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祐見姚夢走了,對著她的小車玩味的一笑,這妞真帶勁。
然後轉身進了學校,第二節課下了,還有一節課,乾脆去上完這一節課吧,老實在草坪上躺著也不好。
這兩天,趙雪婷對他沒那麼熱情了,李天祐也明白她為什麼會對自己冷淡下來,前兩天,在操場上的那顆大樹下,趙雪婷對他說過『若干年後,如果她還沒有找到喜歡的人,或許不會在乎他跟夏婉茹的關係』,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天祐就已經明白,她以後不會再纏著自己了,她已經做出了一個新的決定。
這樣的女孩果然不一般,夠堅決,夠果斷,愛恨分明,敢愛敢恨。
既然她這麼決定了,李天祐也覺得挺好,反正跟她是沒有什麼結果的,趙家和李家的仇怨是不可能化解的,那麼他們之間也就最好不要走的太親密,在兩家人的矛盾還沒有完全激化的時候,像朋友一樣說說話還是可以的,如果要談感情那就是害人害己,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只是趙雪婷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李家的人,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和氣的跟李天祐一起玩。
李天祐進教室,朝位置上走去,趙雪婷也沒說什麼,讓李天祐奇怪的是,一旁的柳定春卻主動跟他打招呼,語氣還非常的和氣:「天祐,來了,又去醫院給葉菲看病了吧。(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咿!
李天祐奇怪的看了柳定春一眼,不僅是李天祐覺得奇怪。周圍的同學,聽到柳定春突然這麼客氣都覺得奇怪,沒等李天祐說話,趙雪婷卻先開口:「欸。柳定春,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吧,今天的太陽好像不是從西邊升起的吧?」
李天祐打量著柳定春,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貨又在搞什麼鬼,莫非明的鬥不過我,想跟我玩陰的,得提防著點。不過人家跟自己打招呼了,總不能不回禮。
李天祐也笑著說:「是啊,柳少爺身體好了吧,那啥。菊花怎樣了?」
「嘿嘿,這個不提了吧,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都好了。」柳定春尷尬的笑著,為了跟他套近乎。一切的仇恨都忍住了。
李天祐朝窗外看去,又看看柳定春,撓著後腦勺,自語一句:「奇怪。今天的太陽是正常升起來的啊。」
柳定春坐近了些,笑呵呵的說:「天祐。【葉*子】【悠*悠】以前呢,都是誤會。這幾天我是痛定思痛啊,深深地知道自己以前的行為是有多麼的荒謬和無知,以後保證不會再做那些錯事了。」
李天祐和趙雪婷,還有前排的李湘銘都是扭頭看著柳定春,都覺得他今天肯定是吃錯藥了,要不就是昨天腦子被打傻了。
柳定春自然也知道這樣的轉變讓大家有些接受不了,又說:「唉,我也知道,這樣的我你們肯定一時無法接受,不過不要緊,以後我都會這樣,我決定要你們習慣這個全新的我,我已經發誓了,從此以後要做一個好人。」
趙雪婷狐疑的看著柳定春,說:「真的假的。」
李天祐撇著嘴,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定春,說:「要做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做好人還要付出代價?」柳定春不解的問道,做壞人被人扁,難不成做好人還要被人扁嗎?
李天祐拍拍他的肩膀,說:「難道你不知道好人都是會被壞人陷害的嗎?這你都不知道,還怎麼做好人?起碼你得有被壞人陷害的心裡準備。」
他說著微微點著頭,補充說:「柳少爺,你做好了被壞人陷害的準備了嗎?」
「當然。」柳定春拍著胸膛說:「沒這個準備,我怎麼敢做好人。」
柳定春說著又點頭哈腰起來:「天祐,我剛剛開始做好人,以後還得靠你多多照顧啊,不然我肯定會被那些壞人給整死的。」
「那些壞人?」李天祐疑惑的看著柳定春:「還有那些壞人?誰敢欺負你啊。」
柳定春撇嘴一笑,說:「沒有誰,我是說萬一,萬一我遇到壞人了,還得請你仗義出手幫忙啊。」
「這是自然,如果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人,不管是誰,我都會出手幫忙的。」李天祐淡淡的笑了笑,這貨突然轉變的這麼快,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柳定春伸出右手要跟他握手,李天祐出於禮貌就跟他握了手。
柳定春雙手握著他的手,誠懇的說:「那咱以後就是兄弟了。」
「好好好。」李天祐呵呵的笑著:「既然是兄弟,就先給個十萬八萬來花花吧,反正你有錢嘛。」
「這個……」柳定春愣了愣,靠,這貨原來是個談錢的主兒,趕緊喜笑顏開的說:「好說好說,兄弟一句話,明天就給你拿來。」
真的這麼爽快?李天祐半信半疑,不過他可不會要他的錢,趕緊說:「我跟你開個玩笑的,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好。」柳定春爽快的說:「晚上我請你,還有大家,一起去吃飯,雪婷也來啊,哦,還有湘銘,你也來。」
李湘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問道:「我沒聽錯吧,是說我嗎?」
柳定春肯定的點著頭:「當然是你,晚上一起去吃飯,以前的事還請你多多見諒。」
李湘銘搖著頭:「我看我還是不去了。」他是打心眼裡不待見柳定春,就算他真的突然變好了,他也不想跟他和好,跟這種人和好總感覺怪怪的,就像一坨大便即將拉出來,卻又硬是被人塞了回去,總感覺肚子了有坨便便再打轉,吃不香睡不好。
李天祐對李湘銘使了個眼色:「湘銘,就一起去吧。」
「那好吧。」李湘銘點點頭,既然李天祐說了,他也只好去。
趙雪婷不想去,正要跟柳定春說不去,李天祐似乎知道她不想去,就拍了拍她的腿,說:「雪姐姐,去吧,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不是嗎?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他就想看看柳定春到底要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