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致的玲瓏嬌軀,如山巒凹凸起伏,酥胸飽滿堅挺,纖腰滑膩軟綿,修長腿兒雪白如玉,豐盈紅唇輕輕在耳邊吐著芬芳馨香,蔥白十指滑過胸口,它的撩撥點火,停留在它到過的每寸肌膚,嫩紅色唇辦裡藏著一對可愛小虎牙,亮著珍珠色澤,當它頑皮地啃咬耳垂,又麻又癢的小小搔痛。顯得微不足道。
鬈著的黑發,好長好長地流洩開來,掩住巴掌大的小臉及赤裸身軀,隱隱約約,他看見光潔額心上有道小小的耀眼光芒在反射,豐唇邊含有一抹媚笑.逼他吞咽下口腔內泛濫的唾。
裸著的臂,交疊在他頸後.十指也不曾歇手,染著花紅色的長指甲,輕耙過他的背脊,讓他震顫,像百萬只蟻爬過,搔癢著心、搔癢欲望。
長而細的腿,跨在他腰際,若有,似無,挑戰他的忍耐力。
她是誰?
為什麼讓他無法克制地將雙掌及嘴唇印在她身上每一寸?
為什麼讓他火熱得好似要燃燒起來,身體繃得如此疼痛?
當她安撫似地將嘴兒送到他唇邊,他近乎饑渴地含住它,它好甜、好軟,比蜜香,比雲綿,勾引他深鑿,而她,也像歡迎似地為他敞開一切,毫無保留.
他仍舊不知道她是誰.即使兩人的行徑已經如此親密放縱,肢體交纏著,互染體溫與汗水。
伹地認識他,漂亮的嘴兒喊的全是他的名.
他想問她是誰,強迫自己停下親吻她的孟浪之舉。想讓嘴空出來問她名字,但他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他急於探索她的身軀,快意,歡愉,喟歎,如海潮席卷.他膜拜,崇敬,如吻神足地允滿愛意,她每一寸芬芳,他吻得好珍惜,因為她是如此得之不易,如此令他眷戀……
月讀。她喊著,媚眸含波,既水燦.也迷蒙;既妖艷,也純真。區區兩字,摧毀掉他的冷靜,他擷取了身下這具柔媚嬌軀,以一個男人愛女人的方式,她弓起背脊,仰高細頸,腳趾蜷曲,攀附在他雙臂上的十指深深陷入其間.
美麗的女人,可愛的女人.教他心系的女人……
她喘息著,嬌嗓凌亂而急促。
月讀,月讀,月讀……一聲又一聲,她的叫喊,混著悅耳的鈐鐺,來自她的踝上,金色的鈐,小巧成串,在翻雲覆雨的狂歡奔馳之下,急急搖晃,清響玎玎。
我愛你……
他被自己的回應所驚醒,黑眸睜得圓大,微張的嘴氣喘吁吁,好似就在剛才,他才經歷一場最激烈的烈火歡愛。
夢……
春夢……
他竟然作了一場春夢?!
月讀從木楊上坐直身,一頭墨黑長發沾黏在薄薄汗濕的雙頰,他伸手拭汗,左右兩側的小木楊裡,三位師兄仍睡得香沉。
他放輕動作,下榻,套鞋,步出微暗的寢房。往流泉那兒去,腦子裡還殘存著夢的片段,他甩頭,想將不潔的思想和雙頰的臊紅甩掉,步入流泉之中,讓冷涼的泉沖洗他的燠熱。
不曾哪,剛成修仙的他從不曾作過那樣的夢,如此的放肆、如此的狂野.
他的修行還不夠,才會……
“這麼早便開始修練?”仙尊來到流泉旁的石上。
“仙尊.”滿身水濕的月讀要起身行禮,仙尊示意他不用。
“你已經修練得很勤快,何不同師兄們一樣,睡飽了更有精氣神?”
“……不瞞仙尊,弟子又作夢。”月讀是個不擅說謊的孩子,十三歲的容貌,雖可見其穩重,卻仍有濃濃稚氣。
“又是你之前夢見的天山倒塌、天墜地界,或是另一個天幕被打飛?”
“不是……”有些難以啟齒,月讀顏面微紅。“弟子犯了色戒,竟在夜裡發了淫穢之夢。”雖然是在夢裡,仍是修行大忌。
“我說過,神是不會作夢,你眼中所見,是未來將會發生之事。”仙尊臉上完全沒有慍色,仍是慈祥和藹。
“不可能……我不可能像夢裡那般……”月讀立即搖頭否定。他不相信夢中之人是他,他的性子清淺,情緒更是內斂,那樣炙熱瘋狂的戚情,他不會有,也不該會有,絕不可能。
“你是所有修仙中靈動最強的孩子,你所能掐算的未來,超過你所有師兄太多太多,有些未來遠在千萬年之後,你無法肯定它發生之日,但它以夢境顯現在你眼前,你可以抗拒它,也可以改變它,但是,別急著否定它。”
“這太荒謬,仙尊——”
“孩子,它是你的未來,還是你的夢境,你總有一日會知道。”
“是夢境。”年紀尚輕的月讀還在堅持,青澀的少年,老成的口吻。
仙尊呵呵直笑,不與他爭辯。
夢境?
未來?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