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收回刻意別向一旁的視線,貪心地想看他一眼,美眸流磚,卻在霎那間傻傻愣住。
滕以聿正走上舞台,底下一片嘩然,至於她,早已經亂了心神,致詞中斷,美眸輕顫,覺得眼前的世界好似在旋轉,一波波的最眩感襲來,她想往後退,卻被一只強悍的臂膀往前拉。
暈眩感加劇,她跌入了溫曖的胸膛,她被抱緊,鼻腔全是他爽冽的男性氣息,耳邊除了他的心跳聲,其余的什麼也聽不見。
擁抱過後,滕以聿牽看她的手,步下舞台,越過人潮,穿過整個展覽會場,在眾人驚詫的聲浪中離去。
接下來一切都像場夢……
銀灰色保時捷停在那天的花園別墅前院,她前腳才從車內踏出,隨即被等在車外的他一臂抱起。
進了屋內,甩上大門,全世畀都被隔絕在外,他棒起她恍惚的嬌容,低頭需索著她香醇的甜蜜。
“不……嗯……”她抗拒,眼淚滑下眼角,舉高左手,要他看清楚那刺眼的鑽戒。
他的反應卻是握緊她手腕,拔下那只婚戒,扔進垃扱捅,一轉身就將她扛抱在寬聳的肩頭。
她被送進一間房,裡頭充斥著他的氣味,隨後她被他強壯結實的身軀壓進黑灰色大床,彼此的眸光火熱糾纏。
她搖搖螓首,迷濛如醉的眼神似抗拒,卻又好似沉迷,腦中仍保有最後一絲理智,顫看柔細的嗓音低喃:“不可以……你已經有未婚妻……我們不可以。”
他俯身,細細地吻過她秀麗的眉和眼,溫熱的薄唇滑過小巧鼻尖,最後落在微顫的軟唇,一波波男性氣息呵入她唇內。
“我不愛可瑄,可瑄也不愛我,我們只是兄妹感情,我們會暫時訂婚只是為了逃避逼婚壓力。我們早約好,今年秋天她准備到美國念書,屆時我們便會解除婚約。”
解惑完畢,他扣住她細嫩的下巴,給了她一個近乎窒息的深吻,霸氣的舌頭溜入絲絨般的芳腔,汲職她香甜的蜜漳。
積存心中多時的思念,像瞬間點燃的火焰,將兩人全身燒得發燙,對彼此的渴望已經滿到心痛,全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情火頃刻燎原。
她像渴了已久的小獸,將軟嫩的小舌伸入他口膠,主動勾纏他,用力地吸吮汲取,舌蕾相互摩攛抵弄,發出嘖嘖的水潤聲。
男性的大掌撫摸著圓潤的嬌臀,一手迅速地扯開她身上的象牙白小禮服,撥開蕾絲胸罩,掏出飽脹的綿乳,拇指繞著已經翹立的珠蕾打拷,或是輕輕刺弄。
“嗯……我要你……Lou-…”她已經等了太久,渴望他放肆無節制的愛撫。
……
她用盡力氣去容納他,把自己完全敞開,哪怕意識再迷離,她細瘦的雙臂仍是環緊了他的臂膀,把軟膩的身子拱向他。
Lou。她的Lou-正在愛她她好快樂…
“薇薇,我的寶貝,薇薇……我愛你。”貼在她頰側,他溫熱的唇喃著她名字,帶給她莫大歡愉的同時,也不停傾訴著對她的愛。
思念是最痛的傷,而愛欲卻是治愈這傷最好的藥,心貼著心,肉體糾纏,體溫相融,呼吸一致,分不清彼此的氣息,仿佛就這樣合為一體。
三年的漫長時光,壓抑太深的愛戀,幾乎快將人逼瘋的寂寞,全在彼此體內宣洩,一遍又一遍,絲毫不疲倦。
分開這麼夕,他跟她一樣,寂置透支,他瘋狂的想要她,分秒都不願意離開她溫曖潮濕的身體。
她是那樣的甜美,那樣的教人迷戀,他把她揉入體內,把自己嵌入她體內,讓彼此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深深的進入,每次都進到深處,進到她的心裡。
不斷的做愛,用最直接的方式宣示自己的情意,任由情潮泛濫,愛欲如咒,將他們束縛纏繞。
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其余的再也不重要,用最直接的肢體語言,將空洞的心填滿,將寂置燒盡,只剩下最深的愛戀……
熱情的歡愛過後,黎心薇昏睡了好片刻,再睜開眼時,身側空蕩蕩,巨大的不安立刻使她驚醒?
不顧渾身赤裸,她翻身下床,左右顧盼,美眸瞬即湧上熱霧。“Lou!你在哪裡?”
與房間相連的一扇門忽然開啟,打著赤膊的滕以聿迅速走近,抱住她正在發抖的嬌軀,親吻她嫣紅。的頰,貼在她耳側輕喃:“我在這裡。”
“我以為你又離開了……”她哽咽,雙手緊緊圈住他強壯的腰背。
“我哪裡都不去,只會待在你身邊。”溫柔勸哄著,他抱她回到床上,拉起殘留著情欲氣味的真絲寢被,將雪白嬌嬈的身子覆住,讓她靠躺在他胸膛上,她的頰貼在他心口處,聆聽渾厚胸膛下的規律心跳聲,平息她心中的不安。
“Lou,對不起……我……對不起。”沉浸在溫暖滿足的氛圍中,她不捨得打破這份寧靜,卻也不得不,只因為三年前的錯誤抉擇,是她心中最痛的遺憾,她必須把痛說出來,向他道歉,也讓自己獲得解脫。
“如果,當初我說我願意娶你,你會選擇跟我走嗎?”這疑惑一直困著他,不只有她後悔,他一樣,對自己那年那時的強硬,深深懊悔。
她垂看眸,眼淚欲滴,小巧的鼻頭紅成一片,尋思良久才說:“……會。”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她害怕承認自己當年的幼稚,因為受到傑恩那番話而動搖,因此她急欲從他口中得到一份承諾,對女人而言,結婚是實質可見的承諾。
大手摸了摸披散在裸背上的柔順長發,他低下頭,親吻她額角,另一手溫柔地撫按著她的腰側。
“我母親是個很沒安全感的女人,因為得不到我父親家人的承認,我父親又自私的不願意離婚娶她,所以她對此很在意,總是盼著我父親哪天會實現她的心願。”
頓了下,低沉的嗓才又繼續:“從小看著我母親搖尾乞憐的模樣,我很厭惡,也從來不覺得婚姻能保障什麼,兩個不愛的人,即使有婚姻的朿縛,也不會因此相愛。”
原來是這樣呀……難怪Lou這麼討厭做下承諾,原來是因為這緣故。黎心薇瞬間被濃濃的自責淹沒,小臉因深感愧疚而漲紅。
“對不起。”她抽抽嘻噎的,聲音細弱地道著歉。
“何必道歉,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事,當然不清楚我的心態。”他低聲笑著,淡化太過沉重的氣氛。
“那時的我太軟弱,沒有勇氣跟你走……可是在你離開後,我就後悔了,我拚命拜托史密斯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可他說他不清楚,但我知道,就算當時他真透露了你的下落,你也不會再要我。”
他勾唇,目一光變得幽沉,口吻半真半假的反駁她:“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我會把你留在身邊虐待,把你關在房間,把你綁在床上。”
她赧紅著臉,整個人被一熱氣烘成一朵嬌艷的花朵,白嫩的耳珠被他含在濕熱的唇內挑弄,溫柔的愛撫使她發出貓兒似的嚶嚀。
“為什麼要說謊?”見她迷惑地仰高臉,他又補道:“你跟傑恩已經離婚的事情。”
她咬住下唇,眼角依稀有淚光。“因為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我以為你跟藍小姐是彼此相愛,藍小姐活潑開朗,你對她也很好……而我,不過只是個曾經傷過你,如今還離了婚的女人。”
“你愛過傑恩嗎?”勾起她低垂的下巴,他灼燙的目光緊鎖她雙眸,不放過她眼神閃動的每一個訊息。
水靈的大眼,瞬也不瞬地回望,她肯定而且毫不閃爍地搖頭,神情堅定的說“沒有,我不愛他,一點也不愛,連一點點的動心也沒有。”
甜蜜而溫煦氛圍只維持了片刻,情欲的烈火很快將兩人包圍。
他勾起她紅潤如玫瑰的小嘴,深深吸吮,舌尖鑽入了絲絨般的芳腔,與她迫不及待的粉嫩小舌嬉戲共舞。
平坦的小腹釀開了一股暖潮,分敞的腿心,最是柔潤的那一處,慢慢沁出暖稠的蜜露,誘導她情不自禁地滑動線條美麗的腰臀。
他傾盡所有的深吻她,一點一滴的,一分一毫的,將三年時光所虧欠的親吻都補足。
“我愛你,薇薇…我愛你!”當他翻身,再次將她壓進大床,黑色床單襯出她一身雪白,他幾近失魂的吻她,狂野的占有她。
“Lou-…我愛你。”陷入情欲的風暴之前,她捧住他的臉,拱身吻上他的薄唇,把心中的愛意透過唇齒交纏,完整訴盡。
清晨,她在他懷中睜眼醒來,小手撫過他俊朗的面龐,見他未醒,她掀開寢被下床,撿起他的襯衫套上。
細細打量過房間一遍,她走向與房間相連的另一道門,旋開門把,步入相連的房間。
黑檀木長桌上,擺著一本厚厚的收藏冊,她踱近,翻開冊子,眼淚卻在數秒之內傾眶。
收藏冊裡,全是與她有關的報導,一張張,一迭迭,累積成思念的厚度。
三年來,他始終默默關注著她,那些英倫大小報,肯定是透過史密斯寄來台灣,包括她與傑恩結婚的報導,毫無遺漏……
捂住啜泣出聲的嘴,她蹲下來,眼淚浸濕了臉龐,視線模糊中,她忽然被抱起。
她轉身反抱住他,不停地告訴他,她愛他,很愛很愛,也很抱歉曾經傷了他的心。“Lou,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哭了,嗯?”抬起手背,他溫柔地替她拭去淚痕。
“你還記得查德嗎?”從他懷中抬起哭慘的臉,她忽問
“那個差點強暴你的混蛋?我當然記得”
“你知道嗎?其實後來想想,我反而很感謝他,如果不是他,也許就不會給我那個機會,把你留在我身邊……”
“你是傻瓜嗎?那家伙差點就傷了你。”他攢起眉,顯然很不贊同她這個荒謬的想法。
“雖然查德的愛很偏激、很可怕,可是你離開之後,我忽然間能夠理解他的想法。”她一臉認真。
“薇薇,查德精神狀態不正常!”差點忘了她心思有多纖細,否則怎能設計出那麼多細致動人的美麗珠寶。
“其實真正陷入愛情的人,都是這麼瘋狂的。”她微笑,甜美的笑靨溫暖耀眼,不再像先前那樣空洞冰冷。
他揉揉她的發頂,坐進長桌旁的沙發椅,讓她坐在他強壯的大腿上,纖臂緊環住他後頸,甜蜜的耳鬢廝磨,偶爾交換幾個細碎的吻。
靜謐的氛圍中,他們沒交談,只是擁抱,或者溫柔的凝視彼此。
其實還有很多話想向他說,可是又不知如何說起,例如,查德寫過的求愛恐嚇信中,曾經提過想得到她的心,焚燒成灰燼,藏在枕下永遠珍藏……這句話雖然帶給她極深的恐懼,卻也感到莫大的震撼。
她想,愛一個人至深,渴望,卻得不到的那種痛,或許真會把人逼瘋,到最後便萌生這樣瘋狂的念頭。
焚心啊……其實是出於對那個人太絕望的深愛。掏空的一顆心,得不到的愛戀,全被思念的火焰焚燒成灰燼。
很多話還沒說,很多思念還未訴盡,但是不急啊,未來的時光還很長,她可以慢慢地想他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