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等等」
一路從餐廳到大廳,媚兒絲毫不理會雍震人急切的呼喊,反倒是他喊得越急,她更是巴不得自己身上長了翅膀,即刻消失在他眼前。
腳上的高跟鞋阻礙了她的動作,但她還是拚了命直往外頭跑。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麼害怕再見到雍震人,或許是當初不告而別的愧疚,又或許是意識到兩人再度相遇會發生她無法預料掌控的事
「媚兒」
雍震人追出了「戀寂夜」,看著媚兒白色的身影越過馬路,直往海邊奔去
倏地,白色的身影踉蹌了一下,一聲驚呼之後,白色的身影軟倒在地。
「媚兒!」雍震人心一揪,趕緊沖過馬路。
「你不要緊吧?」雍震人手忙腳亂的將媚兒攬進自己懷中,心疼的問。
「都是你啦!干嘛迫人家?」把身上腳上的痛統統怪在雍震人身上,媚兒使勁捶雍震人的胸膛。
「對不起看見你跑了,我就不由自主的追了過來,因為我無法忍受再讓你消失在我眼前」雍震人激動的攬緊她。
「痛」雍震人碰著了她膝蓋上的傷,媚兒不禁喊痛,而她這一喊,讓雍震人的心都痛了。
「哪裡?我看看!」雍震人趕緊檢查她身上的傷。借著微亮的路燈,他發現媚兒的膝蓋跟手肘都受了傷,還好狀況不是很嚴重,只流了一點血。
他趕緊將媚兒打橫抱起。「我先送你回去,再幫你敷藥。」
「不。」媚兒制止他。「不能回去『戀寂夜』。」
「為什麼?」
因為眾人都等著看她跟雍震人的好戲啊!他們就這麼一前一後跑了出來,她就不相信家裡那四個好奇寶寶不等著她回去自投羅網。
「不為什麼,反正我就是不要回去。」媚兒嬌瞪了他一眼。怎麼一個禮拜沒見,他還是這麼傻呼呼的?
可是「戀寂夜」那一票崇拜他的女人一點都不覺得他傻想到這她心頭就有氣,氣他干嘛沒事對每個女人笑。但話又說回來,他又好似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這樣呆呆傻傻的。
哼,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原諒他這一回吧。
「你的診所不就在前面嗎?就到你的診所去好了,更方便你幫我上藥。」媚兒說道。
雍震人想想也對,診所的設備比較完善,再加上媚兒不想回「戀寂夜」,診所似乎成了唯一的去處。
雍震人小心輕柔的幫媚兒的傷口消毒、敷藥、包扎。
媚兒就像個受寵的妃後,備受呵護。
「好了嗎?」媚兒看看自己膝蓋上的傷。「你的包扎技術不錯耶,看來你是個好醫生。」
「謝謝。」雍震人因為媚兒的一句稱贊,高興的笑了。
媚兒好奇的打量著他的診所,還起身四處逛逛,叫處摸摸,而雍震人就像個小嘍嘍跟在她後頭。
倏地,媚兒停住步伐,摸著肚子皺起眉。「我餓了」
「你餓了?」也難怪,他們都沒吃晚餐。「那我們回『戀寂夜』吧。」他可捨不得她餓肚子、
「不行!」媚兒拖住他粗健的手臂。」不能回去。」
雍震人對她的堅持沒轍。「我的住處只有簡單的食材,如果你不介意只有蛋跟蔥花的炒飯的話」
「我不介意。」媚兒孩子氣的答。她肚子餓得直打鼓,現在只要有東西吃就好了。
她拖著雍震人的手臂就往樓上走
「哇,好飽喔」媚兒心滿意足的放下湯匙。她沒想到雍震人的廚藝這麼好。看他利落的切蔥、打蛋、炒飯,不到五分鍾,一大盤香噴噴的蛋炒飯便呈現在她面前。
因為肚子餓的緣故,她很沒形象的吃了兩大碗炒飯、喝了一瓶可樂。而雍震人開心的看著媚兒吃飯,晚餐也沒吃的他反倒一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
要不是媚兒要他陪她一塊兒吃飯,他恐怕會就這樣拄著下巴,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媚兒吃他親手炒的飯。
這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媚兒喂飽了五髒廟,開心的對雍震人宣布。「我要洗澡!」說完,便起身往浴室方向前進。
「等等」雍震人趕緊攔下她。「你的傷口目前不宜碰水。」
「可是我剛剛跑了步又跌倒,身上都是汗臭味跟沙子,不洗澡很難過。」
雍震人很為難。「忍一忍好嗎?」他溫柔的詢問她的意思。
媚兒向來任性慣了,別人要她不能做的事,她偏要做。更何況雍震人根本拿她沒轍。
「不好。」她嘟起嘴。
「媚兒」雍震人低聲懇求。他是為她好。
媚兒索性將頭撒開,看都不看雍震人一眼。
雍震人只好妥協。「好吧。但盡量小心一點,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洗澡怎麼可能不碰到水嘛!」媚兒不依的說。
「盡量不要碰到啊。」雍震人極盡所能的安撫。
他對媚兒的溫柔跟體貼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任何女人看了都會羨慕不已。
媚兒皺起俏鼻,鬼靈精的想到一個好方法。「那你幫我洗好了。」既然他要她不可以讓傷口碰到水,而她又自認沒那麼厲害,那就索性讓他來洗好了。
「我來洗?」雍震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怎麼,你不願意?」媚兒垮下小臉。她都願意如此犧牲了,他還要考慮?
「不我當然願意。」雍震人怕媚兒一氣之下從此不理他,或者再度消失在他面前,所以盡管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任務,他還是承擔下來。
苦惱啊!他要如何面對一個他思思念念的女人近乎光裸的模樣呢?只能禱告自己的男性荷爾蒙失調,不會起任何生理反應才好
雍震人很努力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視線定在浴室地板的藍色瓷磚上。
他聽到脫衣服的聲音,困難的吞了口口水。
「好了,可以洗了。」相形之下,媚兒自在多了。
「喔。」有應答,但沒動作。
兩人之間有著片刻的沉默。
「你若一直不肯將頭抬起來,怎麼幫我洗澡?」媚兒沒好氣的說。
事實上,她的火氣正逐漸上揚呢。她是個這麼沒魅力的女人嗎?還是做過一次他就對她不感新鮮了?
瞧他從餐廳追出來的心急模樣,還有當她跌倒時自然流露的心疼他應該是對她念念不忘才對。
怎麼現在她都近乎全裸地站在他面前了,都不見他有所行動?
她都給他這麼大好的機會了,他應該早帶她上床才對一般正常的男人不都是如此嗎?
還是他對她已經失去興趣了?媚兒任性的心即刻拒絕接受這個可能性。
她脫下紅色胸罩,下猛藥試試他。
「拿去。」她把紅色胸罩遞給雍震人。
雍震人先是伸手接過,當發現手上所拿何物時,嚇得趕緊將胸罩一丟。
看到雍震人如此的反應,媚兒火大的只想將雍震人直接踢出浴室。
「出去!你出去!」媚兒推他離開。「我不需要你幫忙了!反正傷口碰到水潰爛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媚兒」被推著離開浴室的雍震人緊張了,頻頻回頭挽留,媚兒卻不給他機會。
完蛋了,媚兒生氣了。
來到浴室門口,雍震人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張開手撐在浴室門兩邊抵抗媚兒的力氣。
「我道歉如果我有做錯什麼、說錯什麼的話,我道歉」
雍震人堅決不肯離開浴室。
「你走!誰希罕你的道歉啊!」她女性的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擊,再多的道歉都沒用。
「媚兒,你聽我說先不要趕我走,你聽我說」雍震人豁出去了,鼓起勇氣──
「我一直盯著地上是因為我怕我怕見到你近乎裸體的模樣,我會失控」說著,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天曉得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想碰你!但我不敢,我怕冒犯你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因為我怕我一個不小心,你又會從我身邊逃離」
媚兒愣住了,因為他的坦白。
原來她錯怪他了。
原來他不是對她沒感覺,而是太過小心呵護
媚兒從背後緊緊攬抱住他,將自己柔軟的胸部完全貼於他寬闊的背上。
雍震人一震。
「媚兒」他的聲音頓時沙啞起來。
「噓,不要說話」媚兒的小手下滑至他的腰處,再更往下,隔著長褲撫上他最敏感的地帶。
雍震人差點軟了腿。
媚兒的挑逗充滿暗示,她甚至將自己完全緊貼著他
他怎經得起她的挑弄,胯間的男性馬上不受控制的硬起,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呵」背後傳來媚兒的輕笑,很顯然她的小手已經清楚的察覺到他的狀況。
「想不想要我?」她的唇貼著他的耳,性感的邀約。
雍震人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全身僵硬得像化石一樣。
既然她的男人都成了化石,她只好自己動手了。
小手溜到他的褲頭處,她憑著感覺摸索,好卸下他的「防備」,解除他的「武裝」,讓他的堅硬無所遁形。
可也許是缺乏經驗,又或許是因為只憑著雙手跟感覺,媚兒花了好幾分鍾還是無法達成目標。
她挫敗的跺腳。
媚兒懊惱的呻吟聲惹笑了雍震人,原本成了化石的他接手她未能完成的工作。
他終於旋過身面對媚兒並利落的褪下自己的長褲,連同底褲一起,讓他的堅硬獲得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