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賊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九三節 拳打臥牛之地
    過得十三分鐘,張子文又提劍上前,揮灑之間,太極劍氣橫掃,霸道無雙。衣流沙也不慣著武當首徒,隱約佔了上風,劍氣肅殺,一路凶戾。

    等到二人再現身,張子文手中斷劍依舊,身上卻是多了好幾處傷口,血染衣裳,額前青絲都斷了一縷。衣流沙也沒好到哪裡去,太極劍堪稱武當鎮宗之術,主殺戮之劍,劍氣震盪之間,太極劍意就順著手中劍震動肺腑,引動內傷,吐了好幾口血。

    「棄劍,讓我試試金肌玉骨功之妙。」張子文同學是佔了先手的,他說不打那衣流沙就得停手,他說怎麼打,衣流沙就得順從,堪稱是極品陪練,若非衣流沙倒霉需要霸下援手,哪怕是重金相許,也不會給張子文當陪練的。

    張子文隨手把斷劍插到一旁,手掌握拳,弓腰,殺氣不再,只餘大海一般的深邃。衣流沙見了張子文的架勢,心下就是一跳,卻沒把手中劍也給丟了,提劍就衝了上去,劍氣清漣如光,割草斷樹若等閒,殺氣深重。

    衣流沙是人畫魔宮最出色的幾個弟子之一,聽過師門長輩念叨過,世間第一狗皮膏藥拳就是武當內宗的太極拳,簡直讓交手之人恨不得自己抹脖子去死。

    從前衣流沙一直沒明白這是為何,他在各國也見識過一些修行太極拳的炎黃武者,可給衣流沙的感覺一直不怎麼樣。太極拳雖然難纏,可也是能隨手破之,不算狗皮膏藥。

    可是,這一刻衣流沙跟張子文的太極拳一對上,就深切的明白了人畫魔宮的師門長輩為什麼會那般無可奈何了。棄劍出拳的張子文,竟是比動劍之時恐怖得多,完全不是一人。可惜的是麥小樓四人卻是無緣得見,張子文跟衣流沙打著打著就進了荒林深處。

    太極拳,張子文修行到宗師之境,跟小師叔與掌門師傅太極拳的大宗師之境,相距也不算過遠,已能展現出太極拳超級狗皮膏藥的恐怖之處。

    纏、繞、引、卸、虛、實,一動無有不動,一靜無有不靜。

    衣流沙快要發瘋了,寶劍空利卻落到虛處,真氣再強卻給卸開,蠻力舉鼎卻被借力打力。衣流沙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玩偶,怎麼打怎麼殺,都打不實張子文,時不時的還會被自己的勁力傷到自身。

    太極拳是控場技,殺傷力隨時間變得恐怖,碰到玩太極拳的,唯有以力破之,或是遠遁之。衣流沙心下一狠,舉劍就是橫掃,張子文踏禹步,走九宮八卦,畫圓,游魚一般就貼著劍身上前,肩膀一撞,衣流沙就給撞飛出去。

    張子文不慌不忙的一伸手,抓著飛在半空的衣流沙,從腳到腰到手一扭,衣流沙就像是一條死魚,被張子文扔下地上,又是一步走,肩膀橫撞,衣流沙又飛出去。

    某人不忙著追,太極拳本來就不是追人殺的,衣流沙落到地上,又吐了一口血來,很耍賴的把劍插地,不打了!

    「白衣兄,再來。」張子文柔和的笑,太極的圓潤如一盡在其身。太極始於無極,分兩儀,由兩儀分三才,由三才顯四象,演變八卦,張子文的太極拳深得其妙處。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衣流沙苦笑著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右手看似無意的放到劍柄上。張子文這個人,雖然行走天下過,但心性比較純粹,腦子裡沒太多黑暗面。見得衣流沙承讓了,張子文也沒多想,他實在是很欣賞衣流沙的,痛快淋漓的打了一場。

    張子文走了幾步,來到衣流沙身前,溫潤如玉的伸出手來,要去拉坐地上的衣流沙一把……衣流沙笑的守序善良,左手遞給張子文,隨著張子文的拉拽起身,隨之右手拔劍,很隨手的就一劍刺進了張子文右胸,幽藍劍尖從右背出,鮮血滴落。

    「這一劍,算是我對你援手趕走九國真武的報酬。」衣流沙半點殺氣也無的說著,他刺張子文那一劍之時,心中無殺氣,手中無殺氣,只是一動念,就刺了一劍,僅此而已。

    「還真被你騙過去了。」張子文深吸了一口氣,右胸有些痛楚,哪怕衣流沙刺了他一劍,張子文也很難對這人起殺心,好像衣流沙這一劍就跟沒刺一樣。

    張子文的武者本能是恐怖的,若是衣流沙那一劍起了一點殺氣,他都能驚覺過來,可衣流沙就像是朋友之間握個手一樣,很隨意的就刺了一劍,張子文躲無可躲。

    但這也是衣流沙沒刺左胸,若是那一劍刺向左胸想要張子文性命,張子文哪裡會無知無覺。衣流沙不愧是人畫魔宮的真傳弟子,深知武者本能,取其漏處,生生給了張子文一劍。

    衣流沙極有男子魅力的笑,右手就把刺穿張子文右胸的利劍拔了出來,隨手就將利劍插在地上。張子文悶哼一聲,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受這般重的外傷,很痛,但忍了。鬱悶的是,張子文還沒法對毫無防備的衣流沙報復下毒手。

    從懷中掏出一個朱紅瓷瓶,衣流沙打開瓶塞,倒出白色藥末,伸手去撕張子文上衣,張子文沒躲,就看著衣流沙很是粗魯的塗了藥粉上去,那潺潺流淌的鮮血就此凝固止血。

    「好了,子文兄,你可別瞪我,這一劍不是我刺你的,是你家風無痕師叔要我做的,連哄騙你的手段也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的,算是我賣身霸下的代價之一。」衣流沙笑得光明磊落的,卻是讓張子文有氣都沒出發,怪得誰來,還不是他自己大意了。

    張子文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被衣流沙生生刺了一劍,幕後黑手還是招惹不起的小師叔,但也讓張子文對一些東西更多了瞭解,吃虧是福啊,就只好認賬了。

    衣流沙很親近的攙扶起張子文,張子文冷哼了聲,甩開這個魔人,運轉著真氣,截斷了右胸右背上的傷口經脈,自己咬牙跟衣流沙一起朝荒林之外走去。

    張子文走一腳痛一下,心情很是不爽。衣流沙這混球還很廢話,大概是脫離了人畫魔宮與九國真武的追殺,很是輕鬆:「子文兄,往後咱倆就同是霸下的人了,要互相幫助哈。」

    【某男是溫室長大的花朵,缺失了風霜雨雪,師門長輩幹些破事,也不足為奇,反正死不了就好,武者不受傷那還是武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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