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淡漠,卻越顯得她的……不對勁。
「耶?我怎麼沒有想到?」對方興奮的嗓音裡有著狂熱,「我立刻去做!」
於是換人報告。
而她的折磨卻沒有停止,身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疼痛過後的那種強大的快 感,讓她忍不住想要叫出來,可這時候怎麼可以。
於佳辰急到不行,慌到不行,一時膽從怒中生,發現他沒有再扣緊她的手,立刻扯住他仍在她胸前揉握的手掌,一口咬上去。
她的虎牙尖尖的,咬在於宋忻的指腹上不疼,卻帶來刺刺癢癢的感覺,彷彿小貓咪在嘻牙一般,只讓人心憐。
她越來越潤澤,在他的指間揉出細細的水聲,他抽指而出,指上那絲絲縷縷的濕滑湊到她的眼前來,點到她的唇間,「嘖嘖,看看,可真淫 蕩。」
於佳辰的眼眸一下子紅了,委屈卻又窘迫,水汪汪的大眼就那樣生生地盯著他,敢怒不敢言。
「要不要玩大一點,嗯?」於宋忻低頭,舌頭舔過她的唇,也舔過她的那些汁液。
於佳辰一口氣梗在喉間,突生的勇氣讓她一把推開他,顧不得凌亂的衣物,身子像靈動的兔子一樣往門口奔去,手指握上門把剛剛拉開一絲希望的光,卻在下一瞬間被沉重地按了回去,「砰」的一聲,是她希望被掐熄的聲音。
她死死地抵在門上,身子抖得厲害,卻再也不敢回頭去看他,她反抗了,今天她反抗了,所以,她會很慘,她明白的。
不轉過身來,無所謂,於宋忻不勉強,直接將她的裙往上撩去,輕薄的小褲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即使她還在不配合地掙扎,卻還是被扯了下來。
她的臀被壓得翹起來,身後傳來布料的摩挲聲,「不要,不要。」於佳辰帶著哽咽的哀求聲,低微且可憐。
「高興嗎?」於宋忻在她的耳邊輕語:「我們可以慢慢玩,這個會議……要開很久。」
於無辰顫抖了起來,而他的唇邊揚起滿意的弧度。
再也無路可逃了……於佳辰閉上眼睛,等待著那沉重且巨大的力量。
「教授?」一記敲門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緊繃的氣氛。
門沒有鎖!她驚惶失措地轉頭去看他,嚇得不得了。
「教授,您在嗎?」又是一陣敲門聲。
於佳辰沒有了主意,躲沒處躲,藏沒處藏的,慌地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說什麼都不敢鬆手。
「在。」望著懷裡嚇成一團的人兒,於宋忻低低地開口應道。
「實驗室那邊出了點問題,院長請您過去一趟。」
不要不要!於宋忻要是開門,那她怎麼辦?
水靈靈的眼眸無措地盯著他,充滿了乞求,充滿了慌亂,她從未如此害怕與恐懼,卻又從未如此依賴於他。
她不肯定他會不會惡劣到直接就把門打開,畢竟,她太明白他就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人,而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她,只要能讓她丟臉,她想,他會很樂意的。
她甚至覺得,下一秒他就會伸手打開門。
「請稍等。」於宋忻的聲音裡有著若有似無的歎息聲。
聽他的意思是要開門了,於佳辰直跳而起,急得四處找地方躲藏。
「那裡不行。」於宋忻抓住了想往書櫃裡鑽的身子。
這個傻子,慌什麼,那書櫃是一格一格的,她怎麼可能鑽得進去。
於佳辰急得快要跳腳,可惡!他這間辦公室沒有連著的休息室,只有這麼一間房,裡面甚至還沒有擺什麼東西,只有一整面的書櫃和一張桌子。
桌子?她眼眸一亮,拚了命般地往桌下鑽,甚至傳來好大一聲的撞擊悶響。
「Alex,我臨時有事,過後再繼續。」於宋忻簡短的說了一句,關掉電腦對話系統,然後彎身,一手撐在桌沿上,與那個鑽在桌子下面疼得眼淚汪汪的於佳辰對望,看她咬著紅唇委屈到不行的樣子,真是傻瓜。
半晌,拿出一串晶亮的鑰匙給她,說了一個地址。
「去那裡等我,我們可以……繼續玩,徹徹底底,不怕打擾。」
誰要跟他玩!於佳辰揉著疼到不行的額頭,明亮的大眼瞪向他時,是滿滿的怒火!
這人,為什麼永遠都是這麼惡劣、這麼壞,而她,為什麼總是要屈服於他?
生氣歸生氣,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她反抗不了,等他離開,她又在桌子下面躲了一會,確定不會有人突然進來之後,她才爬出來。
顧不得細細打量他的辦公室了,她像作賊一樣偷偷摸摸地拉開門,見走廊上沒有人,立刻閃了出去。
一口氣跑了很遠,直到自己再也跑不動了,她才撫著胸口直喘氣,指間有硬硬的東西硌著她的皮膚,低頭一看,居然一路上一直握著他給的鑰匙沒有鬆手。
於佳辰手指緊緊地捏著它,冰涼的金屬被她握得一片灼熱,可心裡,卻是涼的,那種涼,是從幾年前入侵的,到現在都暖不了……
是不是就這樣一直屈服下去?是不是就如此永遠被折辱下去?
她的自尊,她的自愛,她護得那般小心,那麼謹慎,可是碰上他,只有被恣意踐踏的分。
她為什麼要活得這麼辛苦,這麼卑微?
她本不該如此的,本不該!
揚手,晶亮的金屬劃出一條流暢的拋物線,遠遠地離開了她。
她偏不去,怎樣!
剛走出幾步,電話鈴聲響起來,依舊是熟悉的鈴聲,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努力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不接他的電話。
「惹我的後果,你很清楚。」
非常簡單的兩句話,卻白了她的臉。
於佳辰用力地握著拳,尖尖的指甲把手掌戳得生痛,可再痛,都只是輕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找尋那把被她扔掉的鑰匙。
於宋忻在T大造成的轟動,那真的不是普通級別的。
於佳辰坐在椅子上望著擠得滿滿的教室,實在是無語到極點,自從第一次上課後,財經系有一位又帥又溫柔的兼課老師的消息立刻就不逕而走,於是第二次上課時,整間教室就連站都快沒有地方可以站。
這些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擠得那些選了這門課的學生怨言重重。
可是再怨又有什麼辦法?別人有旁聽的權力,何況於教授雖然年輕,但課卻講得非常之好,雖然只是一堂課,可能力已經明擺在那裡。
那些枯燥的經濟理論從他嘴裡說出來,竟是如此有趣,而且他並不是單純地講解,配以實例佐證,自然生動。再加上他天生有一種氣魄,好像任何事情於他而言都是容易的,艱澀的課本在他手裡,就是這麼簡單明瞭。
那些一向上課能逃則逃的學生,在聽過他的第一堂課之後,發現原來上課是可以這樣輕鬆、這樣愉悅的一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捨不得不聽。
於是,便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人滿為患。
於佳辰最初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第二次上課她到得比較晚一點點,誰知道一進教室,就被那整間滿滿的人給嚇到,是怎樣?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了夜市?別說座位,就連走道都擠滿了人,她完全找不到地方可以坐。
不過於大小姐不愧是於大小姐,就算滿滿一教室的人齊齊地望向她,她的神情依舊是自若的,除了於宋忻,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擁有大小姐的風範。
既然無位可坐,不如就走,誰知還沒轉身,於宋忻已經施施然來上課了,結果她被堵在門口進退不得。
一位坐在靠近門邊的男生紅著臉站起來,讓座給她,於佳辰表情平淡地微微一皺眉,這下連考慮都不用,直接轉身走了。
與於宋忻擦肩而過時,她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前面,沒有去看他。
兩人像是最最普通的陌生人般,就那麼擦肩而過,無交集。
開玩笑,她要是敢當著於宋忻的面坐在別的男生的位子上,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既然座位沒有,站都沒地方可站,她乾脆就走好了。
從此之後,她於佳辰就出了名,居然在T大人氣最紅的教授面前公然蹺課,而且還走得那麼自然,那麼自在,實在是……膽子很大。
不過事實上,她膽子真的很小的。
漂亮的鋼筆靜靜地躺在潔白的紙上,於佳辰神情平淡,耐心地等著某人來上課。
那次走人的直接後果,就是她被某人再次狠狠地「教訓」了一陣後,她就明白了於宋忻的意思,他的課,就算是站在外面,也不能走。
多可笑!外人看來,她氣場強大,十足十的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只能遠觀不能接近,事實上,也真的不好接近,長這麼大,除了舒以安,她也沒有別的朋友。
不過朋友,多了不見得是好事,一個足已。
現在她學乖了,每次到他的課,她都會提前來找位子,不敢坐得太前面,因為前面全都是他的熱血fans,又不敢坐到太后面,後面男生多,於是選了這個角落的位置,盡量不引人注意。
這樣的小心翼翼,於宋忻總找不到「教訓」的理由了吧,只是,他哪次又真的需要理由了?她的唇邊浮起諷刺的弧度。
人多的教室,自然話也多,尤其是以女生為主的地方。
「於教授真是太帥了,又溫柔又體貼。」
「做他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於佳辰眼裡的光一點一點地黯下去,對她而言,幸福是世上最諷刺的兩個字。
九歲之前的她,是幸福的,只是那幸福,是假的。
前排女生討論的聲音,不斷地往她耳朵裡傳。
「聽說他在生科系的課已經被選爆了,連選課系統都當掉了。」
「唉,我也好想去聽喔。」
「那些化學分子,你哪裡聽得懂。」
「欸唷,又不是真的去聽課。」
「說的也是,你不知道,那些沒法來聽於教授課的人,有多羨慕我們。」
「那是當然。」無比得意的口吻,「別的就先不說,光是看都是賞心悅目。」
幾個女生心照不宣地桀桀笑了起來。
這年頭,誰說只有男生好色的,女生好色起來,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他只兼了我們系這一堂課,生科繫上的課我們又選不上。」
眾女生齊齊惋惜。
於佳辰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上第一堂課的那天,於宋忻是從英國直接飛回來,清晨才下的飛機,從機場一路趕來學校,難怪之前大家都以為授課老師是張教授,而她也絲毫不知道消息。
「為什麼於教授會來我們系兼課?」
「唔,這個事情我知道。」一個女生神神秘秘地降低聲音,引來坐在周圍的女生們注意的目光後得意地說道:「我是聽我姑姑說的,我姑姑是教務主任,你們知道的嘛。」所以消息絕對正確。
看到大家捧場地點頭,她才繼續往下說:「於教授在劍橋除了拿到生化的博士,還有金融的喔,就連這次他到T大來教書,聽說都是熟人請托,推不開,所以才接了聘書,不過他好像只待一年,而且在英國那邊的實驗室也要兼顧。」
原來於宋忻拿到兩個學位?於家竟然一點都不知曉,是他們太不關心抑或是某人藏太深?於佳辰的手指按在桌面上,微微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