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六七章軍事監獄中的人才
第三百六七章軍事監獄中的人才
第三百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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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好好選擇,會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選擇的話,葉正勳很希望在每年的新兵裡選出那麼幾個人來,中國應該有更多的優秀特種兵。
葉正勳不喜歡選老兵,因為老兵已經有了自己的戰友圈子,這是一種習慣性的圈子行為,而新兵不同,因為新兵對於軍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因為陌生,他們更多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接納自己所接觸的第一批戰友,那批戰友將會陪伴他一直走下去,然後共患難,共生死。
當然以前的,也只是如果而已,現在,他葉正勳沒有時間,所以他最終選擇去了軍事監獄…
在沙漠深處的重刑犯監獄一般都不設防,甚至沒有圍牆周圍就是無邊無際的戈壁或沙漠,方圓數百里都渺無人煙,只有狼群出沒,只有狂風和沙暴肆虐,想逃出去的犯人根本就是在自殺沒有食物或許還不要緊,但沒有水誰都受不了,更何況在曠野中迷失方向後的可怕結果了——變成一具乾屍,或成為狼群的晚餐
但軍事監獄不同,有人說過,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可以創造奇跡,更何況是一群?
裡外三道五米高的圍牆,或者說是城牆更合適,為了抵禦沙漠中的風暴,圍牆的厚度甚至達到了一米五,每一道圍牆上都有纏繞著的防步兵鐵絲網,通上高壓電流後散出灼熱的感覺。
圓形的建築方式讓六個崗樓可以相互守望,沒有任何的觀察死角,更別提各種安裝的密密麻麻的警報器了,開車送葉正勳到軍事監獄的是張震,張震這傢伙除了是世界一流的電腦黑客之外,就車技而言絲毫不比飛龍遜色,當然在駕駛飛機方面,和飛龍是沒法比的。
因為對軍事監獄裡的嘈雜沒什麼喜好,為此張震呆在車內沒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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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是個精瘦的少校,查驗過了葉正勳的文件後,少校熱情地帶領著葉正勳往監獄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介紹:「你要看的那些傢伙基本上都在單間裡,沒辦法啊,都不是善茬,一個比一個狠,還都認為自己是冤枉的,尤其是剛進來那個,簡直就」
話音未落,撞擊鐵門的聲音和巨大的咆哮聲已經清晰地傳來,監獄長苦笑道:「看看,又來了,只要他睡醒了就是這樣,體力好得不得了,一次至少折騰四個小時」
站在關押著犯人的單間前,看著結實的鐵門被撞得不斷的呻吟,葉正勳幾乎認為裡面關的是一頭犀牛或大象什麼的打開了鐵門上的觀察窗,半張猙獰的臉和一隻充血的眼睛赫然在目,葉正勳打開了手裡的卷宗:「金芒,二十二歲,身高189公分,體重9o公斤,因在對練中蓄意傷人致死被捕,已經服刑兩個月,祖籍內門g古」
葉正勳話還沒說完,金芒猛地從狹小的觀察窗裡伸出了胳膊,巨大的巴掌直朝著葉正勳抓了過來:「給我滾遠點」
遠比常人長得多的胳膊只差幾寸就能抓住葉正勳的脖子,旁邊的警衛大吃一驚,迅抽出了腰間的電棍,猛地向那條胳膊抽了過去五萬伏的電流對一般人來說是極其有效的,但金芒根本就不吃這套,粗大的胳膊痙攣著四處亂抓,出了震耳的咆哮:「放了我,我還要殺一個放我出去,我還要殺一個」
葉正勳示意警衛拿開電棍,慢慢地繞到側面,朝著金芒的肘關節猛地一托一拽,剛才還力量十足的胳膊馬上垂了下來
「金芒,你殺人是因為那兩個傢伙杖著自己的後台不斷地欺負女兵,甚至欺負了你的同鄉,所以你才在對練的時候下狠手本來你並沒打算要殺人的,但是其中一個用自己暗藏的匕突然攻擊你背部,你是在自衛的時候用力過度才打碎了他的喉結現在給你個機會,要麼你跟我走,我保證你有報仇的機會,要麼你繼續在這裡關上一輩子,天天撞鐵門玩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誰?你只要知道你能有機會出去就可以」
「好,我跟你走」
見金芒答應後,葉正勳轉身向監獄長點點頭:「等一會我帶他走,現在去下一個地方」
沒走幾步,身後已經傳來了金芒接上關節後痛苦的咆哮聲,監獄長搖搖頭:「這是什麼兵啊?就聽說以前這傢伙的部隊在成都,可沒番號,沒駐地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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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地點,軍事監獄的廚房裡熱氣騰騰,幾個廚師正必恭必敬地站在一個穿著犯人囚衣的傢伙身邊,認真地聽他講著:「不要以為大鍋菜做熟就可以了,其實大鍋菜有大鍋菜的風味,油多、火猛、翻炒要兜底、最重要的是要勤翻,鹽分三次放,這樣可以盡量把味道調勻,也可以不讓過多的鹽逼出菜裡的水分,尤其是炒肉,那個動作」
葉正勳站到了那個犯人身後,仔細地看著那犯人揮舞著鐵鏟在大鍋裡翻炒著,軍隊中最尋常的大鍋菜在他的調配中竟然散出了一種奇特的香味,引得人饞涎玉滴。翻了幾下,那犯人把鐵鏟往鍋邊一扔,特厲害地用圍裙擦著手:「就這樣,可以起鍋了」
「李鐵,二十五歲,二級士官,身高172公分,體重68公斤,因在食物中下毒導致兩名軍官在就餐後死亡,已服刑一年,祖籍湖北,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在軍隊中服役」葉正勳合上了卷宗,冷冷地看著李鐵。
李鐵一臉的滿不在乎:「誰說我下毒了?那是他們自己的腸胃不好,吃東西過敏給吃死的,誰叫他們吃那麼多冤枉飯啊?」
葉正勳一把將李鐵抓到了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盯著李鐵的眼睛:「別以為只有你知道食物中相剋相生的道理你故意用糖精和雞蛋,菡菜和甲魚作出來的菜,吃了以後絕對在幾天內相當難受你看不慣那兩個後勤軍官夥同司務長倒賣軍用物資,剋扣士兵的伙食,所以想整他們一把,可沒想到那兩個傢伙竟然給吃死了給你一分鐘選擇——跟我走,上外面做菜或是在這裡炒一輩子的大鍋菜?」
李鐵眨巴著眼睛:「別嚇唬我我也就是個幾年的刑期,憑什麼要我跟你走?你是誰啊?哪鍋炒出來的臭雞蛋啊?」
葉正勳陰森地笑著,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別管我是幹什麼的,我現在馬上就能把扔鍋裡去炒個回鍋肉,要想延長你刑期就更簡單了,要不要試試?」
李鐵一付堅貞不屈的德行:「別嚇唬我,我不是嚇大的我就是一廚子,而且從來不做出格的事」
沒等他說完,葉正勳一把將自己的手槍塞到了李鐵的手裡,順手從腋下掏出了另一支手槍頂在了李鐵的腦門上:「現在你搶劫槍支企圖越獄,我應該是現場擊斃你呢?還是制服你以後給你加刑?」
「你……你***陰我」
李鐵顯然沒想到會有這一遭,可說完這話之後,李鐵就服軟了,扔出一句道,「老子今天認栽,我跟你走」
葉正勳笑了,這些個呆在監獄裡的傢伙,每個都還真有點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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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波盤腿坐在監獄內大通鋪上面,瞇縫著眼睛從狹窄的窗戶中看著天邊的雲彩,那雲彩在他眼裡,儼然成了一個人體靶,移動得飛快,向波用手指做出槍的形狀,瞄準了雲彩。
「風三百、偏右,距離一千七百四十,提前量二,射擊砰……」
每天,只要被關在房間內,向波更多時候就會做著這些動作,自娛自樂。
「右邊的雲彩像是幾輛裝甲車,還在不斷地變換著行進間的隱蔽位置,用12.7口徑的反器材步槍,先打最後一輛,再打第一輛,中間的肯定慌了手腳,趁著他們尋找目標的幾秒時間趕緊換位,然後擊砰!」
就在這個時候,從他膝蓋旁掉下了一支煙,是紅塔山,加長的那種,已經被人點燃,在大通鋪上冒著裊裊清煙,向波揀起煙放進了嘴裡,他已經好久沒抽這麼好的煙了,醇和夠勁,以前在軍隊時,他最眷戀的就是這樣的煙,抽上一口,那種舒暢的感覺慢慢地滲透到每一根神經。
就像他的觀察手那般,不顯山露水,但觀察入微。
不過很可惜,他的觀察手死了,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而那個女人還是觀察手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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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打開了,穿著一身黑色城市作戰服裝的葉正勳坐到了向波身邊,也點上一支煙:「多久沒摸槍了?」
向波深深地抽了一口煙:「四年三個月零九天。」
「一定要那樣做嗎?」
「背叛者死我的觀察手多少次絕境都闖過來了,到頭來反倒死在他老婆手裡,這個仇不能不報」
「不是有警察嗎?而且軍方也施加了壓力」
「那女人和他的情夫已經逃到了雲南,馬上就要出國境線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那為什麼要殺三個警察?」
「那三個傢伙收了他們的錢,打算放他們出國境,這樣的人還留著幹什麼?」
向波的性格有些極端,而事實上,許多在軍隊裡呆久的人都有些極端,包括葉正勳,也包括向雲飛。
「想繼續摸槍嗎?我需要個最好的狙擊手」
向波噴出了一口清煙:「什麼時候走?」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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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波跟在葉正勳的身後,路過林鋒的單間,林鋒的單間裡相當整潔,連鋪板上的被子都疊得有稜有角,當過兵的都會疊被子,但能把一床被子疊成標準的方塊並不容易,總會有什麼地方有些不協調的,但林鋒的被子不會。
葉正勳並沒有和林鋒說話,只是看了這傢伙一眼,逕直走了過去。
「喂,我認得你,我知道你是來撈人的,帶我走吧」
「讓我帶你走可以,可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先」
「我可以拆除任何你想要拆掉的東西,包括炸彈和地雷」
葉正勳沒有多話把手槍的彈夾卸下來,將手槍從觀察窗裡扔了進去。
「那你先把這手槍拆開給我看看。」
拿到手槍林鋒之後,在不到十秒鐘時間裡,一把完整的手槍就成了一堆零件。
「現在把槍組裝回去。」
林鋒又迅地上揀起了零件,飛快地把槍組裝起來,仍然不到十秒鐘時間。
「這槍怎麼樣?」
葉正勳問道。
「不怎麼樣只要有足夠的設備,我只要一天,我可以把這支槍的穩定和準確性提高一倍以上,後坐力還可以減低百分之四十」
聽完這話,葉正勳沒有回頭繼續向外面走去。
林鋒就在後面罵開的。
「喂,老子表演完了,你卻不帶我走,你耍我啊」
「如果你連打開牢門的能力都沒有,讓我怎麼帶你走,你自己出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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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暫時想要的人後,葉正勳領著這幾個想要的人,坐上那輛大型越野車搖晃著離開了軍事監獄,剛剛開出監獄大門,所有的犯人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自由的味道,自由的空氣,連最平靜的向波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雞動的神情。
金芒從出監獄大門起就轉悠著眼珠四處張望,李鐵則一個人咕噥著什麼縮在車的最後排,其他兩人倒是安靜得很,基本上沒什麼動靜,向波更是斜躺在椅子上開始打起了瞌睡。
坐在最前排的葉正勳隨手把手銬鑰匙朝後面一扔:「打開手銬吧現在你們已經不是犯人了」
鑰匙很快飛了回來,準確地落在葉正勳身邊,林鋒懶洋洋地說道:「不用了,早就打開了少賣這種空頭人情,你知道一般的手銬對我們沒用」
車廂裡響起了一陣低低的笑聲,或許是剛剛自由的緣故,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不錯,向波乾脆坐到了葉正勳身邊:「給根煙抽。」
葉正勳把打火機和一盒加長紅塔山遞了過去,向波抽出一支,順手把煙盒扔到了後面,車廂裡馬上傳出了愜意的深呼吸組成的合奏,李鐵更是開始賣弄自己的本行:「這種煙應該是特供的吧?外面賣的不會有這種煙草的原有醇厚感覺,更不會有那種最好的煙草燃燒時散的植物油的滋味,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葉正勳沒搭理他,抬手拍拍司機的肩膀;「停車,我要方便。」
越野車平穩地停下了,葉正勳很淡定的抽出手槍頂在司機的腦袋上:「你是誰?我的司機呢?」
車上的人楞住了,看著司機取下帽子,露出個不倫不類的陰陽頭,李鐵失聲喊道:「屎殼螂,怎麼是你啊?」
被稱為屎殼螂的傢伙那毫無特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順從的把手抱攏到一起:「還是失敗了沒說的,送我回去吧?」
葉正勳慢慢地收回了手槍:「名字,為什麼被抓的?判了幾年?」
對方撓撓脖子道:「史玉柱,他們都叫我屎殼螂,被捕前是十九集團軍後勤部的,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事,無期徒刑」
「聽說這傢伙是個滲透高手,懂六國語言,財經博士,好像是因為堵了人家的財路才倒霉的。」
向波補充了一句。
葉正勳翻了翻捲宗,隨口問道:「我的司機呢?」
看著葉正勳沒有把自己送回去的意圖,史玉柱有點不好意思道:「被我打暈了扔床上了,估計現在還沒醒呢」
李鐵也湊了過來:「這傢伙越獄都好幾次了,要不是沒有吃的和水,早就跑得沒影子了。看監獄的武警都恨得要命,就專門給他留了個陰陽頭做標記,防著他再跑,可今天還是」
越野車後追來了一台防暴裝甲車,還沒等車停穩當,張震頂著個陰陽頭咆哮著衝了上來:「那打我的小子呢?我今天不滅了你我我…….」
張震氣不打一處出,好端端的被人打暈,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他感到鬱悶的是,還被這史玉柱剃了個陰陽頭,這對一向比較注重形象的張震來說,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
不過要說打架的話,沒當過兵的張震,哪裡會是史玉柱的對手,除非葉正勳願意幫忙。
「葉子,今天你無論如何要幫我收拾這傢伙。」
張震指著史玉柱,卻始終沒有出手,因為他壓根就不會打架,動手的話,他是必輸。
望著張震的陰陽頭,葉正勳卻笑了,然後將一張文件紙遞給了追來的武警手中道:「告訴監獄長,這個我也要了」
「葉子,那我這口氣怎麼出啊。」
「多練練,等以後你能打得過史玉柱了,既然你回來了,就換你開車吧。」
無奈的張震,只能在駕駛位上坐下。
看著自己的傑作,史玉柱不好意思的笑了:「兄弟,真是對不住啊,我也是沒法子,那些武警只要看不見我這個標誌性的型絕對是馬上拉警報的,所以我就……」
張震沒好氣地猛踩一腳油門,越野車性能良好的動機吼叫著把巨大的力量傳導到了四個輪子上,車猛地竄了出去,把猝不及防的史玉柱摔了個大跟頭
車廂裡的人都轟笑起來,張震這才感覺心裡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