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財務部,照樣還是有人會“張名人、張名人!”地稱呼他,不過或許是朱雅貞的影響所致,已經再沒人會輕易從坐席上站起。
徑直來到財務部主管辦公室,裡面還是只有朱雅貞一人。看到張子文,朱雅貞有些詫異道:“張子文,你怎麼來了?難道成豪酒店出了什麼事。”
“沒有,酒店那邊的形勢還好,不過二期獎金發下來了。”
“二期獎金?那和我有什麼關系?不是你還要分錢給我吧!”看著張子文臉上有些尷尬的模樣,朱雅貞突然覺得很好笑。她當然不覺得張子文有分錢給自己的理由,可如果不這樣,她又想不出張子文和自己說這事的理由是什麼。
無奈地笑了笑,張子文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上道:“沒辦法,誰叫你給了我一生的財富!想來想去,我還是認為應該給你一份。當然,如果是正常勞動所得,我不會做這種多余之舉,可對於這種意外之財,不得不說你給了我很大的信心。”
“呵,呵呵呵。”
聽到張子文解釋,朱雅貞立即笑起來。意外之財?大概只有張子文會這麼說。
或許這該說是過多財富讓他一個人有些承受不了,只想將其中壓力分擔一些出去,希望自己用起錢來也能輕松一些。
想到這裡,朱雅貞點點頭道:“是嗎?你要我幫你先收著是可以,但你這次到底得了多少。”
“八百萬!張部長也得了六百萬。她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期了,希望以後的工作能輕松些。”
八百萬?六百萬?聽到張子文、張麗得到的獎勵,朱雅貞的臉se也不禁微微有些動容。不過以她的閱歷,當然一眼就看出了李嬌柔的意圖。而且這種反應也很正常,畢竟都是李氏家族內部資產,不可能做出過分表彰。
“嗯,好的。既然你得了這麼多錢,在你能夠獨擋一面前,我就幫你分擔一些壓力好了。”
聽著朱雅貞輕笑。張子文臉上一陣汗顏。
沒想到朱雅貞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心思,他也不好再做辯解。雖說人人都想賺錢,但錢多了一樣會燙手。例如上次紅豆健身房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訓。如果自己沒有可以花錢的地方,那麼轉嫁風險、分攤壓力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他可不想因此心理膨脹、虛榮心爆棚,好像足球圈裡的那些新人一樣,升得快,跌得更快。
白領世界可是個你死我活的殘酷戰場,絕對需要冷靜的心理作風才能讓自己真正成熟起來。
不過,張子文也知道自己不能不思回報地單純付出,笑著說道:“你答應就好!對了,有時間我們要不要約會一次。雖然上,床是結果。但我們也不要見面就將上,床當成目的好不好。”
“呵,呵呵呵。”聽到的張子文要求,朱雅貞再次掩嘴輕笑起來。微微彎了彎腰說道:“什麼?這就是張子文你對我的要求,這麼簡單?”
“嗯。你也知道了,以我的條件一般人根本不會答應我的約會請求,而以我認識的女人來說,或許只有你才能成為我的約會對象。”
張子文的解釋再次讓朱雅貞憋出一臉笑容,但實際想想,她也知道張子文的確沒有合適的約會對象。或許他是和不少女人上過床。但那更像貴族間的身體交流,到不像自己還與他有種亦師亦友的關系。
當然,不管張子文是以何種理由提出約會請求,朱雅貞都知道自己絕不會拒絕他。不看在他聽話的份上,也要看在他不忘自己教導的份上。
“好吧!正好明天是假ri,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說,明天我們一起去海邊吧!還是在老地方見面,然後再一起過去,這大概也是今年最後一次去海邊了。”
天氣漸漸變涼後,海濱的確不能說是個最好選擇,但正好這幾天氣溫有些回暖,張子文也想再看看朱雅貞身穿泳衣的模樣。
不過如同往常一樣,她雖然在語氣中透露出有事想和自己商量,但還是沒有急著開口。張子文也只得從朱雅貞辦公室出來,明天再做打算。
“你怎麼又來了?”
張子文剛從朱雅貞辦公室裡退出,旁邊就傳來一聲低低不滿。扭頭望去,張子文果然看到了陶炎的一臉不高興樣子。
只是,不高興之外,張子文卻發現陶炎眼中好像多了不少自信,稍稍驚訝一下,他有些遲疑地問道:“怎麼?陶炎你升職了!”
沒想到張子文竟能看出自己升職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副主辦,但作為一個新人能這麼快獲得升職,陶炎臉上還是露出得意表情道:“當然,我可是憑自己實力升職的,不像你,純粹狗屎運而已。”
“這到是,我的運氣的確不錯。但你能在朱小姐領導下的財務部升職,無疑是對你能力的最好肯定。可如果你仍在張部長治下,恐怕你就得等到下輩子才能升職了,如同我現在一樣,已經到頭了。”
怔了怔,雖然與張子文關系不算好,陶炎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知他是贊允自己還是想說什麼,點點頭,陶炎就咧開嘴笑道:“的確,沒人能確保自己可以在張部長手下升職,而在朱部長手下升職即便也很困難,但卻是一個看得見的目標。你自己也注意點吧!不要一天就想著怎麼碰運氣了。”
碰運氣?張子文雖然不想被人這麼說自己,但因為陶炎說完就轉身離開,他也只得搖搖頭走出財務部。
第二天一早,張子文就趕到林帶公園。早已習慣他行蹤不定,月纖腰也不會追問張子文的去處。不過當張子文終於看到朱雅貞時。雙眼還是傻了一下。
朱雅貞並不是一個人出現在張子文面前,她身邊竟還有一個皮膚偏黑,看起來就像來自東南亞的健美女xing。而且這個女人張子文並不陌生,雖然叫不出名字,張子文卻清楚地記得她正是上次在紅豆大廈協助自己進行賭運測試的一人。
“張子文先生,又見面了。”
來到張子文面前,女子就合什一禮。嚇得張子文也連忙向她微微一拜道:“你好。上次忘了問小姐名字。真不好意思。”
“沒關系,上次我本來就只是個配角。多虧張子文先生指點,我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我的名字叫帕查妮?芭波洛姆?佩多xxxxx。張子文先生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帕妮。”
“好的,帕妮小姐。既然我們已不是第一次見面,那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雖然張子文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主人風范。可在看到帕妮對自己客氣時,他也只得拿出一些姿態,然後才望向一旁臉上露出嬉笑的朱雅貞。
不說這種笑容在朱雅貞臉上很少見,張子文也不明白朱雅貞為什麼要在與自己約會時帶上帕妮。雖然朱雅貞的確來自雷氏家族的雪花公司,但張子文可不認為她現在還會刻意與雪花公司保持密切往來。
朱雅貞並沒在意張子文眼中的問訊目光,伸手一帶帕妮說道:“就是,帕妮你沒必要對張子文那麼客氣,免得他以後不聽你的話就麻煩了。好了張子文,我們一起出發吧!我的車就在外面。”
一起出發?看到帕妮向自己點頭,張子文也不再多說。知道她可能要跟自己一起去海邊。卻不知朱雅貞為什麼要帶上她。
三人一起上了朱雅貞的奔馳車,雖然朱雅貞與張麗好像不是同一類型的人,但她們無疑都會將張子文趕到後座上。
對於帕妮在副駕駛座上回頭表示的歉意,張子文更覺得誇張,只好不再與朱雅貞計較。
經過兩小時車程。三人終於來到鄰市的海濱浴場,朱雅貞也將車子開到一間近海渡假別墅裡。仿佛只需一天時間她就可以將一切事情准備的井井有條,只這點來說她也表現得與張麗買車的速度不逞多讓。
“張子文,我們先去換泳衣,你換好泳褲等我們一下。”
還在張子文想要尋找時機問明事情真相前,從車上下來。朱雅貞就直接將他丟在了別墅外面。
不知朱雅貞怎麼就進入女王狀態,張子文也只得無奈點點頭,再次引來帕妮的一連串輕笑。
東南亞女子膚se偏黑,但印度卻是個多出美女的地方,世界小姐也出了好幾個,東方寶萊塢更是世界知名。
除此之外,作為一個佛教國家,印度雖然視賭博為一種罪過,聚眾豪賭更要受懲罰,但印度西部果阿邦卻是印度唯一一個賭博合法化地方,同樣以賭聞名世界。甚至還有拿襲擊本國(印度)季風私設巨賭的風chao,印度zheng fǔ也曾考慮要將這種賭博合法化,用盈利來補貼因季風受損的農民。
所以對於帕妮jīng於賭術卻又艷若桃李這點,張子文並不感到奇怪。至於她偏黑的膚se,更應該是個純種印度人。
換好泳褲,張子文還有時間在別墅裡轉一圈,不過他卻沒在屋中發現任何可資證明別墅主人身份的物件。
大概這就是一間普通的假ri出租別墅,張子文也只能這麼認為。
待到兩女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張子文眼中立即一亮。不說朱雅貞又穿上一身包裹嚴實,卻更能顯露出她身材、膚se的白se連體泳衣,帕妮甚至也換上了一身金se的v字形泳衣。大大的v字從肩頭一直拉到臍下,雖然遮掩了胸部,但卻前後左右都可以窺看,實在是件比比基尼更加誘人的泳裝。
在張子文轉開雙眼前,朱雅貞就謔笑出聲道:“怎麼,張子文你看帕妮看傻眼了!眼光好毒哦!”
張子文甚至可以打賭,自己在帕妮身上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兩秒,但這樣居然也會被朱雅貞故意逮住,他只得苦笑道:“朱雅貞。你不要這樣吧!”
“哪樣都不要緊,我們還是先到海邊去吧!有什麼話等玩夠了再說。”看出張子文有很多事情想要問自己,朱雅貞直接打消了他的發問念頭,帶著興奮心情就拉著帕妮一起向外奔去,只有帕妮還記得向張子文笑著招呼一下。
沒辦法,張子文只得跟著兩女去到海邊,希望將心中疑惑留到待會再說。
不過作為已經為數不多的下海ri。今天來到海邊的人卻不少。
而當張子文陪伴著朱雅貞、帕妮來到海邊時,立即因為兩女成了眾矢之的。不但朱雅貞耀眼得讓人移不開雙眼,帕妮的健美、豐滿身姿再加上異國情調的吸引力。三人不管在海水裡還是在海灘上都成了眾多游客雙眼的獵艷目標。
“討厭,這要怎麼玩啊!”
“沒辦法,國內海灘的外國游客少。特別你們兩個都是大美女,自然會吸引眼球。”
看到朱雅貞已在海水中抱怨出聲,張子文只得深表同情。
他不是不喜歡與帕妮戲水,但這個海灘最多就只能說是個市內海灘,外國游客真的很少。如果帕妮、朱雅貞都是普通女人還好說,可兩人卻是各有豐姿的絕世美女,由不得眾人不多加關注。
“原來是這樣,我說以前和其他同事來怎麼沒有這種狀況!帕妮,這全是你的責任。”
“是,是我的責任嗎?”聽到朱雅貞責難。帕妮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朱雅貞卻沒輕易放過她,抓住她就戲謔道:“當然是你的責任,我們現在就回去,你要幫張子文作推油來作為懲罰。對了,既然你是印度人。你就用印度神油來給張子文作推油好了。”
“哈啊!”同樣的話語如果出在張麗嘴中,那最多就只是個笑話,或者說是帶著慫恿的調戲和挑逗。但如果放在朱雅貞嘴中說出來,那就絕對含著一種女王式威壓。
張子文只來得及驚詫一聲,立即如同帕妮一樣被朱雅貞扯著小跑出了海灘。萬般無奈之下,三人又很快回到別墅。
“快點。帕妮你快做給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印度推油。”
從車上下來,朱雅貞立即拉著帕妮、張子文進到臥室中。面對她的女王式懇請,張子文簡直無從拒絕,也不是真的想拒絕。
可當他望向帕妮,想看看她又是怎樣舉動時,卻見帕妮已將身體輕輕靠上來,伸手捉住張子文泳褲,往下一拉就輕笑說道:“對不起,張子文先生,得罪了。”
雖說帕妮一開始是滿臉得意,心想著終於可以借助朱雅貞來打開局面對張子文動手,可當張子文的下身真露出來時,她還是驚呼一聲道:“啊!怎麼這麼大,這不是真的吧!”
“什麼不是真的,這可是貨真價實由我出來的!要不帕妮你也顯顯印度女人本事,讓我看看印度女人又是怎麼男人吧。”
在印度式中,兩xing一直處於平等位置。印度人還認為女xing上位是一種非常虔誠的姿勢。印度宗教裡的姿勢也通常是虔誠的宗教儀式,甚至還包括了冥思、瑜伽等活動。
甚至還有瑜伽大師不忘把與瑜伽聯系在一起:時,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呼吸深長、緩慢,用來更好的享受。
雖然張子文有些無奈,但在朱雅貞的興致勃勃威壓下,帕妮卻在拉下張子文泳褲時又將自己身上泳衣脫下來,露出了、矯健的身軀。
比起朱雅貞身上肌膚是柔滑細致得能擠出水來,帕妮身上的肌肉線條卻處處分明,仿佛有種油光在閃爍。
那是一種沒有肌肉的肌肉感,也是女xing不破壞美感狀況下所能達到的最大彈xing嬌軀。隨著帕妮身體移動,甚至她的胸部不是做著上下跳動,而是前後挺聳著讓張子文的眼睛都要看花了。
“這個,朱小姐,真的要用印度神油嗎?”脫下泳衣,帕妮就和朱雅貞一起將張子文弄上,床。可是看著張子文挺拔的下身,她突然又抬起手,疑惑地問了一句。
聽到帕妮疑問,張子文同樣嚇了一跳,連著下,體都抖動一下。
“開玩笑,怎麼真能用印度神油。還是用rǔ液好了,帕妮你可要給我好好展現一下印度的推油功夫。”
“沒問題。”
低頭看了看張子文的雄壯下身,帕妮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仿佛兩人原本就在談論一個非常專業問題。說完後,她甚至走到一旁提包處,從裡面翻找出適合的推油工具。
看到這樣,張子文也將已脫掉泳衣渾身裸的朱雅貞拉入懷中。
握住她一雙豐胸。急切切地揉捏道:“朱雅貞,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真想向帕妮學習印度式推油才找她來吧!”
“……啊!這也是一個原因了。事實上我找帕妮來還是想解決一下你的賭運過強問題。我知道你不喜歡賭博,但你也應該明白,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做到不上賭場。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為了將你過強的賭運掩飾下來,我認為你應該適當學習一些賭技。用賭技來掩飾賭運,這樣別人才不會過分注意你。畢竟賭技只是一項人人都可以鑽研、學習的普通技藝,只有賭運卻絕對是引天之妒,任何人都學不來的東西。”
看到張子文終於把自己懷疑說出來,朱雅貞也說出了真相。畢竟在知道張子文的賭運測試結果後,她就一直擔心張子文的賭運過強問題。
今天的安排只能說是早就准備好的解決方法,卻不是偶然碰上的事。
引天之妒?沒想到朱雅貞竟會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賭運,張子文有些啞然。
帕妮這時卻走過來說道:“是的,張子文先生。你不知道自己賭運有多強。如果讓那些職業賭徒知道你擁有這種賭運,肯定不是強行招攬就是立即處理掉。可是以你的立場,未必能做到永遠避開堵桌。所以學習一些賭技,了解一些賭術常識,至少讓人看不出你是純粹用賭運在進行賭博。這樣對你才會有比較好的結果。即便你不想學習賭技,也應該學習一些讓人誤以為你擁有賭技的小花招、小技巧。”
“小花招?小技巧?”雖然兩人解釋已讓張子文有些心動,但帕妮的提議卻更讓張子文驚訝。
點點頭,帕妮一邊將rǔ液往自己胸部上塗抹,一邊笑道:“雖然我們也希望你能專心學習賭技,但事實上賭技這門功課絲毫不亞於任何一項專業技能。真想學到jīng通恐怕你一輩子的時間都不夠用。所以你至少應該盡快學會一些在手上玩牌、彈骰子的小技巧,弄清一些賭術上的奇門小花招。到時在賭場故意做出這種舉動,別人就會認為你只是一個jīng研賭技的賭徒,輕易不會往賭運方面考慮。”
聽到帕妮解釋,張子文徹底明白過來,點點頭笑道:“好吧!那我就試一下再說,不過如果太花時間我可不要。”
“當然,絕對不會花你時間的,我們還是先從推油開始吧!”
看到張子文答應下來,帕妮臉上也露出欣喜笑容,因為這也是雷氏家族所能對張子文作出的最大示好。
當她靠近張子文時,根本沒在意朱雅貞還被張子文抱在懷中,直接就將身體伏到張子文身下,開始將一雙塗滿rǔ液的豐胸包裹住張子文下身。
雖然知道帕妮現在做的事情與教導自己賭技無關,但張子文也開始親吻懷中朱雅貞,撫摸帕妮柔軟卷曲的波浪短發享受起來。畢竟他也清楚,不管帕妮將那些小技巧、小花招說的有多輕松,真要做起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不過,為了避免自己在賭運方面出現問題,她們的建議或許也是自己的唯一選擇。至少張子文相信,朱雅貞絕對沒有害自己的理由。
只是在渡假別墅呆了兩天,張子文就已充分體驗到賭技訓練的嚴苛。
雖然帕妮只是教自己一些小花招、小門道,那也絕對無法用輕松來形容。而且在賭技訓練之外,朱雅貞、帕妮竟還交流起了xing.愛訓練內容,訓練對象無疑還是自己。在這雙重訓練下,張子文雖然不至於練趴下,但也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約會目的。
還是說,自己根本就與約會無緣?
坐在汽車裡,三人並不是回去風起貿易或成豪酒店,而是在朱雅貞強迫下一起前往鄰鎮賭場檢驗張子文的訓練成果。
對此張子文甚至無法反抗。不說成豪酒店現在的工作自己插不入手,他也沒信心說服朱雅貞。
獨自坐在後座上,張子文還在手心玩弄兩顆賭博用骰子。小小的骰子並不是在張子文手心中滾動,而是在他五指間翻飛。沒有任何規律可循,靈巧得好像張子文手中有什麼絲線在cāo縱。
這就是張子文花了兩天時間才學會的一個小技巧,不說ri後還有等待學習的地方,光是從帕妮那裡聽取一些辨認賭徒門道就已經花了他不少時間。但如果只是學些小花招就能取代真正賭技。他已經覺得很幸運。
“張子文,有信心嗎?”
“怎麼可能有?要不我們還是不要急著測試行嗎?”
說實話,張子文雖已勉強掌握了在手中玩骰子的小技巧。但他還真不敢自誇接受帕妮的測試提議。如果這個建議是朱雅貞提出來的,他或許還可以說是她的女王心態作祟,可偏偏這主意是帕妮的要求。張子文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人投訴了。
看到張子文的信心有些不足,帕妮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了幾句印度語後轉了回去,留下額上直冒冷汗的張子文。
事實上,對於張子文只需兩天時間就掌握了玩骰子技巧,帕妮相當吃驚。雖然這個技巧要求並不高,但也說明了張子文雙手的靈活度。
如果不是張子文一直抗拒學習賭技,自己也沒有將他拉入職業賭界的義務,想必他一定可以成為一流的職業賭徒。
當然。這話她可不會告訴張子文。
從海濱到鄰鎮只需不到一小時車程,這裡雖以鎮為名,gdp產值卻已超過了國內許多大城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全國十強鎮之一。這樣的經濟強鎮從來不會急於立市。以鎮為名來控制人口增長、地域增長,不但可以增加人均gdp值。還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公共產業負擔。
jīng明人永遠jīng明,這就是類似小鎮在國內越來越壯大的主要原因。
當然,隨著小鎮壯大,一些副產業也開始在小鎮中孳生。例如公開的夜總會、隱秘的賭場,早在這種錢已多得花不完的小鎮中扎根立戶。
雖然張子文三人來了個一大早,但當她們進入一間渡假酒店裡的賭場時。裡面仍是人滿為患的熱鬧樣子。即便不能說整個鎮子的人都跑到賭場來了,但至少賭場裡的人都玩了個通宵。
從進入賭場開始,帕妮、朱雅貞就站到了張子文身後,有意無意做出一種陪同姿態。
雖然朱雅貞心中有些不滿,但想著可以看一下張子文表現,她也就強忍著暫時當張子文是自己的上司來看待。
這也是帕妮用來說服張子文的方法,以他的身份、能力和兩人關系,要想當一次朱雅貞的上司可是難上加難。
一邊在賭場中轉悠,張子文就一邊用專業賭徒雙眼打量每張賭桌,似在尋找自己獵物。他的腰桿挺得並不是太筆直,雙肩在走動時也一直保持著微微顫動,這是賭徒們在接受長期賭技訓練後的一種身體延伸。
用肩部大動作來吸引對方目光,不知不覺忽略職業賭徒手上的小動作。如果碰上那些不入行的無知賭客,殺傷力甚至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這個動作的學習甚至還在張子文學習玩骰子之前,畢竟在真正走上賭桌之前,帕妮並不允許他將玩骰子技藝顯露出來。因為那只是最後用來確認自己的確是個職業賭徒的小花招,不是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個職業賭徒的測定標准。
在賭場裡轉了一圈,張子文並沒有著急。與上次在紅豆大廈以交際為主的賭場不同,這個酒店賭場明顯是個純粹的賭徒聚集之地。
即便那些人身上衣物穿得再怎麼光鮮,身上卻都透著難聞的香水味和煙臭味,好像賭錢就是他們唯一的樂趣。
“張子文,看來你不合格呢!轉了一圈都沒人注意你。”
腳步沒停,張子文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評語,他也只得回頭苦笑道:“帕妮,這不該怪我吧!大概是賭場中的人太沒水准了。”
“你胡扯什麼?別忘你身邊還有我和朱小姐跟著。更何況我還是個外國人。這樣你都無法被賭場在第一時間留意上。那只能說你太糟糕。”
想起兩天前在海濱浴場引起的sāo動,雖然今天帕妮、朱雅貞的確都換上了規規矩矩的衣物,可被帕妮這樣一說,張子文也知道自己無法推卸責任,只得無奈地說道:“未必吧!這也有可能是賭場反應太差吧。”
“那我們再走一圈看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點點頭,對於帕妮的要求。張子文有些無可奈何。但他也只得裝出一副職業賭徒樣子,再度帶著兩女在賭場中繞圈。
不過比起第一次繞圈只是簡單看看不同,這次張子文卻在好幾張賭桌前刻意停了停。至少看過一局賭注才慢慢離開。雖然關注的賭桌比較少,時間卻花得比較多。
跟在張子文身後,朱雅貞就有些不解道:“帕妮。張子文為什麼要在這幾張賭桌上停留。”
“很簡單,這幾張賭桌都是由職業賭徒在主持,其他賭桌上的荷官還差得遠,根本沒接近職業賭徒境界。”
“小姐好見地,可以請你們和這位先生過來說一句嗎?”
帕妮的話音剛一落下,身後突然傳來個低暗男聲,聲音不但極低,更仿佛有種yīn暗氣息透出來。不但傳入了帕妮、朱雅貞耳中,同樣傳入了張子文的耳中。
與帕妮的微微吃驚不同,張子文心中卻松了口氣。轉身望向一個站在身後的矮小男子說道:“好吧!你帶路。”
男子年紀大約四十歲,身高卻還不到一米六,臉上沒有什麼多余稜角,屬於輕易就能埋沒入人群中的類型。看到張子文臉上沉凝不動的樣子,男子也是不著聲se地點點頭道:“好的。您這邊請。”
在男子率先轉身後,張子文和帕妮、朱雅貞也在後面跟了上去。
稍稍低笑著,張子文就背開男人說道:“怎麼樣,帕妮,我沒說錯吧!他們只是反應慢了點!”
“這不對啊!他們這種小賭場怎麼能請到這種高手,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普通的職業賭徒。”沒有回答張子文的得意炫耀。帕妮的自言自語卻微微透露出一種懷疑。
張子文雖然也同意她看法,但還是笑著說道:“這沒什麼吧!小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不是我們出現了,他又怎麼會出現。”
張子文這話微微說得大聲些,男子沒有回頭,只是低著腦袋嘿嘿一笑道:“嘿,現在的小孩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噗!”男子的話立即引來朱雅貞噴笑,張子文卻是一臉尷尬,立即決定不再多說了。
下面該做什麼事,張子文不想多做考慮,那種事也不該自己考慮,他也不知該怎麼考慮。畢竟張子文接觸職業賭界時間並不長,只看帕妮怎麼幫自己安排。
順著男子的緩慢步伐,張子文和帕妮、朱雅貞三人沒有一絲著急,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
但當他們隨著男子走了一圈後,即便朱雅貞的臉se也全變了。男子選擇的路線正是張子文第二次在賭場中轉圈時走過的路線,甚至他在每張賭桌前停留的時間都和張子文一模一樣,幾乎做到了分秒不差的地步。
這不但說明三人早就落入了對方眼中,對方控制時間的jīng准度也相當高。
控制時間是賭技中最重要的一環,幾乎到了能決定所有賭技生死的地步。他能當著三人面前做出這種表示,顯然已帶有一定挑釁意味在內。
當張子文三人隨男子一起來到賭場貴賓室時,貴賓室裡空無一人,但卻有不少賭具,看上去竟與張子文在紅豆大廈接受帕妮測試時的房間差不多,只是張子文心中明白,今天絕不是什麼測試。
男子走到一張二十一點賭桌後,臉上不帶笑容地望向帕妮道:“幾位,既然你們都是行家,我們也不玩虛的了。一注十萬美金,總共十注,你們看怎麼樣。”
“好,如你所願。”
沒想到男子一眼就能看出張子文、帕妮的主次之分,看出兩人在賭技上的差別。當帕妮主動迎上前去時。張子文也後退了一步。
他這種還沒學過任何賭技的家伙除非打算用賭運與人較量,否則根本沒資格在這種場合出頭。
對方既然主動挑上了帕妮,這不但順乎了帕妮需要,也對自己有莫大好處。
跟著帕妮一起坐下,張子文並沒去觀察男子在洗牌時的動作。對方可是一個職業賭徒,自己這樣的外行根本看不明白。
真正令張子文感興趣的還是男子身上一些小動作。肩膀、嘴角、眉毛甚至脖頸,這些看似與賭技無關的地方更能顯出一個賭徒的心理活動。反應出他究竟想使用出何種賭技。
只是這些小動作在每個人身上反應出來的賭技也有所不同,張子文並不需要依樣畫瓢學習,他只需要知道和了解。
由於男子是莊家。所以先由對方洗牌、帕妮砌牌。而在男子洗完牌後,帕妮也砌了兩道牌。
第一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草花A。第二張牌是黑桃7,看起來已經不錯,但依然可以繼續挑戰。不過作為第一副牌,她還是表示不再要牌了。賭場男子的明牌是紅心5,繼續要了一張黑桃8,臉se雖然沒變,但卻立即將自己的暗牌翻開。
那是一張草花9,二十二點,爆牌。
輸了第一局,男子表情不變。甚至朱雅貞也沒與張子文說話。同張子文一樣,她也將雙眼瞪在男子身上。只要不是學習賭技,張子文學的東西她同樣感興趣,雖然她沒去學那些小技巧,但對於察言觀se這類事她卻不認為自己有可能輸給張子文。
隨著男子拿過另一副牌。拆封砌牌後,發下來的帕妮第一張牌是方塊k,第二張牌是黑桃A,直接是二十一點。
因為雙方不分主客,又是十副牌分輸贏,所以允許平局的存在。只是在看到對方明牌只是一張紅心10時,帕妮立即將剛剛到手的第二張牌翻開了。
看到帕妮的第二張牌居然是黑桃A,男子第一次苦笑著翻開自己的暗牌紅心A,搖頭道:“小姐,真是好運道啊!”
雙方雖然同樣是王牌,但因為帕妮拿到的是k,男子拿到的只是一張10,在不區分花se但卻必須區分數字的狀況下,男子只得再次認輸。
別看二十一點很難玩出什麼賭技,但這也要看雙方要牌的狀況而言。如果第一局帕妮選擇要牌,那麼她將得到男子那張黑桃8,直接超過21點爆牌。但第二局牌男子就全無辦法了,雙方同樣21點,沒有繼續要牌的可能。能比較的就只有賭運,他也只得稱贊一句帕妮賭運好。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帕妮的砌牌准確。可這種狀況非常少見,因為不是第三方洗牌,男子根本沒給帕妮看自己如何洗牌。
對於男子發出的訕笑,帕妮也是輕輕點頭道:“沒什麼,承讓了。”
真正的職業賭徒在較量時並不會多說話,更會盡量減少自己的小動作,以免被對方看出破綻。所以不是男子開始苦笑,張子文甚至都沒注意到他身上有什麼特別應當留意的舉動。
第三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方塊A,第二張牌則是方塊k。看著對方明牌是草花6,直接就翻牌了。
因為男子的明牌只是一張草花6,再怎麼要牌也不可能得到與自己一樣的王牌。直到這時,男子終於悚然動容起來。
在自己洗牌的狀況下,帕妮居然能接連得到兩次王牌,那說明帕妮如果不是賭運超人,砌牌的技術必定極為高超。第一次,他對連輸了三局的自己感到懷疑。
“小姐,你要洗牌嗎?”因為沒有第三方發牌員,雙方賭注過大,對賭的方式又極為特殊,男子只得提出釜底抽薪之策,希望帕妮洗牌時自己能通過砌牌來扳回幾局。
點點頭,帕妮沒有拒絕。
本身她的外國人身份就很特殊,能來到異國賭場肯定是個職業賭徒。在失去身份疑問後,她也必須給對方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例如她帶張子文來這裡,也是想讓他體會一下真正賭徒在賭桌上應有的表現,而不是看看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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