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索布德又砍斷了一蓬的雜草.他已經不知道揮舞著手中的彎刀,砍斷了多少的雜草了。
只要是他經過的地方,所有的雜草,都有可能遭殃合由於胡亂的揮舞自己的腰刀,這把質量本來很好的利刃,已經崩缺了好幾個口子,慘不忍睹。不過,索布德毫不在意。因為,他潛意識裡已經覺得,就算這把刀保存的再好,估計自己也沒有什麼機會使用了.他的小命,估計也差不多要活到頭了。
從烏粱素海一路走來,他的心情,是越來越急躁了,也越來越無奈了。從海勒金部落出發的時候,索布德的內心,還是充滿了期望的,覺得自己還有七分的把握,可以扭轉海勒金部落的命運.但是現在,一個多月以後,索布德已經徹底的絕望了.因為,他護送的這匹財貨,根本不可能到達京城,根本不可能發揮作用。而且,連他自己,都極有可能喪命在這茫茫的大草原裡面c如果徐興夏這時候看到索布德,估計也會被他的外貌嚇一跳的。因為,他以前遇到的索布德,都是精神抖擻的,意氣風發的。即使是遭遇了敗仗,他也是一個比較有勁的年輕人。他畢竟才三十歲不到啊!可是,現在的索布德,居然是一臉的蒼老,一頭的白髮,感覺好像至少有六十歲一樣。可憐,別人好歹也是海勒金部落的王子啊!居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真是情何以堪啊!
「去死,去死,統統都去死…」索布德將自己的恨意,都化為最惡毒的詛咒詛咒那些襲圌擊他的雕騎軍散兵,一個個都被送入地獄,接受最可怕最惡毒的磨難。最好是他們永遠都被鎮圌壓在十八層地獄下面,永遠都不能翻身c如果可以將徐興夏也鎮圌壓下去,那就更好了合這傢伙,甚至應該被打入十九層地獄啊!
每次想到徐興夏的名宇,索布德都感覺自己有種無呼吸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全身都在痙圌攣一樣,頭腦裡也是一片的空白。沒辦,現在的這一切都是這個叫做徐興夏的人造成的。他就是海勒金部落的噩夢,他就是屠圌殺海勒金部落的劊子手,海勒金部落就是滅亡在他的手上。無論用什麼樣惡毒的詞語來形容徐興夏,都毫不為過。徐老魔這樣的外號,簡直是太仁慈了。
只可惜,他的詛咒,沒有什麼力度。遠在寧夏鎮的徐興夏,自然是絲毫感覺不到,就是索布德周圍的雕騎軍散兵,也絲毫感應不到。相反的可能是為了確認一下索布德是否還活著,每天三更半夜,特別是後半夜,雕騎軍散兵都會定時的前來襲擾。鞋靶人想要睡覺休息,那是絕對不可的。甚至連喝口水都有危險。
自從遇到索布德以後,雕騎軍的散兵,就好像是陰魂一樣,死死的跟在他們的後面,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們採取一切的辦來襲擾索布德和他的麾下。他們採取一切的辦,來消滅索布德和他的麾下。
襲圌擊、暗殺、引誘、埋伏、下毒、地雷、陷阱……,諸如此類的辦,都被雕騎軍散兵用得爐火純青了。遇到這群可怕的雕騎軍散兵,絕對是索布德的噩夢。一路上下來,索半德已經被雕騎軍的散兵,給折磨得不樣了c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憤怒,還有點衝動試目發起反擊。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憤怒了,不衝動了,也不想發起反擊了。因為,他已經很清楚,無站他做什麼,最後的結果,都是徒勞的。一群免子在一群野狼的圍攻下,無站採取什麼樣的措施。都不可能避免滅亡的命運。不但他被折磨得快要死了,他的部下,也被雕騎軍散兵折磨得奄奄一息了。有的人甚至神經衰弱,好像是瘋子一樣合他們沒有時間休息,沒有時間吃飯,甚至沒有時間喝水。在最狼狽的時候,他們甚至只能喝馬尿解渴。因為,周圍的所有泉眼,都有可能被雕騎軍散兵下毒了。他們寧願喝馬尿,也不願意被活生生的毒死。
從這裡到大同府,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啊!按照正常的行進速度,也雷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而在雕騎軍散兵的十擾下,可能半年的時間都無到達。誰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度過最後的一段路。那些倖存的撻靶人,其實都基本上絕望了。對於他們來說,活得了一時就是一時,如果被打死了,就算是一了百了了。現在的索布德,真的是後悔都晚了。早知道,他就應該走歸化城的路線,向林丹汗求救的。有林丹汗的鐵塑騎兵護航,雕騎軍的散兵,說什麼也不敢這麼囂張。好歹在歸化城的附近,林丹汗也是名副其實的老大不是?不過,這樣做,同樣是有風險的。面對階值真十萬兩白銀的貨物,林丹汗能不動心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弄不好,這些財貨,最後都進入林丹汗的口袋了。沒辦,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無論如何,他都要盡最大的可能,將這批財貨送到大同府.這是挽救海勒金部落的唯一途徑。索布德現在唯一的幻想,就是希望距離寧夏鎮越遠,雕騎軍的散兵,或許某一天會突然撤走的。只要這些可怕的陰魂消失,他的噩夢也將隨之消失,海勒金部落的春天就來了。
「砰!」
募然間,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傳來。
槍響打碎了索布德的所有幻想。他急忙跳下馬,敏捷的動作熟練的躲藏在馬腹下面,警惕的盯著四周。一路上,他每天幾乎都要重複幾十次這樣的動作,每個動作早就熟練無比了,甚至都已經練成了標準動作了。哪怕是睡著了,都能條件反射的做出來。
當然,你要是覺得麻煩,不想重複的話,也沒有關係,你完全可以繼續端坐在馬背上,大搖大擺的看著四周的動靜。雕騎軍散兵每次發起襲圌擊,其實都只有幾個人,打完以後,他們立刻就撤退,絕對不和撻靶人糾纏。但是,結果你覺得槍聲響過以後,自己是安全的,那一定是大錯特錯。往往一枚突如其來的彈丸,將你打得粉碎。或許,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死了。
事實上,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那此嫌麻煩的撻靶騎射手,都已經被全部打死了。在過去的時間裡,的確有幾個悍不畏死的撻靶人勇士,在輪響以後,立刻向雕騎軍散兵開輪的地方撲過去,試目殺死敵人。結果,埋藏起來的雕騎軍散兵,突然開圌槍,將他們全部打死。有過這樣的教訓,每次遭受襲圌擊的時候,撻靶人開也不敢亂來了。剩下的,全部都是規規矩矩,不敢放肆的。
索布德出發的時候,帶了五百多名的鞋子騎射手,算是整個海勒金部落最後湊出來的精銳部隊。結果,一個多月過去,現在,只有不足三百人了.其他的兩百多人,都被雕騎軍的散兵,零零碎碎的敲打完了。他們的屍休,都散落在大草原的各個角落,根本沒有掩埋。或許,現在,都已經被出沒的狼群給吞噬了。
平均來說,雕騎軍散兵三聲槍響,鞋靶人就要死一個人。如果撻靶人不怕死,上去尋找雕騎軍散兵的話,傷亡的數量會更大。學乖了的撻靶人,堅決不肯露面了。剛才的槍聲響過以後,又隔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沒有動靜。受驚的韃靶人才敢慢慢的探出腦袋來,悄悄的打量四周。直到確信雕騎軍散兵已經離開,他們才敢重新回到馬背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搜索周圍的草原。
最後,索布德接到的消息是,又有一個韃靶人的哨騎被打死了。這個韃靶人的哨騎,也是悲催,因為戰馬要喝水,就稍徽走遠了一點。顯然,他是忘記了凡是有水源的地方,都可能潛伏有雕騎軍的散兵的基本原則。結果,去了以後,就沒有回來。米尼彈打中了他的後背,直腰打入了身體深處,當場就被打死了。
說起來,撻靶人的哨騎,絕對是傷亡率最高的兵種之一。沒辦,誰叫他們必須走在隊伍的最外面,偵察雕騎軍散兵的動靜呢?雕騎軍的散兵,不對付他們對付誰?以前,鞋靶人的啃騎,是競爭最激烈的兵種之一,衝在最前面的啃騎,絕對是有好處的。只要發現好東西,都可以掄先據為己有。但是現在,開也沒有人願意充當哨騎了。因為,這個詞,基本上和死。亡同樣意思了。
「又是這樣……。」
索布德撫膜著自己的腦門,無奈的哀歎c
他的頭髮都全部白掉了,也找不到任何解決問題的辦。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持。等待哪一天,一顆突如其來的米尼彈,打中自己的身休,結束他的生命,結束他的痛苦。
和索布德的哀歎相比,風請武卻是顯得異常的活躍。他越來越感覺到,最終的勝利,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自從接受任務以後,他就冷靜的貫徹徐興夏的拖字訣,將索布德一步一步的拖入陷耕裡面。每當他看著馬脖子下面的布袋時,他就知道,索布德身邊的人,已經不多了。只要援軍趕到,他就能大幹一場了。
和絕大部分的軍戶一樣,風請武不識宇,也不懂具真合怎麼樣計算敵人的傷亡人真,以及剩下的人數?風請武採取的,乃是最古老的子合他將一段段的草梗放進去口袋裡,總共放了五百個,代表索布德的五百個撻靶騎兵。每打死一個撻子騎兵,他就拿掉一個。慢慢的,他發現,羊皮。袋裡的草梗數量,已經比原來少了一半了。
這意味著,最後的攻擊時機,終於走到來了。只有兩百多人的撻靶騎兵,絕對檔不住雕騎軍散兵和援兵的一起進攻。這些剩下來的撻靶人散兵,其實都已經非常疲憊不堪,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了。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的,能有什麼戰鬥力?如果不是風請武身邊的雕騎軍散兵真量實在太少,風請武都要忍不住,單獨帶領雕騎軍散兵發起攻擊了。酬衛
「風清武我王夏來了!」
這一天,期盼已久的援軍終於到來了。
按照徐興夏的命令,王夏帶著鷹騎軍的一個精銳中隊,從鎮遠關悄悄的出發,一路上狂奔了七天七夜,終於趕到了風請武的身邊。他們到來的目的,當然是要將索布德一鍋燴了。這幾十萬兩的銀子,徐興夏可是相當的惦記啊!
兩人簡單的商議一番,就決定向索布德發起正面攻擊。王夏帶來的鷹騎軍大約有三百名火槍圌手,風請武**到的雕騎軍大約有一百名火槍圌手,加起來,就是四百人左右。從兵員的數量來說,白衣軍不佔很大的優勢。但是,以日月統的強大威力,超遠射程,正面強攻,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干吧!」風請武迫不及持的說道。
一切準備就待以後,兩人帶著各自的部隊,發起強攻。
韃靶人最大的麻煩就是必須掩護他們的馬車。因為,馬車上裝載的,都是他們的財富。白衣軍的目標,也是這些財富。至於那些韃圌子騎兵,倒是可以不用理會。只要將馬車上的財富搶到手就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砰砰砰!」
突然間,槍聲大作,響徹原野。
一粒粒米尼彈,呼嘯著飛出去,帶去死神的問候。
處在射程內的韃圌子騎兵紛紛倒地。粹不及防的他們,在瞬間就被打死了二三十人,現場一片的混亂。幸好,他們的反應,也是很快的,一個個都熟練無比的從馬背上滾下來潛藏在馬腹的下面,負隅頑杭。他們甚至還全部集中到了馬車的周圍。
面對敵人的強力進攻韃靶騎兵毫不猶豫的採取了下馬迎戰的策略。這是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的採取的同歸於盡的戰術。只要敵人進入他們的弓箭射程之內,就會遭受到他們的強烈反擊。但是,白衣軍的火槍威力太大,這樣的戰術,根本上就是自殺。在日月統的面前,韃靶人的弓箭,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可能。
王夏他們採取的乃是最笨卻又最有效的辦,就是一路開圌槍橫掃,不管阻檔在前面的,倒地是人還是戰馬,一律全部打死了開說。龍騎軍的戰士,排成一個個的橫隊,輪番齊射。每一次的齊射,都要帶起大量的血雨,一片的慘叫,又或者是嘶嗚。在凶悍的火槍齊射面前,一切的阻檔,都全部是徒勞的。
雕騎軍的散兵,則採取零星攻擊的辦,專門從不同的角度,射殺那些隱藏起來的韃靶騎兵合在他們的槍口下,那些試圖潛伏起來,釋放冷箭的韃靶騎兵,紛紛倒下。雕騎軍的散兵,和韃靶騎兵一路糾纏了一個多月,對於他們的習性,又怎麼會不清楚?想要躲藏起來?做夢吧!早點滾出來送死是正經!
連續十幾輪的射擊過後,韃靶人的全部戰馬都已經到下。
沒有了掩護的韃靶人,在龍騎軍的火槍齊射面前,只有被屠圌殺的份。一陣陣的排槍過後,他們慘叫著樸到在地上。有些韃靶人試目發起自殺式的衝鋒,結果,身上被打的好像是篩子一樣,血流如注。又是十幾輪的排槍過後,最後殘存的韃靶人,已經不足五十人。
然而,王夏等人還沒有停手的打算。他們要的,只是韃圌子的財貨,卻不是韃圌子的俘虜。這樣的長途奔襲,是不可能攜帶俘虜的。於是,又是一陣的排槍過去,剩下的韃靶人全部被打死。只有索布德本人躲藏在馬車的後面,僥倖逃得了一條性命。
索布德之所以能夠活下來,絕對不是雕騎軍又或者鷹騎軍的戰士手軟,而是他的運氣實在太好。估計是他之前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於是老天就在這個時候,狠狠的彌補了一下他。他的部下都被打死了,他本身卻是一點傷勢都沒有,甚至連血跡都沒有半點。
可是,面對白衣軍騎兵的步步緊逼,索布德也沒有了反杭的欲圌望。反抗的唯一下場,就是死。對此,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沒辦,他只好舉起白旗,請求投降。他躲藏在馬車的下面,朝外面大聲的說道:「不要殺我,我要見徐興夏!」
在他的侖皇大叫中,白衣軍的戰士,已經將馬車包圍起來。幾十把刺刀一起努力,將索布德從馬車下面直接攆出來。幸好,他的叫聲還是起了作用的,他被抽綁起來以後,送到了王夏和風請武的面前。索布德不聽的大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王夏冷冷的回應:「給我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索布德大聲說道:「我知道目見社的秘密!你們的老大一定會感興趣的!真的,我保證,他一定會感興趣的!這是寧夏鎮最大的機密!只有很少很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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