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追逃夫 第十六章
    大掌伸了過來,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夏恩青,你越要我走,我偏不走!”憑什麼他要順這個女人的意,他又不是狗,這麼聽話干什麼?

    夏恩青瞠目結舌地看著男人憤怒的火花,在她的眼前猛烈地燃燒。

    饒哲渠最後沒有走,他的怒火迸發之後,也成了熔漿,但冷意卻沒有散去,一直環繞在夏恩青的周圍。

    “牛奶!”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瓶溫熱的牛奶轉而塞進了她的手心裡,適中的溫度剛好入口。

    她一句話也不敢說,趕緊喝,深怕自己喝慢了一步,就被他的冷珠子恫嚇。

    在她低著頭的同時,男人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吸著牛奶,神色冰冷,眼裡的溫柔清晰可見,除了沒長眼的某女。

    “謝謝。”喝完牛奶的她將牛奶瓶遞給他。

    他冷哼一聲,對於她的謝意完全不領情,只有陌生的人才喜歡說謝謝,他們之間很陌生嗎?她肚子裡的那顆球就是他的,她跟他講什麼禮貌?

    夏恩青苦笑地看著他冷漠地拿走牛奶瓶,他現在幾乎都不怎麼跟她說話,說話的字眼維持在五個字以內。

    最長的一句話還是前天講的呢,她不知又說了什麼惹他煩的話,他送給她五個字,你給我閉嘴!剛好五個字,不多不少。

    嗚嗚,她這個孕婦真的很窩囊呢。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饒哲渠冰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散步!”

    她無奈地一笑,馬上往站在門口的男人移步去,傍晚陪她散步是固定的行程,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不得不做一些運動,好利於以後的生產。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動作輕柔,夏恩青偷覷他一眼,他的神情簡直就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唉,在這樣下去,她會感冒的。

    她的腰間繞上一強壯的手臂,她扭捏地想要他挪開,他偏不如她願,大手不斷地收緊,勒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了,“輕一點。”

    饒哲渠這才放松了手勁,不過大手仍霸占著她的腰,一路上碰見好幾個熟人,瞧見他們親暱的姿態都笑呵呵的。

    唉,她一點也不喜歡散步呀,一路被人給笑回來。

    在周圍晃了一圈,他們回去的時候,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楚閣?”夏恩青吃驚地喊道。

    左楚閣左看看夏恩青,右看看饒哲渠,實在不覺得他們此刻的氛圍可以用甜蜜幸福來形容,倒像是在鬧別扭的一對。

    “哈囉,恩青。”左楚閣笑著打招呼,眼睛瞄到饒哲渠的時候,他哼了哼,沒好氣地說:“哲渠,你什麼時候給我回台北?”

    左楚閣滿腹的痛苦沒人傾訴呀,自從饒哲渠一人輕松地離開之後,他一個人獨撐大局,實在是能力有限,他已經三天沒有闔過眼了。

    “少爺。”李沐也來。

    這時,夏恩青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進屋再說吧。”一堆人站在門口,也談不了什麼事情。

    夏恩青去廚房煮咖啡給他們的時候,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不要了,不要了!”他們兩個為了熬夜已經喝了無數杯咖啡了,再喝下去,他們都可以當拉咖啡豆的貓了。

    夏恩青體貼地說:“那我給你們搾果汁。”

    “給他們喝白開水就好了。”饒哲渠終於破了他的五字訣。

    “少爺…”李沐痛苦地吶喊。

    “你這個混蛋!”左楚閣破口大罵。

    夏恩青笑得走進廚房,留了空間給三個大男人,她一走,左楚閣就一連串的抱怨,“饒哲渠,你有沒有人性,讓我們兩個人管理公司,你…”

    饒哲渠悠哉地靠在牆邊,“很難嗎?”

    李沐委屈地看著饒哲渠,“少爺,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從小被訓練成精英,習慣了復雜的公司運作。

    左楚閣是個半吊子,勉強維持住公司就已經不錯了,而李沐,他會的東西就是拳腳呀,一文一武,在古代來說,最適合做輔佐了,而饒哲渠這個頭頭該出來露臉了,他們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我還不想回去。”他跩跩地說。

    左楚閣突然笑了出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追不到恩青,對不對?”要是追到了,早就回台北了,哪裡還會呆在這裡。

    “閉嘴!”饒哲渠瞪了他一眼。

    夏恩青正巧將果汁端出來,遞給了他們,“你們晚上留下吃飯嗎?”她問道。

    “要!”

    “不用!”饒哲渠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等等就會走的。”

    “喂!”另外兩個人不滿地跳腳。

    夏恩青笑著說:“那我多做幾個菜。”

    “恩青,還是你好。”左楚閣感動地說,李沐在一邊不停地點著頭表贊同,饒哲渠則是不滿地看著夏恩青,“我說不用了。”

    “哲渠。”夏恩青正想要他好好地說話,不要這麼易怒,“你別…”

    “他們留下來住哪裡?”饒哲渠提出現實的問題。

    “我們可以睡沙發!”李沐剛一說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饒哲渠一記白眼。

    夏恩青的小屋子很小,就一間臥室,饒哲渠睡的就是沙發。

    左楚閣嗅到了一股不對勁,“李沐,我看你家少爺要睡沙發,哈哈…”

    饒哲渠被說的一陣惱意,他不樂意地看了一眼夏恩青,夏恩青一愣,她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你該不會是要他們吃了晚飯又開車回去?”那還不如現在回去,起碼還能再半夜趕回台北。

    夏恩青確實沒想到這個問題,“呃,我…”

    “算了,你們趕緊滾吧。”在這裡只會惹得他更煩。

    “要我們滾也行呀,你告訴我們你回台北的時間。”左楚閣已經被折磨得好幾天沒有逗弄他家的小貓咪了,他也委屈得可憐。

    “是呀,少爺,我們真的不行呀!”

    “哲渠,你有工作?”他上次明明說自己是無業游民的。

    饒哲渠清清喉嚨,“你別管這麼多。”該死,她本來就想要趕他回台北,這兩個混蛋來攪什麼局?

    饒哲渠一氣之下,左右開弓,一手一個地將他們給推了出去,順勢從他們手中把果汁給收了回來,“明天我就回去,你們兩個給我滾!”

    “真的嗎?”

    “等等…”

    他們兩個人被關在了門外,門隔絕了他們的喧鬧聲,“你明天就要走了嗎?”夏恩青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饒哲渠將果汁放回廚房,沒有理她的話,逕自整理著廚房。

    “既然明天就要走,為什麼現在不跟他們一起走?”夏恩青口是心非地說。

    饒哲渠終於受夠了,明知孕婦不能吼不能罵,可他真的是受不了,他一個轉身,拽住她,憤怒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夏恩青,你夠了!”

    夏恩青不敢妄動,任憑他拽著自己。

    “腿長在我的身上,要走,我自己會走,你不用催!”

    她不畏懼他的怒意,“那你就走呀!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這麼婆婆媽媽地留在這裡,看得她好心煩。

    男人臉色陰沉地似暴風雨要來時的烏雲密布,“我走,你開心了?”他忍著氣,松開對她的禁錮,轉身離開了。

    一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夏恩青自在地一笑,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笑著笑著,嘴邊的弧度越拉越大,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這下,她真的如願了!

    門又輕聲地打開,男人無語地看著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的模樣,唉,是她要他走的,結果他走了,她又哭成這樣,他就知道她放不開他,嘴上愛逞強的女人!

    夏恩青哭得越大聲,饒哲渠臉上的笑容越大,不要說他變態,而是他被她虐了這麼久,他也不舒服呀!

    坐在地上哭的夏恩青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去而復返,她哭得稀裡嘩啦,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是她要他走的,她卻哭得這麼慘兮兮的,不過饒哲渠原先開心的心態也只維持了一下,地板上涼,他捨不得讓她坐太久。

    夏恩青哭得忘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饒哲渠扶她起來,就連他將她抱在了腿上,她都沒有感覺。

    看她哭得這麼慘,饒哲渠終於良心發現自己做得過分了,可她根本聽不進他的輕聲安撫,逕自地不斷抽泣。無奈之下,堵住了那令人煩躁不安的哭聲,大掌在她的背後輕輕地撫著,舌頭更是趁虛而入,吮著她的舌,不許她再發出那種嗚嗚受傷小動物的聲音。

    許久未曾沾惹過得紅唇,一吻上他就無法罷休了,柔軟的小嘴讓他根本忘記了最初的目的不過是阻止她哭。

    夏恩青睜著紅紅的眼眶,不明就裡地被他吻得徹底,在他的大掌下解開她的胸罩,撫上她的胸乳時,她才反應過來。

    “哲渠?”他不是走了嗎?

    “告訴我,為什麼哭?”他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喘著氣問道。

    她才不要告訴他,“我是開心你要走了,所以…唔…”他的手在她的花蕊上一個使力,她難受地嗚咽著。

    “再說?”饒哲渠要是信她的話,那他就是豬!

    “你放開!”夏恩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脾氣古裡古怪的,連她自己都覺得難為情,“你放開!”

    眼看她又要哭出來似的,他干脆不讓她有機會哭。

    ……

    這個男人,他…真的是…

    “寶貝,我愛你。”

    夏恩青忘記了他們剛才的爭吵是為了什麼了,她的手心黏糊一片,她閉著眼睛不敢去瞧,手上的熾熱離開了她,他抱著她走進浴室,快速地整理了彼此間狼狽。

    緊接著,他把她放在床上,不住地親著她的臉,她喘不過氣地側過身,悶悶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你愛我?”

    饒哲渠一驚,一不小心將自己口中的愛語給出了出來,他暗罵自己的沉不住氣,但說都說了,難道還能收回?

    他看著夏恩青嬌羞的模樣,突然發現原來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都不曾表達過彼此的心意。

    他是個男人,低頭就低頭吧,要是不低頭,老婆孩子都沒有就不好了!

    他跟著爬上床,小心地擁住她,湊近她的耳邊,“我愛你。”

    夏恩青轉過身,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你真的愛我?”

    “傻女人,要是不愛你,我怎麼會死纏爛打在你身邊?”他在她的耳邊喟歎。

    夏恩青努著嘴,“我以為是因為這顆球…”她指指肚子。

    上帝是如何造人的呢?在制造男人與女人時,分別在他們的腦子裡塞入了什麼物質,導致他們看待事物的觀點如此不同?

    “這顆球很重要,但是這顆球的媽咪更重要。”饒哲渠靠在她的鎖骨邊輕聲呢喃著。

    “真的嗎?”

    “嗯。”男人親親她精致的鎖骨,“你呢?”

    她?夏恩青柔柔地一笑,“愛!”失憶,或者沒有失憶的他,她都好愛,對她而言,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這個答案不怎麼令饒哲渠滿意,但誰讓他忘記了關於她的最重要的記憶呢!而且不是別的男人,都是他自己,他也該滿足了

    “怎麼辦?我好像是在吃自己的醋…”饒哲渠的唇步步下滑,來到她柔軟的胸脯,他順口含住嬌艷欲滴的茱萸。

    “傻瓜!”還說她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傻。

    無論是哪個他,都是他呀!

    “不再趕我走了?”男人想起剛才的窩囊氣。

    “不會了。”她的小臉紅艷艷的,“人家只是怕配不上你。”他都不知道他是多麼的出色優秀。

    “什麼配不配,肚子裡都有我的孩子了還想這麼無聊的問題!”這五年她是被他爺爺荼毒得厲害,竟然也無意間摻雜了這些門第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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