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商場的老闆講完那個女娃淹死的故事之後,停下了話茬,斜著眼睛看了看我們,很有些故意地問二子:「你是不是要帶這個娃娃去那個學校上學啊?」
「啊?」二子這時候才從那女孩的故事裡面反過愣來,聽到那個商場老闆的話,哼哼了一聲,抹了抹嘴,打了個哈哈道:「嘿嘿,哪能呢,那鬼地方,我們才不去呢。」[]
二子說完話,皺著眉頭,心情明顯有些緊張地起身,把我挑選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付了錢,也來不及和那個商場老闆道別,就帶著我回到了車子裡。
回到了車子裡,二子一屁股坐到了前排的座位上,喘了一口粗氣,對著後視鏡瞪了半天,這才滿臉嚴肅的神情,轉身看著我說道:「小師父,我看那學校確實怪凶的,要不,咱就不去哪裡讀了行不?」
我聽了二子的話,知道他是關心我,但是又覺得他有些緊張過度了,就對他說道:「沒事的,別的孩子不是也在那邊讀書嗎?都沒什麼事情發生的。」
「嘿,小師父啊,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那些小孩子,他們都是泥蛋子一個,二門沒開,他們懂個屁啊?老大一個鬼站他們面前,他們也不一定看得到啊。小師父你就不同了,你是這方面的行家啊,你看得到啊。這個,既然能夠看到,就保不準不鬧出什麼意外啊。所以啊,我覺得保險起見,咱們還是換個學校吧,把你放在這個地方,我總覺得不放心。」二子說著話,看了看我,那眼神是真心的關心我。
我琢磨了一下他的話,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皺眉想了一下之後,就對他說:「那我們先回去吧,問問姥爺再說。」
「嗯,也對,咱們問問老神仙去,他老人家肯定有辦法。」二子說著話,心情總算是放鬆了一點,又開著車子,張羅著給我買了一大堆東西。
「以後我不能經常來接你上下學,這個小自行車,你就學著騎,上學放學也方便。」二子考慮很周全,不但給我買了很多好吃好玩的,還給我買了一輛小型的輕便自行車,聽說還是鳳凰牌的,上海產的,質量很好。
那時候我還不會騎自行車,準備回去了慢慢學。
一應物品都買好了之後,二子開車載著我回到了療養院。
回到了療養院的時候,姥爺已經背著手,站在大門口等我們了。
二子招呼人,把東西都搬上去之後,就把我們聽到的關於那個小學鬧鬼的事情,和姥爺說了。
姥爺聽了之後,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長煙斗,抽了幾口,咳嗽了幾聲,然後側首說道:「正好,正好,一步步來。」
「啥?」聽到姥爺的話,二子滿臉奇怪地問道。
「沒事,沒事,」姥爺擺了擺手,問二子:「二子,你等下還有事情忙不?你要是忙的話,要不就先去吧,我們這裡已經安定下來了,你就不用在這陪我們耗著了,你有正式工作,你還是先忙事業要緊。」
「哎,行吧,老人家,我知道您是高人,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我和小師父有緣分,咱們可千萬別出意外嘍,不然的話,我二子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也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二子說著話,竟然開始威脅姥爺了,看樣子是真的對我滿關心的,搞得我在旁邊聽著都一陣感動,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褲腿,低聲對他說:「你放心吧,姥爺要教我活計,沒事的,那些東西正好拿來練手。」
「行吧,行吧,你們自便吧,總之,我也幫不上忙,最多就是經常過來看看,好啦,你們爺孫有悄悄話要說,我就不在這杵著了,我先走了,你們有事情,直接去傳達室那邊掛個電話給我,號碼那邊我留著了。我接到電話就過來。」二子說完話,有些捨不得地看了看我,和我握了握手,起身走了。
姥爺坐在堂屋的桌邊,側耳聽著二子的腳步聲遠了,呵呵一笑,對我說道:「這二子雖然粗魯,但是心實在,卻也有三分福緣,算是個開泰的好命,大同,你以後做什麼事情,帶著他,保管可以逢凶化吉。」
姥爺的話,我沒怎麼聽懂,但是大概也明白了他意思是說二子福緣不錯,讓我多和他在一起呆一呆,對我有好處。
我答應了姥爺一聲,接著把今天在學校領了課本的事情告訴了姥爺。
姥爺聽了,點了點頭,囑咐我道:「開始上學了,就要好好學習,這個嘛,第一個要識字,不然再高的本事,不認識字,那也是兩眼瞎,沒多大用處。其次呢,要能掐會算,算術也是個緊要的科目,也要好好學學,以後咱們要學習六十四卦周天術法,沒個算術根底,連年歷都看不懂,那就真沒法學了。」
我聽了姥爺的話,點了點頭,說我記住了,讓他放心。
姥爺聽了我的話,抽了幾口旱煙袋,沉吟了一會,突然站起身,聲音和嚴肅地說道:「嗯,除此之外,咱們其他的活計也不能落下了。姥爺我的時間不多了,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盡量多地將我的活計都交給你。大同,從今天起,姥爺我就正式教你活計,從入門的東西開始學。每天的ri程,我都給你安排好了。白天你上課,晚上回來,我們就學我們的活計。你在學校有什麼作業,你回來之後,最好能夠快點處理好。這段時間,你要辛苦一下了,知道嗎?」
「知道了,」我回答了姥爺一聲,問他:「我們先學什麼?」
「先正筋骨,你過來,」姥爺說著話,對我虛招了招手。
我聽令走了過去。
姥爺抓住我的手,放下了煙斗,左右上下把我摸了一遍,又在我身上捏了捏,喃喃自語道:「從好幾天頭,我就一直覺得你這氣se不太對頭,那時候我就一直懷疑,看來確實是真的了。大同,你老實告訴姥爺,你是不是吃過什麼東西了?你現在的骨骼非常地jīng奇,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的話,斷然不會這個樣子,你之前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聽了姥爺的話,知道他說得沒錯,就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這些天來的遭遇,最後發現只有那件事情符合要求,就把自己那天晚上做夢,遇到兩個老頭子在喝酒的事情說了。
「你喝了他們的酒?他們往酒裡面吐了唾沫了?」姥爺聽了我的話,滿臉緊張地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道。
「哈哈,」姥爺聽了我的話,突然一撤手,一邊拍掌,一邊興奮地大笑著,同時還斷斷續續道:「嘿嘿,這兩個老妖怪啊,嘿嘿,一直神出鬼沒的,沒想到讓我的孫子得了便宜啦。真是越老越糊塗啦。哈哈!」姥爺說完話,興奮地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停住了聲音,滿心專注地給我把脈。
「嘿,果然,中氣充沛,純陽正午,延年益壽,儲元利骨,大同啊,你的際遇比姥爺要好幾十倍啊,福緣不錯,不錯啊,看來啊,我這門活計啊是有傳人啦,說不定啊,姥爺這身病的解藥也落在你的身上了啊,總之,你這小子,就是福氣,嘿嘿,來,再讓姥爺好好看看。」姥爺說著話,難掩興奮的神se,把我拉到懷裡,上上下下把我又掐捏了一遍之後,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老懷大暢地端坐在太師椅子上,對我說道:「大同,跪下,準備接法器,姥爺今天就把我們本派的鎮派之寶,一應都傳給你!」
「啊,噢,」我聽到姥爺的話,連忙乖乖地跪了下來。
姥爺聽到我的聲音,微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在旁邊的黑箱子裡,摸了一會,又掏出了上次他曾經拿出來過的那根尺子,對我說道:「大同,知道這叫什麼嗎?」
「不知,」我如實回答。
「那你手裡那根叫什麼,總知道吧?」姥爺轉念問我。
「yīn魂尺,」我說著話,把腰裡的yīn魂尺也拿了出來。
「不錯,你那根叫yīn魂尺,我這根,就叫陽魂尺,這是一對法器,是我們yīn陽師門的鎮派之寶,是歷代祖師爺的jīng魂所鑄,法力極為地厲害。」姥爺說著話,捏著那陽魂尺,微微側首,似乎是在傾聽那尺子裡面的聲音,半晌之後,才滿臉舒心地仰起頭喘了一口氣,很感歎地說道:「嘿嘿,聽聽,這陽魂尺裡面,多少鬼魂嚎叫啊,哈哈,這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厲鬼啊,結果都被我們的祖師爺收了,鎖在這尺子裡面,一點點地磨蝕他們的魂力,這就是道行啊,沒道行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我聽了姥爺的話,滿心地好奇,就問他:「這鎮派之寶到底有什麼用。」
姥爺一聽我的話,呵呵一笑,晃了晃陽魂尺,對我念了一句偈子道:「yīn尺克人,陽尺克魂,yīn陽雙尺,可比真神。」
我聽了姥爺的話,再綜合自己之前的所見所聞,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覺也是有些心情激動地問姥爺:「那,你是要把兩個尺子都給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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