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申滬之行勢在必行,眾女漸漸地默許下來。出行計劃定在明天,吳正東吃過了晚飯之後,眼看時間尚早,就約好了大衛開始申滬市執行的計劃。雖然此行有著自投羅網的意味,但是吳正東早已打定苦肉計的準備。那麼想要演好這場苦肉計,無疑要做好周密的安排,隨機應變,最大限度地保證自身的安全。
來到華耀安保公司,吳正東拒絕了大衛抽調數十個安保小隊進駐申滬市的計劃。人數越多,雖然對吳正東的安全愈有保障,但是也容易形成掣肘,影響吳正東隨機應變的餘地。畢竟這次在行動上,吳正東有著太多被動的因素。所以吳正東和大衛、死鷹賴等人商討了半個多小時,最終決定抽調三個安保小組,外加兩個情報小組進駐申滬市。安保小組的行動可以適當大張旗鼓,以活動在明處為主;情報小組的活動務必要保持機密,以暗處行動為主。
留下了這幾天簡單的指示之後,吳正東就離開了華耀安保。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大衛和死鷹賴去辦。多年的合作關係,他們已經取得了吳正東的信任。這五個小組的成員,總計約四十餘人,由眼下留在燕南市的所有隊員的jīng干力量組成。
車子駛離華耀安保,回城而去。丁臣東專注地駕著車子,由於吳正東的臉se顯得尤其凝重,讓他感覺到有些壓抑。想要表表忠心,有些木訥的他卻說不出什麼jīng彩的話來。良久,吳正東有些突兀地道:「老丁,婚期定在了今年國慶?」
聽到這個問題,丁臣東瞬間變得神采飛揚起來,道:「是啊,纖纖她終於答應了我的求婚。老實說,老闆你的方法真管用。」
吳正東心下有些好笑,老丁的求婚方法自然是他剽竊前世網絡上流傳的多種方式之一。至於效果如何,吳正東這個沒有結過婚的老宅男無疑是不知道的。幸好如今纖纖答應了丁臣東。否則萬一搞砸了,這丁臣東還不知道怎麼「追殺」自己呢∼
「老丁,這次去申滬市。你要機靈一些。不管怎麼樣,你首要的目標都是要保全你自己。明白嗎?」吳正東有些鄭重地叮囑道。
老丁聽了,臉上現出一絲感動的神se道:「老闆,你放心。這次申滬執行,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你周全。你讓我光顧自己的安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做不到!」
吳正東前傾著身子。在老丁的後腦上敲了一記道:「老丁,你可千萬別這麼感動!我哪有閒工夫跟你整這些煽情的戲碼?我是怕你關鍵時刻不要命,反倒拖了我的後腿。你自己摸摸良心想想,兩個你一起上,能夠搞定本人麼?」
丁臣東嘿嘿一笑,倒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跟著吳正東的這幾年,丁臣東的身手和修養無疑都有了突飛猛進式的提高,但是跟吳正東這個老闆比起來。他那點進步都變成負的了。以前嘛。可以說,一個丁臣東不是吳正東的對手。如今,的確該說,兩個丁臣東也不是吳正東的對手了。這究竟是為什麼呢?老丁眼前達到這個境界,他無疑是想不明白的。
吳正東仰靠在後座上,回想起自己這半年多來在內功上的新突破。仍然頗有恍然夢中的感覺。以前被稱為傳奇的一些現象開始漸漸在他的身上顯現,不過吳正東很少讓人知道。雖然丁臣東瞭解他的進境。但是仍然摸不清楚他的真實底細。丁臣東眼下的身手,可以說。在三大超級豪門的特工隊員中,足以進入前列的水平。而吳正東自信,關鍵時刻,對上五六個丁臣東這樣的選手,他仍然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天啊,這是怎樣的一種差距?其實吳正東本人也感到新奇,隨著riri辛勤不輟的站樁和練改良後的八段錦,體內似乎真的有內功這樣的東西顯現。以前需要很多招式才能擺平的對手,如今只要一招半式即可輕易解決。當然無疑,這樣的狀態,因為極耗內力,所以是難以堅持太久的。不過在內功出現的同時,吳正東還駭然地發現,以前需要站樁和修煉八段錦才能增加的內功修為,如今只要他閉上眼睛進行那種微妙的狀態,就能自發地修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求形骸似,只要神意足」的境界嗎?
車速緩緩地降了下來,吳正東從修煉中回復過來,入目的是窗外的一片燈紅酒綠。似乎很有沒有用心感受這繁華的世界了,想著明天又要緊緊張張地迎接一個玩命的挑戰,吳正東忽然心血來chao,想要體會一把凡人的感覺。
「老丁,靠邊停車,我下來走走,你就先回吧。」
「老闆,我可是你的貼身保鏢,不跟著你怎麼能行?車子停在這裡,晚些再來取好了。」丁臣東恪盡職守地道。
吳正東笑罵著道:「現在的燕南市可算是對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了。你不必有什麼擔心,何況我是想體會體會行se匆匆的普通生活,你跟在我身邊,我這興致壓根提不起來。」
丁臣東嘿嘿一笑道:「好好,這個我懂。不過老闆你的手機可要隨時保持暢通,萬一家裡的夫人來電話了,我好及時報告你的行蹤。」
吳正東混不在意,大踏步地往前走,邊走還邊揮揮手跟老丁再見。匯入車水馬龍,吳正東毫無目的地前行,重生前後的燕南市區沒有太大的變化,他自然不疑會迷路。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新道口了,這裡比起當初和楊靜雯第一次到燕南市來,已經變得更加繁華了。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應接不暇,成群的顧客湧入又湧出。吳正東走到新道口中心的廣場上,找著一處空凳子,坐了下來,抬首望天,心中卻在想著那些有關韓寒秋的資料。
自打韓寒秋初到燕南市來,吳正東就讓安保公司的情報小組細緻地調查過韓寒秋的資料。身為韓門的種子選手之一,韓寒秋有著出se的領導能力,處理事情長於全局謀劃。不過自從韓博豪當上了門主之後,卻將她冷藏了很長一段時間。有懷疑論稱,她和韓博豪之間有些意見衝突之處。不過這種言論畢竟屬於韓門的至高機密,情報小組的隊員至今無法證實。
此外,還有一則消息引起了吳正東的注意。據說燕南韓家別墅的最終買主,就是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強人。由此可見,韓寒秋這位女強人,在保持理智的同時,心底仍有可以觸及的柔軟底線。對於燕南韓家,韓門明顯是當作一顆棄子丟掉,而韓寒秋卻私底下以個人的力量給予韓氏父子最後一絲溫暖。雖然韓氏父子終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韓門的人看來,終究是同宗同源。
不過結合這兩點看來,吳正東也能感覺到這次公開拍賣的背後,必然有著韓寒秋非同一般的決心。她一定決心在某種程度上挫敗自己,不遺餘力地打擊自己。一方面樹立她在韓門jīng明強幹的形象;另一方面,也向那韓門門主證實些什麼。總之,這回在她的心中,自己恐怕已經成為了一枚很有份量的棋子。
「哎,沒辦法,明知是別人的棋子,卻要主動送上前去,供人玩弄。不僅如此,還要上演一出高技術含量的苦肉計,以便能夠在對方洩憤的同時,逃出生天。媽的,想想就有些鬱悶。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華耀集團和傳承千年的韓門相比,只是小魚小蝦而已,正面對抗,恐怕連浪花兒都掀不起來。」
「咦,吳董,是你嗎?真的是你啊,吳董,你怎麼會在這裡?」收起一臉鬱悶的神se,吳正東恍然發現面前站著兩個美女,正拿著好奇的美目仔細打量著自己。廣場上雖然有燈光,但是吳正東所坐的地方正是光線不太好的地方,辨認起來的確有些費力。
「酒井小姐,這麼巧啊,你們來逛街?」吳正東站起身來,親切地和這位島國高材生打招呼道。不過酒井禮彩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看那年齡,有些像酒井禮彩的姐妹。不過,長相嘛,讓吳正東看起來恍然有些熟悉,倒是跟酒井禮彩比起來,沒有太多的相像之處。
「吳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姐姐深原千惠,最近剛到華夏旅遊散散心。」酒井禮彩介紹道。
咋一聽到深原千惠的名字,吳正東恍然記起了此人的來歷。此刻再看她的面相,的確有那種青澀的意味。只是吳正東有些疑惑地問起道:「酒井小姐,前些ri子,你不是說你姐姐過來了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妹妹?」
酒井禮彩嫣然一笑道:「是啊,我姐姐酒井梨花也來了。現在正值她的暑假期間,至於深原妹妹,最近在事業上有些不如意,所以跟著過來一起散散心。今晚,姐姐特地讓我帶深原妹妹出來逛逛,沒想到卻遇上了吳董你。吳董,你怎麼會一個人坐在這裡呢?」
酒井梨花,似乎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只是吳正東來不及多想,首先跟深原小姐點頭示意之後,然後回答酒井禮彩道:「我這是出來隨便走走,其他人我都讓他們回去了。」
「哦,是這樣啊。我們也是逛累了,到這裡歇歇腳,準備待會回去了。姐姐已經做好飯在家裡等我們呢∼」酒井禮彩講完,突然又覺得有些失禮地補充道:「看我真是失禮,吳董你用過晚飯了嗎?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家去嘗嘗島國的特se菜餚,我姐的壽司做的可正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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