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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徐興夏真的喜歡薩婉娜,作為大fu,應該做的事情,應該是主動的給薩婉娜下聘禮,將她娶進門來。這才是一家女主應該做的事。這樣的舉動,是很正常的,是受到誇讚的。在別人的眼裡,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她如果這樣做了,別人只會誇讚,徐興夏娶了一個溫柔嫻淑,知書識禮的妻子,羨慕死人了。
看到朱以藍不介意,徐興夏還真的剝了一顆,遞給薩婉娜。薩婉娜也是個極品,居然不伸手接,直接張開了嫣紅的嘴chun,等著徐興夏直接送到她嘴裡。她是西域女子,比中原的女子,本來就開放很多。現在到了徐興夏的地頭,她就更加放得開了,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她十分喜歡這樣的感覺,比在京城的時候好多了。
「這個薩婉娜……」徐興夏頗有點哭笑不得。她的動作,的確是有點過火了啊,特別是在朱以藍的面前。在外人看來,這有點忽視朱以藍的存在了。好歹你也得注意一下朱以藍的態度啊!她可是郡主啊!不過,好在朱以藍沒有計較的意思,他也就沒有猶豫,直接將花生米彈入了薩婉娜的嘴裡。薩婉娜很配合的用力一咬,卡嚓有聲,然後一副陶醉的表情。她這個裝啊,真是沒法說。
「咳,咳!」趙南星不滿的咳嗽了兩下。朱以藍沒有計較,老頭子卻是看不慣了。你們兩個年輕人,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不是?郡主可以默認你們兩個關係親密,他卻看不過眼。老年人對於年輕人的行為,總是有些看不慣的,即使是四百年前也是如此。
薩婉娜卻是不理睬趙南星,回味無窮的說道:「好吃,再來一顆。」
徐興夏點點頭,又剝了一顆,直接擲入她嘴裡。
趙南星說道:「年輕人,還是規矩一點好。」
徐興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朱以藍卻是悄悄的伸手,拉了拉徐興夏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繼續胡鬧了。徐興夏和薩婉娜玩遊戲,她是沒關係,趙南星卻要看不順眼了。趙南星乃是朝廷重臣,目前朝廷中碩果僅存的兩大元老之一,她也不敢不恭敬的。這老頭子的背景太深,一般人都得罪不起。就算是他的父親,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她當然更不敢了。
薩婉娜卻是不舒服了,臉se頓時yīn沉下來。她和徐興夏逗著玩的事情,朱以藍都沒有吭聲,你一個老頭子,編排什麼啊?她是呼羅珊的女王,又不是明王朝的人,對於趙南星,可沒有半分的敬畏。事實上,她早就看這個老頭子不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安排,居然要趙南星潛伏在她的車隊裡面,一直到來寧夏鎮。這一路上,薩婉娜就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被人給利用了,被人給耍了。
她一眼就看出,正是因為老頭子在場,朱以藍就跟鵪鶉一樣,根本不敢說話。其實,sī底下,朱以藍還是tǐng活潑的,即使遇到徐興夏,感覺害臊,也不會這麼拘謹。你看現在的朱以藍,幾乎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往哪裡擺。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南星在場的緣故。一瞬間,她就和朱以藍同仇敵愾,共同對外了。無論以後能不能做親密姐妹,她也要先將這個趙南星搞掉再說。
想到這裡,薩婉娜就直言不諱的說道:「老先生,太規矩了就沒有衝勁了。你看以前的延綏鎮,多麼的規矩,簡直是規矩得過分了。結果,是什麼樣的情況?韃子三天兩頭的來問候,馬賊成群,民不聊生。你再看看現在的延綏鎮,不守規矩了,活躍了,可是比之前的延綏鎮,多了多少的生機和活力?」
趙南星慢條斯理的說道:「厚積薄發而已。」
薩婉娜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其他地方,什麼時候開始發呢?我倒是聽說,河南、山東一帶,都已經出現饑荒了,怎麼沒看到他們發呢?他們的積累又在什麼地方呢?據說有些地方聚集的災民,已經超過五萬之數。不知道他們一旦發將起來,會不會吞沒了北直隸,吞沒了京城?」
趙南星依然是慢條斯理的說道:「纖芥之疾,何足道哉?」
薩婉娜不屑的說道:「不知道老先生是不是覺得寧夏鎮也是纖芥之疾呢?倒是這個纖芥之疾,讓老先生不辭勞苦,千里迢迢的跑來。老先生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呢?」
趙南星臉se不變,慢悠悠的的說道:「萬變不離其宗,法理自然,天道運行,易經有云,數理變化,yīn陽交替……」
徐興夏被趙南星弄糊塗了,老傢伙這是故意掉書袋,以顯示自己的高深莫測嗎?連易經都出來了?他納悶的低聲問朱以藍:「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得雲裡來霧裡去的?一塌糊塗?」
朱以藍臉se不是很好,低聲的囁嚅著說道:「他在說你離經叛道,最終要……回歸本相……」
徐興夏哦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別人既然要掉書袋,就讓對方繼續掉好了。
至於回歸什麼本相,只怕是沒有可能了。就算朝廷要招安,他也絕對不會相信的。他有四百年的歷史經驗借鑒,怎麼可能上趙南星的當?任何試圖割裂他和白衣軍的行為,都會被拒絕的。
趙南星正在搖頭晃腦掉書袋的時候,忽然間,有人大聲打招呼,打斷了他的話,卻是主人家過來招呼了。這戶主人家,叫做胡家牧,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放養畜牲的出身,估計祖上也是放養牲畜的。
胡家牧笑呵呵的說道:「幸會,幸會。」
趙南星有意無意的問道:「胡當家的,家裡情況如何啊?」
胡家牧笑呵呵的說道:「今年可是好過多了。家裡種了三十畝的地,養了一百多頭的牲畜,老天保佑,打了不少的糧食,牲畜也賣了不少錢。要不然,也沒有錢來辦這個喜事。」
趙南星意味深長的說道:「高家堡距離山西境內這麼近,你不擔心自己的家業出現危險嗎?萬一山西那邊的官軍過來……」
胡家牧哈哈一笑,暢懷大笑,朗聲說道:「這位老爺子,你放心!別的我不敢說,這山西的官軍嘛,不是我老頭子鄙視他們,就算是給他們一百二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度過黃河西來!我敢說,他們現在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祈禱我們白衣軍不要殺過去!」
趙南星頓時臉上掛不住,出現一絲絲的尷尬神se。好在,他也是飽經風浪的人,見過無數的大場面。他臉上的尷尬之se很快散去,繼續意味深長的說道:「胡當家,可不要忘記了,白衣軍正在和meng古人、韃靼人糾纏呢!這延綏鎮,似乎沒有多少的兵力啊!」
胡家牧呵呵大笑,不以為然的說道:「老爺子,你過慮了!估計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咱們這裡的情況!我告訴你吧!在這裡,只有咱們白衣軍揍人的份!沒有人敢動我們白衣軍!山西的官軍敢出動?開玩笑!給他十個膽子,你看他敢不敢!」
趙南星皺眉說道:「小看敵人,是要吃大虧的。」
胡家牧忽然收斂了笑容,掀起自己的上衣,lu出下面傷痕纍纍的身軀,大聲說道:「這位老爺子,看來是替官府說話的啊!真是沒想到,官府的狗tuǐ子,都跑到我這個宴會上了!真是何等的榮幸啊!行!咱就告訴你!憑什麼山西的狗日官軍不敢動作!」
「你看我身上的這些傷痕,這就是朝廷官府的功勞!我們胡家,在高家堡已經繁衍了八代。這些纍纍的傷痕,就是無能的朝廷官府留下的官府,不敢和韃靼人廝殺,不敢和meng古人廝殺,就專門欺負我這些老百姓!我這些傷痕,就是官軍給打的!足足七七四十九鞭,我記得非常的清楚!這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仇恨!」
「本來,我以為我胡家牧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復仇了,結果沒想到,白衣軍來了!我的五個兒子們,都全部參加了白衣軍!我們干死***官軍!這不,榆林城被我們攻下來了!所有打過我的官軍,都被撕成了碎片!痛快啊!我胡家牧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麼痛快的事情!所有欺負過我的人,全部都給老子給剁碎了!」
「山西的官軍敢過來?哈哈!就憑他們那麼點本事,不需要白衣軍出手,老子一個人就能幹他們幾個!你覺得延綏鎮的兵力空虛?哈哈,你睜眼看看,咱們高家堡,有多少的兄弟姐妹!你再看看延綏鎮,有多少的兄弟姐妹!咱們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官軍敢來,咱們就干死他***!就算官軍來一百萬,那也是送死!來兩百萬,照樣送死!」
胡家牧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說話的口氣,也是非常的憤懣,感覺有血海深仇似的,震得周圍的人,耳膜都隱隱作疼。估計,這個胡家牧,也是內心的憤懣壓抑久了,現在終於有發洩的機會了。結果,這一口氣稀里嘩啦的淋漓盡致的發洩出來,周圍的每個人,臉se可是相當的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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