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祐靠在門上歎息不已,只恨造化弄人,為什麼非要讓他遇到一個如此無理取鬧的僱主,第一天來就被整的一絲不掛,這要傳出去一世英名就毀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李天祐又輕輕的打開門,喊道:「夏叔叔,夏叔叔……」
沒有回應,他哪知道他的夏叔叔就在他上樓的時候和田管家一起出去了,田管家是夏家的管家,同時也是夏建侯的貼身保鏢,自從十七年前李天祐的父親被人下毒身亡後,田管家就擔任了夏建侯的保鏢一職。
二十年前,夏建侯被生意對手盯上,為了安全起見,夏建侯請李天祐的父親李世豪幫忙暫時保護自己,李家與夏家本是世交,李世豪和夏建侯本身是結拜兄弟,而且兄弟情義非常深,夏建侯要他幫忙,李世豪自然不會推辭。
李世豪被人下毒陷害,夏建侯也十分難過自責,本打算給當時只有三歲的李天祐做些補償,但是李天祐的爺爺李宗青沒有接受夏建侯的補償,當時,李宗青只對夏建侯說一句話:「李家和夏家本是世交,在祖輩之中兩家人相互間都有為了對方而犧牲的,賢侄不必太過自責。」
夏建侯也記不清當時自己是什麼表情,三十好幾的男子漢竟然流出了眼淚,那是他自過了童年以來第一次流淚,當時他的大女兒夏婉茹已經十歲,小女兒夏婉玉還在娘胎裡,即將出生。
夏建侯也對李宗青說了一句話:「伯父,等天祐長大了就做我女婿,如果天祐嫌婉茹比他大,如果這還沒出生的是女兒的話,那麼兩個女兒隨他挑,如果他兩個都喜歡那就兩個女兒都隨他。」
李宗青知道夏建侯說話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就不會反悔,李宗青也就放心了,起碼將來孫子的婚事不成問題,老李家的香火也有著落了,只要好好將孫子帶大,說不定假以時日,老李家就人丁興旺了,因此,李天祐從小就肩負著興旺老李家香火的重任。
他爺爺從小給他的教條就是女人多多益善,只要能生孩子,特別是能生男娃,屁股圓,胸大的為佳,泡妞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咱老李家不差錢,不過泡妞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妞來泡自己花別人的錢。
這些事情都是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李天祐才懶得管那些陳年舊事,他現在只求蒼天能賜一身遮羞的衣物給他。
李天祐叫了幾聲『夏叔叔』,見沒有回應,更加覺得不妙了,看夏婉玉剛才那架勢,恐怕這家裡夏建侯一走那小妞就是山中的老虎了,而且還是隻母老虎。現在夏建侯不在,那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夏小姐,夏小姐……」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李天祐只好委曲求全,衝門外喊道:「夏小姐,我知道你在,別玩了,剛才的事我跟你賠不是了,你行行好,把衣服還給我。」
還是沒有半點回應,好吧,我這麼低三下四求你你也不理,那就別怪我出絕招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樹沒皮必死無疑、人沒皮天下無敵。
李天祐回浴室,取下毛巾,走到房門口,將毛巾遮住私處,怎麼說也比原始人用幾片樹葉遮擋要強多了,雖然只遮住前面,後面無所謂了,那些好萊塢大片還經常有大牌明星露屁屁的,怕什麼。
李天祐打開房門,瀟灑的一甩頭,將毛巾圍著下體,大踏步的走了出來,直直的走到客廳,轉身,面對正坐在沙發上吃點心水果的兩個美女。
兩個?不是一個嗎?
「啊……」
夏婉玉雙手捂著眼睛,食指和中指卻分出一條小縫,瞇著眼睛,罵道:「流氓,不要臉。」
李天祐沒有理會夏婉玉的反應,看著穿淺藍色吊帶長裙的美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慘了,這不就是銀行那個姐姐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追上門來滅口的,不會這麼背吧?在這種情況下可是任她們宰割啊。
李天祐見自己的衣服就丟在地上,想走過去撿起來,但那個姐姐卻一直盯著他,兩眼冒寒光,好像要生吞活剝了他。
李天祐在心裡說,姐姐,你想看男人的身體好歹也含蓄一點嘛,像你旁邊那個小妞那樣假裝摀住眼睛也好啊。
這麼盯著他,他反而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原地。
沒辦法了,豁出去了,只有動真格的了。
李天祐假裝將毛巾從私處拿開,夏婉玉又驚叫一聲,罵道:「流氓,你敢,臭流氓,你……」
夏婉玉摀住眼睛跑進自己的房間了,關門的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自語著:「真是個流氓,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光著身子出來,流氓,不要臉,但是……」
好像什麼都沒看到,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屁屁屁,我在想什麼。
夏婉玉狠狠地搖晃著腦袋,臉上泛起了紅暈,竟然害羞了。
嚇跑了一個,可是還有一個竟然動都沒動一下,仍然那樣冷冷的盯著他。
夏婉茹冷笑一聲,說:「你不是要把毛巾丟了嗎?怎麼,不敢?」
「你……耍流氓,我不玩了。」李天祐只好夾著雙腿跑回了房間。
慘敗收場,太欺負人了,哪有這樣的女人。李天祐回房倒在床上,委屈的想要撞牆。
隨後,夏婉玉又打開了房門,探頭看了看,見流氓走了,一下又蹦了出來,樂呵呵的笑了兩聲,問姐姐:「那流氓走了?」
「夾著尾巴回房了?」夏婉茹露出一臉的嘲笑。
夏婉玉又坐到姐姐的身旁,挽著姐姐的手,小聲說:「那流氓真的把那條遮羞布拿開了?」
夏婉茹奇怪的看了看妹妹,說:「他敢嗎?」
正好夏建侯和田管家回來了,夏建侯是特意趕回來吃午飯的,李天祐剛來,這一頓飯他必須出席。因為剛才公司有點急事才走開,事情辦完就回來了。
夏建侯見姐妹倆說話小聲好像怕人聽到一般,問道:「婉玉,天祐呢?是不是又捉弄人家了?」
夏婉玉俏皮的笑了笑,說:「沒有啊,我那敢啊,那可是爸爸的貴賓啊。」
夏建侯看到地上的衣服,指了指問道:「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這個……」夏婉玉支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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