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華耀科技研製出來第一部手機原型機的消息不脛而走,而華耀科技即將進入手機業務領域的消息更是變得路人皆知。手機業務在吳正東、喬芮兒以及王友剛的通力合作下,正在穩步的推進過程中。這天,吳正東突然接到了好久沒聯繫的常飛的電話。
「喂,常飛,難道又到了分贓的時候了?」吳正東開玩笑道。
常飛笑罵道:「什麼叫分贓啊?密碼電話卡現在在全國各大省會城市已經推廣開來了,雖然很多城市的大學校園裡電話還沒完全裝好,但是電話卡的銷售卻已經提前鋪開了。這個月的分成,華耀科技有一千萬的樣子。我這就派人打到你留下的那個戶頭裡,你注意叫財務查收一下。」
吳正東高興地道:「好勒,數錢我最喜歡了。」
常飛接著道:「還有一事,我說出來,你可不要怪我多事。」
「行,你說吧。」
常飛續道:「你們華耀科技要做手機的事情,整個燕南市幾乎都傳遍了。李家父子想通過我們常家,與你見個面聊聊。我想,李家父子還是擔心你們的手機一旦上市,會搶了他們原本就不多的市場份額。你看這件事情,你要不要跟他們通通氣?」
吳正東呼出一口氣道:「本來嘛,我是懶得理會他們。現在既然你常少都已經開口了,那就見一見吧。」
見面的地方就定在天使圓8號包廂,這個包廂是上次吳正東與李悟進行那個荒唐賭約的地方。吳正東不禁有些埋怨道:「這李家怎麼就喜歡在天使圓這種地方跟別人談事兒呢?」
吳正東下了車子,進入天使圓,直接來到8號包廂。一進入包廂,李家父子和常飛都已經到了。包間裡除了他們三人,再無其他人,顯然他們還沒有叫姑娘們作陪。雖然吳正東以前與李家父子不太對付,但是對方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吳正東總不好一直板著臉。於是賓主客套了一番,就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時,有媽咪敲門進來,李志看了看吳正東的神情,揮手屏退了媽咪,只說暫時不點。看著吳正東沒有玩樂的意思,李志也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吳董,你也知道我們李家是做手機這塊生意的,國產手機不好做啊。國內的高端手機市場都被國外品牌霸佔著,根本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像什麼諾奇亞,摩托柔拉等等。國產手機就這麼一小塊蛋糕,只夠我們李家墊補幾口的。現在聽說吳董你也要做手機,吳董你看能不能換個法子,避免國產手機的內訌呢?」
李志這番話說得盡量委婉了,吳正東聽出了他話裡的懇求之意了。但是李家父子明顯是錯估了吳正東,以為他做手機業務,是為了把李家的手機業務打入死牢。
這一點,吳正東不得不為自己辯解道:「李家主,我想你誤會了。其實我選擇做手機,絕對不是為了跟你們李家過不去。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手機這塊業務,如此大的蛋糕,怎麼能讓外國人分了去?正是出於對這個問題的不忿,所以我才想要做出我們的民族產品。我要從外國人的手中把那些屬於我們的蛋糕奪回來!我這麼說,不知李家主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
李志老練的臉上眉毛止不住地一揚道:「吳董的意思是,你的手機也主攻高端和中端市場,目標主要是那些國外知名品牌?」
吳正東沾了一口酒道:「正是!事實上,我們華耀的手機,不僅要面對國內這塊大蛋糕,甚至要走出國門,讓西方人也喜歡上我們的產品。」
吳正東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家父子實在沒有不忿的理由了。因為既然吳正東的目標不是跟李家搶奪手機業務的低端市場,那麼他們的市場份額將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或者說即便有影響,那也跟吳正東的高中端手機業務沒有直接的關係。何況吳正東還有一個那些家族繼承人的背景,李家父子只好這般見好就收了。
於是李志眉毛舒展開來,舉杯邀到:「既然這樣,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什麼問題了。我在這裡預祝吳董能夠旗開得勝,把那些外國品牌都打倒在地,讓我們國人的產品也揚眉吐氣一把。也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在手機業務方面開展合作!」
吳正東舉杯應道:「多謝李家主的吉言,以後有機會一定一定!」
談完了正事,李志站起身來,提出先行告辭。那意思在座的三位小年輕都很明白。李志走後,李悟放低姿態道:「吳董,咱倆以前有過很多過節,那是怨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在這裡跟你鄭重地賠個不是。」
常飛一聽李悟這般道歉,再看吳正東的臉上確有緩和之色,遂幫腔道:「是啊,正東,李少既然都已經道歉了,那你們不如化干戈為玉帛。以後在商場上還有可能成為合作夥伴,那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吳正東舉起酒杯,跟李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昨日之事既然過去了,那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吳正東願意與李悟碰杯,還說了這麼一句一切都揭過去的話,自然是原諒了李少的過去。李悟鬆了一口氣,乾掉杯中之酒,爽快地道:「不過說實話,吳董的馭女神技讓我記憶猶新,你不知道我暗中羨慕了多久啊!今天我們既然已經在天使圓了,吳董你看,不如再玩一玩啊?」
那次賭約的荒唐,讓吳正東事後懊悔不已。聽到現在李少又是死性不改,還想再來這麼荒唐的事情,連忙推辭道:「那些荒唐事,還是讓它過去吧。今後可再也不敢那樣了!」
李悟卻假裝不悅道:「吳董,這是不給我面子啊?」
吳正東笑著推辭道:「李少,不要多想。何況常少也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肯定也不贊成如此荒唐的行為。」不得已,吳正東只好把常少拉出來做擋箭牌。然而李悟卻很是執著,連連拉著常飛,讓他一起留下來玩玩。如此一來,常飛倒被弄得有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了。
吳正東笑吟吟地思索了一會,遂提議道:「李少,你看這樣如何?我和常少今晚就不陪你在這裡玩了。但是你羨慕的那些神技,我可以現在教你一招,包你受用無窮。」
李悟之所以再邀吳正東打打這種風月場的友誼賽,未嘗不是含有這個偷師的想法。所以他一聽到吳正東這般說了,立刻高興地借坡下驢道:「那就依吳董所言。」
過了五分鐘左右,吳正東和常飛一起站起身來,對李悟道:「李少,玩的開心,我們就先走了。」
李悟站起身來,興奮將二人送到門口,眼中的好奇之色和口中的感謝之語交替不迭。看到二人的身影遠去了以後,李悟立刻在門口叫道:「幫我叫一下紅姐∼」門口那小廝心領神會地找媽咪紅姐去了。
……
「正東,對於李家的求和,你是怎麼看的?」吳正東和常飛邊走邊道。
吳正東悠然地道:「李家的作風,你們也知道。至少現在我們表面上的和解是達到了,至於將來我和他們是否一直是朋友,這就取決於我們之間的利益關係和實力對比了。」
常飛聽到吳正東這番有些隱晦的話語,頓時明白了吳正東對李家不是完全放下了戒心。既然知道這個,他提著個問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二人到了樓下,互道離別之後,分別坐上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不久之後,各個學校紛紛開學。在燕南市住了近半年時間,楊靜雯對燕南市早已經熟悉,對燕南大學更是逛了很多趟。所以報到那天,楊靜雯堅持一個人去。吳正東一想,除了跑跑手續之外,似乎沒什麼需要添置的,所以就讓她一個人去了。
報到的過程果然很是順利,楊靜雯早早地拿到了第一學期的課表,回到家裡開始認真準備起來。這段日子,為了盡快熟悉所學的專業,楊靜雯買了不少法律方面的書籍,她的臥室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標準的書房,書架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學書籍,讓人一看就覺得她決心不小。
自從公司裡的手機和軟件業務雙管齊下地開展起來,吳正東立刻就忙的暈頭轉向。每天葛傑雷打不動的管理培訓課程需要參加,而且還要指導喬芮兒、蔣思語和盛旺開展手機業務和軟件業務相關的工作。也許等到這幾個人能夠上手之後,自己就能變得輕鬆一些,吳正東這般想到。
楊靜雯報到後的當天晚上,吳正東回到家裡,看到她正在廚房裡做飯,而且還興致勃勃地哼著小調。吳正東往沙發上一躺,就懶得動彈了。不知何時,楊靜雯走過來,拿著一封信交給他道:「這是纖纖的妹妹給你的信,已經放了很多天了,趕緊看看,看完給小姑娘回一封。」
對於秀秀,吳正東腦海裡只剩下模糊的記憶。拆開那封信,打開略有紙香的信紙時,透過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跡,吳正東彷彿看到了那張清秀且有些營養不良的臉蛋。信裡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閒敘家常,聊表慰問,除了結尾處那無比堅定的報答二字。
吳正東找來紙筆,在茶几上刷刷地寫起了回信。感受著久違的寫信感覺,吳正東的心裡不禁輕鬆起來。下筆之間,難免充滿關切,責怪秀秀太過執著於報答之語等等,收筆之處巧妙地督促了她的學習,嚴肅而又不失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