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失去了半個耳朵的李承志,唐宏光非但沒有半句安慰,還把李承志從頭到腳徹底痛罵了一頓,就差出手揍他了。www.)
唐宏光大發雷霆的時候,沒有人敢上前勸阻。
當然,這也顛覆了唐宏光在李承志心裡的印象。
等唐宏光的怒氣消了一些,刁德勳才站了出來。「老唐,夠了,就算是個教訓吧,幸好沒有產生惡劣後果。你們幾個都記清楚了,就算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也要引以為戒。我們的敵人都十分的凶殘與狡猾,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們也會拚命,所以千萬不要對敵人仁慈。」
「這件事,我會寫進你的個人檔案裡面。」唐宏光指了下李承志,說道,「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會直接把你踢出這支隊伍。就算你的背景再硬,恐怕也不會有其他的狙擊手願意做你的搭檔。」
「是,長官!」李承志已經非常後悔了。
唐宏光搖了搖頭,這才走開。
刁德勳歎路口氣,讓李承志放鬆一點。「我認識一名國內很有名的整形外科醫生,回去後我把他的電話給你。」
李承志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唐只是恨鐵不成鋼,而且他那人從不記仇,你也別往心裡去。」
「我明白,這都是我為好,而且是我搞砸了,還差點連累大家。」
「知道就好,狙擊手不是生來就是狙擊手。大家都有一個成長的過程。你們不知道,老唐也是在恨自己。
「也許,墨西哥軍隊找不到這個水簾洞,畢竟他們也不熟悉這裡的地形情況,但是我們不能冒險,因為還有危地馬拉政府軍在協助墨西哥軍隊行動。也就是說,我們明天一早必須出發。」
「去哪?」馬銀川問了一句。
「現在還不知道,要明天晚上才知道。」唐宏光收起了地圖,說道,「錢大隊正在盡一切努力為我們爭取空中支援。如果上面同意提供空中支援,我們就哪都不用去,就在這附近等嗲登上前來接應的直升機。如果上面仍然不同意轟炸佩騰省,那麼我們就得徒步在叢林裡行進幾十公里。」
「上面為什麼不准轟炸佩騰省?」
「我只是一名士兵,而不是將軍,更不是政府的文職官員,所以我無法回答你提出的這個很有見地的問題。」唐宏光朝羅秀生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們可以往好的方面想,卻要針對最糟糕的情況做好準備。」
四名新手都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錢大隊說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活著回去,因為之前並不知道,墨西哥軍隊已經進入了危地馬拉。用錢大隊的話來說,就算我們沒有完成任務,也不會有人責怪我們,畢竟沒有人能夠在一萬多名敵人的追捕下,把一個大活人帶到幾十公里之外。也就是說,如果出現了最糟糕的情況,我們就得拋下那名情報官員,當然只是一具屍體。到這一步,意味著我們的行動徹底失敗了。」
「也許還有挽救的機會。」李承志說了一句。
「對,確實有這樣的機會,即讓那傢伙在成為屍體之前撬開他的嘴,獲得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的情報。只是,我一個人辦不到,我跟老刁兩個人也辦不到,你們四個也需要參與拷問。」
四名新手都點了點頭,表示聽從吩咐。
「辦法很簡單,我們把那傢伙帶到後面的溶洞裡面去,然後分成三組,輪流去拷問,從而讓他產生時間錯覺。」
這個辦法,唐宏光之前就提到過。
「根據錢大隊提供的消息,軍事情報局派我們來抓他,需要獲得的很有可能就是墨西哥出兵危地馬拉的情報。現在,墨西哥軍隊已經進入了危地馬拉,說不定不止一個師,而墨西哥軍隊顯然不會留在佩騰省。也就是說,這傢伙知道的情報具有時效性,只在墨西哥軍隊參戰之前有價值。在墨西哥軍隊參戰之後,他知道的情報就沒有多大的價值了。我們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即讓他認為已經過去了很久,認為墨西哥軍隊已經參戰了,然後他就會用自己知道的東西來換取我們的仁慈。」
「這就是說,你們在拷問時得把握好分寸,即要讓他吃夠苦頭,還不能讓他斷氣。」刁德勳做了簡單說明。「此外,你們還得把自己當成演員,即要表現得嚴重缺乏耐心,又不能讓他識破。當然,這不是難事,拷問將完全在黑暗中進行,用來照明的只有手電筒,而我跟老唐也會指點你們。」
「沒問題吧?」唐宏光問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李承志一眼。
李承志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回答,但是態度很堅決。開始,那名情報官員試圖搶他的槍,已經讓他不再有任何仁慈的念頭了。
「很好,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吧,畢竟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
唐宏光做了任務安排,六名狙擊手仍然分成兩個小組,一個小組負責到後面的溶洞裡面拷問墨西哥情報官員,兩人留在水簾洞裡,而另外兩人則負責到外面警戒,三個小組輪換著執行這三種任務。
唐宏光與刁德勳首先去拷問情報官員。
因為在試圖奪取李承志的手槍時被羅秀生制服,而羅秀生下手又很重,所以墨西哥情報官員還在昏迷之中。
沒過多久,李承志就聽到了從溶洞裡傳出來的慘叫聲。
聲音不是很大,根本不可能傳到水簾洞外面去,因此唐宏光與刁德勳在拷問那個傢伙的時候,顯然沒有把他的嘴給堵上。
在經過了拷問訓練之後,李承志已經知道,有的時候叫出聲來,反而更痛。
如果嘴被堵著,無法喊叫,也許很快就能適應遭受拷打時的劇痛。相反,如果在遭受拷打的時候忍不住大聲喊叫,反而有可能使痛楚變得更強烈。也正是如此,一些受過訓練的人在遭受拷打的時候,反而會忍住不叫出來。當然,任何人的忍受能力都有個極限,在痛楚超過了這個極限之後,就會忍不住開始慘叫。
拷問持續了十多分鐘,唐宏光就出來了。
刁德勳沒有出來,而是留在溶洞裡面,守著那名情報官員。
過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李承志與羅秀生進去把刁德勳換了出來,然後開始拷問墨西哥情報官員。
沒有拷問工具,或者說拷問工具就是拳頭。
李承志的拉丁語說得更好一些,所以負責問話,而羅秀生的拳頭更硬,也就負責讓那傢伙吃苦頭。
按照唐宏光的吩咐,李承志只問了一個問題,而拷打也只持續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