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有關白衣軍的消息,不斷的傳來。固原鎮的守軍,雖然試圖努力的封鎖消息,不讓下面的士卒知道真相。可是,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連很多明軍的高級軍官都心灰意冷,另謀出路,自然不會保密。於是,白衣軍先後打敗了林丹汗,打敗了莫日根的消息,都讓下面的士卒知道了。可想而知,這些消息,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震撼。
無論是什麼軍隊,他們的基層士兵,都是渴望打勝仗的。楊郎中堡的這些明軍,當然也不例外。西北地區的明軍,經常受到鞋子的欺負。他們最大的願望,其實就是殺鞋子。只可惜,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只有在白衣軍出現以後,這個願望,才變成了現實了。如果有機會虐待一下鞋子,恐怕所有的士卒都不會拒絕。
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固原鎮的大部分士卒,多多少少都有些投靠白衣軍的念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朝廷的軍隊,根本不是鼻衣軍的對手啊。投靠白衣軍,沒有風險,只有收益。這樣的好事,有誰不會動心?
「噠噠噠!」
忽然間,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楊郎中堡內部空地上的士卒,急忙上去城牆,朝外面看過去。原來是幾個白衣軍騎兵出現了。這些游dang的白衣軍騎兵,都是鷲騎軍的散兵。從甘肅鎮回來以後,他們就在寧夏鎮的邊境,監視敵人的動靜。
固原鎮這個方向,自然是要嚴密監視的。
「白衣軍的兄弟,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就是想問問,甘肅鎮怎麼了?」那個大嗓子的明軍忽然大聲叫道。
「劉鳳喜死了,李國臻死了,李懋檜跑了!」有個嗓門很大的鷲騎軍散兵策馬上前,隨口回應。
「哦!」所有的明軍,都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白衣軍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兩個總兵官都死了,剩下的一個巡撫也跑掉了。他們既然是這樣的下場。估計莫日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白衣軍的確是白衣軍,厲害啊!收拾鞋子就跟收拾小屁孩似的,根本不需要huā費什麼力氣。
「白衣軍的兄弟,我們如果投靠過去,你們歡不歡迎啊?」那個大嗓門繼續喊起來。他身邊就站著幾個軍官,只是這些軍官對他的喊話,彷彿完全沒有聽到。
「你都這樣說了,我們還能不歡迎你嗎?難道看著你被長官處死?」幾個鷲騎軍的散兵都笑起來。
叫喊的這個傢伙,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如果他不投靠過來,就等著被自己的長官處死。陣前投敵,這可是斬立決的罪名。不過,那些明軍的軍官,卻絲毫沒有處置他的意思。好像這一切,都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他們的眼神,根本就是透明的。
那個大嗓門的明軍,真的收拾東西,出了楊郎中堡,投奔白衣軍去了。
很快,他就騎上了白衣軍騎兵提供的戰馬,消失在其他人的視線裡。其他的明軍士卒,雖然有些嚮往,有些羨慕,終究沒有走出這一步。想一想是可以的,真正做起來,他們就沒有膽量了。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普遍行為。
「不好,後面有人來了!」
忽然間,有人大聲的驚嗶起來。
那些軍官大吃一驚,急忙向後面看過去,果然,他們看到,在楊郎中堡的後面,出現了幾十人的隊伍。中間,似乎還有一個文官。楊郎中堡的防衛官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老天,赫然是陝西按察使朱燮元來了!這樣的大官,竟然到來了楊郎中堡!難道說,上頭已經得知楊郎中堡有人投敵,親自過來處理?
事實上,他們完全想錯了。朱燮元的到來,和陣前投敵,沒有絲毫的關係。他是來找徐興夏的。為了徐興夏的事情,朱燮元的頭都白掉了一半以上。從一開始,他和黃克瓚,都沒有想到,徐興夏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特別是榆林城的丟失,對朱燮元的出動很大。
黃克瓚幾乎被打擊得一病不起了。
在榆林城陷落以後,西北四鎮,只有固原鎮在獨立支撐了。然而,誰都知道,固原鎮是根本無阻擋徐興夏的。連林丹汗和莫日根都無阻擋徐興夏,更何況其他人?黃克瓚一病不起,軍政大事,都移交給了朱燮元。這也是內閣的意思。黃克瓚退下來,朱燮元頂上,盡可能的將陝西內部生的事情,控制在陝西境內解決。內閣最擔心的,就是陝西內部的糜爛,動dang全國,那就糟糕了。
可是,朱燮元面對這個爛攤子,也是毫無辦啊。白衣軍的戰鬥力,的確太強了,軍事進攻,幾乎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朝廷軍隊的戰鬥力,就算再強,都強不過莫日根和林丹汗啊。相反的,你越是進攻,徐興夏反擊的力量就越強,你丟失的地方就越多。最後,極有可能連西安府都保不住。坦白說,在朱燮元看來,如果徐興夏有意思,一舉攻克固原鎮和西安府,幾乎不成問題。
沒辦,朱燮元決定親自和徐興夏談一談。武的不行,只好來文的。他希望通過招撫來解決問題。上次,通過劉志強,他已經知道,
徐興夏是有談判的誠意的,似乎也願意接受招撫。只不過,他的要價,實在是有點高。三鎮總兵官,那就是以前的三鎮節使了。這樣的先例,他是萬萬不敢開的。萬一皇帝陛下追究起來,麻煩就大了。估計內閣和六部也是不會同意的。
「你是什麼人?站住!」那些鷲騎軍的散兵,看到朱燮元出現1
立刻舉著火槍,將朱燮元等人全部攔住。
「本官乃是陝西按察使!」朱燮元急忙說道。他同時示意自己的部下,不要有敵對的動作。萬一被白衣軍誤會,那就麻煩了。對於白衣軍火槍的厲害,他也是有所聽聞的。
那個鷲騎軍散兵叫道:「管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在他大聲吆喝的同時。他的身後,又出現了幾十個鷲騎軍的散兵。為了安全起見。鷲騎軍的散兵,是從來不單獨活動的。一般都是一個小隊整體活動。一個小隊有六十人左右,整體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即使遇到成建制的敵人騎兵,也可以輕鬆戰鬥。
朱燮元正se說道:「我代表三邊總督大人,請求和你們宋大人會面。請相信我,是絕對沒有惡意的。」
帶領鷲騎軍巡邏的小隊長上前來,凜然說道:「不管你們有沒有惡意,按照規定,你們必須放下所有的武器裝備。」
朱燮元朝後面努努嘴。那些隨從都識趣的放下了全部武器。
那個鷲騎軍的小隊長揮揮手,讓手下的戰士,將所有的武器都收拾起來,才冷冷的說道:「跟我們走!」
朱燮元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催動戰馬,跟在鷲騎軍的後面。
「夏兒,你的臉se不太好,你晚上沒有睡好嗎?還是之前在甘肅鎮的時候太累了?」徐福慶關切的說道。
「哦沒事我就是有點累」徐興夏隨口說道。他昨晚的確是沒有睡好了,操勞過了,只是操勞的對象有點特別。但是,這裡面的細節,卻是絕對不能告訴自己的老爹的。
為了盡快完成苔絲娜交給的任務,他昨晚可盡職盡責了,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二十四個女奴裡面,有四個是帶頭的,是苔絲娜精心挑選出來的。昨晚徐興夏的任務,就是以太陽神的身份1接受她們的奉獻。一次寵幸四個處女,的確是個小小的挑戰。幸好,有苔絲娜的幫助,最終圓滿的完成任務。
徐興夏來找自己的老爹,主要是瞭解一下玻璃和骨瓷的生產情況。
由於煉鋼高爐的出現,匠作坊的日月銳產量,大幅的提升。這時候,另外一個瓶頸出現了。那就是錢。生產武器裝備,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錢財的。徐興夏目前的穩定財源,其實只有玻璃一個。他當然要特別的表示關注了。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搖錢樹啊!
幸好,他在老爹這裡,聽到的都是好消息。根據徐福慶的說,玻璃工場的產量,居然比之前上升了兩倍有餘。林家的銷售能力也很強,兩倍產量的玻璃,都全部買走了。漢白玉瓷的質量,也在不斷的改善當中。有些工匠已經設計了一些不錯的器具,只等著成型。不過,漢白玉瓷是全新的瓷器,要真正推廣開去,還有點難。徐福慶只負責生產,銷售什麼的,那就是徐興夏的事情了。
徐興夏斟酌著說道:「這樣,給我弄幾套好看點的漢白玉瓷,我擺在書房裡。從現在開始,咱們家裡都改用漢白玉瓷,招待客人什麼的,也都全部使用漢白玉瓷。另外,給林夫人也弄幾套。」
漢白玉瓷這樣的東西,是必須經過推廣以後,才能被廣大的人民群眾接受的。而名人效應就是推廣的門之一。徐興夏自己要親自使用,還要將林夫人也拉上來。如果有其他的名人,也要拉上來。不過想來想去,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名人了。
徐福慶忽然說道:「夏兒,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徐興夏茫然的看了父親一眼,隨口說道:「我一直都在家啊!」
徐福慶急忙說道:「你和小
…」
徐興夏搖頭說道:「我沒有見到她啊!」
徐福慶惋惜的說道:「真是奇怪了。這個小娘,明明知道你回來,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徐興夏心想,她消失不見才好呢。老實說,自從有了苔絲娜買回來的那些女奴以後,徐興夏覺得,自己已經很荒yin很荒yin了。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糟蹋別的女孩子了。否則,是會有負罪感的。再說,別人也是要尋找自己的幸福的。她主動的消失不見,實在是太好了,自己還不用解釋呢。不過,也奇怪了啊,這個林小娘,到底是什麼樣的親戚,需要這麼秘密的呢?
徐福慶忽然說道:「夏兒,是不是有個女子叫苔絲娜,和你關係也很好?據說,你們還是住到了一起?」
徐興夏知道瞞不過自己的老爹了。本來,苔絲娜的事情,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白衣軍上下都知道。徐福慶就算再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件事肯定也會知道的。他本來就著急抱孫子的,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會放過?自然是要詳細探究了。
「咳」徐興夏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們的確是住到一起了。」
徐福慶一點都沒有責怪自己兒子的意思,反而急不可耐的說道:「那敢情好,什麼時候帶回家裡?讓爹娘也看看?」
徐興夏沉吟片刻,有點遲疑的說道:「爹,你要有心理準備啊,她可是鞋靶人!你們會接受她嗎?」
徐福慶不以為然的說道:「她不是女人嗎?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最典型的男人心理了。他們都恨透了鞋靶人的男人,卻不恨鞋靶人的女人,還想據為己有。就好像後世的很多人,痛恨的也是島國的男人,對島國的女人,還是歡迎的……
徐興夏說道:「帶回去是沒有問題,就怕我娘有意見。」
徐福慶立刻拍著xiōng口說道:「這是好事,你娘怎麼會有意見?她巴不得你現在立刻生個孫子我說,你是不是也得想辦,給我們一個交代才是?不管男孫女孫,總得生一個給咱們看看啊,你看大椿的孩子,都已經會走路了,你娘那個心癢的……」
徐興婁急忙說道:「爹,你不要著急,我理解你和娘的心情。這樣,明年,明年一定一定抱孫子!我保證,絕對不騙你!」
讓苔絲娜懷孕,問題倒是不大。目前他和苔絲娜親熱,都是苔絲娜暗中採取措施。只要苔絲娜不採取措施,就沒有問題。對於生孩子的要求,估計她不會不願意的。如果她生下來的孩子是男孩,只怕就是長子了。真是想不到,自己居然和一個鞋靶女人生下長子。不過,這樣也不錯。他既然有鞋靶人的血統,以後就做鞋靶人的王好了。
情不自禁的又想到巍巍的紫禁城,想到那個美麗的倩影。自己最近折騰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怕和她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由於王啟年的身份暴lu,京師的錦衣衛,已經切斷了和王啟年的聯繫。他想要通過王啟年的途徑,和她聯繫上,是完全不可能了。
或許,這就是有所得必有所失。老天總不能將所有的好處,都全部落在你的身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