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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尺入手,頓時一陣yīn冷的氣息襲上心頭,漫天的黑氣向我身上籠來。
我身在半空,連吸了幾口氣,這才平復下心情,咬牙捏尺向那個女人的眉心點去。
「啵,」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響,尺子穩穩地點中了那個女人的額頭,與此同時,只見那個女人突然全身一陣抽搐,似乎尺子正在吸嗜她的生命力一般,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
「簌簌簌——」
一陣氣息流動的聲響過後,纏繞在那個女人身上的yīn魂之氣,已經被陽尺悉數吸收了。
見到yīn魂之氣已經被清除掉了,我連忙將陽魂尺收了起來,再次掏出了yīn魂尺,小心地看著那個女人,防備她出現什麼反常的行為。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恢復了清醒了狀態。
她跪在地上,仍舊是單手捂著胸口,艱難地喘息著,情況不容樂觀。
她清醒過來之後,第一時間抬手揭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紗,接著則是抬頭向我看了過來。
我站在她的面前,也正在看著她,正好四目相對。
眼神觸碰的瞬間,我們都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我終於完全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了。
她的眼睛並非和那些月黑族的大眼賊一樣。是沒有眼皮的。她的眼睛和正常人一樣,甚至更美,更幽深,眸子裡的波光如同一湖清水,透著深邃和清澈,讓人一見之下,莫名感動。
她的眉毛青蔥,睫毛很長,鼻樑挺翹,小嘴清脆。下巴尖尖,膚se如玉,五官和神情,完美詮釋了古典美的涵義。讓人隨便看上一眼,都覺得她彷彿是林間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遭遇一位如此驚為天人的女子。
一時間,我看著她,愣住了,心中萬千的疑惑和感慨一起湧上了心頭,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也在疑惑地看著我。
她艱難地喘息著,嘴角流出了一縷血絲。
她看了看我。又抬頭看了看四周,大約明白現場的狀況了,不覺面上浮起了一抹苦笑,接著卻是對我微微搖了搖頭,低聲歎道:「你們不該來。」
「嗯?」聽到她的話,我猛然一怔道:「為什麼?」
「你們不會明白,」女子苦笑了一下,再次搖了搖頭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所面對的敵人是誰。你們這樣莽撞地衝進來,只會步我們的後塵,你們。真的不該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皺眉看著那個女人問道。
「我是不是誰,都已經無所謂了。你能讓我在最後的時間,恢復清醒的意識,那就說明,你有真功夫。我真心感謝你,但是。我也幫不了你們什麼,我只是一個無辜的人,我本不想來到這裡,但是卻又不得不來到這裡,你們,還是,趕快逃走吧,再繼續下去,你們就沒有機會了。」女人說著話,臉se變得有些慘白,張口咳出了一口鮮血。
「你怎樣?」見到她的樣子,我連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滿臉焦急地對她道:「你堅持住,放心吧,我們隊伍裡面有軍醫,肯定可以治好你的。方纔我們誤傷了你,是我們的錯,我代大家給你道歉。」
我說著話,一邊伸手想要將她扶起來,一邊對她道:「那些月黑族的人,好像很聽你的話,你可不可以對他們再發一個號令,讓他們離開這裡,不要再攻擊我們?」
「呵呵,月黑族,你以為那些醜陋的傢伙是月黑族嗎?」女人聽到我的話,突然發出了一聲苦笑,接著卻是艱難地仰頭,大有深意地望著我。
「怎麼?難道他們不是?」我皺眉看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他們其實連人類都不是,他們只是,只是一群傀儡而已,他們才是真正的行屍走肉。真正的月黑族,只有不到十個人,我,就是其中之一。」女子說著話,滿臉苦笑地看著我,面上儘是無奈的神情。
聽到那個女子的話,我不覺心裡一陣的驚愕。
我真的沒有想到,那些鬼東西居然不是月黑族,甚至連人類都不是。
既然他們不是人類,那麼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行屍走肉嗎?
可是,行屍走肉又怎麼會變成這麼一副鬼樣子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黑族?你才是夜郎王的守墓人,這麼說來,你是不會幫助我們了,對嗎?我們還是要做敵人,對不對?」這個時候,我大腦迅速地轉動了起來,連忙將最關鍵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誤會了。」女人聽到我的話,苦笑著搖了搖頭,再次咳出了一口血,接著才低聲道:「這世上並沒有真正的月黑族人。所謂的月黑族人,只是在月黑之時,誤入了yīn墟,被yīn魂控制了神智的人而已。一旦神智喪失,那個人就會成為yīn魂的傀儡,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意志的機體。那些yīn魂,會控制這個人,利用他的智慧,去統領月奴。」
「月奴?」聽到女人的話,我不覺疑問道。
「不錯,月奴,這些醜陋的東西,就叫做月奴。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人類,但是,他們的前身,其實也都和我一樣,是真正的人類,但是,到了最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我的時間其實也差不多了,你,雖然清除了我身上的yīn氣,但是,奈何我中毒已深,早就已經無法解除這厄難的詛咒,咳——你們,救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相對於變成月奴的一員,我,更願意去死。」女人說著話,滿臉痛苦地抬眼望了望四周,又抬眼看了看天空,禁不住苦笑道:「又是月黑,月黑之夜,月黑之夜,我,已經躲不掉了,咳——」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突然猛然用力,掙脫了我的手臂,轉身踉蹌著向樹林裡衝了過去。
「喂,你要幹什麼去?」見到那個女人的舉動,我連忙抬腳追了上去,焦急地問道。
「不,你放開我,我,不,不想讓你們看到,求求你,求求你——」那個女人見到我的舉動,不覺滿臉痛苦地扭動著手臂哀求道。
「看,看到什麼?」我聽到那個女人的,不自覺滿心疑惑地問道。
「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不,不要,」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卻是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不再回答我的話,反而只是奮力地掙扎著想要逃走。
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但是,卻不想,就在那麼不經意的一瞬間,我突然察覺到手裡握著的軟軟的小手,不知何時,竟然變得粗糙了起來,低頭看時,這才發現她的雙手,居然都已經變成了黑褐se,皮膚如同樹皮一般,手掌也變成了爪狀,和那些大眼賊的手爪,如出一轍!
「這是——」
見到這個狀況,我驚得頭皮一炸,頃刻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不覺鬆開了那個女人的雙手。
「嗚嗚嗚嗚——」
重獲zi you之後,那個女人突然間仰頭發出了一陣細長的嚎叫,接著卻是轉身就向著樹林裡面奔逃而去了,沒幾秒的時間,便消失了身影。
我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那個女人消失的地方,良久未能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我這才怔怔地轉過身來,滿臉同情地望著那些醜陋不堪,面目可憎的大眼賊。
它們,或者說他們,曾經,應該也和我們一樣,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如今,他們卻是已經徹底變成了傀儡和奴隸。他們,其實也是受害者!
夜郎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去處,這裡面到底埋藏著怎樣的秘密?
為什麼會把人變成這個樣子?
曾經,或許我只是為了給姥爺尋找救命的藥物,才走上這條道路,但是現在,因為親眼所見的一切,我突然覺得,挖掉這座邪惡的墓葬,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那麼,現在,對於這些擋在我面前的醜陋可憐的大眼傢伙們,我又要怎麼辦才好呢?
「殺!」
我一聲怒吼,揮舞著yīn魂尺,悍不畏死地向著那些大眼賊們衝了過去。
那個女人說得不錯,與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還不如死去!
我現在並不是在殺戮他們,我只是在幫助他們解脫,我相信,他們的靈魂,會感謝我所做的一切!
yīn尺翻飛,我雙目噴火,不停地怒吼著,陷入了極度癲狂的狀態。
見到我的瘋狂舉動,泰岳二子他們一開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是隨即,他們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以為我正在孤注一擲發動大反擊,不覺也都是一聲怒吼,從藏身的角落裡衝了出來,向著那些大眼賊衝了過去。
夜se深沉,呼號聲,腳步聲,風聲,水聲,連成一片。
就在那冷水河岸邊,高達數十丈的懸崖之上,一場沒有任何目的和意識的廝殺開始了。
參加廝殺的兩撥人,都是一副悍不畏死的神情。
鮮血和火焰,染紅了大地,兩撥人都想殺掉對方的最後一個人,但是卻不知道,不管這場戰鬥的結局如何,他們注定從一開始就是失敗者。
這場戰鬥只是鷸蚌之爭,坐收漁利的,其實另有其人,而那個坐收漁利的人,其實,早已經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