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祐拉著葉菲到醫院的院子裡走走,葉菲被他拉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感覺很自然,或許他就是這麼讓人感覺自然的一個人。//小說 //
他們就在院子裡轉悠著,也沒說什麼話,葉菲感覺跟他一起散步,心情特別的好。
葉菲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好久沒有這麼愜意了,這種順暢而安謐的感覺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已遠離了自己,或許這樣的浪漫,她從來就沒有享受過,以前和邢三建的那種所謂的浪漫都是在那個混蛋的欺騙之中,醒來後才知道那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夢醒後才知道夢中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悲。
葉菲看著他,笑著,笑的很開心,臉上恢復了些許紅暈,這麼一個男孩,看著他就感覺是那麼的幸福,讓人覺得安全,讓人覺得可靠實在,在他身邊似乎一切煩惱讀不復存在。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葉菲多麼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每時每刻都陪伴著自己,就這樣一直和他走下去,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只能是當做又一場夢吧。
他不屬於她,她是非常清楚的。
經過了那種痛苦的經歷,和三年多的糜爛生活,她本以為已經心如止水了,心中除了恨,再也不會有愛了,可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覺得這個男孩激起了心中的漣漪,或許這不叫喜歡,更談不上愛。可她也非常清楚。對他的感覺是真實的,是可以讓自己心跳的感覺,這樣的感覺還不是愛嗎?可是,他卻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而且他還愛著其他的女人。
該何去何從,葉菲不知如何抉擇,或許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吧,現在的自己是配不上他的,他就像純潔的天使,從天堂突然降臨,來拯救自己的,而自己呢?早已是千夫所指的風塵女子。被世人所唾棄,跟他在一起,怕是只會讓他也跟著遭人唾罵吧。
三年多痛苦不堪,讓她幾經心死。或許這個男孩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天使吧,算是給自己苦盡甘來的獎勵吧,只要這樣看著他就夠了,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麼奢求的呢。在痛苦之後。上帝還是賜給了自己一個天使,或許這就是上帝對自己的補償吧。
李天祐看看時間,說:「姐,我該走了。」
「嗯。我送送你。」葉菲幽幽的一笑,送他到醫院門口。又有些不捨,又要求送了一段路。
李天祐見離醫院有點遠了。就說:「姐,回去吧,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
「沒事,好多了,多走走也有好處,這可是你說的哦。」葉菲挽著他的手,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時而從身邊經過的情侶,情侶們手挽著手,如漆似膠,歡聲笑語,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但隨著三年前,那如如起來的噩耗,改變了她的一生,奪走了她所有的憧憬和幸福,剩下的只有萬丈深淵的悲鳴。
如今挽著他的手,似乎找回了昔日的浪漫,感受到了那種幸福,可是這種浪漫和幸福卻不屬於她,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走了半個多小時,都快到學校了,葉菲這才跟他告別。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他一眼,李天祐也會回頭看她,但他只是因為擔心她而回頭。
當兩人同時回頭看著對方的時候,葉菲笑的是那麼的開心,她不需要他說什麼,也不需要他做什麼,只要他的眼中有自己,這就足夠了。
葉菲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是三年多來,第一次笑的這麼開心,笑的這麼久,似乎三年來所有的笑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麼多。
葉菲回到醫院,黎海剛好從樓上下來,見葉菲笑的這麼開心,還是從外面進來,看她這臉色,病情好了很多啊,就試探的問她:「葉菲,你出去了嗎?」
「嗯。」葉菲只是應了一聲。
「看來心情不錯,看得出來,身體好多了。」黎海打量著她,心中就有些犯嘀咕,那個鄉巴佬不會真的能治好她的病吧,這樣就麻煩了。
葉菲搖搖頭,神色突然暗淡了下來,說:「唉,那有好啊,我不過是不想讓天祐擔心,假裝好了很多而已,黎主任,你也知道,我這病是治不好的。」
「哦,這我就放心了。」黎海喃喃的說著。
「啊,你說什麼,我的病好不了,你就放心了。」葉菲瞪了黎海一眼,不過想到他們跟李天祐簽的那個合約,他會這麼說也很正常,這些混蛋為了錢,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巴不得自己死,就冷嘲熱諷的說:「是哦,你們是巴不得我死。」
黎海趕緊搖頭擺手,解釋說:「你別誤會,我是說看到你的身體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葉菲不再理會黎海,逕自走了。
黎海看著葉菲的背影,從她的背影都能感受到她內心透出來的那份開心,這樣的感覺讓他說那麼的不妙。
黎海趕緊坐電梯到了五樓,到了吳院長的辦公室,著急的說:「院長,我剛剛看到葉菲竟然出去了,而且笑得很開心,身體明顯好多了,這才一個禮拜而已,看來那小子真的有兩下子。」
「不用擔心。」吳院長信心滿滿的說:「就算他真的能治好葉菲的病,也不用擔心,只要葉菲還在醫院,我想黎主任總是有辦法讓她的病耗不起來的吧,啊?」
「院長的意思是……」黎海明白吳院長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這種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吳院長點著頭,露出一絲邪笑,看向窗外,說:「放心吧,一百多萬是跑不掉的,你好好盯著葉菲就是。」
「明白了。」黎海也放心了,說完就出去了。
黎海也開始有新的計劃了,就算葉菲不吃醫院開的藥,也不走任何檢查,還是有辦法讓她的病情繼續惡化的,醫生就是這點能耐,要治好一個重病患者是有點兒難,但要一個正常人的病卻易如反掌。他們在醫科大學苦讀幾年,大概多半是在研究如何讓病人生病,而不是如何治病,研究如何搜刮病人的錢,而不是想著救死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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