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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古格勒交給遲虎以後,徐興夏就去和自已的父親見了面。他能從老爹的臉上,看到濃濃的關切之情。徐福慶不需要枴杖就可以下地走路了,這樣的變化,讓徐興夏感覺十分的歡喜。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已父親的傷勢,應該是可以痊癒的。或許,到明年這個時候,徐福慶就可以跟正常人完全一樣了。
相對於徐興夏而言,徐福慶要顯得高興多了。由於這次徐興夏是秘密去辦事,連自已的父親都沒有告訴,因此,徐福慶是很擔心的。萬一韃子的數量太多,白衣軍不知道能不能頂住。現在,看到自已的兒子安然無恙的回來,徐福慶也就放心了。只是做父親的向來都比較深沉,即使十分的關切也不會表露出來的。
管事會的各個百戶,也都顯得相當的擔心。白衣軍離開的時候,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他們又不能公開打聽。偏偏衛指揮使鄧如柏還坐鎮在茶館,足足等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這讓他們都感覺到非常的壓抑。萬一前面的情況不妙,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幸好,徐興夏和白衣軍,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徐興夏對陳登隆說道:「陳叔,召集管事會的各位百戶,準備開會。我有重大的事情宣佈。」
陳登隆答應著,急急忙忙的去了。
徐興夏一行人回到軍營,管事會的各位百戶,都已經在會議室等候了。徐興夏進入會議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些事情因為保密的需要,之前沒有告訴大家。現在可以通報了。我帶領白衣軍出動,主要是從韃子的手裡將李雲睿和李燦然兩個交換回來。老天保佑,這趟沒有白跑,人已經安全的換回來了另外還賺了十萬兩銀子。」
在座的人,都已經沒有震驚的感覺了。他們本來就對這件事不是很瞭解,想要震驚也無從震驚起。徐興夏出動換人,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以他的本事,韃子想要不交人,那是不可能的。至於賺了十萬兩銀子,大家都沒有頭緒。對於徐興夏來說,賺錢似乎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白衣軍,好像基本不缺錢。
沉呤異刻,徐興夏又說道:「另外我還俘虜了古格勒……」。
「啊?」
「什麼?」
「古格勒被俘虜了?」
管事會的各個百戶,終於坐不住了。
剛才,他們可沒有看到古格勒的身影,徐興夏此言一出,的確是引起了他們的震驚。對於古格勒,他們當然不會陌生。海勒金部落的韃子經常南下搶掠威鎮堡總是他們的第一站,因此,對於海勒金部落韃子的高層,他們都是聽過的。這個古格勒,比之前南下的索布德、帕羅閣等人,還要更加的厲害一些。他是海勒金部落的二號人物。真是沒想到,連他都成了白衣軍的俘虜。
真是不知道韃子這一次,又是怎麼栽在徐興夏的手裡的。徐興夏麾下的白衣軍,滿打滿算也就是幾百人啊!難道說,韃子出動的人數,比白衣軍還少?幾乎不太可能。每次換人,韃子都會使點手段的,從來都不例外。他們經常設置有伏兵。估計這一次也是如此。可是,古格勒還是被俘虜了。
須知道,俘虜一個韃子首領,要比殺死一個韃子手裡困難多了。韃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機動能力極強,打不過還可以跑。以他們的策馬疾馳的速度明軍想要追上他們,還真是不容易。古格勒居然被明軍生擒簡直是不可思議。除了讚歎白衣軍的戰鬥力強大,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徐興夏點頭說道:「是的他已經被我們活捉了。他帶來的二千五百名韃子,也被我們殲滅了大半。因此,大家可以探討一下,我們能夠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好處?」
劉廣梁不假思索的說道:「再換十萬兩銀子!」
林海牛也說道:「對!再換十萬兩銀子!不信韃子不給!」
其他的人都紛紛贊成換銀兩。每次韃子搶掠到汊人的重要人物,都是想方設法勒索錢財的,慣性思維之下,威鎮堡的軍戶們,自然也是這樣的反應。以古格勒的身份,換十萬兩銀子,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操作的好,甚至可以勒索更多一些。徐興夏搖頭說道:「我跟古格勒說了,不要錢。」
管事會的百戶們,都頓時愣住。不要錢?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都不要,就將古格勒送回去?顯示白衣軍的大仁大義?顯示大明朝的大國風範?又或者是,徐興夏根本沒有將古格勒換錢的打算,想直接將他一刀剁了?以徐興夏的性格,估計是後者多一點。他這次帶回來這麼多韃子的首級,不在乎再加一個有份量的。
不過,後者解恨是解恨了,好處卻是不大啊!一刀判了古格勒,看起來乾淨爽快,其實是幫了海勒金的大忙。在場的軍戶們,都知道海勒金部落內部,其實也不是太團結的。海勒金和古格勒的關係,其實不算好,兩人經常明爭暗鬥的。他們都有些狐疑,連他們都知道的事情,徐興夏不可能不知道啊!
如果徐興夏一刀剽了古格勒,對海勒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古格勒的族人,在非常情況下,肯定會投靠到海勒金的麾下的。這樣,海勒金部落的凝聚力,反而增強了。相反的,如果用古格勒來勒索一大筆錢財,放他回去和海勒金繼續爭鬥,海勒金的日子,肯定會不太好過。以後會有什麼意外,誰也不知道。
徐興夏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娓娓的說道:「大家不要誤會,我不會一刀殺了古格勒,也不會免費的將他放回去。我要他將俘虜我們的汊人奴隸都全部還回來。」
鄧林永疑感的說道:「那……得多少人啊?」
徐興夏隨口說道:「估計有兩三萬吧!」
「啊?」
「兩三萬?」
「怎麼有這麼多?」
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海勒金部落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汊人奴隸?簡直是太恐怖了!什麼時候,只嘛子已經從寧夏鎮抓走了這麼多的軍戶?不過,這個問題巳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奴隸都將被放回來。如果兩三萬的奴隸,都全部放回來,那絕對是大事啊!
鎮朔堡現在最缺的不是人口嗎?徐興夏甚至還想著出錢拐賣人口。但是,就算是出錢拐賣人口,想要盡快的充實鎮朔堡的人口數量,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如果兩三萬的奴隸,被一次性的放回來,人口的問題,基本上就算是解決了一半。
此外,這些奴隸,基本上都是青壯。不是青壯的,估計都被韃子殺掉了。他們回來以後,絕對是生產生活的生力軍啊!從外面拐賣人口,一個勞動力,可能要攜帶兩三個非勞動力。只有這些奴隸,回來一個,就是一個純粹的勞動力,沒有其他的任何負擔。至於他們回來以後,是否重詛家庭,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奴隸都是徐興夏解救回來的,對徐興夏的忠誠,絕對是不容置疑的。他們對韃子的痛恨,也絕對是不容置疑的。對於無能的寧夏鎮衛所高層,甚至是朝廷,他們的痛恨,同樣是毋容置疑的。如果不是朝廷的無能,他們又怎麼會被韃子擄走,過上豬狗不如的生活?這樣的一批人,無論是參加生產建設,又或者是參加白衣軍,甚至是作為徐興夏的私人班底,都是最最上乘的人選啊!
徐興夏娓娓的說道:「兩三萬的奴隸,只是一部分而已。以後,應該還會有更多的奴隸被解救出來,安家落戶鎮朔堡。」
正在為勞動力發愁的高正城,忍不住兩眼發亮,熱切的問道:「千戶大人,海勒金部落那裡,到底有多少我們汊人的奴隸?」
徐興夏說道:「保守估計,應該有五六萬人。」
「聊」
「五六萬人?」
在場的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海勒金部落,居然劫掠了這麼多的汊人!
五六萬人啊!這絕對不是少數目了!寧夏鎮十個衛的軍戶,估計也就是五六萬人!須知道,這些奴隸,可都是被淘汰掉老弱病殘以後才剩下的啊!天知道,當初到底有多少漢人,是被韃子搶走的。又有多少人,在韃子搶掠的過程中,死在了韃子的手裡。這一筆纍纍的血債,只要想一想,都覺得不寒而慄。徐興夏緩緩的說道:「這五六萬的汊人奴隸,我都會想辦法解救回來。現在,大家要做的事情,就是制定一個總體的規劃,看看如何安排這些人。奴隸們被解救回來以後,我們要盡快的讓他們幫助我們幹活。我們需要這些人。為此,我們必須準備充足的糧食,還有足夠數量的簡陋住房將他們暫時安頓下來……」
「另外,受到韃子的長期推殘,這些奴隸的身上,可能多半會有傷。董郎中一個人,是肯定忙不過來的,我們要多請幾個大夫坐鎮,隨時為奴隸們療傷。另外,農莊的事情,要盡快的商量出一個方案來,準備投入運行。奴隸們回來以後,還得靠自已的雙手養活自己。就算暫時還沒有到播種的季節,也要通過勞動獲取報酬。翻修水渠,平整土地,修建住房等,都需要他們。」
高正城猶豫著說道:「大人,這需要資金……」
徐興夏點頭說道:「十萬兩紋銀,我都全部撥付給你們。」
在場的人再次驚呆。
老天,徐興夏當真是不容氣啊!
一口氣就撥付十萬兩紋銀!這得是什麼樣的氣概啊!
徐興夏似乎對十萬兩紋銀沒有太大的概念,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輕描淡寫的說道:「需要銀子的地方,你們儘管開口。只要是正當需要的,都可以放心開口。我會想辦法弄銀子。你們需要多少,我就給多少。但是,有一點要求,銀子到了你們的手裡,要物盡其用。誰也不要想著往自己的腰包裡面放。」
「我徐興夏外號徐老魔,能做什麼事,會做什麼事,你們自已都很清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萬一被我逮出來,不但是你自已受罪,還連累你的親人。
你們都有兒子在白衣軍服役,都有大好前途,不要為了幾個小錢,就輕易葬送自已的前程。」
陳登隆等人急忙肅然說道:「大人儘管放心,這麼愚蠢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做的。有十萬兩銀子,我們保證,不但鎮朔堡可以快速的修建起來,就是黑山營,都能迅速的投入使用。」
徐興夏點點頭,緩緩的說道:「這些生產上的事情,就有勞在座的各位費心了。黑山營的修繕工作,諸位也可以著手進行了。白衣軍會守在鎮遠關的位置,韃子休想南下。在黑山營修繕完畢以後,我們就要著手開始修復鎮遠關。以後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希望在座的諸位,能夠盡心盡力,團結協作,將這些事情做好。」—
修繕黑山營,最大的麻煩,其實還是韃子的襲擾。如果韃子騎兵時不時的南下,黑山營的修繕速度,肯定是很慢的。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有白衣軍的戰車營和炮兵營,阻擋在鎮遠關的位置。除非韃子能夠擊潰白衣軍,否則,他們暫時是沒有機會南下的。等鎮朔堡、黑山營基本修繕完畢,修繕鎮遠關的工作,又可以提上日程了。只要鎮遠關修復,派部分兵力駐守,白衣軍就可以騰出手來了。
就一些具體的問題商討完畢,徐興夏就宣佈散會。管事會的各位百戶,都興沖沖的去了。管事會的人剛剛離開,黃飛就進來了,報告說道:「大人,有個叫做劉志強的商人求見。」
徐興夏微微有些驚訝。劉志強,這傢伙不是寧夏城葵園樓的老扳嗎?他怎麼跑到威鎮堡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傢伙是為了什麼事呢?他沉吟著說道:「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