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1)
徐興夏皺眉說道:「朱以藍和你完全沒有關係,你多想什麼?再說了,我和朱以藍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不要誤會」
苔絲娜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微微冷笑一聲,一針見血的說道:「我誤會?哼!你這是自己在欺騙自己!如果她在你的心目沒有特別重要的地位,你會這樣拒絕我?送上堊門的美女,你會不要?哼!說到底,你還不是怕朱以藍知道?你內心的癥結,其實就是朱以藍。中徐年夜千戶,我說的沒有錯吧」盡在徐興夏就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裡,臉色有些難看。沒體例,苔絲娜簡直說到點子上了。他現在的臉皮,還沒有厚到可以睜眼說瞎話的境界,只好暗示默認了。同時,他內心的秘密,被苔絲娜這樣直接的撕裂開來,流露在外人的面前,也讓他有點不舒服。他的心情不爽,臉色自然就有點難看了,卻不是專門針對苔絲娜的。
好吧,對朱以藍,徐興夏簡直是很矛盾的。以他的伶俐,固然可以第一時間,就推斷到朱蘅芷的真正身份。朱以藍這個名字,其實也不是太過秘密,至少,王啟年就是知道的。對兩人之間的各種距離和障礙,他也有清醒的認識。用他爹娘的話來說,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障礙,簡直是不太現實的。他喜歡上了她,又或者是她喜歡了他,最後的結果,都極有可能是悲劇收場。
可是,現在的他,只是十八歲的青年人罷了。前世的他,也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宅男嘛,能夠有幾多戀愛經驗?如果是戀愛高手,那就不叫宅男了。可以說,在男女問題上,他還是很純真的,還沒有出錯的,還有些天真的幻想的。如果突然遇到一個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他自然忍不住會有些幻想,就好像是廣年夜淫民幻想自己和林志玲的排場一樣。這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就是在這個時候,朱蘅芷突然呈現了。她是完全符合徐興夏的審美標準,戀愛標準,擇偶標準的女孩子。她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無瑕,如此的舉世無雙。她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就在他的心目,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可以說,在那麼一瞬間,他其實已經被俘虜了。哪怕明知道是不成能的,也阻擋不了他的某些幻想。
作為來自後世的人,徐興夏的觀念裡,認真不覺得年夜明朝的郡主,又或者是未來的公主、長公主之類的,和自己有何等的遙遠。她們同樣是人,同樣是有喜怒哀樂的人。除失落她們的身份,其實,她們的想法,和普通人都差不多。在徐興夏的眼裡,她們絕對不是遙不成及的存在。她們不是天上的星星,永遠都無法摘到的。
苔絲娜慢慢的收斂起狡黠的笑容,嚴肅認真的說道:「我聽人說,你殺了兩個錦衣衛的千戶?」
徐興夏有點木然的說道:「是的。」
苔絲娜蹙眉說道:「你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嗎?你想造反嗎?」
徐興夏搖搖頭,直言不諱的說道:「固然不想。沒有人天生喜歡造反。可是,如果他們逼我的話,我就真的反了。」
苔絲娜輕輕的點頷首,明亮的黑眼珠轉了轉,循循善誘的說道:「那麼,你覺得,如果你真的造反了,成了朝廷的仇敵,成了萬惡不赦的叛逆分子,成了朝廷欽犯,你和朱以藍之間,還有可能嗎?你有可能繼續接受她嗎?她有可能繼續接受你嗎?」
徐興夏微微一愣,感覺自己又被敲了一下,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隨即條件反射的說道:「我不會因為她就不造反。我們的今天來之不容易,誰也不想失去。無論是誰想要剝奪我們現在的生活,我們城市毫不猶豫的進行抵擋的,哪怕是造反,也在所不吝」
他顯然是在掩飾什麼,語調顯得很是的激昂。說完以後,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對。其實,他的造反念頭,真的沒有管事會的百戶們強烈。雖然他時時刻刻都念叨著造反兩個字,無論做什麼事,也都是以造反作為最後的底線的。最主要的原因,可能還是因為朱以藍在其。造反,推翻朝廷,推翻皇帝,等於是將她的家族都全部埋葬。她會怎麼想呢?戰亂一起,她還有機會活著嗎?
苔絲娜將兩條修長的長腿交叉搭起來,擺出教訓人的姿勢,娓娓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因為你殺了錦衣衛的人,你和朝廷,又或者是和皇室,肯定是產生仇隙了。這種仇隙,基本上是沒有可能和諧的,最多也就是稍微沖淡一些。朱以藍會怎麼想?你又會怎麼想?你的手下又會怎麼想?」
徐興夏有點奇怪的說道:「什麼叫我的手下會怎麼想?他們會怎麼想,和我有什麼相關?這件事和他們又沒有關係」
苔絲娜眼神眨了眨,認真的說道:「徐興夏,你真的是太天真了。免費就上你是什麼人?朱以藍是什麼人?你和她的事情,你的手下怎麼會不關心?萬一你為了她,損害了白衣軍的利益,他們怎麼辦?舉個例子,如果朱以藍要你解散白衣軍,投降朝廷,你怎麼辦?你選擇她,還是選擇白衣軍?又或者是,她出面招安你,你怎麼辦?這些都是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攸關的問題。你說,他們會不關心?」
徐興夏微微一愣,欲言又止。對苔絲娜的問題,他其實沒有認真想過。不是不想,而是不肯意去想。因為,這個問題,簡直是很尖銳,尖銳到他只要觸及,就感覺相當的不舒服。於是,下意識的,他就遁藏了。誠然,他不成能為了朱以藍而拋卻白衣軍。他還沒有弱智到那樣的境界。沒有了白衣軍,他扎都不如!
可是,如果因為白衣軍,造成朱以藍的香消玉殞,他同樣會感覺到很是的心痛。如果因為戰局的成長,她被迫嫁給了其他的權勢人物,他同樣會感覺到心痛。他無法忍受她被另外男人玷辱。因為他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解決體例,才會下意識的選擇遁藏。
其實,徐興夏自己很清楚,白衣軍的年夜部分人,對這個所謂的朱蘅芷,又或者是朱以藍,都不是很感冒的。對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不是很贊成的。只是,他們還沒有直接流露出來罷了。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她的個人問題,而是她的身世問題。
她是皇室的人,是朝廷的人。說得不客氣一點,她其實就是他們的仇敵。白衣軍的絕年夜部分人,對朝廷都沒有好感。特別是在造反的口號叫出來以後,她更是仇敵的仇敵了。身為白衣軍的最高指揮官,他怎麼可以和白衣軍的仇敵糾纏到一起去呢?
如果他率領白衣軍起來造反,那他和朱蘅芷之間,就更加不成能了。仇敵和仇敵之間,怎麼可能結合到一起?即使是和親,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如果沒有十分特殊的原因,朝廷是不成能同意他們之間的婚事的。除非是他有足夠的實力,能夠千里突襲,直接將朱以藍搶回來,就好像是苔絲娜一樣。
可是,朱以藍不是苔絲娜,是不會輕易離開京城的。嗯要搶到朱以藍,除非是直接突襲京城。問題是,朝廷對京城的防衛,還是比較堅固的。試問,白衣軍有能力,直接殺入京城,去將朱以藍搶來嗎?再說,就算白衣軍有這個實力,朱以藍會不會拒絕跟他走呢?她會不會自殺呢?這都是不確定的因素。
在這樣的佈景下,他的手下,怎麼可能贊成他和朝廷的郡主有關係?他們又怎麼會不擔憂自己的立場?萬一自己真的選擇了朱以藍,拋卻白衣軍,他們豈不是要全部完蛋?雖然,這僅僅是他們的憂慮,還沒有表達出來,可是,只要有這個憂慮存在,就會對白衣軍上下,都構成很年夜的影響。如果人心不齊,步隊就欠好帶了。
這個問題,很是現實,很是痛苦,很是尖銳。他其實不想去提及,不想去觸及。只可惜,被苔絲娜這麼一提,他想要不提及,不觸及,都不成能了。因為,這是一根刺,橫在了他和朱以藍間。兩人的距離越近,受到的傷害可能就越深。更要命的是,這根刺以後究竟是逐漸消失,還是繼續壯年夜,誰也說禁絕。
想了好久,徐興夏才有點言不由衷的說道:「她是她,白衣軍是白衣軍,是兩回事。我可以將兩件事分隔的,不會互相干擾。我絕對不會為了她,拋卻白衣軍,拋卻我的兄弟」
苔絲娜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繼續尖銳的說道:「家國,家國,對皇家來說,家就是國,國就是家。你以為,朱以藍能將此事分隔嗎?你以為,你的手下,會覺得她可以將家國分隔嗎?如果他們都不知道,那麼,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又有什麼意思呢?」
徐興夏有些心煩意燥,不想聽苔絲娜繼續聒噪,便不耐煩的說道:「我會措置其的一切,不需要你來指導」
苔絲娜長身而起,冷笑著說道:「那就是我多心了。」
徐興夏揮揮手,隨口說道:「我要一個人恬靜一下,你滾到右邊的房間睡覺去!沒有我的命令,禁絕出來」
苔絲娜咯咯一笑,滿臉嬌媚,順手披散自己的秀髮,隨意的搖擺幾下,又故意將身上的紗裙,撕扯幾下,露出各個迷人的部位,風情萬種的說道:「我會在床上等你的!歡迎你主動過來哦!我告訴你,我還有很多的花樣,可以讓你的!剛才的口技,只是蟲篆之技罷了。你這個男人,遇到我,絕對是撿到寶了」
對她的言語挑逗,徐興夏一點反應都沒有,恍如是聾子瞎子一樣。苔絲娜覺得很沒趣,只好怏怏的去了。在她的內心裡,都不知道咀咒了徐興夏幾多次了。她自認,自己無論是容貌、身材、氣質、談吐、學識等等方面,都不會差朱以藍很多。她的韃靼人女祭司身份,也不會比年夜明朝的郡主身份差幾多。可是,這個該死的徐興夏,為什麼就癡迷朱以藍到這樣的境界呢?甚至連自己的貼身勾引,都拒絕了。幸虧自己的口技不錯,總算是挽回一盤。
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癡人,還是說他的忍耐力強。要是換了一般的男人,哪裡承受得住自己的引誘啊?好歹自己也是草原三年夜美女之一,又是純粹的完璧之身,簡直是完美無瑕的女人啊!另外暫且不說,單單是能夠獲得自己的貞潔,也是男人的一年夜榮耀啊!年夜草原上不知道有幾多男人,都想一親自己的薌澤,結果都被自己打發失落了。結果,現在主動送上堊門,都沒有人要。
「反常「」苔絲娜悶悶不樂的睡覺去了。躺下去以後,她一直很注意徐興夏的消息。希望他忍耐不住的時候,就過來和自己共赴巫山。到時候,自己一定會用神廟裡面的秘典,將他完全的征服。哼,毫無經驗的他,一定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她對此絕對有信心。誰知道,她輾轉反側的,不竭的偷聽外面的消息,就是沒有聽到徐興夏進來的腳步聲。
後三更,她實在是忍不住,就悄悄的爬起來,也不穿鞋,光著腳,躡手躡腳的走到年夜廳,一看之下才發現,徐興夏居然在年夜廳就睡著了。估計是剛才自己的口技,讓他爆發的太多,開始的時候不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開始感覺到疲憊了,乾脆睡著了。
苔絲娜感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徐興夏,有時候,完全就是沒長年夜的孩子啊!你看他睡覺的樣子,簡直是太可愛了。也不知道他在夢裡看到了什麼,嘴角邊居然連口水都滲出來了。誰能想像獲得,在他人面肅殺戮果斷,又快又狠的徐老魔,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可愛模樣呢!認真說起來,自己比他還年夜了三歲呢。俗話說,女年夜三,抱金磚「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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