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班機誤點,原本應該在前一晚抵達的飛機,足足遲了快一天。
楊恬霏將自己的行李拖進總統套房裡的一個小房間後,打電話跟老總報備,結果電話忙線中。
她看了一眼手表,再過幾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經過一跟奔波,溥靳龍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就必須趕著上場,面對第一場比賽,著實令她擔憂。
這時,總統套房裡的另一個房間裡,則傳來冷冷的說話聲。
“李正德想來協助我?”溥靳龍的嘴角揚起一道冷笑,“別來煩我!恬霏跟我一樣,對溫布頓網球公開賽沒有經驗,但這就是我要的,不然你以為我干嘛答應你跑這一趟?”
當楊恬霏出現在他的房門外時,只聽到他冷冷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隨後立即掛斷電話。
“怎麼了?”她站在門口,手裡拿著賽程表。
“李正德那個跟屁蟲。”溥靳龍輕笑,臉上有著不屑。
他怎麼可能看不透李正德的心思?美其名是想來協助他,事實上是打算接近楊恬霏。在台灣時,他已經徹底拒絕了,未料他們人都來到英國,那家伙居然還不願放棄。
“他又跟老總擔想跟來的事?”楊恬霏問道。
事實上,她覺得讓李教練過來協助他,可能比她的作用還大,畢竟李教練好歹是這方面的專家。
“他會死心的。”溥靳龍三、兩下就將衣物掛好,然後舉步走到她身邊,撫著她溫潤的臉頰,“怎麼了,一臉擔心的樣子?”
“你沒有時間休息了,我們現在差不多要趕往比賽場地,否則會來不及。”
“好,反正我本來就有心理准備,可能一下飛機就必須直接去比賽會場。”他將掌心裡的小臉移近,輕輕在她唇上快速偷得一吻。
“你……”楊恬霏輕瞪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逗著她玩?
“充電完畢。”溥靳龍與她眼對眼,嘴角上揚,滿臉自信。
“看來這是我最大的作用了。”楊恬霏沒好氣地道。
聞言,他一手攬住她的肩膀,緩步往門外走,“別妄自菲薄。”
“喔?我還有為你做什麼?”她仰首一臉期待地看向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垂眸,淘氣地瞅她一眼。
“什麼?”
“我說別妄自菲薄的意思,是指只有你才能為我充電,懂嗎?”這就是他死都不讓李正德當跟屁蟲最大的原因。
“懂……”楊恬霏直盯著他,“才怪!”
溥靳龍抓起放在客廳裡的球拍,領著懷裡的她,不慌不忙地走出總統套房,跨進四面都是鏡子的豪華電梯裡。
他低下頭,甜蜜的親吻,在電梯門闔上的那一秒再度落下。
楊恬霏望向鏡子,看見他寬大的背微微俯下,她則完全被他困在胸前,動彈不得。
他的吻從一開始就十分猛烈且充滿渴望,她的雙手無助地抓緊他的衣襟,嬌喘連連。
直到電梯門再度開放,楊恬霏早已癱軟在溥靳龍懷裡,而他臉上則帶著足的神情,儼然已經准備好隨時上球場迎戰。
前幾場比賽,溥靳龍都順利晉級,而在一連串的賽事中,楊恬霏終於明白他輕松致勝的關鍵。
比賽時,他絕不作過多的無謂思考,全靠身體最直接的反應動作,毫不猶豫的狠勁,是他一路俐落晉級的關鍵。
“今天的對手跟以往不太一樣。”楊恬霏坐在加長型禮車裡,手中拿著一又疊厚厚的資料,身邊還擺著一部筆記型電腦,准備隨時播放對手過去比賽的畫面。
“怎麼說?”溥靳龍輕靠著真皮椅背,全身放松,閉目養神。
“他是你第一個碰到的種子球員。”她輕聲告知他差別在哪裡。
“喔,聽起來終於有點看頭。”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只是期待地揚起嘴角輕笑。
終於要來個像樣點的家伙啦!
“你要小心應付。”
聽起來,她似乎很為他擔心呢。
溥靳龍緩緩睜開眼,直勾勾望進她的眼底。
“我一向全力以赴。”他自信地給予承諾。
“根據過去的資料,這位德國選手……”楊恬霏恍若未聞,緊張地翻著檔案,希望自己做的這些功課派上一點用場。
“恬霏,拜托,暫停一下。”他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好喚回她對他的注意。
“嗯?”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打從來到這裡,我心裡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溥靳龍不希望她把焦點從他身上移開,轉向那個什麼種子選手。
“你問啊。”趕快問完,她才能趕快提供對手的相關情報給他。
“你准備這些詳細的資料,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純粹為了工作?”
聞言,楊恬霏先是眨眨眼,接著又困惑地眨了眨,“有差別嗎?”
“對我來說天差地別。”他眼底的認真警告著她,最好誠實回答這個問題,不要有絲毫隱瞞。
“為了你,也是為了工作。”這就是她的答案。
溥靳龍心一沉,艱難地問道:“所以……我只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她想要盡全力協助他,雖然能為他做的實在少得可憐,不過,她還是熬夜為他調查對手的一切。
上飛機前,老總特別囑咐,要她好好協助他,為了這個,老總還特地給她兩萬元獎金,她豈能辜負人家的期待?
“老天!”他就怕聽到這種答案。
楊恬霏被他滿沮喪的模樣嚇著,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能量耗盡了。”溥靳龍松開雙手,動也不動地癱在座椅上,一雙蒙上了不滿的陰沉眸子冷冷盯著她。
“什麼?”她靠過去,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卻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擒住。她想抽回手,他立即暗中使勁,不讓她如願。
“我需要……”溥靳龍深深歎口氣,舉起她手手湊近唇邊,深幽的眼直盯著她,溫柔地低喃,“補充大量能量!”
***
溥靳龍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美麗的夜景。
一如往常,他以黑馬之姿,輕松地一舉拿下勝利。
英國的報紙甚至開始以“傳奇”來形容這位來自亞洲的網球新星,而他在極限運動史上的輝煌紀錄,也開始被媒體大量報道。
甚至有記者以開玩笑的口吻建議,也許所有想制造傳奇的選手,都應該先沉迷於極限運動,將身體與心智鍛煉到無堅不摧的程度,不規則轉戰其他領域,這樣才能像溥靳龍一樣,以眾人驚歎之姿一舉成名。
但是此刻,在他心中引起陣陣波濤的,卻不是這些榮耀,而是楊恬霏柔軟又帶著香氣的嬌軀……
當他以漂亮的比數贏過那個令她擔憂不已的種子球員時,全場可說是歡聲雷動。
他毫無所覺地走向她,因為,掌聲跟崇拜的尖叫他早已全然麻痺。
相對於他的平靜,楊恬霏則興奮地向他沖來。
當她一把撞進他懷裡時,那力道之大,他還記得自己心疼的低哼了一聲。
就在他著急地低下頭想看看她是否受傷時,卻看見她紅通通的興奮小臉正朝他笑得燦爛。
“你贏了!”她大聲喊著,好像他本人不知道這件事那般。
“是啊,我贏了。”他並沒有她這麼興奮,畢竟心裡有一小塊地方還在為她先前所說的話隱隱感到些微受傷。
楊恬霏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開心地又蹦又跳,“你真的太帥了,尤其是最後的那個關鍵球!換成我,一定會被自己亂七八遭的情緒影響,無法像你一樣,總是毫不猶豫地揮拍致勝!”
面對她的贊美,他很享受地聽著。
這比全場觀眾吵死人的尖叫聲好太多了,不過,此刻他卻完全說不出話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連稍微動一下都不太想。
她太過興奮了,沒有察覺兩人緊貼的身軀正以折磨他的方式輕輕摩擦著。
溥靳龍微仰著頭,感覺賽後的疲憊早已消逝無蹤,轉而被一頭狂猛的欲望野獸一口狠狠地咬住。
這要命的折磨,簡直比比賽還有看頭……
當溥靳龍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身後一絲異樣的波動令他立刻回過神來。
“你要睡了嗎?”楊恬霏在他身後低聲問。
聽聞她溫暖的聲音,溥靳龍渾身猛然一僵,沒有立即轉過身,因為強烈的反應就在這一秒一舉攻向他身下的領地。
“還沒……”他咬牙,刻意冷淡地回應。
他不想這麼快就碰她,細膩的感情,有時候需要靠時間來培養,但朝夕相處已夠令他吃力,加上下午種下的欲望種子,導致他現在必須悄然握緊拳頭,才能避免自己像頭餓獸發了狂般沖向她。
“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嗎?”她開心地問,以為他是盡力比賽後有些疲憊。
有,到他床上去,釋放他緊崩了一整天的強烈痛苦。
溥靳龍再度握緊拳頭,接著松開,轉身的前一秒,他仍提醒自己不要嚇壞她,她值得他珍惜相待。
“我想來杯……”他甫轉身,立刻被她短褲下的雪嫩纖腿勾去了心魂。
楊恬霏等了兩秒鍾,發現他好像並不打算把話說完,便主動接口道:“果汁?”
溥靳龍更加痛苦地閉上眼睛,隨口附和。“對,我需要一杯加了很多冰塊的果汁,越冰越好。”
如果可以一並澆熄他體內猛烈的欲火,那就更完美了。
“喔,那你稍等一下。”不明所以的她乖乖地照辦。
布滿濃烈欲望的僵直黑眸一路跟隨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後,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才咬緊牙根,狠狠地捶著牆壁。
不夠,根本不夠!想占有她的念頭在他腦子裡不斷盤旋,難以自抑的情欲如同獨鷹拍翅的震響,不斷騷動他的身體、心緒。
“有六種水果的果汁打好嘍,你想在哪裡喝?”
直到聽見她的聲音,他才猛然抬頭望向她。
“放在客廳裡就可以了,謝謝。”溥靳龍刻意疏離地道。
楊恬霏不解地看他一眼。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變得這麼客氣了?
“我加了很多冰塊。”她將果汁放在客廳的桌上,試探著開口。
“很好。”他勉強扯起一抹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微笑。
“趕快喝吧。”她交代道,隨即又轉身回到廚房。
他松了口氣,心想她應該是打算整理廚房,待會兒她就會乖乖回房去,結束這磨人的一夜。
他一向擅長跟自我意志搏斗,但在過往的訓練裡,他從沒遇上這麼難纏的對手——披著真愛外衣的欲望猛獸。
該死!
“咦,你怎麼還沒過來喝?”
當溥靳龍睜大了眼看著她也捧著一杯果汁走進客廳坐下時,很清楚的聽見邪惡的撒旦正對他發出冷笑。
“快過來啊,現打的果汁要快點喝才行,你在等冰塊全都融化嗎?”
楊恬霏越搞不清楚狀況,臉上表情越無辜,他所受的折磨就越大。
見鬼的,現在要他吞下整缸冰塊都沒問題,只要能“降火”,要他躺在冰床一整晚也行。
“怎麼了?”
見她擔憂地皺起眉頭,他長長的深吸口氣,努力調勻呼吸,朝她對座的沙發緩步走過去。
“沒事。”為了讓她安心,溥靳龍牽強的扯唇一笑。
沒事的是她,他已經快爆炸。
楊恬霏不解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僵著臉,而且,當他拿起果汁後,並未坐在她身邊,反而挑了個離她最遠的位子落坐。
他還在生氣嗎?
今天去球場的途中,他好像因為她所說的某些話而不是很開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恭喜你今天帥氣的擊敗種子選手。”楊恬霏朝他舉起玻璃杯,朝他笑得燦爛甜美。
“謝謝。”他也回以一笑,但顯得有點勉強。
就算她再遲鈍,現在也已察覺他不自然的緊繃態度。
他果真在生氣。
“喝完了?”她直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杯子給我吧,我拿去洗。”
溥靳龍才剛感覺體內的熱潮稍退,聽見她的聲音,一抬眼,喉頭立刻狠狠的一陣緊縮。
她粉嫩的雪白雙腿直挺挺站在他面前,勾惹出他腦子裡最粗蠻的占據念頭。
楊恬霏感覺他僵了一下,隨即抬起如幽潭般深不見底子的雙眼盯牢她,讓她呼吸不由得漸漸急促。
她還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手腕便猛然被人用力一扯,瞬間跌進一堵結實的男性胸膛。
楊恬霏下意識伸出一手抵住溥靳龍充滿男性爆發力的身子,卻起不了任何推拒的作用,相反的,軟綿綿的手掌反而喚出他喉嚨深處野蠻的低吼。
“別動。”他粗啞的命令。
她被他駭人的強大勁道嚇得瞬間短暫失神,擅長掌控全局的他,伸出一掌托住她的臀,並立刻將跌進懷裡的柔軟身子緊緊壓向他勃發的剛猛欲望。
他深深地吻著她,像永遠也無法滿足似的,不斷在她唇畔、齒間和溫熱的頸項上廝磨。
“靳龍……“楊恬霏被他純熟又充滿侵略的力道逗引出虛軟的輕吟,體內陡然燃起一把前所未有的熾燙火炬。
她很清楚兩人之間正朝著什麼方向前進,但根本無力阻止,身體反應總是最誠實的,她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只想愛他。
她的呻吟,像把烈火將他疼痛的欲望燒得更加硬挺,同時也似一條細繩,拉扯了一下他脫疆的理智。
屬於他們的第一次,應該是彼此都願意裸裎相對的完美時刻,但現在,她的心思全放在比賽上,他不該在這時候強硬的出手。
溥靳龍用盡全身力放開她,詭譎的黑眸緊緊瞅著她,自知如果她還沒有准備好,他就不應該乘機強行要她。
兩人無語,靜靜的對望著彼此。
末了,他驟然起身,只丟下一句“你早點休息”,便快步離開這個令人情難自禁、差點失控的地方。
乍失讓人依靠的熱暖,楊恬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一股遭人丟下的孤獨感悄悄在她微疼的胸口擴散、蔓延。
她,被拒絕了嗎?
***
在溫布頓網球公開賽中,溥靳龍以黑馬之姿,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打造出一個恐怕永難有人能追隨的傳奇。
今晚,他們受邀參加有史以來最大的慶功宴會,明天晚上,溥靳龍還受邀接受英國電視台的專訪。
看著眾星拱月的他,默默跟在一旁的楊恬霏感到無比驕傲。
今晚的他,無疑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一身剪裁貼身的燕尾服,包裹住他渾身剛猛有勁的肌肉,紳士有禮的舉止下,藏不住的強烈男性魅力,以誘人犯罪的輻射能量頻頻掃向宴會上所有人,快速擒住他們的呼吸。
“嗨!龍。”女子組網球冠軍是位英籍美女,踩著自信的步伐主動接近他。“我是泰瑞莎。”
“嗨。”溥靳龍反應冷淡。
站在他身側的楊恬霏,感覺到來自泰瑞莎不友善的目光,察覺自己待在他身邊似乎給他帶來“不便”,於是垂下眸子,決定悄悄退開。
幾乎是立刻,溥靳龍如嗅覺敏銳的動物,意識到楊恬霏打算離去的腳步,臉猛然一沉,大掌一扣,瞬間摟住她的腰。
他以最直接的動作宣示,她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待在他身邊。
“這位是恬霏。”他不希望她有被排擠的感覺。
就是今晚,他要丟開剛到手的冠軍獎杯,張開雙臂,騰出懷抱,將她牢牢擁進懷裡,徹底結束這陣子足以逼瘋人的自我束縛。
“你好。”泰瑞莎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你在球場上的表現相當亮眼。”楊恬霏微笑著稱贊對方。
“謝謝。”泰瑞莎露出得意的笑容,接著話鋒一轉,以一種不容她拒絕的口吻說:“我想喝杯伏特加,可以請你幫我拿一杯嗎?”
“好。”楊恬霏欣然應允,然後轉向溥靳龍詢問道:“你想喝什麼?”
“我跟你一起去。”溥靳龍輕皺一下眉頭,抿緊唇,覺得她堅持想從他身邊走開的意圖。
“不用了,我知道你喜歡喝威士忌,我順便幫你拿。”她委婉的拒絕。
這到底算什麼?他在心底對自己冷笑。
他是她男朋友,現在她卻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溥靳龍以強硬的眼神瞪著她,朝她發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的強烈疑問。
“你們聊。”楊恬霏逃避著他的眼神,快速地垂眸離去,但仍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帶來的影響,心跳逐漸加快。
對,她是故意的。
明明很清楚接收到他不希望她離開身邊的訊息,卻故意違背他的意思,看見美麗大方的泰瑞莎一靠過來,便主動讓位。
這幾天,楊恬霏一直思考著一件事,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那晚,溥靳龍拒絕的意圖那麼明顯,讓她每當不得不面對他時,總是感覺有股莫名的羞辱難堪。
她不希望相同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否則她一定會永遠再也無法面對他。
幸好那種詭異的狀況沒有再出現過,他也表現得像松了口氣,兩人之間退化成只有最基本的選手與隨行人員的關系。
偏偏今晚,這麼重要的夜晚,那種混雜著不安、期待、情欲滿盈的感覺,再度惱人的跑出來作怪。
她感到驚心,所以逃開了。
楊恬霏並不怕自己對溥靳龍存有強烈的欲望,卻恐懼再次被他拒絕,那覺對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哈羅,我是…泰瑞莎的經紀人,肯尼。”一名金發男突然出現在楊恬霏身邊,協助她拿手裡的三杯酒。
“哈羅,我是……”她正打算自無介紹。
“恬霏?”肯尼搶先說出口。
“你知道我的中文名字?”她十分詫異。
“泰瑞莎告訴我的,她對龍已經是近乎著迷的程度。”肯尼露出“她總是這樣”的無奈神情。“希望她沒有打擾了你們。”
“打擾?”她正要搖頭,卻聽見肯尼又開口。
“泰瑞莎從龍打敗種子球員後,就一直密切注意他所有的比賽,甚至只要不影響自己的比賽,就會到場地為他加油。”肯尼領著她慢慢走向溥靳龍,同時注意到溥靳龍雖跟泰瑞莎說話,眼神卻時常飄向他們。
“泰瑞莎的表現也很出色。”楊恬霏道。
“你不懂嗎?”肯尼深深歎口氣,轉過頭來看著她。“泰瑞莎想要你身邊的男人。”
“什麼?”楊恬霏臉上客套的微笑瞬間僵住。
“龍是你的男朋友,對吧?”
“呃,你怎麼知道?”
“他大勝種子選手那場比賽,你不是興奮的沖上前抱住他?”肯尼展現出完全了然的表情,說得直接。
“嗯。”楊恬霏想起那一幕,臉頰忍不住偷偷紅了起來。
“從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從溥靳龍僵硬的身體語言,還有臉上明顯壓抑情欲的表情,肯尼很清楚,那是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強忍欲望的模樣。
因為,他也是這樣對待泰瑞莎的,只可惜,她對他的感情表示永遠選擇沉默以對。
“你想跟我說什麼?”楊恬霏敏感地問。
她不是呆子,很清楚肯尼絕不是會無緣無故說廢話的人。
“你不覺得他們很登對嗎?”
看著肯尼臉上略帶苦澀的微笑,楊恬霏聽見自己的心房響起沉重的上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