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寶的手不自覺的伸了手機,沒待掏出,手機便自己響了起來,這讓他大感意外的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從號碼的區號來看,應該來自於燕京。
「燕京應該沒人知道我手機號啊!」秦二寶自言自語道:「難道打錯了?」
但被他認為打錯的電話,依然頑強的響著,並沒絲毫停止的意思,冷明和霜兒兩人,見秦二寶神色不對,電話彷彿催命般響著,而他卻依然不為所動,從模樣上看,似乎心事重重。
「二寶,怎麼了?」冷明上前拍了拍秦二寶的肩膀,他知道這位兄弟很少會為什麼事情而煩惱,問道:「為啥不接電話?」
「我有種不好感覺,所以,有些不敢接。」秦二寶實話實說道,他心裡的不安開始不斷放大,以至於心緒明顯不寧起來。
冷明知道他不似開玩笑,安慰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不管現實有多殘酷。」
「我明白了!」冷明的話多多少少給了秦二寶些許的安慰,平復了緊張的心情,接電話說道:「喂,你好!」
「請問你是秦二寶吧?」電話那邊傳來悅耳的女聲,但語氣卻十分的冰冷。
「是的,請問你是誰?」秦二寶卻沒太多在意女聲的冷漠。
「你今天最好到燕山派出所來一趟,我們有事找你!」好聽的女聲沒有停頓繼續道:「地址……」
「啥?這是怎麼回事?」秦二寶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的問道。
「來了,就知道了。」那人也不跟秦二寶多作解釋,便掛掉電話。
秦二寶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嘟嘟的聲音,一臉的鬱悶,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警察找上門來,但有一件事情,他是肯定的,跟剛才不安的心緒肯定有些關係。
「冷大哥,我要有事,先走一步,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聯繫。」秦二寶打了招呼,沒待冷明他們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就沒了蹤影。
霜兒望著秦二寶遠去的方向,神情有些發呆,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小子,情有獨鍾,或許,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時,與他交手後,而暗種的情愫。
這是神馬?霜兒不知道,她沒談過戀愛,只知道自己想多見到這小子的身影,多跟說一句話,那怕是廢話,心裡也覺得快樂。
悵然若失,粉面不知不覺有些發紅髮燙,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有一種難以自持的思念情緒,秦二寶的離去,給她如此豐富的情感,這是任誰想不到的。
冷明武功不錯,為人也不錯,雖然是霜兒的大師兄,也知道霜兒對秦二寶有些意思,但小女兒的心思又怎能洞察如此的透徹?當然,霜兒也方便跟他說這些。
秦二寶趕到了電話裡約定的地方,只見羅伯斯在這裡等著他,見他出現,愁眉苦臉的表情,稍許得到的了緩解,但說出來話,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秦二寶,你到哪裡去了?把我們丟在賓館裡,差點就不能活著見到你了。」
「你說什麼?」秦二寶聽他這說出這番話,神情不由一滯,雙手緊緊的抓著羅伯斯,表情嚴肅的問道:「你再說一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幫來歷不明的人要殺我們,還有……」羅伯斯努力掙扎著說道:「你能不能鬆開手,你弄疼我了。」
秦二寶並沒理會羅伯斯的抱怨,雙手死死抓著他,兩眼都快噴出了火,面露猙獰狂怒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羅伯斯從未見過秦二寶這般模樣,很顯然很嚇住了,呆立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任由秦二寶的那雙鐵鉗般的雙手牢牢地抓住他。
羅伯斯被秦二寶的氣勢所攝之時,從秦二寶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你就是秦二寶?」
秦二寶聽聞,轉身望去,是一位身材凹凸有致,明眸皓齒的美女,身著的警服,倒給她平添幾分幹練,要換平時,秦二寶早就迫不急待上前搭話,但現在卻沒有太多的心情。
美女警官見秦二寶半天不搭她話,秀眉不禁微蹙,神情頗有幾分不滿的神色,但礙於他是受害者,情緒上難免會些波動,倒也沒跟他太多計較,反而大方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唐寧,是負責這次案件的隊長。」
「他們沒事吧?」秦二寶很顯然指得是殷萱羽他們,從羅伯斯的反應來瞧,這次無疑於是一場的災難。
「男的重傷,兩個女的受到些驚嚇,身體上倒沒受什麼傷。」唐寧簡單的介紹了下情況,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秦二寶的想像。
「男的重傷?」秦二寶怒目圓睜,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緒,兄弟如手足,張平山受了重傷,讓秦二寶明顯感到了手足分離之痛。
「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唐寧對秦二寶怒目圓睜的態度,很是不滿,提醒道:「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還請你控制住你的情緒。」
「哦,這個我知道!」秦二寶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節奏,他明白,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
「重傷的那位,還算幸運的,最起碼還活著。」唐寧面無表情的說道:「很多人都死了。」
「死了?」秦二寶聽到這話,無疑於五雷轟頂,呆立半天後,問道:「這到底是誰幹得?」
「我們現在還在調查。」唐寧覺得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很多事情不便相告,於是,用外交辭令跟秦二寶說道:「請相信我們!」
秦二寶向來對於這樣的外交辭令,並不感冒,從鼻子裡哼一聲後,冷笑道:「我相信你們,但我希望你們,對於我接下來的行動,不要太過於干涉。」
「什麼?」唐寧沒想到秦二寶會說出這番話來,急忙反問道:「你知道你說些什麼?」
「沒什麼!」秦二寶話雖這麼說,但身上卻散發出讓人窒息的殺氣。
唐寧望著秦二寶滿身的殺氣,心道不妙,急忙制止道:「秦二寶,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之前,考慮一下後果。」
「後果?操!」秦二寶口出穢言道:「你幹你的,我忙我的,各不想幹。」
「你把我們警察當什麼了?」唐寧對於秦二寶的殺氣騰騰,自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趕緊的勸告道:「你應該知道華夏國是講法律的地方。」
「我知道,我也尊重法律,但……」秦二寶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意思卻很明顯,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那幫兄弟,現在都在哪家醫院?」秦二寶低聲的問道,「我要去看看他們。」
「仁和醫院。」唐寧見秦二寶已經是出離的憤怒,不無擔心的關照道:「你別亂來,做什麼事情之前先考慮後果。」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牢記的。」秦二寶轉身對還在哭泣的羅伯斯說道:「我們走吧!」
羅伯斯被秦二寶氣勢所攝,那敢再多言一句,只能乖乖的點了點頭,跟在他的後面走出了警察局。
「秦二寶,秦二寶,你底想幹什麼?」唐寧低聲自喃道,她知道,這個叫秦二寶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此記得她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
仁和醫院刀仔他們此時的情緒很複雜,憤怒夾雜著沮喪,讓他們感到焦躁不安,他們早上被冷明排了出去,只留幫裡二、三十人幫裡精壯之人,實力也不是泛泛之輩,沒想到竟然,會被人一洗而空。
張平山的重傷,讓刀仔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向秦二寶交待,他們知道,秦二寶待兄弟都如親生一般。對於張平山更是如此,比親大哥還親。
要是讓他知道張平山受了重傷,不拿刀跟害他的人拚命不可。他們窩在醫院的走廊裡,抽著煙,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此刻心情最鬱悶還不是他們,而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還有其他的病友的家屬,見滿臉兇惡,絕非善茬的一幫黑社會模樣的人,都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不小心,惹得他們不高興。
「原來你們都在這兒?」秦二寶一到就見刀仔他們呆在那裡表情沮喪的三二聚在一起,像鬥敗的公雞一般。
「老大,對不起。」刀仔覺得與其讓秦二寶問,不如主動投案自首,換得他的原諒。
「這事不怪你!」秦二寶情緒稍許得到了些恢復,對於刀仔的道歉,不以為許說道:「刀仔這事兒不怪你,是我對情況預計不足,讓別人鑽了空子。」
「老大,那你打算怎麼辦?」刀仔見秦二寶並沒有怪自己,緊張的情緒稍稍得到了些平復「報復!」秦二寶從牙縫裡迸出這兩個字,兩隻眼睛裡彷彿像要噴出火來。
「老大,我們兄弟都指望你了。」兄弟聽到秦二寶說出這兩個字,心裡面卻是一陣的激動,他們被壓抑太久,而做為他們精神支柱,「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他們怒吼著。
「嗯,對了,殷萱羽她們在哪裡?」秦二寶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發現殷萱羽她們,不無擔心的問道刀仔指了指病房,說道:「她們都在病房裡照顧張平山,張平山這次可受苦了。」
「我對不起他們。」秦二寶眼中噙著淚花,語氣哽咽「老大!」眾兄弟見秦二寶如此的動情,心裡面也是一陣陣感動。
「啥話也不說了。」秦二寶朝他們擺了擺手,對刀仔說道:「你們先回去準備準備,隨時等我通知。」
「嗯,好的。」刀仔知道秦二寶意思,便帶著一幫子的兄弟回去了。
秦二寶徑直走了病房,張平山躺在那裡,身上插滿了管子,呼吸機、心跳測試儀,冰冷沒有生命的儀器,在保護著張平山可能會隨時逝去的生命。
「秦二寶,你到底去哪了?」安琦兒見到秦二寶進來,不無哭訴道:「在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到底在哪兒?」
「……」面對安琦兒的指責,秦二寶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安琦兒!」殷萱羽見秦二寶也是一臉自責,原先滿腹的怨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眼見著安琦兒情緒有些激動,便好言安撫道:「別太激動了。」
「張平山怎麼樣了?」秦二關心的問道「醫生說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在監控之中。」殷萱羽見羅伯斯站在秦二寶身後,獨自垂淚,低首不語,便主動問道:「姐姐,你也來了?」
「妹妹,姐姐,對不起你們啊!」羅伯斯早上有些事情,沒跟殷萱羽她們打招呼便一個人出去,沒想到回來後,卻發現這般的慘狀,心裡難免激動異常。
「你們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秦二寶覺得應該瞭解具體的事情的經過。
「嗯,事情是這樣的……」殷萱羽見秦二寶問起,便向他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