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空手套白狼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八一武館內。
楊正山孫華楊依依孫玉福在武館裡聚會。一份購地合約擺在了孫華的面前，孫華露出了笑容：「這麼快？」
「有孫老闆做擔保，再有鴻程建築這塊大金字招牌，村長鄉長又都是街坊，很熟悉，再說，本來這塊地皮孫老闆以前都談得差不多了，什麼都是齊全的，所以這次是水到渠成！」楊正山說道，臉上沒有笑容，「合約上的購地款分兩次付清，一個月內付七成，這錢得分給村民。兩個月付剩下的三成。如果逾期沒有錢，得承擔違約金－－－－－」
「好了，楊叔叔你不用說了，我保證最遲十天，最快三天錢到賬。孫師兄，約銀行的唐主任出來吃飯，有沒有問題？」
「小事一件！微不足道！」孫玉福微微一笑。
「用我們的地皮抵押給銀行貸款，能搞定不？」
「只要有回扣，有地皮抵押，唐主任是很好說話的！只不過地皮的錢不足以蓋完所有的房子，這可是半條街的地皮。我們八一的銀行也根本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孫玉福皺眉說道，「除非是城裡的大銀行。可是城裡的大銀行，只有找何老闆出面幫忙。」
「不考慮何總，地皮抵押的貸款能付清購地的錢並且啟動地基工程不？」孫華一切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
「這肯定沒有問題，幾十萬還是能貸下來的！」
「這就行了，用銀行貸款付地皮款，啟動地基工程。建好銷售部，用賣房子的錢來蓋房子，這就是我的空手套白狼計劃。」
屋裡的人相互看看，慢慢的都露出了笑容。
八一鄉的房子，只要你有本事拿到地，能蓋起來房子，房子就能賣出去，而且供不應求！
「預售？」楊正山問道。
「是的，預售。用一張戶型圖換客戶的真金白銀！我們這裡的房子全部不辦產權，這就很好操作。大城市裡可是要產權證的。」
「是的，我們說到底是個小鎮，大家給了錢就要房子，沒有人會說起產權。」孫玉福笑道。
「現在全華夏的房子都買瘋了，大城市裡的人類通宵排隊買房，雖然我們這裡那麼火爆，不過我敢打賭，最多兩個月，我們的房子就會全部賣光，錢裝進我們的腰包，如果我們不想卷款潛逃，背井離鄉，那就用這錢把房子蓋起來。楊叔叔，你還用得著愁蓋房子的錢嗎？」孫華微笑說道，「最少二十年後，華夏的地產才會開始飽和，這是地產專家的預測，我和我的一個朋友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朋友就是我！」泡妞手機在孫華的腦海裡說道，「小主人，今後稱呼要改變一下才行，我感覺叫你老大更適合地球人的規矩，同時，你也該給我一個名字。」
「小寶吧，叫你韋小寶，如何？」
「好吧，我勉強接受，雖然並不是我的本名。」
「你的本名叫什麼名字？」
「孫華！我的本名叫做孫華。我就是孫華，孫華就是我。」泡妞手機的屏幕上閃出孫華的臉。他沒有經過孫華的同意就把孫華的頭像拿來做了背景。
「韋小寶，就這麼定了！」孫華加重了語氣。
「好，就這麼決定。」楊正山舒了一口氣。他擔心的問題被孫華三言兩語給解決了。看似簡單的策略，孫華卻花了不少的時間參考《地產奸商》，制定出這個經過美國商人成功運作的空手套白狼的計劃。這計劃有兩個要點：一是購買地皮的訂金；二是貪婪的銀行主管；剛巧這兩個關鍵問題都根本不是問題。至於先收錢後給房子，全華夏都是這個規矩，所以完全可以先收客戶的錢一年後才發單！
「我建議，工程部經理由孫傑來兼任，他在山城運作了幾個小樓盤，運作這個工地應該綽綽有餘，楊叔叔做總經理，現場材料和人員管理我父親孫紹先就行了。樓下的一層，我要兩個最好位置的門面，房子蓋完給我爺爺婆婆做點小生意。第一棟向陽的地方，我要第三層整一層，中間兩戶的隔牆打通，我們一家人住。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管，最後分紅就行了。」孫華說道。他的鉛筆在孫玉福的圖紙上畫了兩個圓圈，圈定了兩個地方。
楊正山和孫傑開始討論圖紙和工地上的事情，孫華拍拍孫玉福的肩膀，兩個人走到一邊。孫玉福遞給孫華一支煙。孫華搖搖頭！
「師弟，你真是個地產人才，用幾萬元撬動了幾百萬近千萬的生意。」
「有人找到支點，能夠用一根竹竿撬動整個地球，我這算什麼。」
「因為你母親在房地產公司的原因，所以你想在這方面練練手？」孫玉福眨眨眼睛說道。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你跟楊依依說了你母親的事情，楊依依就把這事情告訴了她父親楊正山，楊正山自然就得意的告訴了我。你找到了你母親的上京地址，聽說她在一間國際地產公司上班，一家跨國集團的董事兼執行總裁。楊正山現在跟我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他說你期末考試完就會去找你母親，是真的嗎？」
「是！不過我並沒有靠我母親發達的意思，我去找她，不過是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我不會讓她知道我去找過她，就是想看她一眼。」
「為什麼？既然去了，你不想跟她見面？」
「是她不想跟我見面。她身居高位，手下員工數十萬人，那麼成功，要來找我易如反掌，她這麼多年來對我不聞不問，就是根本不想見我，我猜我母親覺得我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她無力改變這個污點，所以她選擇了徹底忘卻。」孫華平靜的說道。
「師弟，你很了不起。把一切看得很透！」
「都是十幾年來瘸腿幫的忙，被人看不起讓我早熟罷了！師兄，一周後我去山城，你幫我約一下何老闆，我想順便幫他把事情辦了。」
「師兄，告訴何老闆，殺人的事情我不幹。」
「放心吧，就是讓你去顯一下本事，起個震懾作用，我的這點本事，對付工人鬧事流氓敲詐我沒有一點問題，對付真正檯面上的高手，我可不行。何老闆以前都是另外找人應付那些高手，聽說了你之後，他很高興。只要讓對方知道何老闆背後有真正的頂尖高手，對方自然會知難而退。」
「對方是些什麼高手？會不會是黑殺？」
「黑殺？什麼叫黑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黑殺。我只知道對方有氣功大師，好像還是特異功能者！」
「他們找何老闆究竟是為什麼？」
「收錢！」
「收錢？收保護費？」
「是的！像何老闆這樣的有錢人，個個都要交保護費。越是大老闆，上交的錢就越多。兄弟，我們賺的錢，都是微不足道的小錢。那些傢伙都是公司的形式存在，沒有億萬家財的老闆，他們都根本看不起，不屑去收錢。」
孫華心中一震！
他以為只要有錢了誰還敢放屁？豈不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專門收富人保護費的公司存在。
「這種公司，在上京有沒有？」孫華想起了母親的公司，那可是個巨無霸。
「理論上來說，任何地方都存在這種安全公司。你母親的地產公司在各大城市裡都有項目，公司內部就有專門的安全機構。不過要想工作順利，都得打點。術有專攻，地產商擅長的是搞地產，並不是如何處理安全問題；只有專門保障安全的公司，才最專業。畢竟錢不能一個人賺，大家都是要吃飯的。」孫玉福隱晦的說道。
「嗯，我明白了！」孫華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對母親的一絲擔憂。
「師弟，去山城小心，你只是陪何老闆去談判，幫他壯一個膽子，他的報酬僅僅是讓你無償使用他公司的資質執照，並沒有實質的金錢關係，萬一情況不對，沒必要拼！」
「明白！謝謝師兄！不過這個交易條件是我自己提出來的，不能怪何老闆不大方。」
半夜，孫華回到家裡，推開臥室門，揭開被子，床上竟然睡著一個人：冷如冰！
「回來了！」冷如冰把一床被子踢在地上，「你睡地面，我睡床上。」
「你怎麼進來的？」孫華吃驚得話都在顫抖。他壓低聲音，不敢驚動房間的爸爸，爺爺和婆婆。
「你認為鄉下的木門門閂能夠攔得住我嗎？」冷如冰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孫華。
「噓，輕一點！」孫華大吃一驚。冷如冰的話太大聲了。要知道爺爺婆婆都是老年人，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被驚醒的。
驚醒了不打緊，關鍵是爺爺婆婆還有老爸知道了房間裡有個冷警官，女性，他的人生基本就接近尾聲了。現在八一鄉誰都知道孫華和楊依依是一對，家裡的老一輩是絕對無法接受孫華『移情別戀』的！
「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孫華壓低聲音急急的說道。
「你看看這個！」啪的一聲，冷如冰扔過來一份山城報紙，頭版刊登了一副血淋淋的照片：一名工人被一根鋼筋扎穿肚子的慘烈畫面。
「死者是何鵬工地上的一名工人，被不明身份的人殺死在工棚裡！我要你幫我對付何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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