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風,張子文騎著冰藍山地單車來到南大,把單車停在九棟樓下,就步行走進暮色中,不知其蹤……他出門,主要是騙楚家三姐妹花,不是其他。
慢吞吞的朝臨安國安分局走過去,張子文半點不著急,腳步一步一步似乎很慢,人卻在夜色中悄然遠去。張子文行走在街燈照不到的陰暗處,還有閒心想著自己被掌門師傅、小師叔摁著憋了十九年,這一回難得遇到事,不興風作浪一下,實在不爽得很。
中途張子文給李局長打了個電話,這位國安大佬在家睡覺沒留守國安分局,但張子文不擔心自己拿不到代表國安身份的證件與物件,畢竟李局長是有好些鐵桿手下的。
這時候就瞧得出來張子文的心性城府來,他半點沒問李局長有關楚辰的事情,詢問國安局的主事人其實是很不靠譜的做法。在李局長眼中,天朝大過一切,青虎幫什麼的不過是土雞瓦狗,用得上的時候就用用,難道還敢跟國安局牛氣不成。
李局長手掌臨安市國安局,這可是南江省的國安局總局,是能管轄到整整一個省的權力。李局長腦子裡根本就沒黑社會的威脅,不管是哪個黑社會雄霸臨安市,都得乖乖的跟國安局合作,不跟組織上合作滴,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能爬到被國安局看上的黑幫,那些頭子腦袋當然很清醒,幾乎就沒冥頑不化的傻子。
數十分鐘之後,張子文就進了臨安市國安分局,國安局干的雖說是很隱秘的事情,可國安局的所在卻一點不隱秘。只要是有心之人,都是能夠找到國安局駐地的,只是極少有腦袋被驢踢了的傻子,會來監控國安局進出之人,那除了找死,真沒別的下場了。
迎接張子文的是一個老辣的男子,張子文拿到了自己的國安局證件跟裝備,沒急著離開。從這位老辣男子口中,張子文得到了楚辰一事的前後,就連有哪些大佬插手都問得清楚的,包括北岸碼頭的佈置,到底是誰在調動武警。
如果張子文去問李局長這些事情,李局長能透露十之二三就不錯了,但李局長的手下就少了些顧忌,更想討好張子文,一張嘴就能把很多人都給賣掉。
嘿,能成為李局長的鐵桿手下來接待張子文的,理所當然會知道一些張子文背景,就霸下一哥是張子文小師叔的事實,就足夠這位心思縝密男子無視所謂的保密條款。
張子文也是聽完了國安特工親口所說之後,才真的明白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的。楚家三姐妹花雖然黑白灰三道都有認識的高層,但她們是女子,是楚辰的女兒,就注定接觸不到核心的消息,也就不知道楚辰究竟怎麼了。
有一點絕對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楚辰,張子文同學的便宜岳父,並沒有在被省廳的警察抓走之後關在哪個派出所,而是被省紀委的高層接手了,後來又輾轉國安局。也就是說,楚辰現在呆在臨安市國安分局,也就是跟張子文離得一點不遠。
大概在南江省省委高層心中,楚辰這種數十年深深扎根臨安市南江省的超級大佬,關在哪個派出所都是很不靠譜的事,也就是國安局最保險,那可是比武警、軍隊還值得相信的。不是軍隊不夠保險,而是省裡大佬跟軍方不是一個系統的,搞不好就會出大問題。
雖然國安局是青虎幫的幕後保護者,但省裡的大佬更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謂的狐假虎威說的就是青虎幫跟臨安市國安局的關係,國安局就是那隻大老虎,想怎麼弄青虎幫都沒半點問題,青虎幫還沒能力反抗。
張子文驟然聽到這事,還真是愣了半響,如果楚辰是關在其他地方,他不去瞧瞧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可現在便宜岳父就在幾百米遠的小房間,張子文過門而不入就顯得有點那個了,或許楚辰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張子文曾經在這個時候離他這麼近。
思量了幾分鐘,張子文覺得見一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讓那老辣男子去安排。看管著楚辰的不單單是國安局的工作人員,還有一個刑警一個紀委……這兒可是國安局的地盤,到底該聽誰的還用得著說嘛。
沒一會兒,老辣男子就笑容親切的讓張子文進了關押著楚辰的小房間,把手房門的幾個人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國安局就是牛氣啊,根本就沒給房門上鎖,張子文隨手一擰鎖柄就進了門,不算小的房間中,有床有電視,一個沉默沉穩的老帥哥在看動畫片。
「你們走吧,我是不會說的。」楚辰略帶沙啞的嗓音極具男子魅力,怪不得能生出美得妖孽的三胞胎大美人出來,看都沒看一眼進門的人。
「咳咳,楚哥,還記得我嗎?」張子文臉皮還不夠城牆厚,沒底氣張嘴就喊岳父大人,那不把楚辰嚇個半死,也會把楚辰氣個半死的。
楚辰聽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聲,扭頭看了一眼,眼眸一凝,臉上很平淡,沒什麼驚奇的:「是小兄弟啊,難得再見,可惜這裡不是良居,沒辦法招待你。」
「守門的人暫時都走了,監控也關掉了。」張子文六識靈敏到恐怖,知道辦事的人很是犀利,溫雅貴氣的微微笑,頭一回真的見女方家長,還是有點心虛的,他可不是睡了便宜岳父一個寶貝女兒,是睡了三個啊。
「嗯?」楚辰很沉得住氣,這從他能津津有味的看動畫片就瞧得出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大致的結局,卻半點驚惶也是無的,只有礁石一般的沉穩大氣。
「今晚零點,青虎幫跟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會在北岸碼頭火拚一場。」張子文突然很想試探一下楚辰的心性,如果順利便宜岳父會跟他鬥法幾十年,一口氣吃掉楚辰的三胞胎寶貝女兒,能順心順氣才是見鬼了的。
楚辰眼眸如鷹如蛇,一凝一鬆,很平淡的說:「人生誰無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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