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想著,吳正東心裡漸漸對這場莫名其妙的比試期待起來。接下來三女果然沉默起來,開始專心致志地對待起滿桌的食物來。酒井禮彩看出吳正東有些無聊,剛才吃兩個壽司,又引起那般的事故,於是把吳正東請到自己的房間裡歇著。
酒井禮彩的閨房裡,依然是島國榻榻米的裝修風格。貼牆的櫃子大都半人高左右,只有一個兩米多高的櫃子。透過玻璃櫃門,可以看見這個櫃子裡放得都是一些夏季的連衣裙、職業套裝以及式樣豐富的風衣。初次之外,就是一個正常高度的寫字檯。吳正東在寫字檯前坐了下來,拿起紙筆開始將前世深原千惠的代表電視劇大綱勾畫出來。
回想重生之初,吳正東也是靠著筆桿子賺了第一桶金。如今ri漸忙碌,筆桿之下也顯得生疏許多。不多時,約莫半個小時,一個粗略的大綱在紙上勾畫出來。只是行筆之間有些亂糟糟,畢竟是回憶,兼且手生一些,亂了一些也是難免。
不知何時,酒井禮彩進到屋裡來,見吳正東正在伏筆疾書,以為他在忙些什麼,連忙輕輕地掩上房門。緩緩地走進他,看著他的背影,酒井禮彩內心裡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多少個ri夜想著的這個身影,如今就在自己眼前。多少個夜晚,酒井禮彩夢想著把自己脫光,投入到他的懷抱。酒井禮彩知道這個想法有些賤賤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如今站在他的背後,心裡除了激動之外,竟然清淨無塵。
估計吳正東怎麼也想不到,那一夜粗暴蠻橫的對待會換來對方的傾心。對於近在眼前的酒井禮彩,吳正東感覺想要繼續魚水之歡不是一件難事。只是對方的姐姐如今對自己還有成見,更何況家中的幾門正式夫人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你們吃完了?」酒井禮彩一進門,吳正東自然就知道了,見她悄悄來到自己身後,頭也不抬地繼續道。
酒井禮彩輕輕地嗯了一聲。伏在吳正東的背後,好奇地躬身看看吳正東在寫些什麼。不是什麼機密的東西,吳正東自然沒有不給她看的意思。只是女人香撲鼻。別有一番悸動人心的感覺。吳正東洋洋灑灑地完成了最後幾句話,收起紙筆,轉過身來。酒井禮彩連忙站直身體往後退,如此一來。二人最近的時候,四目之間竟然相差不足十公分。這個距離對於有著曖昧氣氛的男女,是親吻的最佳距離。
酒井禮彩心中的衝動猶如曇花一現,直到站直身體,錯過了這個機會。她的心中還有絲絲懊惱。吳正東卻渾不在意這些,畢竟與身邊的美女接觸太多,如此曖昧的距離發生過很多次,他早已習以為常了。
「你姐姐是不是對我有成見啊?」吳正東笑著問道。
酒井禮彩難言地擠出一絲笑容,有些期期艾艾地道:「吳董,你不要怪她。她是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之後,才對你產生了偏見。不過如果你能在劍道上壓她一籌,她馬上就會相信我的說法的。到那時。她對你就沒有偏見了。」
「這麼說。你們家族還真有些不同尋常的歷史。你姐姐的劍道就是從家族繼承得來的?」
「坦白說,我的家族已經是個沒落的家族。祖上流傳下來一些東西,到我們手裡早已失去了往ri的威力。所以我姐姐對於這些東西特別看重,意圖能夠將這些東西很好的延續下去。不過,姐姐她真的很聰明。從小,就是靠著她。我們姐妹倆才免受鎮上人的欺負。還有上次我從香川紫集團離職的事情,也是姐姐她幫我擺平的。否則那幫無賴早就來找我麻煩了……」
「看來她是個好姐姐。看在這個份上,我待會出手會小心一些。保證不傷到你姐姐。」
酒井禮彩頓時一陣歡呼,她雖然不清楚吳正東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但是潛意識卻是認為這個奪走了自己初夜的男人本領大大滴。不過好在她還有理智的情緒勸著吳正東道:「不過吳董你也要當心,不可大意。我感覺姐姐她在劍道上的修為很高,她常常說,劍道和茶道的修煉是殊途同歸的事情。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也感覺很是高深的樣子。」
吳正東正視道:「哦,這個說法很高明、相當高明。」就在這時,深原千惠從虛掩的門縫裡伸出頭來,對酒井禮彩咕嚕了一句。酒井禮彩這就帶著吳正東出去,說是茶已準備好了。出了酒井禮彩的閨房,三人進入另外一個房間。這是朝北的一個大空房,屋子裡除了地板上的茶案以及前後兩個蒲團之外,什麼都沒有。
此時的酒井禮彩早已換上一身修身的武士服,遮掩了胸部和腿上的大部分chūn光。她端正地坐在茶案的裡側,見到吳正東進門,直起玲瓏的上半身,伸手示意了一下,讓吳正東坐到她的對面。吳正東不發一言地坐了下來,深原千惠和酒井禮彩則是雙雙跪坐在酒井梨花的兩側,一人負責開水,一人負責茶葉。
酒井梨花在木製盆中淨手之後,開始利用面前古se古香的茶具一絲不苟地演示著茶道的程序來。吳正東對於茶道的印象,雖然沒有那麼細緻,但是此刻見一文雅淑靜的美女坐在對首,一絲不苟地做著這一切,倒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享受。
「吳君,請用茶!」
那小小的茶盅,吳正東只能用三個手指捻起。如此一來,竟然暗含了茶道的要旨。果然酒井梨花此刻也是用三指取杯,纖指優雅,瓊鼻輕嗅,一飲一啄,再飲而盡,充滿了無盡的美感。反觀吳正東倒是顯得粗放了許多,香茶雖燙,依然被他一口喝完。
如此三番五次下來,吳正東感覺有些無聊。可是看著酒井梨花身邊的兩個女孩,都是一臉恭謹得要命的樣子。可見酒井梨花對於茶道一定有著非凡的執著和堅持,好在又過了五六分鐘,這茶道總算結束了去。從中吳正東沒有體會出什麼修心的東西來,倒是品了一口好茶,以及感受到了雙料女博士此刻難言的淑靜。
撤去茶具、茶案,轉眼間屋內又變回了空空蕩蕩。酒井禮彩出門的時候。表情甚是著急跟姐姐嘰裡咕嚕了兩句,然後二女一起出去,同時把門關緊了。屋內只剩下吳正東和酒井梨花二人。
酒井梨花微微一躬身。曬然道:「妹妹剛才求我不要太當真,以免傷了和氣。不過吳君,劍道之爭,非同茶道。出手之間難免損傷。請吳君多多留心,小心傷了自己。」吳正東甩掉了拖鞋,鬆了鬆衣領道:「梨花姐姐儘管招呼,傷了我,算我自己的。我不會讓禮彩怨恨上你的。」
「那麼,請賜教!」
話音剛落,酒井梨花雙手緊握木劍攜著十足的狂野之氣直衝過來。二人只相距三米的距離,酒井梨花如此勢若奔雷地逼了上來,手中木劍一記力劈華山。吳正東雙手背在身後,右腳唯一跨步,左腳輕移少許,堪堪避過這一記木劍。
在酒井梨花的意念中。想要躲過這第一劍。難度並不太大,不過難就難在如此差之毫釐地避過去。這麼近的距離,對她施展下一招已經構成了十足的威脅。如果吳正東退的多一些,才是真正地中了她的計了。
不過吳正東早已打定主意收服這個集淑靜與狂野於一體的雙料女博士,所以在他輕而易舉地避過第一劍之後,並不出手。酒井梨花一聲嬌叱。不待第一劍招式用老,雙手閃電回收。帶動木劍向上揚起,在吳正東微微眨眼的瞬間。橫斬而出,直取吳正東的脖頸。
果然島國人打架都是喊來喊去嚇唬人的麼?吳正東悠閒地想起很多抗戰電視劇中,我八路軍大將英明神武地給萎縮的島國首領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島國的首領往往手持著武士刀如此這般地怒吼著。那聲音不僅沒有增加什麼威勢,反倒凸顯了島國首領窮途末路的哀鳴。當時的吳正東總覺得這是國內導演太過誇張地安排這一場戲,現在看來,島國人打架時怒吼倒也不是空穴來風嘛。不過好在酒井梨花的聲音還算好聽一些……
一記橫掃千軍,吳正東心中如此念叨著,雖然不知道島國的招式有沒有如此霸氣的名字,他還是這般記著對方的招式。吳正東凸指成拳,直擊酒井梨花的緊握的雙拳。指拳帶著閃電之勢,後發先至,同時吳正東上半身如燕子點水般探了下來,避過第二記木劍的同時,指拳已經欺近酒井梨花的胸前。如此可攻握劍的雙手以及胸前各大要害,不過吳正東只是作勢而出,並沒出擊。
酒井梨花額頭已經滲出微微的汗珠了,她有些著急於自己反應太慢,這不,吳正東蜻蜓點水的同時,指拳放過酒井梨花而不出擊,隨後迅速下壓,右腿向上以腰部為軸帶著旋風之勁直取酒井梨花的額頭。
酒井梨花急劇敗退,吳正東也不出擊,依舊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那裡。酒井梨花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心裡怦怦直跳。似乎真的有差距,他為什麼不攻擊自己?難道他根本看不起自己?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出手?酒井梨花的思維頓時陷入了死胡同,這般肆意的揣測讓她有些發狂起來。
酒井梨花再次欺身上來的時候,吳正東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劍法已亂,再加上混亂的拳腳,讓吳正東一時只能暫避鋒芒。畢竟在這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情況下,吳正東無法保證出手拆擋的時候不傷害對方。就在這種一個狂攻,一個主守的奇怪對峙之中,匆匆地過去了五分鐘。吳正東這才真切地從亂拳之中體會到酒井梨花的狠勁,的確如酒井禮彩所說,梨花姐的身手有著不凡的地方,足以應付兩個華耀安保的隊員了。這對女人來說,已然是不錯的戰績了。在那種絕對佔據優勢的對抗之中,酒井梨花完全可以將眼下的亂劍和亂拳打的更加優雅、更叫高效一些。
終於,吳正東捏準一個巧妙的時機,右手閃電探出,直取酒井梨花的左手腕。酒井梨花早已在剛才的亂打之中,變成了左手拿劍,右手用拳並且腿腳並用的辦法。此時左手被制,有些瘋狂的她立刻一個右拳橫掃過來直取吳正東的太陽穴。吳正東豈能讓她得逞,jīng准無比地抓住來犯的右拳。
酒井梨花依舊不放棄,飛起右腳,直取吳正東襠部。通用實用的女士防狼術都用上了,可見酒井梨花著實沒了更好的對策。誰知吳正東比她更快一步,抓住她的雙臂,大摔過肩。大力之下,酒井梨花單腳著地,當即被抓飛起來,繞過吳正東的肩部,眼看著就要摔個四腳朝天。吳正東一個急轉身,在她堪堪與地面接觸之時,放出右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腰帶,緩緩將她放到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到她的翹臀之上,洋洋得意地宣佈著無聲的勝利。
無比敏感的地方被吳正東坐著,憤怒依舊的酒井梨花死命地掙扎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牛氓、牛王∼」
「牛王?牛氓?」吳正東將她的雙臂反剪在背後,單手緊緊握住。「哦,你是說流氓啊?」明白了酒井梨花意思的吳正東不禁啞然失笑道:「梨花姐,你剛才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架勢,我不這樣制住你,實在是怕傷到你。」
「呸,誰信啊!哼,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齷齪的法子,佔有了我妹妹!我妹妹雖然為你說好話,但是我根本不相信。哼,我就是要你好看!」
被人點名罵了齷齪,吳正東的脾氣再好,火氣也上來了。只見他的聲音漸冷道:「讓我好看,你憑什麼?就憑這幾手三腳貓功夫?」盛怒之下,吳正東依然克制著自己的行為,他緩緩地俯下身來,靠近酒井梨花的耳邊,輕吹著她鬢角的亂髮,悠悠地道:「實話告訴你,我親手殺過人!」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聽著卻讓人感覺無比寒冷。
「所以這種過招之類的比試,實在沒有什麼意思。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我懶得跟你囉嗦,第一招就足以擊敗你!哼∼」說著,吳正東徹底鬆開了對她的束縛,起身站到一邊冷冷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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