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聽到我的話,一驚不小,也來不及和我打招呼,轉身就向著自己的車子跑去了。
我知道他也是要去泗水橋查看情況的,不覺皺眉對他道:「你去了也沒用的。」
「雖然說是沒用處,但是去照看一下也是好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我估計表哥真要傷心死了。表哥那是真心喜歡那小姑娘,你沒見過,這要是出事了,我估計他得痛苦一輩子了。」二子聽到我的話,滿心焦急地說著話,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去。
我聽他這麼說,心裡不覺也有些同情林士學,於是也想和他一起去看看情況,但是反念一想,若是我這一走,姥爺身前就沒人了,當下不覺就咬咬牙,打消了跟去的念頭。
不過,雖然沒能跟去,我還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上前拉住了二子,讓他先聽我說兩句話。
二子滿臉好奇,問我要說什麼。
我皺眉想了一下,把那個京城裡來的女人,之所以會出事故的原因說了。
二子聽到我的話,駭得張大了嘴巴,滿心驚慌道:「這麼說來,我表哥這輩子是不能接觸別的女人了?不然都要被她弄死?這麼一說,我倒是真心支持表哥把這個什麼狗屁yīn婚解除掉了。這份yīn福,這麼累人,不要也罷。」
「你不要太極端了,現在不是說解除就能解除的。你們捫心自問,那女人什麼時候主動做過怪。今晚之所以會出事,主要是因為林士學惹怒她了,這也怪不著別人。你不要只知道護著你表哥,把責任都推給別人了。」我聽到二子的話。就冷眼看著他說道。
「好,就算你這麼說,但是這害死人命的事情,總不能一句話就說過去了?這可是極大的罪孽啊。」二子看著我問道。
「你現在先不要著急,」我皺眉在心裡沉思了一下之後,這才對二子道:「我實話告訴你,那個女人到現在為止還一直趴在林士學的身上,現在林士學做什麼她都看得到。所以。我覺得,現在你關鍵要做的事情,是去阻止林士學去見那個京城裡來的女人。不要讓他們再見面了。你最好是能夠趕在林士學前頭,到達那個地方。看看那個女人怎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個女人先設法藏起來,等林士學這邊安定下來了,再去處理她那邊的事情,不然的話。一旦讓他們見面了,我估計那女的就真的死定了。現在估計也只是受傷了,xing命倒還不至於丟掉。」
「既然這麼說,那還耽誤什麼!」二子聽了我的話。二話不說,坐進車子。猛地啟動了車子,風馳電掣地衝了出去了。
我看著二子走了。心裡雖然還是滿心擔心,但是也知道我已經做不了什麼了,當下也就隨他去了,不再想了,反而是回身向著住院大樓走去,準備看看姥爺的情況。
我回到手術室外面的時候,發現手術室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我走進去,發現醫生和護士還在監察著姥爺的情況。
姥爺此時吊著鹽水瓶子,插著氧氣管,閉眼躺著,全身青紫發白,皮下的青筋都看得很清晰,情況非常糟糕。
我見到姥爺這個樣子,心裡禁不住刀割一般疼,鼻子不自覺就酸了,走到床邊坐下來,拉著姥爺的手,就流下淚來了。
那些醫生和護士看到我的樣子,不覺也都是有些淒然。
「娃子,別哭了,老人家暫時沒什麼危險的,你就先放心好了。」一位醫生走過來,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看著那醫生道:「那姥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聽到我的話,那醫生突然臉se有些尷尬地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卻是歎了一口氣道:「失血過多,傷及大腦,方纔我們檢查過了,得出的結論是,就算能夠再次醒來,估計老人家的神智也不一定會清醒了。小娃子,你是老人家的親屬,這個事情,我得先和你說清楚,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啊。」
聽到那個醫生的話,我只感覺當頭被擂了一棍子一般,愣在當地,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我才有些將信將疑地抬頭看著那醫生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姥爺要變成植物人?」
「嗯,」那醫生看著我點了點頭道:「基本就是這樣了。雖然老人家的怪病是怎麼回事,我不太明白,但是這些基礎的病理變化我還是能夠看透的。老人家這次失血太多了,不是鬧著玩的。」
聽到那醫生的話,我心裡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不覺全身一沉,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回身怔怔地看著姥爺的臉龐,回想著以前姥爺的音容笑貌,不自覺臉上就再次濕了,我知道,或許從現在開始,姥爺就再也不會和我說話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去怨恨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
我緩緩起身,走出了病房,一路行屍走肉一般地走到了樓下,在商店要了一包煙,然後走到街邊的一處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就那麼就著路燈光,蹲在凳子上,悶頭抽了起來。
煙味很濃烈,也很嗆人,但是我卻是一支接一支地抽著,很想直接抽死過去。
這時候,我大腦裡面一團混亂,我知道,我剩餘的散漫時間,也不多了。
首先,這次,不管姥爺醒來之後,是個什麼狀況,相信,從此以後,姥爺應該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cāo勞了,不能再什麼事情都親自去辦了。
他既然不能自己去辦了,那麼,我就得順理成章,接下他的活計。
不說別的,就說林士學的這個事情,那就是我接班之後,首先要面對的一大難題。
還有就是我心裡同時還有一些其他的計劃。
我想要找到姥爺的病症之源,想要幫他解除這種莫名的詛咒。這個事情,也只有我自己能夠辦到,姥爺幫不了我,其他人更幫不了我什麼,一切只能靠我自己去探究。
總之,最後總結就是一句話,我方大同,從今天開始,就必須真真正正地長大了,要能夠擔起責任了,不能再把自己當小孩子了。
十五歲,滿打滿算,還差半年的時間,可是,我卻必須要完全把自己當成成年人了。
這個時節,我雖然身板還比較瘦弱,可是身高已經長起來了,大約也有一米七多了,而且,我的聲音,也開始變了,變得有些低沉了。
還有一個與以前小孩子時節最大的不同點就是,現在的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子,知道喜歡了,偶爾看到穿著暴露的女人,也心裡有些奇異的感覺了。
我知道,那是來自一個男人的本能yu望。
這些yu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為正常的。我雖然有了yu望,但是卻並不想縱yu,甚至連去嘗試一下都沒有想過,因為,姥爺曾經多次囑咐過我:童子身,是yīn陽師的命根子!
我前面要走的路還太長,所以,為了更好地面對那些困難,我必須要全面歷練自己,童子身,那就更是要格外保護了,絕對不能隨便失掉的。
「吱吱吱——」
一聲蛐蛐的叫聲從路邊的花壇裡面傳來,將我的思緒打斷了一些。
我站起身,微微吐了一口煙氣,伸手緩緩抽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yīn魂尺。
「yīn尺克人,陽尺克魂,yīn陽雙尺,妙用無窮。」我看著那yīn魂尺,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口訣之後,接著將yīn魂尺收了起來,同時心裡也下了一個死決定。
「必須要將陽魂尺拿起來,無論如何,都要拿起來,不然的話,別說什麼驅鬼辟邪了,恐怕自己反而要被邪鬼給驅了。」我心裡想完這些之後,快步回到了樓上的病房裡,將裝著姥爺的那把陽魂尺的小漆盒子取了出來,用布條繫住,帶在身上了。
我準備從明天起,就開始進行捏拿陽魂尺的訓練。
俗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足夠努力,就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將yīn陽雙尺都帶在身上之後,這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一些,於是就回到了姥爺的病房,守著姥爺了。
後來,不知不覺的,我就趴在姥爺的床邊睡著了。
我剛睡著不久,竟然就開始做夢了。
夢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陽光燦爛普照的沭河邊的柳樹下,回到了曾經無憂無慮zi you快樂的童年時光。
不過,就在我沉浸在夢境的回憶之中的時候,肩頭卻是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就醒過來了。
我醒過來之後,回身看了一下,發現拍我的人居然是二子。
二子此時一身泥水,嘴裡還喘著粗氣,臉se也非常蒼白,似乎遇到什麼意外一般,到現在還驚魂甫定的。
「你怎麼了?」我看著二子問道。
「搞好了,那女人我藏起來了,我表哥半路車子也翻了,他沒能趕過去,我搶在他前頭了,過去把那女人救出來了。幸好我去得及時,才救回一命來,她只是嗆了水,昏過去了,再去晚幾分鐘的話,估計就沒救了。」二子說著話,隨手拿起一個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氣水,這才一抹嘴,看了看床上的姥爺問道:「老人家怎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個事情太緊要了,得馬上解決才行,再這麼下去,估計真要鬧出人命,到時候估計想收場都難了。」
【179】頭牌女人薛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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