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賊 第六卷 人生真假戲 第五ま九節 四美相會翻醋瓶
    接下來的一天張子文都沒有得到過空閒。zheng fǔ、民政、宮安局、見義勇為基金會、省報記者、市報記者等等絡繹不絕的前來探視,市zheng fǔ和見義勇為基金會各拿了一萬元錢對張子文進行獎勵,宮安局也送來了五千元的慰問金,民政部門的同志雖然沒有拿錢來,但是他們表示已經和醫院說過,會負責張子文全部的醫療費用。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張子文連忙拿出錢來,掂量著手裡那二點五公分厚的一疊鈔票,從沒見過這麼多錢的張子文不禁喜笑顏開。

    「你這小財迷,看把你美的那個樣子,」芷芸姐推門進來,見到張子文那付貪財的樣子,格格的笑了起來。

    「錢誰不喜歡哪,芷芸姐,等我好了請你吃頓好的,大館子可你挑。」張子文搖晃著手裡的錢道。

    「你這麼喜歡錢,那我爸要給你兩百萬時,你為什麼不要啊?」她很是疑惑的問道。

    「兩碼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鄭叔的錢我要是拿了不就成了賣命錢了嗎?但這錢就不一樣了,這是zheng fǔ獎勵,不要白不要啊。我這人標準低,兩萬五千塊錢我上完大學都花不了。哈哈。」

    看著笑的暢快的張子文,芷芸姐用她那白嫩細膩的手指撮了下張子文的額頭,好氣的說道:「你呀!哪來的這麼多歪理,說你什麼好呢?餓了吧?我叫人把飯送來。」

    吃過了晚飯,芷芸姐去衛生間洗碗筷。張子文則半躺在床上摸著自己飽脹的肚子,正回味著這難得的溫馨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道縫,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正是陸偉這小子。

    「陸偉?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啊!探頭探腦的像個特務似的。」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道。

    陸偉「嘿嘿!」地沖張子文一笑。轉頭對後面道:「就是這裡。」說著推開門,足有二、三十的同學跟著湧了進來,一起來的還有一班的四名女生。但卻沒有見到林婉婷的身影。同學們把買來的水果往床頭櫃上一放,圍著張子文嘻嘻哈哈的笑鬧起來。

    「你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啊?不上晚自習了?」

    「哈哈,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我們都是王隊批准來看你的,要不是你躺在醫院裡,我們哪有機會溜出來逛街啊?」李長明笑著說道,讓他這麼一說,張子文住院倒成全了他們。

    「豆汁!你住在這麼高檔的病房裡可真夠享福的啊。」賀建國打量著寬敞的病房,很是羨慕的說道。

    「靠!你要是喜歡,下次遇到這事,你也挨上幾刀不就有機會了。」這傻蛋,好像住院還是什麼好事似的。

    「你以為我不想啊,那樣咱就也出名了。學院這次可能還會給你立功。」賀建國仍舊一臉的嚮往。

    「那我現在就捅你幾刀,你馬上就可以在豆汁屋裡加張床了。」陸偉一臉壞笑的抓起水果刀,追著要刺賀建國。

    正在說笑著,芷芸姐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芷芸姐那絕代的風華一下子就把滿屋子的人都鎮住了,尤其陸偉和賀建國兩個。眼睛呆呆的盯著芷芸姐 ,十足的一副豬哥相。

    「你們都是子文的同學吧!」芷芸姐大方的和眾人打著招呼,拿出水果和點心招待大家道:「大家都別客氣,隨意吃,謝謝你們來看子文啊!」

    「這是我姐,你們都楞著幹什麼?快吃啊!」張子文拽了拽陸偉和賀建國。把富士蘋果塞到他倆的手裡,這兩個小se狼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沖張子文笑笑。

    有芷芸姐這個超級大美女在場,這幫小子很受拘束了,一個個站在地上有點不知所措。芷芸姐看出這一點,又呆了一會兒後就先離開了。

    芷芸姐一走,同學們明顯輕鬆了不少,陸偉一把抓住張子文的左手,焦急的道:「豆汁啊!你哪兒來的姐啊?太漂亮了,太美了,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過呢?」

    「剛認的乾姐。」

    「啊!乾姐?你也太有福氣了吧!這麼漂亮的女人你都能認了乾姐,怎麼認的啊?把我也認了吧!」賀建國張大了嘴巴,吃驚而極其羨慕的說道。

    芷芸姐被張子文救的事張子文可不想讓他們知道,「行啊!你們去問問我姐同意不,要是同意你就認。」張子文裝著無所謂的說道,其實心底一點也不希望芷芸姐除了張子文以外再有其他的弟弟。

    「啊!我就這麼去肯定不好使,你多少給我引見一下啊?」賀建國一聽,咧長了大嘴說道。他還當成真事了。

    「去去去,別煩我,看不出我是病人嗎?你趕緊吃你的吧。」不想再在這事上糾纏的張子文,只能用這個借口回絕他。

    大家在張子文這一直呆到八點才回去,臨走時,張子文讓他們把張子文這兒的水果都拿回去分著吃。白天來的那些人都不空手,花籃有四、五個,水果多的櫃子裡都放不下,還有一大堆的營養品,張子文一個人根本沒法吃。

    這幫小子也不客氣,連自己剛剛拎來的都帶走了。住院的第三天中午吃過飯,張子文正獨自躺在床上養神,劉楠突然的找來了,見張子文全身纏滿了繃帶,心痛的拉著張子文的手,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從來沒有見過她哭的張子文,心裡一陣的感動,更多的是難受,直到此刻張子文才知道女人的眼淚原來會使男人這麼的心痛。

    「你怎麼知道我的事的?」張子文開始問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事都上電台了,今早我在學院廣播裡聽見的。本來我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是同名的人,但後來介紹你是行jǐng學院大一的學生時,我才確定是你,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上午去請假也沒請下來,這不!剛放學我就找來了。」劉楠的小手輕輕的撫摩著張子文身上的繃帶。接著又無比溫柔的撫摩著張子文的臉,心疼道:「才三天啊,你就瘦了整整一圈。」

    張子文抬起手給她抹了抹淚水。柔聲說道:「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嗎?」

    誰知張子文這溫柔的動作引的本來有點要停雨的劉楠,哭的更厲害起來。正在張子文不知所措時。「砰砰砰!」門口傳來很輕的敲門聲。

    「請進!」張子文大聲喊道,劉楠也極力的止住哭,迅速的擦了下臉上的淚水。推門進來的是林婉婷,她一進門目光就定在了劉楠的身上,兩人都是一楞。

    「林婉婷,是你!」張子文有些驚訝的道:「謝謝你來看我,快進來坐啊。」

    林婉婷走了過來,把手裡的鮮花遞給張子文,語氣平淡的道:「傷不要緊吧?」

    張子文把花放到鼻下,深深的嗅了一下。讓花香充滿自己的肺腔後,才長長吁了口氣,一股清爽的感覺遍佈全身。笑著說道:「好多了,這花可真香啊!謝謝你。」話剛說完,張子文就發現了不對勁。林婉婷和劉楠兩人互相直視著對方,空氣中瀰漫著不友好的氣息。

    「這是我高中同學劉楠,她也是剛來。」張子文連忙居中介紹道,她倆這是怎麼了?一共才碰過兩面,每次都是橫眉冷對的,上輩子有仇啊?

    沒等張子文介紹林婉婷。「砰砰砰!」門口又傳來很輕的敲們聲。

    「請進!」張子文高聲喊道,這回能是誰呢?

    怎麼也想不到,進來的是孫紅敏,她見劉楠也在,明顯一怔,馬上又格格格的笑著說道:「張子文就知道你也在,怎麼心疼自己的小情郎了?」

    說著,很大方的走了過來,把手裡的花籃放在窗台上擺好,轉過身坐在劉楠的身邊,笑著對張子文說道:「怎麼樣啊?大英雄,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說著伸手就要掀張子文的被子。

    就在此時,芷芸姐捧著一摞雜誌,推門走了進來。屋裡的三女見到芷芸姐又都是一愣。

    芷芸姐也是一楞,要不是見張子文還躺在床上,還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病房,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出去買些雜誌,屋裡就多了三位風情各異的大美女。但她很快就從驚訝中恢復正常,露出了那能使冰雪融化的笑容走了過來。

    「你們都是子文的朋友吧!」芷芸姐用她那極富親和力的甜美聲音笑著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張子文的手上就傳來一陣疼痛,不用看也知道是劉楠的傑作,她知道張子文以前除了蔣柔麗就根本沒有比她更親密的女xing朋友,這時突然冒出一個叫著張子文小名的的絕代佳人,怎能不讓她氣惱。

    手上雖然不斷使勁的擰著,但這丫頭還是和其他兩女一樣,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實在是挺不住了的張子文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姐鄭芷芸,」還不鬆手?張子文又急道:「楠楠,你幫我倒杯水喝吧,我都快渴死了。」其實張子文是想說張子文都快疼死了。

    總算是讓她記起了張子文還是個傷員,劉楠不情願的鬆開張子文,起身倒了杯水,「給!」沒好氣的往張子文手裡一塞。

    張子文難堪的笑笑,對著芷芸姐道:「姐,她叫劉楠,是我高中同學,這是她的室友孫紅敏,還有這位美女叫林婉婷,她是我jǐng校的同學,她們都來看我,剛巧遇上了。」

    冰雪聰明的芷芸姐豈會看不出三女和張子文之間的異樣,她笑著拉住林婉婷和劉楠的手說道:「你們可真漂亮,我弟弟能認識你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夠有福氣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成功的拉近了諸女之間的距離。

    三女很快就把張子文這主角丟在一邊,和芷芸姐熱烈的攀談起來,讓張子文大跌眼睛的是林婉婷這個有名的冰雪美女倒是一反常態,對芷芸姐最為熱情。拉住芷芸姐的手不住的問東問西。

    而平時活潑開朗的劉楠此時卻像是有一肚子的心事,說話也總心不在焉,時常看看張子文又看看其他三女,神se中很是不安。林婉婷和孫紅敏下午都沒有請假,她倆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一起離開了。

    「我先走了,大英雄,好好養傷啊。哪天再來看你。」孫紅敏格格的笑著說道,臨走時風情萬種的沖張子文拋了一個大媚眼,電的張子文的心一陣狂跳。

    而這林婉婷明明是來看張子文的。可進來後一共才和張子文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剛進來時說的「傷不要緊吧!」另一句就是離開時冷冷說的這句「我回去上課了,你安心養病吧。」真搞不懂張子文又哪裡得罪了她。對張子文的態度又回到了張子文幫她抬水以前的冰河時代。

    劉楠下午請了假,留下來照顧張子文,芷芸姐見狀又呆了一會兒也知趣的離開了。芷芸姐剛一離開,劉楠就一把擰住張子文的耳朵,咬牙切齒道:「小伙子不一般哪兒,哪勾搭了這麼漂亮的一個乾姐?」

    勾搭?這詞要是別人問張子文時說出來,張子文肯定早怒了,但在劉楠這特有的逼供方式下,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從她那壓抑許久的盛怒表情上看,普通的求饒方式肯定不好使。得下猛藥才成。「哎呦!抻到。我的傷口了,刀口裂了。」張子文用手捂著胸口,咧著嘴聲音發顫的說道。

    一提到傷口,劉楠立刻鬆開了張子文,手足無措的急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怎麼辦哪,抻到哪裡了?要不我去給你找大夫吧?」

    看著她那快要急哭了的樣子,心中大是不忍的張子文差點告訴她自己是裝的,幸好張子文想到了這樣做的嚴重後果。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及時挽救了自己免受暴力摧殘。

    「不用了,就是抻了一下,現在好了,你別著急,真的好了。」張子文拉起她的小手安慰道。

    「真的?你可不要騙我啊!」見張子文輕鬆的點了點頭,劉楠總算是放下了心,神se為止一緩,緊接著她又把眉毛一豎,皺著可愛的小鼻子,凶巴巴的質問道:「說,哪來的這麼漂亮的乾姐?我怎麼不知道?」

    張子文趕忙誠惶誠恐的把那晚分手後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雖然關於打鬥的過程張子文一語帶過,但是當張子文講到自己因失血過多而昏倒在地時,還是把劉楠嚇的「啊!」的一聲驚恐的掩住了小嘴。[.

    聽張子文講完的整個事情的經過,劉楠沒有心思再去追究張子文和芷芸姐的事,她不顧一切的摟住張子文的脖子,被淚水打濕的臉緊貼著張子文的面額,哽咽道:「求求你!咱們以後再也不要多管閒事了,嗚嗚嗚!這事想想都後怕,你要是真有個什麼意外我。嗚嗚嗚!」話沒說完,終於哭了出來,真是梨花帶雨張子文見猶憐哪。

    張子文一手撫摩著她如雲的秀髮,輕輕的低語道:「楠楠!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我配不上你的。」話一出口,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難受。

    劉楠聽張子文這麼一說,鬆開了張子文,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眨了眨猶掛淚珠的睫毛,睜著美麗大眼注視著張子文,極其認真的堅決說道:「不,我就是喜歡你,你別拿什麼配不配的來搪塞我,我知道你和蔣柔麗感情好,但是你倆一天沒有結婚我就一天不會放棄,我們現在才大一,很多事都存在著變數的。」

    沒有想到劉楠會這麼固執。「楠楠,你這又是何苦呢?這樣會耽誤你的,」張子文繼續勸道。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你不故意躲著我就行。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劉楠顯然不想在這事上繼續談下去,她拿起一個蘋果,給張子文削了起來。張子文也不知該說什麼,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過了不長時間,鄭援朝和萬叔叔又來張子文這竄門,這次他倆呆的時間比較長。經過交談張子文知道萬叔叔叫萬明奎,以前在鄭援朝的連裡當過兵。

    那時還是文哥期間,有一次軍裡組織演習發生彈藥殉爆的事故。犧牲了八名戰士,雖然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文哥時生產的彈藥質量不過關,但畢竟死了人需要有人負責。

    時任特務連連長的鄭援朝主動替團長把責任攬下,和萬明奎一起脫下軍裝離開部隊回到了夕陽,而那個幸運的團長正是現在的省委周書記。

    因為是被開除軍籍的,鄭援朝和萬明奎剛回到夕陽時地方上不予安置,兩人只能靠在建築工地篩沙子為生。好在四年後倒台,周書記也轉業到了地方當了一個正處級的父母官,他沒有忘記當年的恩人。大力幫助鄭援朝。

    在改革的大chao下,鄭援朝及時抓住這些機會,從當小包工頭開始一步步發展起來。直至成為擁有五點八億元淨資產涉及地產、餐飲、娛樂多個領域的天豪集團的董事長。說是董事長,但因集團沒有上市,鄭援朝手裡擁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就和他家的一樣。

    萬明奎是一個豪爽的人,他不時的開著張子文和劉楠的玩笑,把劉楠的臉羞的紅了半個多小時,完全沒個長輩的樣子,連後進來的芷芸姐都聽不下去了,她把眼一瞪,沒有兒女的萬明奎還真怕的要命。乖乖的住了口。想不到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張子文對他的印象頓時更好起來。

    劉楠喂張子文吃完晚飯時已經是七點多了,還纏著張子文不肯走,按她的意思就想在屋裡再放張床留下照顧張子文,張子文又不是動彈不了。當然沒有答應,再三勸說下,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撅著嘴坐著芷芸姐的車離開。

    第二天,撈到機會和張子文獨處的芷芸姐一臉促狹的笑著問張子文:「子文,昨天的那三個女孩子都不是和你合影的的那個,你老實和姐說。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就一個,在di dū呢,不是和你說過了嘛。」張子文有點委屈的回答道。

    「你這小滑頭,還想騙姐,昨天那三個女孩子明明都喜歡你,你當姐看不出來啊。」芷芸姐伸出白嫩滑膩的食指撮了下張子文的額頭笑道。這幾天相處下來,撮張子文額頭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動作,張子文也很喜歡這種充滿了溫情的親密,它使張子文感覺到張子文和芷芸姐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

    「劉楠喜歡我倒是不假,但要說另兩個女孩喜歡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孫紅敏舉止略微輕佻,願意和張子文開玩笑可能這些都讓芷芸姐 誤會了。

    但要說林婉婷喜歡張子文,打死張子文也不相信,張子文和她根本沒有怎麼接觸過,她還總是一副冷面孔對人,何談喜歡哪?

    「姐是不會看錯的,就你這傻小子還迷迷胡胡的不知道。這也不奇怪,我家子文這麼帥氣可愛怎麼會沒有女孩子喜歡呢?」

    看著她那開心的笑容,張子文有點氣苦的埋怨道:「姐,你就別拿我開心了,我都快愁死了,你還笑呢!」

    「愁什麼啊?有這麼多美麗的女孩子喜歡還不好?」想不到芷芸姐也是滿具有做魔女的潛質的。

    「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幫我想個辦法看看怎樣拒絕劉楠,還不會傷她的心好嗎?」

    「劉楠很好啊,幹嘛要拒絕人家?這忙姐不幫。」芷芸姐把頭漂亮的一甩,很乾脆的回絕了張子文的請求。

    要不是話趕話說到這事,張子文肯定不會開口求芷芸姐幫忙想辦法的,見她拒絕也就此打住,這煩惱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接下來幾天的ri子過的倒也舒心,劉楠天天下午來醫院陪著張子文,張子文雖然和她表白過心意,但這丫頭依然像往常一樣和張子文相處,也看不出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反正她既沒有逼張子文和蔣柔麗分手也沒有說要和張子文好,而張子文也很享受她帶給張子文的快樂,索xing煩心的事不再去想,我倆仍像以前一樣天天嘻嘻哈哈的打鬧玩笑。

    住院的第八天,張子文的傷口拆線了。

    洗完澡,張子文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第一次仔細的觀察著拆完線的自己,猙獰的疤痕彷彿一條條巨大的蜈蚣爬在健美的身體上,讓人看了不寒而慄、觸目驚心。難道這些噁心的疤痕從此就要伴隨自己一生嗎?想到這裡。張子文痛苦的一拳錘在牆上,打的牆壁「轟!」的一震。

    「子文,你怎麼了?沒事吧?」門外傳來芷芸姐焦急的聲音。

    「哦!我沒事,馬上就出來。」不能讓她為張子文擔心,再說就是幾道疤而已,又不是長在臉上,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張子文迅速的調整一下心態。安慰自己道。

    「姐,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我現在可以出院了。讓我出院好嗎?」張子文回到床上,輕輕活動著右臂。雖然傷口處還有點疼,但沒有任何的活動不便。看來恢復的還不錯。

    芷芸姐給張子文沖了杯益氣補血晶,端到張子文面前,柔聲勸道:「再住些ri子不好嗎 ?你流了那麼多的血,身體還很虛弱的。」

    早已習慣了她的照顧的張子文接過杯道:「鄭叔和萬叔都已經出院兩天了,為了我你還天天往這跑,我心裡過意不去,再說我在這住的很膩歪,想早點回到學校去。」

    「你和姐還有什麼過意不去的,要不是你,那晚姐還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呢。」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說回學校著什麼急,你還有三年半的時間在學校呢,聽姐話,再住幾天,徹底好了再走。行不?」

    「姐,你就別勸我了,我現在心裡就跟長了草一樣,一心想回去,你就讓我出院吧?」自剛才有了出院的想法後,這念頭迅速佔據了張子文的全部思想。現在已經是一門心思要出院,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那好吧,等下午楠楠來了以後,再給你辦出院,」芷芸姐見張子文主意已定,知道勸不住張子文也就應允了。這些ri子,她和劉楠天天見面,那關係好的和親姐妹差不多,看的張子文有時候都有點妒忌。

    「謝謝姐!」張子文高興的一把抓起她纖細的玉手,俯嘴在那滑膩的手背上「啵!」地親了一下,親完才發覺自己的孟浪,緊張的看向芷芸姐。

    芷芸姐並沒有任何怪責的意思,而是面帶chao紅、眼角含笑的注視著張子文笑道:「看把你樂的,你自己呆會兒,姐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嘿嘿!」張子文乾笑兩聲掩飾難堪,不好意思再看她,點頭答應了。

    芷芸姐出去了半天,再回來時手裡拎著大大小小好幾個口袋。張子文有點疑惑道:「姐!你這是幹什麼啊?不會是給張子文買的吧?張子文就缺一套衣服也用不著這麼多啊?」

    芷芸姐把口袋往沙發上一扔,自己也倒在沙發上,喘勻了幾口氣後道:「可不就是給你買的,」她拿起兩個口袋打開,取出裡面的保暖內衣來遞給張子文道:「給你,穿上看看合身不,我到外面等你。」說著轉身出去了。

    衣服既然已經買來再客氣就有點虛偽了,張子文接過衣服在屋裡換了起來。芷芸姐考慮的很周到,連襪子和內褲都有。待張子文套上毛衣,打開外套和皮鞋口袋一看傻眼了。

    華倫天奴的皮西裝、意大利老人頭的皮鞋 ,金利來的腰帶,還有那條西褲上的英文商標張子文都叫不上名來,這幾件從包裝上看就知道都是真貨,雖然上面的標價都揭掉了,但張子文也聽說過價錢,知道這些行頭怎麼也得幾千元,趕的上張子文一年的生活費了,這麼貴重的衣服張子文怎麼能要啊?

    正犯愁呢,芷芸姐在門外輕輕問道:「子文,換好了沒有?怎麼這麼半天哪?」

    「姐你進來吧。」

    芷芸姐推門進來見張子文拿著衣服坐在床上,立時明白了張子文的想法,她拿起西裝邊給張子文套上邊笑道:「你啊,想那麼多幹嘛,就當姐買給你的禮物還不行嗎?你也知道姐家的條件,這點錢對姐來說不算什麼。」

    張子文順從的穿著衣服,還是有點鬱悶的道:「可你給我買這麼多貴重的衣物,我怎麼有種當了小白臉的感覺呢?」

    芷芸姐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她好氣的伸手撮了下張子文的額頭,嗔道:「說什麼呢你?我還是不是你姐啊?滿腦子污七八糟的東西,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子文話一出口也知道不對。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穿好褲子自己彎腰提上鞋,站在地上擺了個Pose,笑道:「怎麼樣!沒辱沒了這身行頭吧?

    芷芸姐眼神為之一亮,她上上下下打量張子文一番,點頭讚許道:「不錯,看不出我家子文這麼jīng神。怪不得能吸引那麼多的漂亮女孩子,」接著又格格笑道:「你以後要是穿著這個上街,只怕全夕陽的女孩子都要為你瘋狂了。格格格!」

    說完,見張子文那一臉磨不開的表情,她笑的更甚了。連接腰都彎下了下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芷芸姐又從垮包裡拿出一大一小兩個盒子來,她先打開小的那個盒子,裡面是一塊線條簡約流暢、造型美觀大方、黑se陶瓷表帶、超薄機芯的雷達表,芷芸姐取出手錶拉住張子文的左手給張子文戴上後。

    端詳了一番,才滿意的說道:「這是九零年款的雷達表,高科技陶瓷表帶,內鑲二十五顆藍鑽刻度,咱們市就這一塊,這才是姐送給你的真正禮物。」

    一縷陽光照she在表盤上。二十五顆藍鑽散發出一道道絢麗的光彩,整個病房都呈現出一片琉璃異彩,彷彿置身於神奇的夢境之中。

    傻子也知道鑲鑽手錶的價格不斐,但它代表著芷芸姐的一片心意,張子文沒有再推辭。只是輕聲的道了句:「謝謝!」

    芷芸姐對張子文沒有推辭很是滿意,她又打開那個大些的盒子,從中取出一款手機遞給張子文,這款手機的樣式很新穎,體積也比正流行的168小多了。

    臉上掀出難堪神se的張子文支吾著道:「姐!這。這就不用了吧?」撓了撓頭,接著嘟囔道:「我一個學生也沒有什麼業務。天天上課拿著它有什麼用啊?」

    「怎麼沒有用,有了手機我以後找你就容易了,再說有了它你和你在di dū的小對像聯繫也方便哪,而且電話費我都給你存了一萬,你要是不要,我也用不著,這存的錢不就白瞎了嗎?」芷芸姐一臉認真的表情,大有張子文要是不收就是罪過的架勢。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子文還能說什麼,只能厚著臉皮接過了電話。芷芸姐見她買的東西都被張子文接受了,開心的像個小女生一樣,拉著張子文的手道:「這回表現還挺乖的,等一和會兒楠楠來了,姐請你倆吃西餐去。」

    十二點不到,劉楠就來了,她見到張子文這身行頭也是兩眼一亮,圍著張子文左看右看的端詳了半天,最後冒出一句「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打扮完了,也滿人模狗樣的嘛!」

    雖然早就習慣了她的打擊,但這麼惡毒的話她還是頭一次說,差點沒把張子文噎的氣暈過去。

    張子文敢怒不敢言,裝著什麼也沒有聽見,讓她幫著芷芸姐 收拾東西出院。我們把收拾好的東西放進芷芸姐的豐田車裡,一行三人到了市裡最有名的英格蘭西餐廳。

    九四年時夕陽的西餐廳帶有濃厚的天朝se彩,餐廳並沒有像影視劇裡演的那樣幽雅充滿情調,有拉著小提琴的樂手穿梭在餐廳中。反而倒略有些嘈雜,比普通飯館強不了太多。連點菜的菜譜上也標著中文,

    張子文和劉楠以前都沒有吃過西餐,在點菜時也不裝明白,全由芷芸姐代勞了。她要了一瓶90年波爾多梅鐸區產的紅酒,接著又點了鵝肝醬、羅宋湯、法式麵包、八分熟的牛排。考慮到張子文第一次來,而且飯量大,又特意給張子文多叫了一份生蠔。

    張子文按她點的看著手裡的菜譜,估略算了一下,這一頓下來得三千多塊,和張子文那身行頭差不多,又抵得上張子文一年的生活費了。

    「姐!一會兒讓我買單可以嗎?這是禮儀上的需要,再說你就讓我虛榮一次吧?」張子文笑著低聲懇求道。

    芷芸姐看出張子文大男子主義膨脹的心態,笑著點了點頭。菜很快就上齊了。看著劉楠和芷芸姐吃的津津有味,張子文卻感覺這些東西還不如一盤豆腐來的可口,只有那生蠔味道還算鮮美,比較合張子文胃口。

    吃完這頓昂貴的晚餐。芷芸姐才把張子文送回了學校。

    一進寢室,張子文就受到了英雄式的熱烈歡迎,其他班的弟兄們也紛紛跑來看張子文,小小的寢室擠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幸好張子文把醫院裡的水果帶了回來,又事先買了不少零食來招待大家,要不面對大家的盛情。拿不出東西款待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來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唯一變化的就是林婉婷又恢復了冷冰冰的對張子文。張子文懶的探究原因,反正你不理張子文張子文也不上趕著理你,由著她去。

    芷芸姐中間來看過張子文幾次。每次來都拎著衣服食品什麼的一大堆東西,吃的東西還好說,當場給弟兄們一分就全消滅了。可衣服就不行了,衣櫃小裝不下那麼多,屋裡又不許掛,最後只好讓她又拿了回去。

    芷芸姐的到來對於五號宿舍樓來講絕對是一件大事,她幾乎所有的男生都會或跑出來、或趴窗戶觀看。

    陸偉笑著對張子文說過,你姐要是去拍片肯定也是國際巨星,張子文雖然沒有表態,但心底對這話也很是贊同。

    拜她所賜。張子文繼那次見義勇為事件後再度成為全校熱門話題人物。連學生會主席何雪濤的風頭都被張子文蓋過了。

    有了手機就是好,張子文把號碼告訴了蔣柔麗和家裡,她們先給張子文打過來,張子文掛斷後再回撥過去。和媽媽說的話還少點,但張子文和蔣柔麗兩人一拿起電話每次都得嘮半小時以上。第一個月張子文的電話費就花了一千二百多。

    雖然以後克制了一些,但是哪個月也沒有低過八百,這麼下去芷芸姐給張子文存的錢不到一年就得打光了,但張子文一想到自己還有兩萬多塊錢,心裡又是塌實了不少。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放寒假了。張子文和林婉婷都被選入了jǐng體隊,要留下來參加十五天的集訓。看著弟兄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收拾好衣物離開,留下來的張子文心裡真的很不是味。

    這次集訓共有三十八人,都是大一的新生。jǐng院要在這些人中最後選出六人和九名老生一起參加今年六月份在di dū舉行的宮安院校jǐng體運動會。集訓項目也是針對這次運動會而開展的。

    早六點半開始五千米跑,八點後是兩個小時的跆拳道訓練,休息一個小時後又是兩個小時的查緝戰術訓練,中午可以休息兩個小時,下午是兩個小時的搏擊訓練,休息一個小時後是針對xing訓練,晚飯後休息一個小時,接著是兩個小時的槍械訓練,一直到晚上八點才算結束。

    訓練的艱苦是不言而喻的,怕出汗裡面都沒有穿棉衣,只在背心外面套著訓練服,就靠這單薄的衣服在嚴寒的冬季裡晃來晃去竟然沒有感冒,這也可以說是個奇跡了。好在jǐng院剛剛建成地下she擊場,不用大冬天跑到野外靶場打靶,算是享點福。

    這天下午,張子文進行完搏擊訓練,搭著隊員劉修國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出走出jǐng體館。腿是剛被劉慶東踢瘸的,自張子文從醫院回來,張子文的對打搭檔就換成了他。

    搏鬥場上的前搏擊冠軍可是一點不留情面,經常把張子文打的鼻青臉腫,直到張子文摸清他的套路特點後情況才有所好轉,抽個冷子張子文也能打的他鼻口流血。可今天他突然換了一種進攻方式,打了張子文一個措手不及,右腿才被他踢成這樣。

    劉修國邊扶張子文走,邊興奮的吹噓著自己剛才的戰績,而張子文則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忽然這小子停了下來,絮叨半天的嘴也一下子閉上了。張子文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他正張著大嘴,眼睛珵亮的注視著前方。

    「喂!看什麼哪!傻了啊?」張子文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吵什麼,快看美女啊!」他不耐煩的說道,還衝前呶呶嘴示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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