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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園,林家的宴會,如期舉行。
說是宴會,其實非常的低調。除了參與者之外,幾乎沒有外人知道。原因很簡單,徐興夏現在的身份是反賊。無論他的勢力如何的強大,也只能是體現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出了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朝廷的天下。他可以不顧忌朝廷的態度,其他的參與者,卻不能不看朝廷的臉se行事。就算是林家,也不能做的太過火。
商人都是逐利的,商家試圖從徐興夏這裡獲得利益,這沒錯。可是,你們就算想要和反賊合作,也得偷偷mōmō的進行不是?朝廷雖然沒有力量對付徐興夏,沒有力量鎮壓白衣軍,對付幾個商家還是有可能的。只要將他們背後的官員拿掉,這些商家就成了無牙的老虎,無根的浮萍,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最終只有是煙消雲散的結果。
更何況,這次到來紫竹園的商家,並不是明國境內實力最強大的一批。就算不使用政治上的手段,單單是使用經濟上的手段,就能對他們實行打壓。東南半壁的商家,最喜歡使用的就是這樣的手段了。當初,孫大坤家的貨物在福建月港被扣,背後就是葉向高一家在指使。而這個葉家,正好是東南半壁商圈的主力商家。
今日的紫竹園,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宴會的痕跡,倒是警衛比平時森嚴了幾倍不止。劉闖率領的獵騎軍,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將紫竹園都封鎖起來了,禁止閒雜人等出入。隨後不久,苔絲娜帶著幾個武裝女警衛到來,將紫竹園的核心區域,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封鎖起來。再後不久,徐興夏就策馬優哉游哉的來了。
徐興夏這次來的比較早。一般來說,這樣的宴會,他是最重要的賓客,似乎應該是姍姍來遲的。這樣才能顯得他的身份特殊。大領導都是最後出場的嘛。不過,他基本不計較這些。恰好今天沒有事幹,他就早點來了。反正,無論是林夫人還是林徘蓉,都tǐng養眼的。無聊的時候,欣賞一下她們,似乎也不是壞事。
林家上下對於徐興夏的到來,自然不敢怠慢。林夫人和林徘蓉將他迎接進來,說了很多的客套話,表示歡迎。最後,林夫人忙碌去了,就剩下林徘蓉陪伴徐興夏。林家的小花廳,佈置得很精緻,看起來的確有股弄新脫俗的味道。畢竟竟是兩個美麗的女人當家啊。
小花廳裡面,徐興夏很隨意的坐著,像後世一樣翹起了二郎tuǐ。他還真是將林家當做了自己家裡一樣,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倒是身為主人的林徘蓉有點侷促。俗話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有些不妥。雖然說,小花廳的外面,就有女警衛站著。她還是感覺到有些緊張。在這種緊張心理的支配下,她的臉蛋兒就有點紅樸樸的,看起來格外的jiāo艷,憑空增添了幾分女人的魅力。
平心而論,她的確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完全繼承了母親的優秀基因。為了避免引來太多登徒子的關注,以前的她,喜歡穿著寬敞的黑se的長裙,將自己的身材故意掩飾起來。在徐興夏的面前,她當然不能這麼做。今天為了招待賓客,她特意穿著一身垂地長裙,鵝黃顏se,愈顯出她肌膚吹彈可破。領口隱有鳳紋,外披連珠絲織罩衣,腰間流蘇低垂,飾以白玉環珮,頗有雍容之姿。
徐興夏其實也很喜歡林徘蓉現在的打扮,這猜想是正常的女人嘛。你以前的樣子,未免有點古怪,也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現在的樣子,就順眼多了。他將林家當做了自己的家裡,說話自然沒有什麼顧忌,笑著說道:「大小姐,你應該嫁人了。」
林徘蓉臉se微微一紅,手腳明顯有些侷促,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擺放。堅tǐng的xiōng脯,不爭氣的跳動了幾下。顯然,她的內心,被徐興夏的這句話給震dang了。沒辦法,徐興夏的話,的確很容易引起歧義啊。誰知道徐興夏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隨口說說,還是對她有什麼暗示?甚至是對她有非分之想?她努力平靜下來,幽幽的說道:「委員長大人也應該娶親了。」
話才出口,她就感覺很是害臊。自己怎麼會這麼說話呢?這句話和徐興夏的話接在一起,豈不是有點毛遂自薦的意思?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是太害膘了。幸好,這裡是自己的家,旁邊又沒有外人,否則,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不過,即使這樣,她的臉頰也已經很是暈紅了,xiōng脯也在不斷的起伏。
徐興夏嘿嘿一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閒得無聊的時候,看林家大小姐出一下糗,其實也是tǐng好的。誰叫她們以前老愛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呢?估計她們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的成就吧。可惜林夫人不在這裡,否則,美麗的母女倆一起害膘,一定很有意思。特別是林夫人害臊的話,那就更有意思了。他志得意滿的說道:「我倒是有娶妻的意思了,不知道大小姐有嫁人的意思沒?」
林徘蓉頓時感覺口乾舌燥的。這個徐興夏,到底在說什麼啊?她當然不會認為,徐興夏是真的對她有意思。這個徐興夏,多半是在調笑她。可是,她又找不到更好的話來反駁她。歸根到底,還是她在徐興夏的面前,有點畏懼的心理。沒辦法啊,徐興夏現在今非昔比,魚躍龍門了,一般人都對他頗為敬畏的。
其實,林徘蓉也知道,自己的母親,似乎對徐興夏有些意思。如果徐興夏主動求親的話,說不定母親就會將自己許配給徐興夏了。
畢竟竟,現在的林家,和徐興夏的利益,乃是相當的密切,幾乎有聯成一體的態勢。只是徐興夏始終不開口,林家自然不好主動開口。畢竟竟,林家也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太過主動。
正在羞澀間,卻聽到林夫人的聲音柔柔的說道:「我們家蓉蓉還沒有物se到如意的人家,不如委員長給介紹介紹?」
說話間,林夫人從小花廳的外面裊裊的進來了。她今天的打扮,例也精緻。上身為湖水綠的絲衣錯縷小褂,綴有同se飄帶,下為白se的竣乒金絲裙,腰際束以紋飾複雜的精巧玉帶,頭梳高髻,卻僅以一根碧玉釵館住,一身打扮華貴端莊,沒有半點兒風流放dang的味道,偏偏又給人一種心動的感覺。
且她皮膚白nen似玉,五官精巧,尤其是那雙顧盼神飛的眼眸,在她淡淡笑來之時,從容隨意,自有一番篤定端莊的上位之威。她步姿端莊,卻略顯慵懶,正好符合她的身份。畢竟竟是林家的家主,又是寧夏鎮名聲在外的美人之一,她的矜持和慷懶,很是自然。奇怪的是,她的身邊,竟然還有一位佳人聯袂到來她身邊的這位佳人,年約二八,身穿一件碧浪絲織就的翠se袖衫長裙,上綴水bō紋飾,非但青翠yu滴,且其上水光若隱若現,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光芒,美不勝收。袖衫領口略低,微luxiōng前一抹白皙,及下方淡粉的小衣。為此,她在肩上用一雙玉、連環扣著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罩衣,略做遮掩,長袖飄飄,有如神仙中人。
徐興夏有點奇怪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美麗女子。看她的樣子,似乎和林夫人的關係tǐng好。這種親熱的關係,應該不是現在才培養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林家的親戚。如果她是林家的親戚,那只能說林家真的是國se天香,太多美女了。
看到徐興夏打量自己,那個陌生的女子,例也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意思。她款步來到徐興夏的面前,萬福行禮,含笑說道:「小女子蕭芷巧見過委員長大人。」
徐興夏隱約覺得蕭芷巧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時間卻記不起來,疑huo的目光飄向林夫人。
林夫人含笑說道:「蕭姑娘乃是琴藝大家。」
徐興夏哦了一下,想起來了。這個蕭芷巧,原來是有名的琴師。據說在東南地區非常的出名。不過,有關她的資料,都是從錦衣衛的情報系統中粗略提到的,具體的資料卻是沒有。估計王啟年也不會想到,蕭芷巧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寧夏鎮吧。
這就有點意思了啊。本來只是一場很低調的聚會,根本沒有東南半壁的商家參與的,卻沒有想到,來了一個琴藝大家,還是女的,還這麼年輕美貌。如果說是巧合,徐興夏打死都不相信。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尋常的女子,哪有她這麼淡定從容,輕描淡寫的?就是不知道,她到來的目的是什麼?
徐興夏向來都是yīn謀論者,發現古怪的事情,很容易就聯想開去。他有意無意的看了蕭芷巧幾眼,發現她都是落落大方的回應,沒有害羞,也沒有侷促,當然,也沒有十分討好的意思。感覺上,就好像是兩撥完全沒相關的人見面,純粹是禮貌xing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