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後悔的小夫妻
在另外一個軟臥包廂內,華少哈氣連天:「師父,師爺幹嘛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已經十二點多了,劉洋洋也很睏倦:「放心,他肯定不會有事,睡吧。」
華亦菲左右看看:「師姐,怎麼睡啊?」
一共四張臥鋪,按理說兩個男的睡上鋪,兩個女的睡下鋪比較合理。可是蕭強雖然年紀(看起來)最小,但卻是資格最老,輩分最高的,把他安排在上鋪顯然不合適。
「要不,還是等等吧。」劉洋洋也不敢拿主意。
軟臥車廂,突然一群人在兩個乘jǐng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其中就包括胡靜和張揚。
小夫妻已經不吵架了,而是神情緊張,不斷地央求乘jǐng。
胡靜的聲音幾近哀求:「jǐng察同志,他說就在軟臥車廂,肯定能找得到。」
乘jǐng很不耐煩的說道:「說得輕巧,凡是坐軟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都這個點了,人家肯定睡了,怎麼找?」
張揚也哀求:「找找唄,找到了我們分你一塊金子。」
「行賄是吧?再這樣說小心我銬起你來。」一個乘jǐng瞪眼呵斥:「要不是因為這塊金子來歷不明,我都懶得搭理你們。」
原來當時小夫妻不相信那是金子,還污蔑蕭強是騙子。最終蕭強很生氣,將金子捏碎成七八塊丟在地上,帶著范詩雅一起離開了。
人都走遠了,眾人總算開始注意這幾塊金黃se的物體。有個膽子大點的試探著撿起一塊,立刻覺得有問題,竟然沉甸甸的,似乎還真是金子。這一發現頓時引起轟動,幾十個乘客一哄而上,眨眼間就把所有金塊搶光了。
接下來就是一番比對和炫耀,很快就得到證實,這些都是金子。
一直到這個時候,小夫妻才如夢方醒,好好地一場富貴竟然讓他倆硬生生的拒之門外了。兩人急的嗷嗷直叫,開始滿車廂追趕那些撿到金塊的人,聲稱金塊是蕭強送給他們的,這些人無權擁有。
那些人哪管小夫妻的說辭,金子是給你的不假,可你不是當做銅疙瘩不要嗎,人家丟地上了,誰撿到就是誰的。
正當一群人爭執不下的時候乘jǐng前來巡查了,小夫妻立刻拽住乘jǐng,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要求乘jǐng幫著他們追討金塊。
結果乘jǐng不但不信,反倒認為這其中存在違法的可能,必須找到那個丟金子的人出來證明。
於是乎,兩個jǐng察就帶著張揚和胡靜,以及七個撿到金子的乘客來了臥鋪車廂。
jǐng察很禮貌的在第一個軟包門外敲了兩下,然後拿出鑰匙打開門:「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這裡面有沒有一個叫蕭強的乘客?」
「搞什麼搞,都什麼時候了還查房?」
「出去,出去,這裡沒叫蕭強的。」
jǐng察碰了一鼻子灰,狠狠地瞪了一眼胡靜和張揚,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無可奈何的向第二個軟包箱走過去。
牛總和陳處長正在喝酒,猛然看到jǐng察過來檢查,頓時緊張起來。
蕭強正和范詩雅在包廂裡面,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了,萬一被jǐng察掃了興,倒霉的可就是他倆了。
於是陳處長站起來,臉se鐵青的走過去:「喂喂,你們幹什麼?這裡是臥鋪車廂,你們帶一群農民工過來成何體統?」
陳處長畢竟是領導,說話有一股子無形的威嚴,乘jǐng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在找一個叫蕭強的乘客,他可能就在軟臥車廂。」
「蕭強?」陳處長一愣。
乘jǐng敏銳的捕捉到陳處長神se的異樣,問道:「你認識他?」
陳處長本想說不知道,但轉念一想,必須阻止乘jǐng查房,因此說道:「等一下,我給你們問問。」
陳處長走到華少所在的包房,敲了兩下門,輕聲問道:「華少,睡了嗎?」
華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問道:「幹什麼,大半夜的還讓人休息不了?」
陳處長連忙解釋:「華少,是乘jǐng,說要找你師爺。」
「找師爺的?」華少頓時清醒了許多,站起來打開門,問道:「什麼事?」
乘jǐng正在氣頭上:「你就是蕭強?」
「怎麼說話呢你,蕭強這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華少面露不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少爺還要睡覺呢。」
「先生,請你協助我們工作,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乘jǐng立刻就火了,伸手就去拉華少的手。
突然,另外一隻更有力的手臂出現,瞬間叼主乘jǐng的左腕,只輕輕一抖,乘jǐng的胳膊就脫臼了。
黑影晃動,彪子威風凜凜的出現在華少和乘jǐng中間。
另外一個乘jǐng頓時大驚,連忙倒退一步,左手抓向腰間的手槍。
彪子一瞪眼:「別動,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彪子是特jǐng出身,說話自然帶著一股yīn森之感,那個乘jǐng立刻就不敢動彈了。
胡靜愛財心切,爆發出無盡勇氣:「我們找的是蕭強,不是你。jǐng察同志,他不是,咱們去查下一間吧?」
「等一等?」劉洋洋看到竟然是這對小夫妻,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問道:「你們找蕭強做什麼?」
「還能為什麼……」胡靜期期艾艾,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敘述,劉洋洋覺得師父太有愛了,竟然巴巴的跑過去給人賠禮道歉,還送給人家半斤黃金。只可惜這對小夫妻疑心病太重,把師父的好心當了驢肝肺,現在後悔都晚了。
「事情的經過我知道了,蕭強是我師父,金子是他送的。」劉洋洋點點頭,問乘jǐng道:「jǐng察同志,還有什麼事嗎?」
懾於彪子的威猛,兩個乘jǐng站在三米開外:「恐怕不行,必須要見到蕭強本人,我們要查一查黃金的來源。」
劉洋洋道:「怎麼,你們懷疑金子有問題,有證據嗎?」
華少在一邊起哄:「就是,爺有的是錢,隨便扔點不犯法吧?」
「可……」乘jǐng還想堅持。
彪子不耐煩了,突然拿出一個綠皮小本,湊到兩個乘jǐng面前晃了一下。
頓時,兩個乘jǐng露出震驚的神se,連忙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查了,只是請問,金子被分成了七塊,分別被這七個人撿到了。我們想詢問一下,這些金子你們是打算收回去呢,還是不要了?如果不要了,該怎麼分配?」
劉洋洋說道:「我師父丟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至於怎麼分配……」
華少說道:「既然是丟在地上的,那就是誰撿到是誰的。你說對吧,師父?」
劉洋洋也懶得管這件事情,隨口說道:「隨便。」
等到劉洋洋關上包廂門,兩個乘jǐng頓時恢復了威風:「聽見了沒,誰撿到是誰的。趕緊走,這是臥鋪車廂,不是你們待的地方。」
「不能啊,金子明明是我們的!」胡靜哭天抹淚。
「jǐng察同志,你可要主持公道,把這些金子收回來,他們是不正當得利!」張揚也急的滿頭大汗。
半斤金子啊,打三年工都不一定攢得下來。
乘jǐng滿腔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地方,抬腿一腳就把張揚踹倒在地:「**得到了就算正當得利了?滾,再囉嗦下一站就給我下車!」
jǐng察發怒,平民百姓自然噤若寒蟬。
七個撿到金子的歡天喜地,嘻嘻哈哈的離開軟臥車廂。
而小夫妻卻神情木訥,一步一回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剛一出軟臥車廂,胡靜就撲上去一把在張揚的臉蛋抓出四道血痕:「都怪你,為什麼不把金子拿過來?幾百克啊,夠在家裡起三間新房了!」
張揚甩手給了胡靜一記耳光:「你還怨起我來了,要不是你說他是個騙子,我能不要嗎?」
「我說你就信啊,你沒腦子啊?我看,你和那個小sāo狐狸在一起才三天,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吧?」
「嘴巴放乾淨點,再敢說她是sāo狐狸,我撕爛你的嘴!」
「你撕一個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啊!」
兩人一路走一路吵,引來圍觀者甚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