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還在進行著,這是一場沒有觀眾,只有武林人士在觀摩,做為業內人士,他們對於比武早已習空見慣,相互相技也是平常之事,即便擂台上打得熱火朝天,也不影響他們聊天閒扯的心情。
擂台上的武者的生死,對於他們並不重要,他們關心的只是下一場與自己對敵的對手而已,秦二寶和猥瑣兄的兩人對敵,卻引得眾人的目光。
倒不是他們打鬥很激烈,而是他們倆的招數都很怪,尤其秦二寶招數詭異不說,還極其誇張的成份。這讓台下那幫子專業從士,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傢伙到底學得那門功夫?」看客甲奇怪道,他細數當今武林上的門派招數,也沒一個與他的招數匹配。
「就是,完全沒有章法。」看客乙自認為是個用刀高手,但看到秦二寶使出的刀法,以他的認知,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明,才訕訕的說道:「他要會用刀,就我就刀神了。」
台下的人言論紛紛,台上的人也打得不亦樂乎,秦二寶自從接過冷明扔過來的刀後,使著它就使出外人看來亂七八糟,但卻讓那位猥瑣兄極其難躲的刀法來。
當然猥瑣兄也不吃素的,以他的本事,自然算得個高手,也有真功夫,饒是有些勉強,還是在勉力抵擋,外人覺得很奇怪,心道,秦二寶使出的刀法漏洞百出,怎麼可能讓一個用劍高手會如此狼狽。
其中的苦也只有猥瑣兄一個人知道,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秦二寶使起刀來大開大合,漏洞百出,要換成別人,猥瑣兄早就找到其中的破綻,然後一擊將其拿下。
猥瑣兄先前想得,都是大家看到的,大家看不到的,卻秦二寶使出刀法來的那股子刀氣,刀氣並不顯眼,卻比刀還要鋒利,而且在秦二寶揮出後,刀和刀氣形成了一道屏障,讓猥瑣兄沒辦法攻破。
秦二寶手持大刀與猥瑣兄的劍,以力相拼,猥瑣兄自然不是對手,但仍然雙手舉劍相迎。
迸,迸,刀與劍相撞激起火星四濺,他們不再用自己的技巧,而是完全憑持著力量。
一下,二下,三下……
秦二寶自己也記不清自己用力砍下了多少刀,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寒風吹過,都讓骨頭裡透著冰冷,他卻感到自己出汗了。
猥瑣兄再也抵擋不住,在躲開秦二寶的攻擊以後,就趕緊把早已被砍全是缺口的劍,丟到一旁,求饒道:「爺爺,別打了,我實在受不了了。」
「那你的意思是認輸了?」秦二寶打量著正在求饒的猥瑣兄,笑意很濃的問道「嗯,我認輸了。」猥瑣兄實在不想認輸,但比起命來說,榮譽已經不再重要,再說他剛才從秦二寶眼神看到殺意,讓他感到有種近乎崩潰的絕望。
殺氣在秦二寶身上瀰漫,他不屑的望著猥瑣兄,眼神裡充滿了輕視,把刀往地一丟,一個翻身跳下比賽場地,不再與他廢話。
「這傢伙也太強了吧?」猥瑣兄坐在地上,努力的想站起來,但腿腳發軟,始終無法,在他的師兄弟的攙扶之下,才勉力走了下去,心裡還不忘評價道:「他年紀輕輕為何會有如此濃烈的殺氣?」
思來想去沒有結果,剛想自認倒霉之時,忽然,覺得自己腹痛難忍,斗大的汗珠從頭上冒了出來,本來一張難看的臉,再加上扭曲,變得更加的慘不忍睹。
「怎麼了?師兄。」扶著他師弟,見猥瑣兄的面色青紫,面色青紫,雙手捂腹,行知不妙。
「快,快去拿百靈散。」猥瑣兄知道自己中了劇毒,讓師弟給他拿他們師門的解毒靈藥後,便坐下來想運氣抵毒,但為時以晚,跟秦二寶大戰一場後,氣血運行已經毒在全身遊走了個遍,結果還沒待師弟取藥歸來,就已經死去。
猥瑣兄儘管相貌猥瑣,但在衡山派的師兄弟裡面,也是個排上號的人物,他一死,衡山派那邊自然不樂意,只見衡山派掌門清遠,直接把矛頭指向的秦二寶。
「說,你到底用了什麼卑鄙下流的招數?」清遠質問秦二寶道:「害死了我的師弟。」
面對清遠的質問,秦二寶自然嗤之以鼻,說道:「你別血口噴人,跟他打還要使卑鄙下流的招數?真會扯淡。」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清遠面色鐵青,手習慣性放在劍上,用大姆指抵著刀柄,殺氣逼人道:「有種再說一遍?」
冷明見衡山派完全把罪責的問題全都怪到秦二寶的頭,趕緊帶著師兄弟上前解圍道:「清遠掌門,令弟子之死,比較可疑,還需要查明才是。」
「我不管……」清遠剛想再說,忽然也感到腹痛難忍,行知不妙,這時,衡山派眾師兄弟,都感到劇痛難忍,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衡山派忽然集體中毒,在場的所有人都面帶驚駭之色,武林大會上竟然出這等事情,完全出乎了賽會組織方的意料之外,這時,賽會組織者之一的公孫良,上前勘察了一番。
經過一番仔細的查驗,臉色益發的難看,並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只顧低頭思考起來,好半天沒有結果。
冷明上前一步問道:「公孫師伯,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良思索再三,沉聲道:「他們中的毒很奇怪,好似來自於島國的劇毒和日散。」
「和日散?」眾人一聽,臉色皆變,他們當然聽過和日散的毒藥,這毒藥無色無味,入水即溶,更讓害怕的是,此藥還具有很強的揮發性,但毒性卻一點兒也不減弱。
「可到底是誰幹的呢?」公孫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二寶忽然叫了起來,他的叫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都朝他望了過去,只見他說道:「難道是安籐大輔。」
「安籐大輔是何人?」公孫良自然不認識從秦二寶嘴裡說出來的那位,覺得奇怪的問道。
誰知還沒待秦二寶開口,從會場入口處就走進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應答道:「我就是。」
「什麼?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到這裡來?」秦二寶沒想到,平時像縮頭烏龜的安籐竟然敢在這裡出現,驚訝之餘,脫口而出道眾人見安籐大輔面帶微笑,表情輕鬆的走到他們的面前,一點兒沒為剛才的事情有一絲愧疚的感覺。
「媽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秦二寶跟安籐大輔算得老熟人了,自然也不跟他客氣。
安籐大輔附在秦二寶的耳邊,剎那間,他的臉色完全變成了另一番模樣,凶狠且扭曲,低聲道:「我想殺了你。」
「你有本事就過來吧。」秦二寶面帶著微笑,像是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不過我估計,你想我的命,有相當的困難。」
「別太自負了!」安籐大輔很不滿秦二寶的自負的模樣。
「不是自負,是自信。」秦二寶挑釁昂了昂頭,反問道:「你不知道莫海已死的消息嗎?」
安籐大輔渾身一顫,但很快恢復了過來,低聲道:「你別太得意,有你哭得時候。」
「老實說,我很期待。」秦二寶笑意很濃,他知道這時的安籐大輔已經動了殺念,但他卻不怕,相反如果安籐大輔不動手,他卻會有些擔心。
安籐大輔不再理會他,從秦二寶的身旁走過,他的臉立刻又變得標準化的笑容,變臉之快,已經上升到一門技術。
冷明在一旁見秦二寶跟安籐大輔說了好一會兒,雖說先前他也跟安籐大輔結下仇怨,但他明白現在並不時宜動手,便上前好奇的問道:「你跟那傢伙說了些什麼?」
秦二寶轉過臉來,表情戲謔的說道:「我跟他說,你褲子拉鏈開了,他說謝謝。」
「……」冷明瞪大著眼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秦二寶,他實在想不通,都到什麼節骨眼了,還有心情開這樣的玩笑。
「臭小子,你到底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冷明忍不住的好奇的問道秦二寶撓頭笑道,開個玩笑,不要見怪,不過,我敢肯定,安籐大輔很快就要動手了,這樣,我們就有證據將他一舉拿下。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看著自信滿滿的秦二寶,冷明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就憑我知道安籐大輔這個人是個有仇必服的人。」秦二寶笑意甚濃,自信滿滿的模樣。
冷明望著他這副模樣,卻沒有一點兒替他擔心,他跟秦二寶認識並沒有多久,而且以前還有過仇怨,但不知為何,對於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彷彿認識了很久。
「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呢?」秦二寶拍了拍,正在胡思亂想的冷明,他指著安籐大輔說道:「這老小子果然不出意料,要動手了。」
「什麼?他到底想幹什麼?」冷明沒料到安籐這廝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耍陰謀詭計,奇怪歸奇怪,但還是把目光轉向安籐大輔那裡。
安籐大輔帶著一干幫眾,全是黑色風衣,用料考究的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走到公孫良的面前說道:「聽說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有什麼事嗎?」公孫良對於沒有禮貌的人很是反感,自然也沒有好的耐心,不客氣回敬道「把你的位置交給我!」安籐大輔也不繞彎,直接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引得眾人一片嘩然,有很多血氣方剛的人,都上前將他碎屍萬段。
「滾!」公孫良實在不想跟這種人沒教養的人再說下去,直接用簡單明瞭的話將他打發了事。
安籐大輔笑了笑,不失風度的說道:「我覺得你說話之前,應該考慮一下你的處境。」
「什麼意思?」公孫良不解的問道安籐大輔也不答話,雙手一拍,大聲道:「都出來吧!」
這時,大家的目光齊唰唰地轉向了會場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