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她嬌斥,雙頰滾燙似火,撫在貓背上的手心微顫。
“你還沒說,林特助究竟想歪了什麼?”他雙手交迭在胸前,深邃的盯視著她,將她嬌羞可愛的反應深深望入眼底,唇上笑容溫柔醉人。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她揉著小貓柔軟的絨毛,紅透的臉蛋低垂。
“我們每天都待在一起,旁人會想歪也是正常的。”他推椅起身,走到她身側坐下,調皮的折耳貓伸出爪子搔抓著他的西裝下擺。
“雪花不行。”她輕斥,拉住小貓的爪子,結果制止了一個,反倒是換成了身側的男人起了頑心。
他傾身靠來,指尖輕刷過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刻意將灼熱的氣息吹到她粉嫩的頰上。
自從兩人對彼此坦白心意之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仿佛是要補償先前空白的時光,分秒膩在一起也不覺厭倦。
他們是那樣的親密,仿佛彼此是對方身上的一部分:心中有話便說,不再隱匿,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滿溢著溫柔愛意。
原本她堅持要返回采購部工作,但是他始終不允,她只好天天陪他進公司,待在總裁辦公室,看看書,拿起久違的畫筆作畫。
整個公司都傳開了,總裁被愛情沖昏頭,居然天天與女友同進同出,辦公室成了藏嬌的小金屋,給了眾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你也是,不行再鬧了。”她別過臉,拉下他在自己頰上摸索的手掌,另一手還忙著安撫腿上作亂的貓咪,忙得分身乏術。
“真糟,我們兩個害你好忙。”他朗朗發笑,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卻伸出了另一手,偷偷解開她胸前的衣扣。
“利軍!”她害羞的拍掉男性大手,腿上的貓兒卻好似發現了新玩具,探高了肉肉的貓爪,撥開微敞的衣襟,令人屏息的春光隱隱洩露。
“雪花真乖。”他微笑,摸了摸貓咪毛茸茸的腦袋。
貓味像是知道自己被男主人贊賞了,發出愉悅的咪叫,貓爪搔抓得更賣力。
“呀!”她嬌呼。貓爪肆慮之下,衣襟跟著大散,雪嫩的渾 圓也不慎被爪子利出了淡淡的血痕。
“壞孩子。”他低斥,立刻拎高小貓,將一臉無辜的它擱到地上,遠離細皮嫩肉禁不起半點傷害的女主人。
小貓似乎也知道自己討寵的動作太過大,闖了小禍,乖順地趴在地上,圓滾滾的大眼瞅著男女主人交纏的身姿。
拉開她急欲遮掩的雙手,他俯下俊顏,先用薄唇吮著細紅的血痕,然後探出舌尖輕輕舔舐。
她敏感的輕顫,雙手搭在他肩上,明明大腦告訴自己要將他推開,但是手心怎麼也使不上力。
“疼不疼?”他的舌尖在雪白的柔軟上來回舔動,早已經超出血痕范圍,細細品嘗著她的甜美。
“嗯……不疼了,快點起來。”她的呼吸漸喘,柔嫩的小手輕推,但是高大的男性身軀反而更是貼近,他整張俊臉全埋進她散開的前襟裡,火熱的呼吸噴灑在豐盈的雙乳之間。
感覺到他用指尖勾開了胸罩邊緣,濕熱的舌尖輕輕掃動,逐漸深入了藏匿在底下的蓓蕾,她頓時起了一陣戰栗,吟哦的嗓音又嬌又甜,引人心神酥麻。
“都流血了,怎會不疼?可憐的琳恩,我來幫你止血。”
聽見他滿是憐惜的輕歎,她好氣又好笑,明明就是他自己想使壞嘛…
“唔……利軍不行……這裡是辦公室……”她抗拒著,阻止自己繼續淪陷,但是他的唇舌好邪惡,故意吸吮著已經挺立紅莓,企圖瓦解她剩余無多的清晰意識。
“既然外面的人都想歪了,那我們怎能讓他們失望?”他勾起壞心的俊笑,唯恐她還不夠迷亂的大手滑入裙底,隔著蕾絲小褲,來回逗弄著柔軟的花瓣,讓她逐漸濕潤。
她好無奈地低瞅著胸前的俊顏,從前總以為他性格嚴肅又冷硬,但每當兩人單獨相處時,私下的他一點也不冰冷,反而是熱情得像座火山。
越是制止他,他就越是要讓她不知所措,特別是在這種時刻,總喜歡在言語上欺負她,讓她害羞得說不出話。
……
高 潮偏偏挑在此時降臨,她身子一顫,小嘴及時咬住他的肩頭,阻止自己放浪吟哦,激動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眼前浮現了絢麗彩虹。
相愛的情人,在彼此體內得到世上最美好的歡愉,感受著彼此的體溫,那種滋味是如此甜美,幾乎令他們徹底沉淪著迷。
纏綿被打斷,尹利軍擰著眉頭,俊臉充滿不悅,但仍是細心地安撫著她尚未平息下來的身子,細細地磨動自己,聽見她鼻音濃重的細呼。
“利軍……”她發出微弱的嬌吟,濕潤的美眸瞅得他體內又是一陣亢奮。
門外傳來林特助咳嗽的聲音,有點刻意,像是在拖延時間似的,隔了半晌才聽見林特助出聲:“尹總,尹鴻洲董事五分鍾前已經抵達總部,他的司機特地知會了一聲。”
聽見林特助的提醒,向來修養極佳的尹利軍忍不住低咒起來,抱住懷中柔軟無力的嬌軀,飛快退出自己,替彼此整理好凌亂的衣衫。
宋琳恩被放倒在沙發上,目光迷茫,意識尚無法集中,看著他細心地替自己擦拭干淨,修長的指頭三兩下便扣好了衣襟。
心中流動著暖意,她握住了他要抽離的指失尖,他面色溫柔,反手握緊她柔嫩的手心。“我離開一下,你睡一會兒,好好休息。”
“尹叔叔來了……我們……”她的雙頰赧紅,不敢相信剛才兩人居然就這樣狂亂地愛著彼此,而且林特助就站在門外呢,他們真的好墮落!
“別緊張,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爸,他也不過是身材發福,皮夾胖了一點,除此之外就跟你印象中的沒什麼兩樣。”
心神慢慢聚攏,流竄在體內的歡愉也散開了,理智回籠,宋琳恩有種忽然從雲端失足踩空的不安感,冷不防地打了個激靈。
他原諒她了,但那並不代表他的家人會接納地,這段時間沉浸在兩人甜蜜的世界裡,幾乎都忘了這一層。
“尹叔叔跟阿姨會接受我嗎?”她坐起身,不安地抱住他,汲取來自於他胸懷的暖意。
“不管他們接不接受,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他們的任何反應都不會影響我們,所以不許你鑽牛角尖胡恩亂想。”輕按她柔軟的發頂,他溫聲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盡管如此,不安依然在心底像一攤污漬般持續擴大,現在的她,已經無法適應沒有他在身邊的生活。
如果尹鴻洲夫婦不願意接受她,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叩叩,平穩的敲門聲響起。
因為身體狀況不佳,已有一段時間沒進公司的尹鴻洲,坐在董事辦公室的沙發上,手中捧著洪秘書親自泡好送上的白毫烏龍茶,不知想什麼正出神。
直到第二次敲門聲又響起,尹鴻洲才從久遠的記憶中回過神。
“進來。”先從敲門的力道,尹鴻洲便知來者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爸。”尹利軍開門走入,坐到了尹鴻洲對面的沙發上,父子倆隔著檀木玻璃長桌對視。
片刻沉默後,尹鴻洲率先開口:“事情都在公司傳開了,你卻不打算回家告訴我跟你媽?”
尹利軍雙手交握,垂下的目光抬起,與父親不悅的面色平視。
“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你跟媽應該早就知道我跟琳恩同居的事了,畢竟當初葉太太可是媽親自幫我找的幫傭,如果我猜錯,葉太太肯定在我帶琳恩回家的第一天就跟媽報告過了。”
看著自己此生中的最大驕傲,尹鴻洲面對自己的兒子,總有種抬不起頭的負疚感。
當初他年輕氣盛,講義氣替朋友作保,結果朋友投資生意失敗,將債務扔給他這個保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到最後,房屋被查封了,老婆差點鬧離婚,家庭險些就破碎。
唯一慶幸的是,他的兒子從未讓他失望過,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最優秀亮眼,“尹豐”要是沒有他管理,絕對不可能有今日之規模。
尹家能老年得意,靠的就是這個總是被人稱為商業奇才的兒子。
尹鴻洲沉默良久,終於又開口:“宋家的人是什麼德行,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以前我們時運不濟,只能窩在宋家看人臉色,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
尹利軍很清楚,父親這席話,是在拐彎抹角的提醒,時至今日,宋琳恩已經不是能匹配得上他的女人。
“這是我的選擇,沒有人可以左右。”尹利軍毫不猶豫的做出回應。
“你要是跟她在一起,會被所有人恥笑的!”尹鴻洲臉色轉壞,口氣也變僵。“你想過別人會怎麼說嗎?他們又會把我曾是宋東裕司機的事情挖出來,到時候連你也難堪。她現在的處境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有多慘,要是你們真的在一起,那些八卦記者會寫得多難聽!”
“爸,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此話一出,尹鴻洲已經不知該感到欣慰還是暴怒。這個兒子從未有過所謂的叛逆期,不必別人指引,他永遠會按照自己規劃的人生路線走,那種被某種事物迷惑,反抗父母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以前他和老婆還以為,兒子太過成熟世故,似乎沒青春過,為此感到心疼惋惜。
結果,現在他卻像個叛逆少年,目光炯炯的直視老父,臉上流露出為了宋琳恩什麼都可以付出或失去的堅決。
“但是你必須在乎。”尹鴻洲語重心長的說。“你的一舉一動都影響“尹豐”未來的發展,你不能這麼自私。”
“好,那我離開“尹豐”。”尹利軍冷靜的說,表情或是口吻都找不出一絲賭氣的意味,非常認真。
尹鴻洲瞪眼。“你明知道“尹豐”不能沒有你。”
或者應該說,無人不知,“尹豐”要是失去尹利軍的帶領,很可能就會節節衰敗,後果可想而知。
“我不是威脅,也不是賭氣,只是如果爸擔心琳恩的事情會影響“尹豐”,我必須兩者擇其一,那我選擇離開“尹豐”。”
“難道對你來說,你辛苦多年建立起來的“尹豐”,還比不上一個宋琳恩?”尹鴻洲一臉震驚,難以理解。
“爸,你還記得我畢業那年,指導教授與系主任替我申請到公費留學深造的機會,可我最後還是拒絕了。”
尹鴻洲尋思片刻,然後點頭。“我記得。那時候你跟我們說,你本來就不打算繼續深造,你想直接進入“尹豐”幫忙。”
話剛說完,突然間問,尹鴻洲恍然大悟。
兒子之所以放棄公費留學的大好機會,不是因為他不想深造,也不是因為經濟考慮,更不是因為他的事業心太強盛。
一切都是為了宋琳恩。
他壯大“尹豐”,將“尹豐”發展成跨國規模的國際企業,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提升到至高處,全是因為他要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有資格匹配得上宋家豪門的掌上明珠。
尹鴻洲面色從詫異到了然,又從了然到慨然。“利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宋琳恩?”即便心中有底,他還是想聽兒子親口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