了自己的神魂和身體,至尊級的強大神念,化成驚濤駭浪,瘋狂的衝擊萬靈的神魂。
在混沌海中修煉了那麼久,最後纏死了青龍皇。雷動雖說依舊是至尊,但實力早就今非昔比了。哪怕是比之現在的萬靈,也是不遑多讓。
兩人之間的較量,還是得看誰佔得先手而已。各種不利因素下的萬靈,顯然毫無防備雷動的突然逆襲。
在神念海嘯的衝擊下,神魂被沖得幾近破碎,重創不已。無比兇猛而劇烈的痛苦之中。
還沒等她徹底反應過來,雷動的手,便化成了魔爪,刺入道了她的胸口,一下子捏爆了她的心臟。
對萬靈這等存在來說,心臟被爆,雖不至於立即讓神魂意識潰散,但也是非常大的創傷。至少會讓她**的力量大減。
雷動一連串的反擊還沒結束,神魂已經侵入而去,凝成了輪迴之眼漩渦。吸引牽扯住了她的神魂。
痛苦的感覺,一下子顯現在了萬靈的臉上,嘴角殘留的血液,以及不敢置信而失望的眼神。如同一根根針一般,刺痛著雷動。
但是,他沒得選擇。不殺萬靈,自己的妻兒親人,包括自己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萬靈,你當初拿我師尊親人要挾她做下如此痛苦的事情。」澹台冰雲表情冰冷而透著一股子暢快之意:「你有沒有想過有今天?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也想不到,最後失敗,竟然會失敗在我師尊臨死之前,苦苦推算出如何對付你的招數上?還有,若非沒有你的周天斂息訣,我也沒辦法偷襲你。天道,果然是天道有報應。萬靈,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還有我,冥姬。」冥姬見得萬靈已經被雷動制住,神魂正在一點點被扯入到輪迴之眼中。興奮的顫悸了起來:「冥王創造了我,我就把他當做父親一樣。是你的惡毒陰謀,才害死了我的父親。今天,我終於憑著自己的努力,幫他報仇了。哈哈,主人,再用力些,弄死這個賤人。」
萬靈雖然無比痛苦之中,但臉色,卻是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一對眼睛,深深地望著正在殺死自己神魂的雷動。此時的她,沒有了怨怒和暴躁。反而解脫,釋然,甚至還有些對雷動戀戀不捨和感激。彷彿,即是留戀著雷動,又是想謝謝他,能夠結束自己那無邊無際,延綿了近兩個輪迴的痛苦。
看到她那平靜的表情和眼神,雷動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作痛。
但是他不敢停下來,他怕,他有很多怕的。怕自己的妻兒,愛人,遭遇不測。一點一滴的,雷動將她的神魂撕碎,化成了精純的混沌靈氣和本源。
就在萬靈的神魂,似乎已經被磨滅的不足三成時。一個令雷動顫悸的聲音響了起來,輕輕一歎:「唉,師弟,幫她抹除掉記憶,留她一命吧。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為了不讓孩子再經歷輪迴之苦,才變成這樣,過度追求力量,不擇手段,甚至瘋狂。」
「婉言!」雷動激動的顫聲說,但他手中卻絲毫不敢放鬆。萬一給她翻盤,就全功盡棄了。回頭一看,卻是驚愕了。在他朝思暮想的婉言身邊,竟然還有一個可愛而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和婉言有幾分相似,又是和自己……「婉言,你,你還替她說好話?你就是太大度了。」澹台冰雲跺腳說:「像萬靈這樣的妖孽,就算是死一萬次也死不足惜。」
「不,我理解她。」丁婉言牽著雷暖兒的小手,輕輕走了過去,柔情似水的說:「師弟,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只給她取了個小名暖兒。留萬靈一命吧,她只是個不甘心天命的苦命之人。我也是個做母親的人,我理解她。如果換做我遇到她那種情況,也會變得瘋狂而不擇手段的。為了孩子,一個做母親的,做任何事情都是願意的。」
「婉言!」雷動看了看婉言,又是看著雷暖兒,聲音顫抖而柔和地說:「暖兒,是,是我,我們的女兒?」
「啐?」丁婉言一跺腳啐罵了一聲:「雷動你這是什麼話?不過這事你多少也要感激一下萬靈,如果她真的是心狠手辣,便不會派個分身來幫我安全的生下這個孩子。」
雷動大窘,乾笑了兩聲:「不不,我是,是實在太激動了些。好好,婉言你別生氣了。我聽你的,放她一命。不過,她的戾氣和怨念,我幫她消散掉。一會兒我就和你們團聚。」
「雷動,不用你幫我去掉戾氣。」萬靈卻是突然平靜的開口說:「丁婉言,多謝你求情。但是,如果不能幫孩子們解脫苦海,我就算是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雷動,你現在得到了完整的混沌之心,晉級主宰是遲早的事情。看在我救了你妻女一命,哪怕是我放過她們妻女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我……」
「盡力而為,但我不能保證主宰一定能做到。」雷動歎了一口氣說,從萬靈這副平靜而解脫般的臉上,他就知道了萬靈的心思。
「多謝~」萬靈的臉色,緩緩變得溫柔多情了起來:「雷動,其實,能死在你的手裡,我很欣慰。剛才,我也很快樂,你讓我做到了一個真正人類女人。如果下一個輪迴,我真的能重活。我希望,還能見到你。」
「喂喂,你究竟是什麼……」冥姬暴跳如雷說話時。卻見得萬靈猛然間掙脫了雷動的輪迴之眼,瞬移到了半空之中,轟然一聲,直接引爆了她的神魂和肉身。
綠色的生命力量,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晶瑩剔透,落在地上,繼而生根發芽,長出了漫山遍野的鮮花。
雷動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為何,隱隱作痛。
「師弟,別多想了。」丁婉言拉著孩子,走上前來,牽住了雷動的手,溫柔的說:「萬靈她這麼做,只是想求解脫而已。其實她自己,也不想被無邊無際的仇恨和**控制住。」
「我明白。我有我的堅持,萬靈有萬靈的堅持,誰也談不上善和惡。」雷動舒開了眉頭,回頭深情款款的抓緊丁婉言的手:「師姐,這些日子,辛苦你一個人撐著了。是我不好,讓你們母女,遭受了那麼多的苦難。」
丁婉言的俏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又是微微有些臉紅著說:「冰雲和孩子看著呢。」
「呵呵。」雷動笑了一聲,抱起了暖兒,笑吟吟的捏著她鼻子說:「寶貝暖兒,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是壞爹爹。」雷暖兒嘟著小嘴兒說。
雷動大窘,愕然說:「婉言。」
「不是我說的。」丁婉言捂著小嘴笑了起來,向澹台冰雲瞥去。
「婉言,你可別亂瞟啊?」澹台冰雲粉臉通紅,緊張了起來。
「就是冰雲阿姨說的,她說爹爹壞,喜歡欺負人。」暖兒心直口快的,把什麼事情都說了出來。
「冰雲,過來。」雷動笑盈盈的說:「和我仔細說說,我哪裡壞了。」
「我不過來,你這個壞人,大魔頭。」澹台冰雲大窘,化作碧波就準備逃跑。
「在本至尊面前,還想逃?」雷動邪笑著幻化出一道魔爪,想澹台仙子抓去:「你這個出塵脫俗的仙女,就乖乖從了本大魔頭吧。」
「救命啊,救命啊。大魔頭使壞了。」
「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救你。桀桀。乖乖和我生個小魔女吧。」
「喂喂,主人你跑哪裡去啊?別忘了您最乖巧,聽話的冥姬啊。」
時光如梭,從此又是億年一晃而過。在漫長的歲月裡,三界早就一統,匍匐在了魔帝雷動之下。井然有序而少了許多無畏的爭鬥。
而雷動,也在漫長的和家人,愛人團聚之中,日子自然是過得逍遙自在之極。可惜,至尊級的實力,想要通過正常的方式來孕育後代,實在太難。
在其樂隆隆之下,雷動憑著混沌之心,一步一步堅定的成就了主宰級。
成為了真正主宰乾坤的存在。
直至他到了這種程度後,才真正感受到了天地宇宙的奧義。雖然他已經能掌控所有的天地法則,但是正如生命會盛開和凋零,宇宙天地,同樣也會死亡和新生。他並沒有辦法,讓宇宙不滅,天地輪迴不來。
雷動長歎了一口氣,微微替萬靈不值。她為之瘋狂,為之堅持而執著的東西,到頭來並不能幫助到她。
宇宙天地,並不代表天道。歸根究底,也僅是天道下的一種存在。
雷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大限來臨之前。竭盡全力帶著一些自己在乎的人,親近的人,超脫天地。以躲避輪迴大劫去。
……又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多少年,久得,連雷動都差些忘記了很多事情。他只記得,數次回去,他那個宇宙天地,早已經化成了一片混沌。
最後,又等了不知道多久。
當雷動重新回到這個重新開天闢地後的宇宙世代,憑著一些感悟和記憶,找到了他記憶之中,太陽系地球的位置。卻是意外的看到地球上,一個孤獨的存在,上半身是女孩,下半身是蛇的女人,正在執著的感悟生命法則,學著創造生命,但她一次次的失敗者。她的外表,依稀有萬靈的影子。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哦,我沒有名字。」
「那好,我幫你取個名字,叫女媧好嗎?」
「好,很好聽的名字。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你可以叫我鴻鈞。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我在造人。」
「你為什麼要造人?」
「不知道,我就是想要造人,我自己告訴自己,要造人,腦子裡也有關於人類的記憶。」
「那好吧,我來教你……造人,首先要將生命法則領悟到最深刻。不過,人類太複雜,我們還是從簡單的學起,例如,最簡單的生命因子……你看,這就是單個生命因子形成的生命。它們代表著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生命。」
「哇,這種綠坨坨的是什麼?好醜~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