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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訓練營的旁邊,剛好就是慶騎軍的駐地。剛才的那匹瘋馬,就是慶騎軍的訓練場。徐興夏離開新兵訓練營以後,就直接來到了慶騎軍駐地。他想瞭解一下,剛才那匹如此強壯的戰馬,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同時,也想瞭解一下人員的傷亡情況。
白衣軍的各支部隊,軍裝什麼的,都是相同的,只有軍帽的顏色或者圖案有些區別。慶騎軍的軍帽,就是灰白色的,上面繡有一根很尖銳的箭頭。其中具體的含義,徐興夏其實不清楚,也沒有問。對於這些標記,只要不違反總體的原則,他是不會干涉的。
慶騎軍的戰士,對於徐興夏的到來,當然是畢恭畢敬的。值班的軍官一邊請徐興夏進來,一邊緊急報告自己的上司。正好慶騎軍統領高迎祥在營門附近不遠,接到通報,急忙趕出來。高迎祥來到徐興夏的面前,立正行禮,激動的說道:「大人!」
徐興夏點點頭,舉手還禮。從他目前看到的情況來看,慶騎軍還算不錯。因為慶騎軍和其他各部隊的交流比較少,徐興夏很擔心他們在一些基礎常識上出現問題。好在,暫時沒有發現。這是好事。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剛才被撞到的幾個戰士怎麼樣了?」
高迎祥神色有點黯然的說道:「有一個估計是要終身殘廢了,另外三個,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郎中說情況不太樂觀。」
徐興夏皺眉說道:「好好的戰馬,怎麼會發瘋呢?怎麼回事?」
高迎祥有點晦澀的說道:「都是我的錯,我將小子們逼迫的有點緊了,小子們又將戰馬逼迫的太緊……」
他苦澀的解釋說,由於慶騎軍是獨立成軍,所有的軍官和戰士,都是延綏鎮,大家都很愛面子,都希望高人一頭,都希望在戰鬥中表現自己。高迎祥自已也是一眼。他也希望慶騎軍能夠在戰鬥中脫穎而出,成為白衣軍屬下的一流部隊。因此,在訓練的時候,他抓得很緊,逼迫的很緊。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頓訓斥。
在他的高壓下,戰士們的訓練強度自然很大。戰士們的訓練強度大子,戰馬就有點吃不消了。畢竟,人可以依靠頑強的意志力支撐下去,戰馬卻不行。
戰馬是會累壞的。剛才那匹戰馬,其實是一個小隊長的。這個小隊長也是那種拚命訓練的主,經常夜以繼日的訓練。結果,人是支撐下來了,戰馬年受不了,發瘋了。
徐興夏聽了以後,只能是微微歎息一聲。他知道高迎祥說的是實情。他也不能批評高迎祥。因為,高迎祥並沒有做錯。這樣的情況,其實不僅僅是慶騎軍部隊才有,其他的部隊也是存在的。他在白衣軍內部,灌輸的就是這種激烈的競爭。白衣軍屬下,有很多的部隊,可是白衣軍的資源卻是有限的,機會也是有限的。你想要得到這些資源,得到這些機會,就會努力競爭,就得拿出自己的本事來。
簡單的來說,就是打得好的部隊,可以得到更多的資源,更多的機會。打得不好的部隊,對不起,只能是看別人熱鬧了。別人吃肉喝湯,你只有啃饅頭的份。誰叫你表現不如人呢?因此,只要是喜上進心的統領,都會拚命的提升戰鬥力的。畢竟,誰也不想做落後分子不是?高迎祥是新手,自然更加希望表現自已。
「以後稍微注意一點吧,妥善處理後事。」徐興夏沉靜的說道。
「我會注意的。」高迎祥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老實說,高迎祥的壓力,的確很大。這種壓力,吏多的時候,不是外部,而是內部。因為,慶騎軍的官兵,都是清一色的延綏鎮軍戶。這是徐興夏特許的。在白衣軍屬下的這麼多部隊裡面,這是唯一的一支。它的目的,就是讓敵人看到延綏鎮軍戶的厲害。
延綏鎮的軍戶,在很多人的心具中,都是特別能打仗的類型。俗話說,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啊。彷彿只要上了戰場,就是他們的天下。現在,他們獨立成軍,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們呢。別人都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如此厲害。他們自己也著急啊。他們自己也想在戰場上好好的表現啊。
而想要有好表現,嚴格的訓練是必須的。沒有嚴格而殘酷的訓練,休想在戰鬥中好好的表現。於是,在訓練的過程中,他們自動自覺的層層加碼,統領壓中隊長,中隊長壓小隊長,小隊長壓伙長、伍長,結果,訓練強度就越棗越大了。最後表現出來的就是,人是堅持下來累得,戰馬卻是累得發瘋了。
「委員長大人!」
「委員長大人!」
「委員長大人!」
進入軍營以後,王嘉胤、王自用、賀一龍等人都前來迎接徐興夏。他們現在都是慶騎軍的中級軍官。這是徐興夏專門調撥過來的。看到他們,徐興夏就想到了李自成和張獻忠、羅汝才等人。現在,慶騎軍部隊裡面,除了他們幾個,似乎將三十六營的很多骨幹,都全部集中起來了。就是不知道這三巨頭目前在哪裡。
對於慶騎軍的新兵訓練,徐興夏其實是相當滿意的。誰不願意看到自己的部隊刻苦的訓練?剛才的瘋馬,只是意外。對於慶騎軍的訓練強度,徐興夏不可能潑冷水,只是隱晦的提醒他們注意安全,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最後,他們一起去看望了受傷的戰士,要求郎中們盡可能的將他們醫治好。
回到指揮部,徐興夏的思維很是活躍。他感覺今天有些話要說。他看著牆壁上的地圖,興致勃勃的說道:「你們整天叫囂要打仗,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未來的戰場,可能距離延綏鎮很遠,大家做好心理準備沒有?你們不要告訴我,慶騎軍的戰士只能在家門口橫,離家遠一點就不行了。」
王嘉胤好奇的說道:「遠到什麼程斟……」
徐興夏指著地圖上葉爾羌王國的位置,手指不斷向西移動,笑著說道!」葉爾羌王國以西。又或者是,距離葉爾羌王國更遠的地方。比如說奧斯曼帝國。甚至,有可能是歐洲大陸。」
在場的人都是微微一愣。有人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又有人撓了撓自己的頭皮,不知道該說什麼。徐興夏的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他們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實說,慶騎軍當然不是只能在家門口打仗的。可是,徐興夏所指的地方,未免太遠了吧。
在以前,他們基本上只知道一個葉爾羌王國,還是來到白衣軍以後,才從徐興夏繪製的地圖上知道,原來這個世界居然是那麼廣袤的。他們原來所知道的地方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小小的角落。毫無疑問他們的眼界,絕對是被瞬間的擴展了。可是,有關葉爾羌王國的具體細節,他們卻是不知道的。
他們只知道,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很大。在葉爾羌王國的西面,還有許許多多的國家。月即別、布哈拉、呼羅珊等王國都在裡面。其中,最強大的叫做奧斯曼帝國擁有很強大的軍隊。還有一個沒有那麼強大的,叫做波斯帝國,擁有一個叫做阿拔斯的厲害人物。在南面還有一個同樣不太強大的莫臥兒王朝。
好吧,使用國家來描述這個世界,太難了。還是使用各大州吧。這是他們最新學到的。他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叫做亞洲。在亞州的西面,還有歐州。在亞洲的西南面,還有非洲。在大洋以東,還有北美州和南美洲。在大洋以南,還有澳洲。使用這樣的詞語來描述,倒是可以將整個世界,都基本囊括在其中了。
可是,這些知識,都是徐興夏灌輸給他們的。他們其實也是半信半疑的。畢竟,這些知識,超出他們的理解能力太多了。以前,他們覺得天下很大很大。可是,再怎麼大,都沒有徐興夏描述的大。老實說,徐興夏繪製的地圖,真的是超出他們的想像力了。偌大的明國,在世界地圖上,原來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啊。
如果慶騎軍真的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戰鬥,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們還真是無預料。在他們看來,慶騎軍到嘉峪關以西戰鬥,已經是千里迢迢,十分的遙遠了。沒想到,徐興夏手指停留的地方,至少是這個路程的幾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徐興夏敲著地圖上歐洲的位置,笑瞇瞇的說道:「其實,這片區域也是不錯的,和我們國家的東南半壁差不多。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大家都可以在這裡定居,安家樂業,生兒育女,安度晚年。」
高迎祥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歐洲……是不是太遙遠了?我們現在好像連甘肅鎮都還沒有完全控制起來呢。」
徐興夏含笑說道:「控制甘肅鎮有什麼難的?易如反掌的事情。我剛才的話,只是想告訴大家,目光要放長遠一點。我們以後控制的區域,會越來越大。甚至,有可能包括全世界。你們當中的隨便一個人,日後都是一方的諸侯,可以統治一個國家。」
賀一龍等人面面相覷,愕然說道:「我們?統治一個國家?」
徐興夏神情嚴肅的說道:「當然。我沒有說謊。或許,大家會覺得,我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高高在上吧。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有這樣的心思。但是,如此龐大的帝國,單獨依靠我一個人,是無管理過來的。因此,必然會成立很多的小王國,相當於春秋時期的諸侯國。只要是有之人,我都會給他一個諸侯國!」
在他說話的時候,指揮部裡面,一片的死寂。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每個人的心跳聲,也彷彿清晰可聞。沒辦,徐興夏的話,太震撼了。老天,諸侯國啊。這可是徐興夏分封的諸侯國啊。要說在場的人不心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誰不想做一個諸侯國的國王啊?那可是自己的地盤啊!
只是,徐興夏的描述,太遙運,太虛幻,太不切實際,他們都覺得沒有什麼可能。從地圖上來看,那些地方,距離寧夏鎮,真的很遠很遠啊。就算真的有可能實現,也是以後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當集,他們的內心的深處,一定不能忘記今天的話。
高迎祥錯開話題說道:「大人,是不是林丹汗又要前來搗亂了?」
徐興夏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他剛才其實就是畫一個大餅,讓大家都看到這個香噴噴的大餅的存在。白衣軍現在已經逐漸的成氣候了,保不準會有些人,缺乏前進的動力,開始有得過且過的心理,甚至開始耽於享樂。這可不是好兆頭。
必須有目標,有動力,大家才會奮勇爭先。他必須給他們一點繼續前進的動力。相信他剛才的話,很快就會傳遍白衣軍的所有高層。他們一定會心動的。只要他們心動,就好辦了。這幫小子,為了拿到屬於自已的諸侯國,肯定會用盡十二分的力氣的。
徐興夏隨口說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沒錯,林丹汗的確有可能捲土重來。根據情報顯示,歸化城的蒙古人騎兵,調動非常的頻繁。準備的干牛肉數量也很充足,估計是衝著寧夏鎮來的。」
高迎祥說道:「大人,我們慶騎軍這次,能不能打頭陣?」
徐興夏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什麼?」
高迎祥看看四周,老老實實的說道:「大人,我們需要戰。」
徐興夏笑了。周圍的軍官也都笑了。高迎祥沒有說錯,慶騎軍的確需要一些戰。好像慶騎軍這樣的新部隊,想要打出名聲,想要成為主力部隊,建立戰是唯一的途徑。慶騎軍建立的戰越多,名聲就越大,成為主力部隊的可能性就越大。【求訂閱!今天只有四更,大家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