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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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力鈞可能是平時悶得久了,又或者內心乾脆就是標準的騷包,只是沒有機會發洩而已。帶到眼前的機會,他的騷包性格,馬上就表露無遺了,娓娓的向徐興夏說道:「還不是為了林家的大小姐?眾所周知,林夫人郎君早逝,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誰要是娶得她的女兒,誰就是未來的林家之主。林家的財富,在江南算不得什麼,但是在咱們寧夏,卻是一等一的存在。兩位公子爺都有爭奪林家大小姐的心思,打起來也就難免了。」
「他們兩個,一個是巡撫大人的公子,一個是總兵大人的公子,地位相差不多,見了面,本來就是要較勁的。現在有了林家的大小姐作為目標,互相較勁的味道,就更加的濃厚了。他們兩個,無論是誰掌握林家的財富,都可以輕鬆的壓倒對方的。因此,他們誰也不願意看到,對方抱得美人歸。」
徐興夏歪著腦袋,想想也是道理啊。財色兼收的事情,誰不願意呢?只要將林家的財富弄到手,至少可以少奮鬥三十年,難怪連巡撫大人的公子和總兵大人的公子,都忍不住動心了。就是換了自己,也得動心啊!當然,這裡面,可能還有些背後的原因。畢竟,巡撫和總兵大人的矛盾,由來已久,在林家的事情上發生衝突,實屬正常。如果兩人一團和氣的話,只怕要輪到朝廷坐不住了。
「媽的,你們能搶,為什麼我不能搶?」
徐興夏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很荒唐的念頭。
林家既然沒有男丁,有興趣的人,上去爭搶,也是正常。自己雖然是個小小的百戶,也未必就沒有機會了。林家又沒有說,他們的女婿,一定需要什麼樣的條件。盲拳打死老師傅這樣的例子,哪個年代都是存在的。說不定自己運氣好,就入了林家的法眼了。就算沒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和林家搞好關係,也是有好處的。
他徐興夏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金錢了。由於這次的戰功還沒有及時兌換,他身上的錢財,已經所剩無幾,必須想辦法弄到更多的錢財,才能維持牛角墩的運作。要是可以通過正大光明的手段,從林家那裡得到一點錢財支援,就可以解決燃眉之急了。當然,吃軟飯就免了,他還沒有墮落到吃軟飯的地步。
眼前,似乎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看來這位林夫人,也是相當為難的。兩位公子這樣糾纏,她應該不太好處理。無論她出手偏袒誰,另外一方,都必然心存怨恨。要是誰也不偏袒,那就是誰都得罪。否則,她也不會看著兩位公子的隨從在自己的面前大打出手,而沒有絲毫的動靜了。
當然,想要和林夫人搞好關係,就要得罪兩位公子爺,進而得罪巡撫大人和總兵官大人。不過,徐興夏沒有放在心上。兩位大人本來就不待見他,他又何必去拍他們的馬屁?趁早找機會幹掉他們是正經。早晚都要得罪的,也不在今天了。
「干!」
徐興夏下定決心。
「駕!」
徐興夏一夾馬腹,策馬過黃河。
四月份的黃河,水流並不大,在比較寬闊的河面,是可以直接徒涉的。當然,前提是要對黃河的情況比較熟悉,外地人是肯定做不到的。此外還要借助戰馬的幫助。如果靠人的雙腿,那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剛好徐興夏對黃河還是比較瞭解的,胯下戰馬的渡河能力也比較強,涉水過河並不是什麼難事。
「大人……」
餘力鈞在後面叫道。
「我過去看看。」
徐興夏頭也不回的說道。
餘力鈞欲言又止。他隱約猜測到了徐興夏的心思。他很擔心,要是徐興夏干涉眼前的局勢,會引來一些很大的麻煩。不過,正如徐興夏考慮的那樣,反正上頭都不待見自己的,得罪就得罪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沉吟片刻以後,他也跟著涉水過河。他對黃河倒也熟悉,跟在徐興夏的後面,一起向黃河的對岸走去。
徐興夏的戰馬速度快,很快就過了黃河,來到了東岸。這時候,東岸正熱鬧著呢,兩個公子的隨從,好像鬥雞眼一樣,打得是熱火朝天,興高采烈,地上已經躺下了不少人。有些人鮮血如注,看來受傷不輕。林家商隊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其實,林家商隊的護衛,還是相當多的。在商隊的前面,至少有三十名的火銃手,在火銃手的後面,還有至少三十人的弓箭手。此外,還有一些刀盾手、盾牌手、長矛手之類的。從某個角度看,也算得上是一支小型的軍隊了。一般的馬賊,是奈何不了他們的。
在林家商隊的後面,有一輛很大的馬車,由三匹高頭大馬拉著,四周都用黑色布幔遮蓋著,估計就是林夫人的座駕了。從兩位公子出現,到兩位公子突然大打出手,這輛黑色的馬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對外面的發生的一切,完全不聞不問。
兩個公子的隨從,對於徐興夏的到來,完全沒有感覺。他們好像是在爭取台下觀眾的喝彩一樣,賣力的表演。從場面上來看,巡撫公子李雲睿這邊,似乎要處在下風。他帶來的十幾個隨從,已經被李燦森那邊砍翻了一半了。
徐興夏摘下背後的鐵胎弓,緊緊的握在手中,厲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的聲音很大,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然而,誰也不聽他的。笑話,別人可都是巡撫公子、總兵官公子,是寧夏鎮兩大巨頭的太子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百戶,別人憑什麼聽他的?沒有人衝上來對著他動刀,都已經算好了。
「李雲睿,你今天死定了!就憑你那幾個手下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和老子搶奪?讓我來看看你的功夫!」李燦森顯然是武人出身,說話比較粗糙,直來直去的,一心只想羞辱對手。說罷,他一拍戰馬,就向李雲睿衝過去。
徐興夏抬手就是一箭。
「嗖!」
黑羽箭呼嘯而去。
李燦森的戰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黑羽箭從戰馬的腹部射入,連箭桿都深深的射了進去。那匹戰馬當然是立刻斃命。猝不及防的李燦森,頓時被掀翻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吃屎。他昏昏沉沉的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熱辣辣的疼痛,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嗖!」
徐興夏抬手又是一箭。
李雲睿的戰馬,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正在廝殺的雙方隨從,這才意識到不妙,急忙分開隊列,各自將自己的公子保護起來。他們這時候才發現,在靠近河岸的地方,多了兩個明軍的低級軍官。其中一個,還穿著白色的披風。河風不斷的吹來,將對方的白披風出起來,感覺很是引人矚目。
李燦森狼狽不堪的從地上被人攙扶起來,看到是徐興夏出手,而徐興夏又是一個低級的明軍軍官,頓時勃然大怒。他老子是寧夏鎮的總兵官,平時欺行霸市慣了,哪裡吃過這樣的虧?他惡狠狠的罵道:「你是誰?竟然敢射死我的戰馬?」
李雲睿對徐興夏也是怒目而視,卻沒有出聲。他老子畢竟是文官出身,他的腦瓜子也比較靈活。從徐興夏一出手就射死兩人的戰馬來看,他敏銳的察覺到,徐興夏這個人,似乎有些來頭,手底下的功夫,更是硬得很,還是讓李燦森上去摸摸對方的底子再說。
徐興夏冷笑一聲,鐵胎弓慢慢的抬起來,黑羽箭對著李燦森,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搶劫商隊?」
這是明知故問,先給別人扣一頂大帽子再說!別人懂得往徐興夏的頭上扣帽子,徐興夏也懂得往別人的頭頂上扣帽子。管你是什麼公子,只要扣上馬賊的名字,不死也得脫層皮。
李燦森大聲罵道:「操你娘的,你才是馬賊!」
徐興夏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滿嘴髒話?」
李燦森頓時臉色一變,正要破口大罵,忽然又硬生生的將到嘴的話給壓回去。他倒不是對徐興夏有所顧忌,而是對林夫人有所顧忌。未來的丈母娘,總不會喜歡一個滿嘴髒話的傢伙吧。自己如果和徐興夏在這裡對罵,暗自偷笑的,肯定是李雲睿了。這樣的蠢事,李燦森還是懂得避免的。好不容易的,李燦森才壓下內心的不快,深沉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徐興夏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牛角墩的防守官,這裡是我的防區!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將你當做馬賊處理了!」
其實,黃河東岸的土地,根本不屬於徐興夏的防區。但是,這片土地,也沒有明確的說明,到底是誰的防區,因此,徐興夏要將這裡劃入自己的防區,估計也沒有人出來爭搶。要說蠻不講理,徐興夏是一點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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