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竟敢在公車上干猥褻的勾當。張子文頓時怒不可遏,不顧那少女的驚愕,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張子文的懷裡一帶,使她脫離那兩個流氓的魔掌,接著擠過去,用身體隔開他們。
「媽的!擠什麼啊!你他媽擠什麼啊!」其中一個流氓見張子文破壞了他的好事,氣急敗壞的開口罵道。
「怎麼!不行啊?」張子文用銳利的目光瞪了過去,語調中透著一股子冰冷的寒氣。
「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那流氓不敢和張子文對峙,他躲開張子文的目光,小聲嘀咕的罵道。
張子文也不去理會他,雙手分開握住扶手,把那少女護在當中。那少女滿是感激的看了張子文一眼,接著俏臉一紅,旋又垂下螓首,輕聲低語道:「謝謝!」
張子文笑了笑,沒有答話,仍舊盡量和她保持著一定的空隙,看著窗外。那少女見張子文沒有回答,抬頭注視著張子文,聲若蚊吶的又道:「你,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我的氣呢?」
張子文哪有那麼小氣,剛要說話。公車又到了一站停了下來。
「叫你他媽的多管閒事!」那個流氓的聲音自後面響起。
危險!張子文立馬猜到那流氓肯定是在後面對自己進行襲擊。情急之下,張子文右手一拉住那少女,兩人一同往右側閃避。
與此同時,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帶著一陣疾風。擦著張子文的左腰刺過,張子文左手一記手刀,砍在那持刀的手腕處,將匕首擊落。沒等轉過身,後腰處突然傳來鑽心的刺痛。
張子文強忍疼痛,悶哼一聲,側頭一記肘擊。打在偷襲張子文的另一個流氓的腹部。那流氓「嗷!」的一聲慘叫,跌跌撞撞地和同伴跑下了車。
「啊!殺人啦!」距離張子文最近的一個婦女指著張子文尖聲驚叫道,附近的人齊向張子文看來。張子文伸手摸了下後背的痛處。觸手感到的是溫熱的粘濕,一陣眩暈感襲來,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乾了。
「張子文!張子文!」那少女扶著張子文焦急的叫道。「大家快幫幫我送他去醫院吧!求求你們了!」她帶著哭音哀求。
張子文雖然感到眩暈,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剛才捅的那刀可能刺到了臟器,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
張子文哆嗦著嘴唇,顫音對那少女道:「下車,打的去醫院,快!」
說著,用力摀住傷口,踉蹌的往車下走。這社會好人還是多啊!剛邁出兩步,一個青年攔住了張子文。他一彎腰把張子文背起,迅速的衝下去,直接站到馬路zhōng yāng攔車,那少女和另一個女孩也跟著跑了下來。
「吱嘎!」一輛正在行駛的出租車被攔住。那司機怒氣沖沖一探頭,剛要張嘴罵人。見到張子文滿身鮮血的樣子,二話沒說連連擺手,示意我們趕快上車,飛快的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張子文被那青年放在後座上。昏昏沉沉間,感覺有人在不斷的給張子文擦著臉上的虛汗,並在耳畔呼喚著張子文。
「張子文!張子文!你怎麼樣了。嗚!嗚!嗚!你醒醒啊!嗚!嗚!」張子文勉力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那少女梨花帶雨般的俏臉。
「別哭了!」張子文用微弱的聲音答道,努力擠出個笑容接著道:「我!我死不了的,這回為你挨一刀,你就真的能永遠記住我了。」
「你!」少女沒想到張子文還記得她那ri在氣頭上說的話,「撲哧!」一笑,接著又抽噎道:「你可真討厭,都傷成這樣了還氣我。」說完又「嗚!嗚!」哭了起來。
張子文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張子文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劉楠、孫紅敏、林海晶等人那一張張如花般美艷的俏臉。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張子文握了握拳。還好!並沒有特別無力的感覺。
「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喝點水不?」劉楠輕握著張子文的手問道,張子文點了點頭。
「啊!」孫紅敏嬌嗔一聲道:「你好沒良心哪!也不問問我們為什麼會來?」
「呵呵!」張子文喝了口水,笑了下答道:「這有什麼好問的,肯定是你們見我沒去打手機催我,被人告知我受傷住院才趕過來的。」
孫紅敏一臉不服氣的瞪了張子文一眼,她那長長的眉眼瞪起人來別有一番韻味。
「那你怎麼補償我?」
「等我出院了好好安排你們一頓好了!」
「那怎麼行!」孫紅敏不依道:「人家那是生ri,你改天補償算怎麼回事啊?」
「這!那你說怎麼 辦?」在這種事上,張子文一向反應遲鈍。
「乾脆,你給我當半年的男。呵呵。楠楠!我不敢了,。哈哈。」她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劉楠的襲擊,
「我讓你這死妮子搶我男朋友。」劉楠笑罵著追逐孫紅敏,孫紅敏則利用別人做掩護,最後引的其他幾女也笑著加入戰局,一時間病房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她們正笑鬧著,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那個少女拎著幾個食盒走了進來,眾女見了不由都是一楞。
「你們剛才沒見過面嗎?」張子文先打破僵局開口道。
劉楠轉向張子文疑問道:「我們也是剛來,進來就見你自己躺在病床上,沒見到其他人,你受傷和她有關係嗎?」她這話明顯是在問是不是那個少女找人打的張子文,其他幾女也知道那件事,都向張子文投來疑問的目光。
「怎麼沒有關係!」張子文肯定的答道。那少女的臉騰的紅了,她肯定以為張子文要把幫她擋住了公車se狼的侵犯。遭到報復的事說出來。
張子文憋著笑意,仔細欣賞了一下她那奼紫嫣紅的嬌靨後,才繼續說道:「當時可多虧了她救了我,對了,還沒請教恩人的姓名呢?」說著,衝她揶揄的一笑。
那少女見張子文沒有說出那件糗事,知道剛才是故意逗她。嗔怪的白了張子文一眼,才含羞答道:「我叫周晚晴!」
眾女知道不但不是周晚晴找人打的張子文,相反還是她救了張子文以後。立刻熱情起來,劉楠和孫紅敏還主動上前拉著周晚晴的手,不住的道謝。那噓寒問暖的熱情勁兒弄的周晚晴都有點不自在。
「周晚晴,一起送我來醫院的那兩個年輕人呢?」張子文想起了送自己來的另兩個人。
「哦!他倆陪著你縫完針後就離開了,」
「他們沒有說自己的姓名嗎?」對於這樣的熱心、善良的人,張子文很想結識。
「沒有,」周晚晴明白張子文的心思,她略微回憶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我注意到那個男的棉衣後面印著昌盛運輸公司的字樣,想來他應該是那個公司的員工吧!」
「昌盛運輸公司?」張子文嘴裡念叨著,心裡在想怎麼去找這個救命恩人。
「好了,你是傷員。這些事以後再想吧!對了,你這回又傷到哪了?」劉楠怕張子文剛做完手術勞心傷神,打斷張子文的思路勸道。張子文剛醒,對自己的傷情還真不知道,疑問的望著周晚晴。
「你的左後腰被捅了一刀。幸好你穿著厚厚的棉衣,才沒有傷到腹腔裡的器官,真是萬幸啊!」周晚晴說著給張子文倒了碗粥,有些心有餘悸的道。
「呵呵!這就叫有驚無險哪。」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大礙,張子文很高興的道。
「什麼叫有驚無險,說!你這次是不是又為了救哪個漂亮姐姐才被人刺傷的?」劉楠看著張子文的得意樣。有些好氣的掐了張子文一下問道。
這死丫頭一點也不知道給張子文留點面子,哪有這麼說自己男朋友的,張子文有些懊惱的想,嘴上卻賠笑的答道:」哪啊,這次是車上有一個小偷要偷人錢包,我上前制止,他心懷怨恨,在下車時趁我不備才刺了我一刀。」
劉楠從周晚晴手裡接過粥,嗔怪道:「你啊,整天就知道管閒事,這上大學還不到一年,就連著兩次受傷住院,這時間長了可怎麼得了啊!」說著吹涼了粥,餵了張子文一口。
張子文嚥下粥,反駁道:「我可是要當jǐng查的,遇到這種事不管那怎麼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好!好!好!你說的對,我的英雄!快吃粥吧!」劉楠知道張子文的脾氣,也不和張子文爭辯,用粥來堵張子文的嘴。
讓張子文沒有想到的是周晚晴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來了。
「我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你總往這跑會耽誤學習的。」通過昨天的接觸,張子文發現她的xing格有些像蔣柔麗,也是個文靜愛害羞的女孩,根本和刁蠻靠不上邊,看來是自己以前誤解了她。
「你為了我才受傷,我來照顧你是應當的。」她嫣然一笑,打開了食盒。
看著正吃的高興的張子文,她突然滿是愧疚的說了聲「對不起!」
張子文被她說的一愣,隨即明白她是在為找人打張子文的事道歉 ,笑了一下道:「沒事,那次的事我早忘記了,再說我也沒有吃虧。」
「其實那天的事是個意外,在酒吧裡,你和劉楠唱歌時我正好也坐在下面,和我一起去的朋友魏孝東見我瞪著你,就問我怎麼回事,我和他說了你撞我的事後,他不聽我勸阻,非要打你為我出氣,我怎麼攔都不行,幸好你沒有什麼事。」說起這事,她又有些臉紅了。
張子文看著她那嬌羞可愛的樣子,忍不住逗她道:「你剛才說的話也不全對,什麼叫張子文撞你啊,明明是你撞張子文嘛!這是原則上的問題,你可不要耍賴啊!」
「哼!」沒想到周晚晴一皺可愛的小鼻子,強詞奪理道:「初中生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從物理學的角度看。我撞你這事,也可以理解為你撞我,而且你的個子比我大,當時都把我撞倒了,這是不是你的錯?」
I服了Y ,她這番歪理徹底把張子文打敗了,原來她果然還具備刁蠻一面。而且一旦刁蠻起來,其不講理的程度要遠遠高於劉楠,位列張子文認識的所有女孩子中的首位。
周晚晴一見張子文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不禁有些得意,繼續道:「最可氣的就是你明明錯了,也不趕快把扶我起來。向我賠禮道歉,甚至連手都伸到一半就又收了回去,實在是太可惡了。氣的我追上去質問你,誰知你竟然連頭都不回,丟下一句「對不起」來敷衍我。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說到最後,想起當ri所受的委屈,她的眼圈竟然有些紅了。
張子文最怕女孩子哭了,連忙賠不是道:「對,對。是我不好。」
周晚晴並不理會,繼續說道:「從那天以後,我就天天想著你,想著再見到你時怎麼報復你。直到那次在酒吧裡看見你,當時我看你跳舞跳的那麼難看。本想拿跳舞這事羞辱你,沒想到被魏孝東他們給攪和了,幸好你沒有被他們給打傷。」
從她的話裡,張子文知道她的內心十分善良,連張子文這個她一生中最痛恨的人,她也沒有想用暴力的手段來解恨。
「呵呵!這回我為你挨刀。也算是老天對我欺負你的報應。」張子文開著玩笑道。
「你還說,我也沒想到第一次乘公交車就會遇到那種事,還連累了你,當時看你渾身是血的樣子,我的魂都快嚇丟了。當時我就想,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芷芸姐拎著一個保溫盒走了進來。
「芸姐!」
「小晴!你怎麼在這兒?」
沒有想到她們倆個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很近。
「姐!是劉楠給你打的電話吧?」
「是啊!劉楠剛才給我打的電話,她說你又住進了醫院,求我來給你送早飯。」芷芸姐把手裡的保溫盒放下,指著張子文對周晚晴道:「小晴,以前你不總是指著電視問我這個弟弟的情況嗎!哪,這不就是嘍!想必你倆現在已經認識了吧?」
接著,芷芸姐又摸了摸張子文的額頭,見張子文一切正常,放下心來,促狹的道:「小弟,你可真本事啊,連省委書記的女兒你都能認識。姐原先還想找機會介紹你倆認識呢?看來這下免了。」
「你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張子文有些驚訝的望了眼周婉晴,接著疑問道:「那你昨天怎麼會去乘公交車呢?」
周婉晴聽張子文這麼一問,一改剛才嬌羞可人的樣子,杏眼圓睜,怒視著張子文道:「你什麼意思呀?難道在你眼裡省委書記的女兒就可以耍特權,天天車接車送嗎?」
「沒有,沒有,」張子文連忙否認道,「是你自己說的,第一次坐公交車嘛!」知道她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她那刁蠻個xing的形成也就好理解了,張子文可惹不起,還是躲遠些好。
「人家就不會打車或是騎自行車嗎?」周婉晴塞給張子文一個剛削好的蘋果,有點賭氣的道。
「對對,騎自行車好,還能鍛煉身體,保持體形。」張子文連忙賠笑道。
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問道:「這次的事你沒和家裡人說吧?」上次見義勇為的事又是報紙,又是電視的哄哄了半個多月才過去,弄的有一陣子,無論張子文走到哪兒都有人指指點點的,很不自在。
一提這事,周婉晴的臉又紅了,低聲含羞道:「沒有,這種事人家怎麼說的出口?」
「什麼事?小晴!他受傷和你有關嗎?」芷芸姐奇怪的問道。
「沒,沒有什麼事,他受傷和我有什麼關係。」周婉晴緊張起來,見張子文極力憋著笑意,惱羞的瞪了張子文一眼,找了個話題,和芷芸姐聊了起來。
「子文,你和小晴是怎麼認識的?你這次又是怎麼受傷的啊?」周婉晴回去以後。芷芸姐坐在張子文的床邊問道。和芷芸姐張子文可不願意說謊,而且張子文知道她是不會說出去的,也就把整個過程詳細講述了一遍。
「你啊,也不知道小心些,總讓我們為你cāo心。」聽完事情經過,芷芸姐心有餘悸的埋怨道。
「我也沒想到為這麼點事,那兩個流氓就會拿刀報復行兇。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芷芸姐嫵媚的白了張子文一眼,接著道:「等下午我和萬叔說一聲,讓他幫忙找出這兩個人。給你出氣。」
「姐,不用麻煩萬叔了,我看咱們還是報jǐng吧?」張子文知道萬叔很有些黑道背景。並不想使用非法手段解決問題。
「報jǐng?你不知道他倆的姓名,又沒有照片,這麼小的一個案件,jǐng查怎麼給你查?」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堅決道:「這兩個人太可恨,昨天的事想想都害怕。這事你別管了,我找萬叔解決,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張子文知道芷芸姐平時看起來溫婉柔媚,其實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一旦決定了的事很難改變。只好笑笑不再堅持。
「子文,姐還有句話早就想問你,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天你可要考慮好了再回答我。」芷芸姐一臉凝重的對張子文道。
「什麼事?弄的這麼嚴肅,姐。你就說吧!」從沒見過她這麼認真,張子文也有點不安了。
「你老實說,你現在到底和誰在談戀愛?」
「當然是蔣柔麗啊,這你不是知道嗎?」張子文奇怪的反問道。
「那楠楠怎麼總說你是她男朋友呢?」
「她說追求她的人太多,這使她很煩惱,讓我冒充她男朋友給她擋擋架。」張子文實話實說道。
「可你知不知道楠楠也喜歡你?」芷芸姐繼續問道。
「我知道。」這時張子文已經明白芷芸姐要和張子文談的是什麼了。急忙辯解道:「但楠楠早就知道張子文和蔣柔麗的事,而且張子文也向她表明過張子文的心意。」
「那你倆現在怎麼還總膩在一起?」芷芸姐皺著柳眉問道。
「我們在學校時就這樣,挑明後她說要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我尋思這也沒什麼不好,就沒有反對。」
「你啊!讓姐說你什麼好呢?」芷芸姐歎了口氣,接著道:「你說你怎麼就在感情上這麼糊塗呢?楠楠這不明擺著是放不下你嘛?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在再這樣下去,你不僅會耽誤楠楠,還會使你倆越陷越深,到時侯你怎麼向蔣柔麗交待啊?」
「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才會不傷害到她呢?」張子文被她的話點醒了,是啊!自己在感情上得過且過的思想,到最終很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唉!楠楠也是少見的好女孩,要不這樣吧!你有機會旁敲側擊的點點楠楠,再慢慢的減少和她的聯繫,讓她自己逐漸明白你的意思,你說這樣好不好?」芷芸姐沉吟了一會兒道。
「姐,那,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張子文耷拉著腦袋答應道。雖然知道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但是一想到以後不能再見劉楠,張子文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小弟,姐知道這樣做你心裡也不會好受,但是你最終還是要面對這些的,還是早下決心的好。」芷芸姐安慰張子文道。
「姐,這些道理我都懂,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張子文露出堅強的神情望著芷芸姐道。
「姐相信你,還有姐要提醒你,你不要總沒心沒肺的和女孩子們走的太近,」她說到這先格格的笑了起來,「因為你對女孩子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格格格!」
「姐!我正煩著呢,你還來拿我尋開心!」張子文有點惱羞的道。
「怎麼?姐說的不對嗎?不服氣咱們來數數,你看看有你們學校的jǐng花,還有那天來的孫紅敏。在加上我的小晴妹妹,這些都是我見到的,我沒看見的還不知道。」芷芸姐說著掰著指頭數了起來。
「姐!那算不算上你啊?」張子文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禁不住口花花的道。此語一出自己倒先一愣。暗自後悔起來。
芷芸姐聽了也是一呆,接著俏臉羞的通紅,伸手擰住張子文的耳朵,咬牙嗔道:「你這個壞小子,連姐也敢欺負,看今天怎麼好好收拾你。」說著,手上的力氣不斷的加大。
剛開始時張子文還有心情欣賞她那比花還要嬌艷的玉靨。但很快就挺不住了「唉呦!唉呦!姐,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可還是個傷員哪!你輕。唉呦!」
下午劉楠來了以後,芷芸姐就找了個借口離開。看著劉楠拉住張子文手,無限溫柔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想到終究要辜負她的一片深情,心裡有如刀剜一樣難受。
「你怎麼了?臉se這麼難看?」劉楠見張子文神se不住變幻,纖細白嫩的柔荑輕撫著張子文的臉,關切的問。
「噢!沒事!」張子文暗自咬了咬牙,接著道:「只是你來以前接了蔣柔麗一個電話,她說自己感冒了,我有些惦記而已。」以前在一起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都很少提及蔣柔麗的。
「哦!她沒事吧?」劉楠猶豫了一下,接著略顯不安的看了張子文一眼。問道:「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沒有,沒什麼事,」看著她那幽怨的表情,張子文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噢!我。我是想說我和蔣柔麗已經很好,很好了,不可能再分開了。」
「什麼叫很好,很好了?」劉楠的話裡帶著無比的憂傷,突然她全身一震,緊張的注視著張子文道:「你們。你們不會是已經。」剩下的話不用說,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張子文羞愧的點了點頭,連自己也不明白在她面前會有種背叛的感覺。劉楠的淚水終於壓抑不住的滾落下來,美麗的眼眸中透著濃濃的哀傷與無助。
「為什麼?你為什麼連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麼久,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嗎?是因為我沒有她漂亮?還是因為我沒有她溫柔?你說啊,你說啊!」說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不住的抽噎著。
「楠楠!你別哭了,都怪我,是,是我不好!」張子文慌忙的勸道。好端端的怎麼會令她傷心成這樣,明明只是想暗示一下的。
看著她那傷心yu絕的樣子,張子文的心彷彿被撕裂般的痛苦,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劉楠見到張子文的淚水,撲到張子文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摟著懷中那不斷顫抖的嬌軀,張子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雙手捧住她的臉,對著猶掛淚珠的xing感紅唇深情的吻了下去。
她的小嘴有如花瓣般甜美,還帶著絲鹹鹹的苦澀,張子文知道那是淚水的滋味。劉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接著,雙手死死的摟住張子文的腰,熱烈的回應起來。
這個吻究竟是意味著開始還是結束,誰也不知道,那一刻,張子文忘記了蔣柔麗、忘記了責任、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心裡只有這個美麗的女孩,這個醉人心肺的吻。
「啊!你們!」一聲驚訝的呼喚把我們從沉醉中驚醒,周婉晴正站在門口,一臉錯愕的指著我們。張子文和劉楠趕忙分開,慌亂的擦著臉上的淚痕。
「你來了,謝謝你來看他。」劉楠抹完臉上的淚水後,不好意思的一笑,衝著周婉晴道。
「哦!沒!沒什麼,我,我剛才敲門了,沒有人應聲,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就。」周婉晴說話時看著張子文的神se有點異樣。
「那你們聊吧,我先走了。」劉楠不敢再看張子文,丟下一句話就匆忙逃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張子文和周婉晴,她盯盯的看著張子文,氣氛有些難堪。張子文咳嗽兩聲以掩飾難堪,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沒話找話說道:「謝謝你,其實我的傷沒什麼大礙,你不用天天過來,會耽誤你學習的。」
周婉晴沒有理睬張子文的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不知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要是昨天問,張子文肯定會回答是。但今天卻把張子文難住了。
思考了片刻,張子文終於下定了決心答道:「不是!」
「那你們剛才。」周婉晴話說到一半打住了,她臉上帶著嬌羞,但很認真的凝視著張子文。
「這?」問題尖銳了,張子文支吾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周婉晴沉默了片刻,聲若蚊蚋的問道:「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張子文看著她那嬌羞中還略帶期盼的樣子,心裡暗道:她不會是也喜歡上張子文吧?不應該啊,以前她還天天想著要收拾張子文?怎麼這麼快就變了心意?這些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難琢磨。
「是的。我是有女朋友了,她在首都師範唸書。」不管她喜不喜歡張子文,話還是挑明了的好。
「哦!」她難掩失望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病房裡的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兩人就那麼靜靜的坐著,誰也不開口。最終周婉晴借口還有約會起身離開。
雖然接下來的幾天劉楠 和周婉晴仍舊每天都來看張子文,但說話時彼此都生分了許多。就像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橫亙在我們中間,叫人難以逾越。
萬叔的能量不小,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他竟然可以在短短四天內就找到了刺傷張子文的那兩個流氓。
看著萬叔的手下把那兩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流氓拖出去,張子文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jǐng查不可能辦到的事,這些帶有黑社會se彩的人卻可以輕易辦到,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諷刺。
回到jǐng院後。張子文仍然按部就班的過著張子文的生活,差別只是週末時經常托故不去找劉楠,她也不再像從前一樣對張子文癡纏,我們似乎都在刻意的迴避著對方。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孫紅敏對張子文倒是越來越熱情,幾乎每週都要打幾次電話。有時還會跑來看張子文。張子文記著芷芸姐的話,不敢跟她走的太近,只是禮貌的應付著。
周晚晴自張子文出院後,再也沒有和張子文聯繫過,對此張子文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畢竟和她還不算太熟悉。人家又是省委書記家的千金,這樣也正常。
因為明天我們就要進京參加比賽了,這個週末下午,張子文又去東大去找劉楠,想和她告個別,
算起來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面了,雖然平時張子文用訓練和學習來麻痺自己,努力不去想她,但內心深處卻委實放不下。捫心自問,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所謂的告別,其實就是為了見她而找的借口。
六月的東大是一個se彩繽紛的世界,到處都是花紅柳綠,景se宜人。尤其在女生宿舍樓區,洋溢著青chūn和朝氣的的女孩們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給人以極大的賞心悅目之感,這和jǐng院那已經引起視覺疲勞的橄欖綠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距離劉楠宿舍樓還有一段距離時,張子文就發現一輛銀se的奔馳車停在她們的樓前。宿舍區禁止外來車輛入內,這在大學是不成文的規定,沒有誰不知道,而這車竟能開進來,只能說明車主不是一般人物。
知道自己買不起,所以張子文對這些名車向來沒有什麼興趣,走到車前正要進樓時就呆住了。只見劉楠手捧著鮮花,略顯憔悴的臉上正掛著的微笑,同旁邊一個高大帥氣的小伙子熱情的攀談著,那充滿幸福的眼神根本沒有向張子文處的方向是掃過一眼。
張子文的心頓時有如被刀割了一樣,酸痛的利害,但張子文還是走了過去。
「張子文,你怎麼來了?」到了近前,劉楠總算是看到了張子文,她略顯驚訝的道。
「噢!我明天上di dū參加比賽,來和你告個別。」張子文盡量讓自己的神se正常,語氣友好而平緩的道。
「是嘛!太好了,你可一定要取得好成績,拿了冠軍,回來時不要忘記了請客呦!」劉楠仍舊滿臉笑容的說道,說著,她拉起那個高大帥氣的小伙的手,對張子文道:「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學院的學生會主席譚宏宇學長,」接著又指著張子文道:「學長,他叫張子文。是我的高中同學。」
「你好!」張子文一邊努力笑著和譚宏宇握了下手,一邊仔細的觀察著他。
這位學長身高一米八二左右,白淨的臉龐,容貌英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舉手投足深合禮儀規範,透著高貴的氣質。極負魅力。
而張子文稜角分明的臉曬的黝黑,短短的頭髮,一身隨意的休閒裝。雖然腰板挺的備直,但和他相比,就像**VS八路軍。當然人家是**。張子文是土八路。
張子文在看著他,他也同樣在觀察著張子文,他英俊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自信笑容。
「我同學是哪所學院的?」他很有禮貌的問道。
「哦!我是jǐng院的。」張子文點了下頭,答道。
「哦!原來是行jǐng學院的,你們jǐng院被喻為jǐng界中的清花,了不起啊,培養的都是未來的jǐng官哪,了不起。」雖然他面帶笑容的滿口稱讚,但是張子文總覺的他的話語裡透著一絲的蔑視。
「你可別這麼說,我們jǐng院無論從校史還是校園建設上和東大都是比不了。」張子文嘴上客套著,自己也暗自驚奇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
「好了,你倆在這互相吹捧對方的學校有什麼意思。」劉楠不耐煩的打斷我們的無聊,對著張子文道:「張子文,你找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哦!我沒什麼別的事。上街辦事,順便和你告個別。」不知為什麼,張子文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專門來的。
「張子文同學,你要是沒什麼事,不如和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吧?」譚宏宇仍舊滿面帶笑的邀請道。
「對啊,我剛答應和譚學長去打高爾夫球。你也一起來吧?」
「不了,我還得找孫紅敏說點事,你們去玩吧!祝你們玩的愉快啊!」張子文撒了個謊,故意把孫紅敏拉進來找找平衡。
「真的!」劉楠的眼神有點異樣,但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仍舊掛著迷人的笑容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了,先走了啊!」
「那咱們改ri再見吧!」譚宏宇禮貌的和張子文握了下手,轉身替劉楠拉開車門,二人在車裡再次沖張子文擺手後,揚塵離去。張子文望著逐漸遠去的車影,黯然神傷的往校外走去。
剛走出兩步,就見到孫紅敏站在不遠處,正一臉作弄的笑意注視著張子文。
「你好啊!」張子文硬著頭皮打招呼道,暗暗禱告剛才的一幕不要讓她看到。
「你這是要是哪去?」孫紅敏走到張子文身邊,歪著頭問道。
「啊!我,我正要回去。你是要回宿舍吧!」張子文被她看的心裡有點發毛,磕磕巴巴的道。
「不對呀,我剛才怎麼好像聽到有人說要找我呢?」孫紅敏黛眉輕蹙,伸出纖長的手指撓著額角,自言自語道。汗!又被她耍弄了,她搞怪作弄張子文的水平比劉楠是只高不低。
「噢!我想起來了。是我要找你的,我明天去di dū,想問問你需要什麼樣的禮物,我給你帶回來。」張子文馬上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一臉誠懇的道。
孫紅敏格的一笑,伸出滑膩的手指輕刮了下張子文的臉,道:「羞!羞!羞!你的臉皮可真厚,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張子文老臉一紅,躲開她道:「我說的是真話,你想要什麼?說吧!」
「哪有殺雞問客人的道理,買什麼禮物是你的心意,哪能問我,你就看著辦吧。不送禮物我都沒話說。」接著歎了口氣,道:「唉!誰讓咱在你眼裡只是個普通朋友呢?來了連看看我都懶得啊。」
看著她那故做的楚楚可憐的樣子,張子文只好哀求告饒道:「我說姑nǎinǎi,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她看張子文那付可憐像,「撲哧!」一笑道:「行!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今天遭受巨大打擊的份上就饒過你了。」
她的話又勾起了張子文的心事,張子文神se一黯,低頭不語。
「怎麼?吃醋了?」孫紅敏可沒有傷到別人痛處後的愧疚,仍滿臉興致的問道。
「吃醋?」張子文搖頭苦笑道:「哪有資格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