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無所謂的搖搖頭,這酒店還真是欺負人啊。為什麼這公哥的房間就能這麼大?走進林仁泉的套房,張文抱怨一句,阿拉桑卻拉著女孩就往房間跑。
「這有三間房。正好每人一間。」
林仁泉摟著波斯貓走到房間門口,優雅的對張文說著:「你有興趣要玩玩這只波斯貓?」
張文剛想進房,聽到林仁泉的話楞了一下。
「什麼意思?」
「沒意思。」
林仁泉無聊的搖搖頭,走了進去。張文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這為二公好像總是很落魄的樣。連那麼xing感的波斯貓,都難以引起他的興趣。
兩個大河女孩早就脫un了衣服,正跪坐在床上朝著張文大叫呢!瞧她們興奮的樣,刺激啊!張文激動起來,小跑著進了房間,門還沒有關上,突然從隔壁傳來驚天巨響。cāo,這波斯貓也不至於叫的這樣吧!
張文還沒有抱怨完,就看見只穿了一條小t-褲的金髮碧眼跑了出來,胸口那兩坨搖搖晃晃的打眼。波斯貓站在客廳裡大叫,一隻手還不停往房間指。不會這就是貓的極樂吧?
張文當然不會這樣想。跑進房間,發現林仁泉縮成一團,兩隻手抱著肚躺在地上打滾,嘴角里還不斷往外冒白泡,跟上岸的螃蟹似的。
這是中毒了。
張文一邊大叫著要阿拉桑趕緊打電話叫人,一邊飛衝進衛生間,拿起水壺裝了水又跑出來。想想又回到衛生間,從垃圾筒裡找了個可樂瓶,用抽屜裡的剪刀剪一半。再抓起一瓶沐浴液倒進水壺裡。一邊跑出來還一邊搖晃。
林仁泉還在地上打滾,嘴裡的泡泡多了。張文也顧不得給他擦乾淨。把可樂瓶口插進他嘴裡當漏斗,一大瓶洗澡水灌了下去。林仁泉顯然被嗆到了,可是張文騰出一隻手捏住他鼻,強灌了下去。打個嗝,林仁泉喝飽了。很好。張文翻過林仁泉讓他臉朝下。這時阿拉桑從房間裡出來,一隻手還在提褲。
「沒想到你還是個槍手。還不趕緊叫醫生?我要是會馬來語,就不找你了。」
張文有點嫉妒,看來今晚是沒有機會幹掉那兩個大河妞了。半跪在地上,把林仁泉的胃放在自己膝蓋上,張文用力壓在他的背部。隨著每次用力擠壓。被灌下去的洗澡水像噴泉一樣流出來。
「真臭。早知道應該給你喝馬桶裡的水對。」
拖著林仁泉到衛生間。張文卸下淋浴花灑頭,把蛇皮水管遞給林仁泉。洗澡水很有效,林仁泉現在清醒不少,雖然還是肚疼,卻有了基本意識。頭埋在浴缸邊上叼著水管大口大口喝水。張文在梳妝台上找了一下。又打開一瓶牛nǎi洗面nǎi直接灌進他嘴裡。
「希望這酒店用的不是假貨。要是真在洗面nǎi裡加了牛nǎi,對你有好處的。」
「嘔……媽的,冰箱裡面有牛nǎi。嘔……」
林仁泉一邊吐還一邊說話,真是富人家的好本事。張文剛是沒有想到酒店房間裡還有冰箱的。既然有冰箱,裡面應該有可樂吧!張文走出去拿了瓶可樂,打開自己喝了一口。他現在不需要牛nǎi了,因為酒店裡的醫生已經趕來。
在這雲頂之間,竟然還有一家高級別的醫院。張文不得不佩服設計者的獨特眼光和魄力。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聽著阿拉桑的嘮叨。張文知道原來在20多年前,這裡還不過是一個樸實的山村。林道兄弟兩人偶然間經過這個地方,有了在當地建立一家度假村的想法。隨著投資規模的逐漸增大,特別是獲得合法賭博的牌照之後,星空娛樂如同氣球樣迅速膨脹起來,成為大馬獨特的旅遊區之一。
「他肯定是吃壞肚了。看他吐得稀里嘩啦的樣。還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聽說那些鬼妹身上那個地方有毒的。」
阿拉桑看著搶救室裡躺在床上的林仁泉,說得很是猥瑣。張文只是隨便笑笑,懶得跟他多話。想林仁泉那種劇烈嘔吐,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過期食品能造成的。作為一個在大學生活了7年,從飯裡找出過n條米蟲的人來說:對食品衛生與否,有足夠多的發言權。
「那要不就是酒喝多了。這位二公可是我們這裡有名的酒鬼。聽說他還偶爾喝茅台呢!就是……」
喝茅台就是酒鬼?那上國那些大爺豈不是各個酒鬼酒神仙?張文實在受不了阿拉桑胡說八道,趕緊找個話題要他住嘴好。
「剛你到底幹了那個東洋妞沒有?看她那樣挺sāo的。」
「呵呵……呵呵……」
阿拉桑終於閉嘴,其餘人連褲都沒有來得及脫的時間,他就能上了一次,這好像沒有什麼好驕傲的。這時醫生從搶救室裡走了出來,張文趕緊走過去問林仁泉情況,可是醫生一翻白眼,推開張文直接走了。他不懂中文啊。張文鬱悶一把,剛坐回長椅,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次又是你救了二公?」
張文被來人嚇得跳了起來。緊接著阿拉桑也跳了起來。
「你……我見過你!?」
「廢話,那天晚上不就是我救得你?」
洪坤伸出手跟張文握握,卻連看都沒有看阿拉桑。阿拉桑站在張文身後倒是挺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難得。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給他灌了點水而已。」
「你太客氣了,剛我問了醫生,如果不是你立刻給他洗胃,現在二公怕是已經不行了。」張文點點頭,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這林仁泉不是吃了過期食品或者喝多了三鹿nǎi粉。那是中毒了。
「我還想問問你,你一晚都跟二公在一起?」洪坤點了一根煙。笑著問張文。阿拉桑在後面趕緊插嘴說我也是,可洪坤根本不搭理他。
「那二公出了跟這個東歐女孩一起,還有沒有跟其他人一起?」
「這……?能告訴我他這是……什麼東西?」
「聽說過秋水仙鹼?醫生初步懷疑是這東西。」
「這玩意……應該不會吧。好像用這東西太麻煩了吧?」
張文擾擾腦袋,這秋水仙鹼好像是種藥吧,不敢肯定,不過好像小時候隔壁鄰居二大爺,就曾經吃過這東西的。
「少了當然沒事,可量大就要人命。」
洪坤沒有想到張文竟然能想得一些事情,所以也不打算隱瞞。張文又想了好久說。
「我好像記得這東西吃下去,要好幾個小時能起作用的。」
「好像是。醫生說要3。4小時。那時二少爺應該就跟你們在一起,所以我想在其他人來之前,先問問你情況。」
看來這洪坤對自己不錯啊,這也算是提前打招呼了。張文感激的兩手抱拳。說謝謝這種話好像不好開口。洪坤揮揮手表示不用,手裡的香煙在空中留下一團煙氣。
「我們剛進那家酒吧的時候。林公首先找的是那三個大河妞的。後來他說不喜歡大河妞,所以讓給我們兩個。等到他跟那白女人混到一起,我們就直接回酒店了。算算從他跟那白女人對上眼睛到現在,怕還沒有兩小時吧!」
「哦?真的?那幾個大河女人在那裡?」
洪坤把煙扔到地上,掏出電話一邊撥號一邊問張文。張文搖搖頭說:
「不知道。這邊醫生一來,我們就跟著一起到醫院。當時房間裡亂糟糟的,誰注意那三個女人?就是這個白女人,也是酒店保安留住的。」
洪坤顯然也猜到這個情況,對著電話嘰嘰嘎嘎說了幾句。朝張文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哇!我怎麼不知道坤哥認識你啊!」
阿拉桑滿臉羨慕的看著張文,第一次發現面前這個長相普通,甚至還帶著點稚氣的年輕人確實有獨特之處。張文奇怪的問,
「這個洪坤是個大人物?」
「你怎麼能直接稱呼坤哥!他可是我們這裡鼎鼎大名的神槍手。我從小就特別崇拜他的。我們周圍有很多人都崇拜他。據說當年老闆兄弟兩個在外面打拼的時候,得力的兩個助手之一就是坤哥。他槍法入神……」
張文不太相信阿拉桑說的話,這個洪坤槍法多也就算一般。因為那天晚上他就有幾槍沒有命中,這根本不是神槍手的風範。說了好久發現張文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阿拉桑有點失望。而且又發生這麼多事,說了這麼多話,現在他是又渴又餓。
「我們出去宵夜吧。你說我們兩個待醫院裡做什麼?這也太無聊吧!」
張文鄙視一眼,顯然這個阿拉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土皇帝的二公在自己家的酒店被人下毒,作為接近他的兩個人,重要的就是早點擺脫嫌疑。現在出去吃東西,如果萬一被人誤解為要逃跑,那可是真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為什麼這些麻煩總是要跟自己有關呢?張文剛準備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一隻大手突然毫無聲息的出現在面前。張文脖被大手抓住,整個人被提了起來頂到牆上。
大馬人身高比國內普遍要矮,一米八就非常少見,可眼前這人足有兩米。滿臉的絡腮鬍,足有張文大腿粗細的胳膊上滿是一塊塊的肌肉,平伸的雙手一邊一個,張文和阿拉桑兩人像兩隻被捏住脖的落水狗,拚命用腳尖往下,企圖夠著地面。
「雷……雷爺……放手啊!」
阿拉桑兩隻手抓著脖上的手指往外搬,用肺裡後一點力氣祈求著。還是張文老實,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沒有掙扎的心思。
「把他們兩個放下來吧。」
從大塊頭後面走出一個半大老頭,用手裡的枴杖捅捅大個。大個像扔兩塊抹布似的把人扔到地上。張文跪在地上兩手撐著地面,脖火辣辣的疼,沒呼一口氣都要用盡全身力氣。老頭用拐棍敲敲張文腦袋。張文艱難的順著往上看,這老頭個真矮。還不到大個的腰,光光的腦袋上連一根毛都沒有,油光光的頭皮在醫院裡的ri光燈下晃眼。
「你是張文?聽說是你給我小侄兒下的毒,是嗎?男漢敢做就敢當,只要你承認了,我保證不會讓雷烈折磨你的。」
yīn森森的腔調讓張文不寒而慄,臉上的假笑增添了yīn險。張文乾脆坐到地上,靠在牆上看著面前的人。
「請問你是……?」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仁泉的叔叔,我叫林思明。」
老頭說話有特點,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旁邊阿拉桑恢復的差不多。突然爬過來一把抱住老頭的大腿。
「總經理。我們……我們沒有下毒啊。這……這二公他不是食物中毒嗎?你可不要冤枉我們啊!」
老頭皺皺眉頭,繼續yīn冷的說:
「我記得你。你是公司的員工。你放心,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跟你無關。我林思明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對林家動心思的人。」
阿拉桑看看張文,再轉向老頭為張文求情起來。
「你就饒了張文吧!他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應該不會是他下毒吧!再說您弄清楚真是下毒嗎?」
老頭被阿拉桑糾纏的心煩,小手指動動,旁邊的大個一腳踢過去,阿拉桑像一隻破布袋一樣在地上滾到走廊另一邊。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主謀,只要你願意說出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這樣做。我絕不會為難你的。我林思明一向說話算話。」
張文現在恢復不少,揉著脖,張文艱難的說:
「我沒有下毒,林老闆一定是弄錯了。」
老頭笑出聲來,
「不錯。不錯。挺硬氣的嘛。不過雷烈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了。」
老頭轉身離開的時候對大個說了一句交給你了。看著像堵牆似的雷烈靠的越來越近,張文覺得自己恐怕真要倒霉了
星空娛樂的附屬醫院裡,被二老闆林思明稱為雷烈的巨人捏著手指慢慢逼近張文。僅僅只是指骨間嘎達嘎達的響聲,就足以讓張文魂飛魄散。這磨盤大的拳頭只要挨上一下,保證可以骨斷肉開,滿臉桃花燦爛了。
走廊盡頭出現兩個醫生。林思明只是瞟一眼,兩個人立刻消失在離他們近的一個病房裡。旁邊急診搶救室的窗簾也立刻拉起來。
張文掙扎著站起來想跑,發現這雷烈站的位置極好,雖然不過是隨意一站,竟然隱隱間封死每一個可以逃跑的方向。這難道就是古龍筆下武林高手的架勢?徒勞的左右移動,卻連一點機會都嗎沒有找到,張文心裡後悔啊,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跟著阿拉桑一起出去宵夜得了。如果第一拳就到了胃上面,怕以後都只能喝牛nǎi了。
「住手!」
救星總是在後一刻出現的。安琪雅如同聖母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依然是一身紅的奪目裝扮,不同的是這次全身上下長衣長褲一套中xing套裝,在嫵媚外面又加上了幾分英姿,增添了誘人心魄的力量。
「你來做什麼?」
光頭林思明踱著枴杖看著安琪雅,旁邊的雷烈一瞬間好像洩氣的皮球,站在那裡雖然還在捏手指,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安琪雅沒有搭理兩人,直接走到張文面前。
「剛阿坤給我電話說了情況。他說這次又是你救了仁泉。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好,這幾天兩次都幸虧有你,不然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張文長出一口氣,望著安琪雅那張漂亮而且xing感的臉,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眼睛倒是慢慢開始往下移。se心不死啊!
「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他做的?這幾天就是這人跟仁泉一起,可疑的就是他了。」
光頭林思明枴杖敲的梆梆響,但是在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安琪雅面前卻沒有了剛的氣勢。雷烈現在完全成了一隻紙老虎,忽略不計。安琪雅轉過頭直視著林思明的光頭。她個高,如果要看林思明的眼睛必須往下看。
「那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沒有。不過很就會有的。沒有阿烈找不出的證據。」
「哈……你就只會這樣?我剛聽阿坤說:有幾個大河女孩有嫌疑。他現在去找她們了,我想應該很就會有結果的。再說張文是公司的客人。如果要雷烈動手。不管從道理來看還是對大陸那些人,都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你也有不好交代的事情?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好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要跟你交代?」
安琪雅毫不退縮迎了上去,光頭林思明提著枴杖往上蹦,努力想跟安琪雅一樣高。安琪雅只是輕蔑的看了眼,再也不說一句話,坐到一邊的長椅上給自己點根煙。張文走到躺在一邊的阿拉桑身邊,他還屈著身抱成一團,但是從他大大睜開的眼睛偷看的架勢,顯然剛雷烈的一腳並不是很重。
「他是誰?我指踢你的那人。」
「記得我說過有兩個人是老闆的得力助手?」
阿拉桑小聲說著:發現雷烈看過來。連忙閉上眼睛裝死。張文坐到旁邊的長椅上。整個醫院走廊變得異常安靜。直到洪坤出現在門口。
「找到人沒有?」
林思明第一個發問。洪坤連正眼都沒瞧光頭,卻隨意的拍拍雷烈的胳膊。安琪雅扔掉煙頭站起來。洪坤朝著安琪雅搖搖頭。
「人找到了,三個。但是都死了,被人勒死放在草叢裡。但是我問了酒吧裡的人,其中兩個看場的他都說看見其中一個往二少爺杯裡加了東西。他們都以為不過是些藥。所以沒有注意。另外有人在他們呆過的包房裡找到了裝藥的瓶。」
「查出誰是背後的人沒有?」
安琪雅非常有技巧的輕聲問話,恰好能讓走廊裡所有的人都聽見。洪坤搖搖頭。林思明哈哈大笑幾聲,轉身往外面走。雷烈跟洪坤點點頭道別,也跟了出去。
「真是謝謝你了。我想你們兩個一定也很累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過幾天我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
安琪雅伸出手要跟張文告別,其實張文希望得到一次吻別,可惜這次卻只能抓住兩根手指搖一搖就算完事。
張文第二天中午睡醒,昨晚發生的事情好像都已經過去。張文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阿拉桑第一次沒有等在外面。在酒店大堂隨手翻翻旅遊手冊。張文自己到酒店好的一家餐廳點了一桌吃的東西。
滿滿一桌,張文幾乎把菜單上所有感興趣的東西都點到。從頭盤到冷食直到後的點心,後還破天荒的要了一個冰淇淋。這冰淇淋不錯,服務員端上來的時候用打火機點燃了杯邊上的威士忌。就著藍se火焰吃冰淇淋,感覺真奇妙。等到吃完,張文覺察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確實對他有影響。以前幾次吃飯。服務員都是拿著賬單要張文簽字,這次卻連賬單都沒有拿過來。一通不知英語還是馬路語的,張文也沒有聽懂,只知道老闆說了,以後張文在酒店吃飯都免費。
早知道免費就再多要一點。張文打著飽嗝走出酒店,外面正午的陽光非常刺眼。在高原,又靠近遲到,雖然天氣不是很熱,但是太陽卻非常毒,如果在正午呆在外面,很容易會被陽光灼傷的。張文悠閒的在馬路上閒逛一會,發現前天彈留下的彈孔都已經神奇的不見。
不見就不見,跟我又沒關。張文走進賭場,準備隨便玩玩,阿拉桑卻蹦了出來。
「阿拉桑!」跟每次見面一樣,阿拉桑見到張文就高聲大叫一次,每次都能嚇到張文。
「怎麼今天晚了?公司還是忙,不準備見我?你說今天我們要做點什麼事?」
阿拉桑一臉壞笑的靠近張文,左右看看,突然掀開衣服讓張文看自己的脖。張文連忙擺手表示他可對男人身體沒有興趣。阿拉桑得意的堅持讓張文往裡看。原來圍著阿拉桑脖一圈都佈滿了紫se印跡,每一個都如同草莓一樣的印跡密密麻麻。層層疊疊。
「這是那個歐洲女人留下的。就是……厲害吧。」
張文豎起拇指鄙視一下,當先往賭場裡走。阿拉桑拉住張文開心的說:
「今天就不賭了。我們找點鮮東西玩。」
沙灘車,跟卡通車差不多,不過點,而且是用電池的。
原來在星空娛樂的每一家酒店,實際上都自帶了很多的休閒項目,其中很多還是對房客免費的。其實要不要錢對張文都一樣,反正公司請客嘛!
「執照。你有駕駛執照?」
可是在大馬,即使這種休閒用車,也是需要執照的。張文連國內的駕駛執照都沒有,不會有那種國際牌照。還是阿拉桑有辦法。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國內的學生證在酒店保安面前晃了一下。
顯然保安不懂中午。其實就算他懂,也不會真計較,不過都是形式而已。
「k!這是你在大馬的零時執照,這是車鑰匙。」
拿著車鑰匙往車庫走,張文有點擔心。
「我還不會開車呢。」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
阿拉桑拍著胸脯保證。這沙灘車確實很容易開,一腳剎車一腳油門,要加速就只管把油門踩到底就行。張文在車庫裡轉了兩個圈,跟著阿拉桑後面衝到了大街上。
刺激啊。每個男人都有飆車的yu望。雖然不過是輛電動車,可現在張文卻有點開f1的感覺。一路右腳就沒有離開油門,沙灘車開足馬力往前衝。不久超過一輛「嘟嘟」,然後超過一輛麵包車,再超過幾輛寶馬和奔馳。哦,寶馬奔馳是停在路邊的。
在星空娛樂裡轉了一圈。張文轉個彎,開始沿著公路往山下駛去。阿拉桑連忙追過來。
「你要到哪裡去?」
「反正閒著沒事,我們游車河去……哦耶!」
張文興奮的大喊,路邊行人驚恐的看著這兩個傻b。
第一次體味到駕駛的樂趣,張文跟阿拉桑兩人沿著公路一路往山下駛去。雖然不過是兩輛休息用的沙灘車,可在兩個人手裡都變成了賽車。順著盤山公路往下。張文發現星空娛樂果然是在高原之上。
隨著地勢變低,氣溫也逐漸升高。兩個人沿路走沿路脫衣服,等到海邊的時候,兩人都只剩下一條大褲衩。花花綠綠的襯衣解開扣隨意的掛著身上。
車一直開到海灘邊上。其實海邊不僅僅是沙灘,多是像現在這種滿佈小石頭的地方。兩個人一直把車開到接近水邊,張文興奮的直接就往海裡蹦。這到大馬都一個多星期,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海,張文真的是太高興了。
跟跳進海水的速度一樣,張文又用的速度跑上岸,不同的是,這次張文哭了起來。
海蜇用開水淋透,再加上點醬油醋什麼的,那就是一道不錯的涼菜,可如果在海裡碰倒海蜇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一隻正在海裡睡午覺的海蜇不情願的被張文吵醒,隨意的揮揮自己幾十隻觸手,在張文大腿上留下了幾個指印。等張文跑會岸上的時候,紅彤彤的大腿帶給他的是絕對火辣辣的感覺。還是阿拉桑見多識廣,見到張文疼得躺在地上大哭還能保持微笑……然後是大笑,接著是狂笑。
還是路過的兩位小學生幫忙,趕緊從不遠一家小店買了瓶醋整個澆到張文腿上。這療法有奇效,幾乎在醋與大腿接觸的瞬間,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在慢慢消褪。問題是等醋流走以後,那種感覺又會回來。
大馬的醋應該不會跟山西一樣用糧食釀造,裡面有種水果的香味像是水果醋,味道不錯。所以張文一口氣買光了小鋪裡所有的醋,抱著瓶瓶罐罐的上了沙灘車往回走,卻發現車沒電了。
山頂到海邊有60多公里,兩人又是一路狂飆,都根本沒有注意到電量不足的問題。阿拉桑只好找了兩個麵包車,一車裝貨一車裝人。好在一路沒有jǐng官。麵包車敞開大門讓張文不斷往腿上淋醋,如果是輛小轎車。那種酸溜溜的味道怕是要把司機熏倒。
到了星空娛樂,張文直接就進了醫院。好在醫生都是熟人,急救室裡的大夫正是昨晚突然出現又很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那位。醫生用帶著手套的手指在張文大腿上胡亂按了幾下,就表示沒有問題可以出院了。
「不打針吃藥?至少也要做個檢查行啊!」
得個感冒打個噴嚏都要做t,早熟悉國內醫院方式的張文對大馬醫生對病人的態度提出疑問。醫生砸吧著眼睛說:
「你現在不是不疼了嗎!要不我在買幾瓶醋給你淋上?」
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張文提上大褲衩就往外走。反正這醫療費應該也是公司一起付賬,享受公費醫療卻得不到公費的好處,醫生不管怎樣給開個高壓鍋也好啊。
山頂上面不比海灘,穿個褲衩其實還是有點冷的,可今天運氣肯定不會好。賭場是不用想了。進去就是還錢給星空娛樂嘛!乾脆乘著天沒完全黑就先到pub坐坐,不是經常有人說賭場失意就情場得意。
這滿身醋味確實很特別,至少對那幾個當地大馬女孩有吸引力。在酒吧裡還沒有到吃晚餐的時間,張文就牽著一個當地女孩回酒店了。
晚餐張文是在床上吃的,女孩卻是趴在張文肚上吃的。整個晚上她幾乎都趴在那裡。只叫著那地方加了醋,味道好極了。弄的張文一直興奮到天亮,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想,是不是今天再往腿上加點香油醬油耗油什麼的,那樣味道肯定好。
一晚被女孩吸了不少東西出去,這海蜇的毒素也肯定排走不少。兩腿打著漂,張文晃晃悠悠再次出現在餐廳的時候,看見阿拉桑正對著幾個穿白衣的服務員妹妹表演呢!不用多想,就那又跳又哭的樣。張文就恨不得一腳踹過去,踢得他滿地找牙。
「我要涼拌海蜇,炭烤海蜇,再來個蜇皮卷。你們這裡所有用海蜇做的菜我都要。」
菜單丟到一邊,張文狠狠的說。站在旁邊的服務員小妹笑得連眼睛變成了月牙。
「不行!」
負責出租沙灘車的保安見到阿拉桑跟張文就搖頭。昨天兩人用完車裡所有的電這件事,讓他很沒有面。今天說什麼都不在讓他們用車。後阿拉桑只好把幾個從賭場拿出來的籌碼塞到他手裡,算換到了車鑰匙。
「你們等等。」
剛準備繼續飆車,保安追過來叫停兩人。
「這後備電池給你們帶上,如果萬一又沒有電,你們也好換。」
也不知是那幾個籌碼有作用,還是大馬當地人真的很好客,看著保安往每輛車後捆一個電池,張文只能說國內的旅遊業,真的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行。
這次兩人學乖了,海灘就不去。不過這高原之上,也有很多不錯的景se。阿拉桑其實不是個好導遊,主要是他連方向都分辨不清,東西南北的連地圖也不會看。好在當地人都很熱情,無論誰問路,只要知道都一定會詳細告訴你,如果他有空閒,甚至會親自帶一段路。
有山就有瀑布,大馬降雨豐富,瀑布雖然不高,水量卻不小,老遠就可以聽到響聲,近看也是霧氣騰騰頗有氣勢。樹林裡到處都是各種水果,花花綠綠好看,隨手摘下幾個……不能吃。雖然看著猴吃的開心,可阿拉桑介紹說多數都有毒。
在山裡轉一上午,開始還只是看看旅遊手冊上的推薦景點,後來兩人又發瘋樣的滿山飆車。這森林雖然號稱原始森林,其實很多地方都有人工痕跡。樹木之間空隙頗大,沙灘車在樹林間穿梭別有情趣。
兩人離開公路在樹林裡轉了一會,然後毫無意外的迷路了。等要想再從樹林裡出來,卻找不到來時的路。
「我們是從後面來的,現在調頭就可以出去。」
阿拉桑的建議明顯就有問題,這在樹林裡都不知轉了多少彎,前後左右早分不清。張文拿著旅遊地圖看了大致方向,對著左手邊一指。這個是回酒店的方向。
「那就跟你走,不過如果再沒有電。那可都是你的錯。」
阿拉桑的抱怨根本就忽略不計。他是怕出了問題由他負責,公司會怪罪,而張文只是客人,出了問題公司也不能拿他怎麼辦。能出多大個問題?不就是電池沒有電,充電啊!張文鄙視的轉過車頭往左邊駛去。
爬過一個不大的小坡,兩人就看見不遠處一條蜿蜒的公路。有路就能回酒店,這方向沒錯。兩人放心下來,可肚卻餓了。阿拉桑指著山坡腳下的一個房說:
「那看起來像是家餐館,要不我們就在這裡吃飯再回去。」
張文當然不會有意見,不過下車的時候卻留意一下電量。
「換了電池再去吧。等會回去路上繼續飆車。」
換了電池。兩人就把車停在山坡上。沿著樹叢間的縫隙往下,兩人慢慢溜躂著到了房邊上。這房規模不小,像有錢人的山間別墅,大門在另一邊,從這後山坡看過去。前面好像還有游泳池什麼的。
「這不會真是餐館吧。如果是誰的別墅,能不能進去混一餐?我肚真有點餓了。」
張文有點擔心午飯沒有著落,經過一個窗戶的時候抬頭往裡面偷看一眼。卻被眼前看到的東西嚇壞了。阿拉桑正要回答他的問題,卻被張文一把拉到地上,兩個人躲到了窗戶下面。阿拉桑有點生氣的剛要大聲質問,卻被張文一把按住嘴巴。
「怎麼了?」
阿拉桑小聲問著,兩個人一起慢慢探出頭往窗戶裡偷看。窗戶正對著房客廳,張文兩個人就看見客廳裡或站或坐的到處是人,足有20幾個。這些人手裡多半拿著砍刀。就是張文那天夜裡見到的那種。其中幾個還在用磨刀石仔細打磨。另外幾個手裡則拿著梭鏢,就是長長的棍前面捆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這……這是……」
阿拉桑嚇得開始結巴起來。張文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兩人正偷看房裡,一輛車停到了房門口。從窗戶外看去,房間客廳裡的人顯然正在等著這輛越野車。人都走出去,其中幾個跟車裡下來的人熟悉的打著招呼。
人群又回到客廳,這時多了兩個人和幾個碩大的木箱。來的人打開木箱。在裡面撥弄幾下,翻出一個東西舉了起來。客廳裡人群大叫起來。張文和阿拉桑看著發起呆來。
那人手裡握著一把k,正往上面扣彈夾呢!
人人都應該遵守交通規則,特別是對高限速這一條,是必須強制執行。所以建議對所有出現在市面上的汽車統統規定一個高速度,比如說……嗯……就20邁好了。可惜這只能是張文的良好願望,至少對屁股後面的越野車來說:時速怕是遠遠超過80邁。
張文跟阿拉桑兩個人偶然間看到一座山間別墅裡,幾十個人拿著砍刀梭鏢玩k,實在太暴力。到這個時候,就算真是傻,也明白別墅裡的人絕對不是善男信女,這時聰明的選擇,當然就是溜了。
張文跟阿拉桑轉身貓著腰就往山坡上停著的沙灘車跑。跟所有冒險故事裡的情節一樣,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自然會有一根樹枝恰好出現在某人腳下,而且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必須足夠大到讓別墅裡的人聽見。同時當別墅裡的壞人出來發現張文兩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成功的發動了沙灘車,卻又不足以消失到樹林裡。
在樹林裡,人沒有沙灘車,越野車沒有它靈活,在樹林裡東竄西繞,三兩分鐘就擺脫後面的人。但是當張文駛上公路,越野車跟鬼魂似的突然從一條小路竄了出來。
兩人電門都踩到底,可沒有等轉過一個彎,越野車前面的保險槓就頂到了車屁股上。也許是追兵忌諱大白天的不好用槍,也不好意思直接在這大馬路上製造明顯車禍,所以幾次都想著從旁邊繞過去好逼停兩人,但是每次都被阿拉桑和張文用車給堵住了路。
「用東西砸他們。」
張文高喊著,隨手掏出荷包裡的零碎往後扔。可惜口袋裡除了幾個籌碼,就剩一包餐巾紙。砸在越野車前窗上,倒是惹得車裡的人哈哈大笑。阿拉桑顯然沒有張文大方,連餐巾紙都不捨得,一隻手在車後摸著,拿起放在後面的電池箱一把扔出去。
電池箱不錯,挺沉的,可惜阿拉桑準頭太差,連越野車的油漆都沒擦掉一片。可電池落地上的聲勢不小,彭的一聲摔得粉身碎骨,還刺激的越野車裡的人開足馬力直接撞過來。阿拉桑差點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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