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在泰岳的住處,偶遇鬍子,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令人欣喜的意外。
說起來,我和鬍子分開也足足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裡,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繫。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也不知道我在忙什麼。
現在突然間再次相遇,不能不喜悅。
唯一不開心的人,應該是那隻大猴子。這傢伙前面被我修理了一番,現在見到他的主人和我一副親熱相,眼神就有些酸溜溜的,蹲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我,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小白,這是你的方曉主人,以後要聽他的話,不許胡鬧,聽到沒?你要是不聽話,小心我鞭子抽你!」鬍子和我說完話,轉身對著那猴子一頓訓斥。
聽到鬍子的話,那猴子渾身本能地一抽。連忙作揖求饒。
「哈哈哈。」見到那猴子的舉動,鬍子這才一聲大笑,拉著我走回泰岳的石桌邊,坐下來,從腰間掏出一瓶酒,放到桌上,對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今晚好好喝一通。」
「你還是少喝點吧,半年沒見了。我看你這脾氣是見長了。估計是因為經常喝酒的原因吧。」我微笑一下,看著鬍子問道。
「管他呢,人生在世,就圖個痛快。有酒就喝,我才不管那麼多,」鬍子說著話,抬眼看了一下那邊靜坐著的泰岳,敲著桌子道:「喂,整點菜來,下酒,懂不懂?這是你的地盤,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你也算客人?」聽到鬍子的話,泰岳一聲冷笑。但是,卻依舊是起身走回茅屋裡面,拿了一些熟食下酒菜出來,鋪到了石桌上。
月se正好,我們三人一起舉杯,久違的感覺,酣暢淋漓。
席間,鬍子不覺就問我這次回來是要做什麼。
我於是就將我來請泰岳去幫忙的事情說了。
「我靠,你請他,居然不請我。你什麼意思?拿我不當兄弟?」聽到我的話,鬍子瞪著眼睛問我。
「哼,老子和方曉拜過把子的,你算個鳥?」聽到鬍子的話,泰岳冷笑一聲。對他滿心的不屑。
「放屁,老子和他一個床上睡了七八年!」鬍子一拍桌子。氣頭也上來了。
「好了,別爭這些沒用的,」我看著這兩個**包,心裡一陣的無奈,連忙打斷他們的話,對鬍子道:「這次的事情,你不能去,太危險。」
「我靠,你越說我越生氣了,怎麼了?就我怕危險了是不?」鬍子瞪眼看著我問。
「不是這麼說的,姥爺的病症你知道的吧?我實話告訴你吧,去了那裡,就會得這個病。」我皺眉對鬍子說道。
「那你們怎麼就能去了?」鬍子好奇地問我。
「我本來就該患上那個病症,只是現在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所以,我不怕,泰岳是因為,他體質特異,也不怕那個病症,所以,也可以去,你就不行了,你要是去了,就會得上那種病症,不太好。」我端起酒杯,和鬍子碰了一下,繼續道:「所以,這次的事情,你就不用摻和了。你還是繼續訓練的你的猴子,以後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那不行!」鬍子一拍桌子打斷我的話道:「老子在山上憋了大半年了,看到路邊的水牛都想找出來打一架,渾身骨頭都癢了。實在是呆不住了。我不管你這次的事情有什麼危險,總之我一定要去。那崩血之症,我看也沒什麼可怕的。再說了,老人家,還有你,不都有這病嗎?我這次去了,也患上病了,咱倆不正好成難兄難弟了嗎?這樣不是豈不是正好嗎?我們可以一起對抗那病症,一起吃苦受罪了,這才是真正的兄弟啊,你說是不是?」
「可是,我好像不會爆發那個病症,而且,我的身世也有些特殊,總之,我雖然說,應該患上那個病症,但是我卻一直都沒有爆發出來。他們都說我身上隱藏著很大的秘密,是解決那病症的關鍵所在。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要去那邊探查的。所以,就算你得了那個病症,咱們也不能成為難兄難弟,最多是,我看著你發病難受而已。」我有些無奈地看著鬍子說道。
「我擦,還有這等事,這可就奇了啊,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就這麼邪門了,會讓你得上這個病症?你這麼一說,我越發忍不住了。不管了,就像我說的,人生在世,就要活個痛快。反正這次我必須要去。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一樣,實在不行,我自己跑過去,不就是在什麼河南風門嗎?我自己能找到地兒。」鬍子說著話,看了看我,已然下定了決心要跟我走這一趟了。
聽到他的話,我真後悔自己把河南風門,這個地名洩露了出來。
不過,既然他執意要去,也未必是壞事,畢竟這個混蛋的實力很強勁。有他跟著,我們的勝算,就再次增加了不少。
當下,拗不過鬍子,我只好同意他加入隊伍。
聽到我的話,鬍子滿心歡喜地把那隻猴子召喚了過來,拍著猴子的腦袋道:「勾ri的,這下咱們總算有發揮的空間啦。你們就瞧好吧,我要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九陽靈猴,哼哼。」
聽到鬍子的話,我和泰岳對望一眼,不覺都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微微笑了一下。
鬍子這傢伙天生野xing,實在不是適宜豢養的動物,他的xing子,一直都沒有變過,總是說幹就幹,完全沒有其他顧忌。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他。羨慕他的zi you,羨慕他的直率。
相比之下,我的人生,卻是如此的複雜和煩亂,實在是讓人有些心酸感歎。
「喝!」
我抬起酒杯,一聲大吼,一飲而盡。
今天難得一醉,何不就此敞開心胸,痛飲一番?
「哈哈哈——」
我大笑著,喝著酒,抬頭望去,發現正是月上當空,不覺眼角滑下一絲淚光,接著就更加凶狠地灌著酒,直到把自己灌得完全不省人事了,這才算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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