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早上,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了一般,讓人感到異常的寒冷,天還未亮,秦二寶他們就已經起了床,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吃著早飯。
今天,對於殷萱羽而言,是個大日子,前段時間,羅伯斯幫她接了個演一部古裝愛情劇《皇妃莫逃》女主角的活兒,一大早就要趕到橫店去。
橫店在浙江省的一個重要的影視拍攝基地,有許多大製作的電視劇都在那裡拍攝過,也有很多曾經寂寂無名的演員,在那裡做為起點,走向千家萬戶的電視幕上,從而家喻戶曉,成為明星大腕。
殷萱羽要去明星搖籃裡去拍戲,心情也格外激動,這樣的情緒,已經持續好幾天了,而秦二寶自從被殷世平安排保護她後,心情一直處於鬱悶。
鬱悶的心情跟殷萱羽倒沒有太大關係,這次,卻出人意料的是跟羅伯斯有關,其實也怪不得羅伯斯,是秦二寶厚皮賴臉的要求,讓他幫自己從導演那裡謀個角色。
誰知道,羅伯斯竟然會說他的氣質跟太監相似,這讓秦二寶自認為很爺們兒的人,鬱悶了好幾天,要不是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還真找那個偽娘羅伯斯,沒完沒了一番。
羅伯斯當然不會真幫秦二寶找份太監的角色,但秦二寶卻真的很怕,怕得這一晚都沒睡好。頂著一雙大大的眼袋,打著呵欠,沒精打彩的吃著早飯。
一向很活躍的安琦兒,也應該有殷世平的在場,而老老實實的吃著早飯,其實,這次這麼早聚在一起吃飯,是殷世平執意要求的。
這次殷萱羽去遠門拍戲,他做為一個父親,心裡總是很多的不捨,還有些隱隱的不安,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他也要求秦二寶24小時的寸步不離。
學校那裡,他也順便幫安琦兒請了假,讓她跟著殷萱羽去橫店,這也出於安全的考慮,他覺得要對的起安志國,這位老兄,整天忙著自己的事業,很少顧及到他個寶貝女兒,儘管他也很愛她,但做為軍人,他只能無條件服從祖國的需要為先。
安琦兒的母親史紅,也是位軍人,據說在華夏國身居要職,平時沒時間照顧安琦兒,一般都把她寄養在殷世平這裡,再加上跟殷萱羽差不多大,兩人相處很融洽。
殷世平一直視為已出,而安琦兒對殷世平也有著父親般的畏懼。即便是她再任性刁蠻,古靈精怪,如果殷世平的生氣的話,她還是不敢再多言語,只能悶聲不語。
大家在桌上吃著飯,秦二寶難得沒在飯桌在發出呼嚕呼嚕,讓殷萱羽她們認為,是豬吃食的聲音,顯得很安靜。王伯在一旁望著這一桌的人,心裡面有著幾分的不捨,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安靜的氣氛,卻沒有持續太久,被羅伯斯的到來徹底打破,所謂人未至,聲先聞,就聽到他在屋外喊道:「妹妹,我特地來接你,你起了沒有?」
屁股一扭一扭的走進了屋子,只見一家人在吃著飯,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致謙道:「沒想到這麼早,大家都起啦!,我還以為就我起得早,沒想到各位起得都挺早的。」
殷世平做為一家之主,見羅伯斯造訪,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客氣的說道:「感謝你,幫小羽這麼大幫,讓她有機會出演電視劇。」
「你這話說的。」羅伯斯娘味十足的捂著嘴笑道:「我把殷萱羽當妹妹一樣,她如果能紅起來,我也能得到好處不是?所以,不用客氣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瞎客氣了幾句後,殷世平就叮囑著殷萱羽她們收拾東西,包括秦二寶收拾好東西,準備跟羅伯斯一塊起程。
「這是……」羅伯斯原本只想接殷萱羽一人,沒想到隨行的又多二個,有些奇怪的問道:「到底是為什麼呀?」
「秦二寶是保護殷萱羽的安全,把安琦兒一個人放在家裡,我又不放心,所以,讓他們一併隨行,可以嗎?」殷世平面色如常的解釋了羅伯斯心中的疑惑。
「哦,原來是這樣呀,好說,好說,別說兩個人,就算是再多兩個,也沒問題。」羅伯斯何等的聰明,立馬明白殷世平的意思,順便還拍了下殷世平的馬屁。
他的話剛一說完,在旁的傭人肥姐心動了,在她心中也有原始的明星,一直未泯滅,當羅伯斯說出這話來,滿臉寫滿了期待,滿眼閃出無數星星,走到羅伯斯的面前,附耳說道:「能帶我去嗎?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羅伯斯沒想到還真有人,會拆他台,立馬面色一緊,低聲道:「肥姐,你別逗了,我只是客氣客氣。」
「……」肥姐聽罷,覺得很受傷害,她怎麼也想不通,這半男不女的經紀人,怎麼還會來這一套,直接傷害了她純潔的心靈。
「好了,大家都動身吧!」殷世平催促著,他知道女兒這次出行,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而他的夢想,只希望見她的每天幸福的笑臉。
為了能見到女兒的笑臉,他吃再多的苦,心也是甜的,在他心裡自然明白,上次羅占天非請自到的上門威脅,雖被殷世平當面的呵斥,但以羅占天的性格,肯定會報復。
他當然不怕羅占天報復自己,殷世平並不怕死,他怕羅占天會報復他的家人,尤其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他的女兒。在此之前,他思考了良久,做出讓秦二寶去保護殷萱羽和安琦兒,讓張平山和李良,劉寶三人,保護自己的安排。
敵人越強,就越不能認輸,就算捨得一身剮,也要有把皇帝拉下馬的精神。
殷世平先前拿下了一塊地,項目在韓冰的主持下正有條不紊的展開著,柳晨婷狀態出現異常波動,但也很快的調整了自己,忘我的投入到工作中。
在殷世平看來,柳晨婷不光瘦了,臉上的笑容也少了。沒有了以前,那如沐春風般微笑,倒有幾分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他不知道柳晨婷身上發生什麼,會讓她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但他沒有問,他始終覺得這畢竟是年輕人私事,也不便過問。只是在工作之餘,旁敲側擊的詢問過幾次,但卻沒見柳晨婷正回答,也只能做罷。
「爸爸,你在想什麼呢?我們走了!你自己在家,可要多保重身體呀!」殷萱羽在離開家門的那刻,無比眷戀的望了沉思中的殷世平。
「呵呵,沒什麼,路上當心點兒,還有……」
沒待殷世平把話說完,殷萱羽就沒好氣接話道:「還有就是,無條件聽從秦二寶的安排,對嗎?」
「對的,乖女兒。」殷世平滿意朝殷萱羽笑了笑。
「真不知道你看上了他那一點兒,在我看來,我只希望他離我遠一點兒。」殷萱羽見自己父親如此器重這個腿上**,辦事不牢的傢伙,心裡面還有些小糾結。
「好了,大家上車吧!」一輛別克商務車,在殷府別墅停著,羅伯斯招呼著大家上車後,拉上車門,司機開著車朝機場駛去。
他們的遠去,並沒有讓在黑夜裡的眼睛,失去目標,依然死死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撥出電話道:「老鷹,老鷹,我是眼鏡蛇,聽到請回話。」
電話那一頭,聲音慵懶的回答道:「什麼事?」
「很抱歉,一大早就打攪您。」眼鏡蛇致謙的說道「廢話少說,到底有什麼事。」
「您讓我盯的殷萱羽她們一大早,就開車出了門,看樣子,像是要出遠門,屬下在這裡請示,是否要追蹤。」
「什麼?」電話那一頭羅占天,立刻清醒了不少,聲音難免提高,命令道:「當然要追蹤,務必要搞清楚,他們這次去哪裡,知道後,向我匯報。明白嗎?」
「屬下明白!」眼鏡蛇向羅占天匯報後,掛掉電話,消失在薄薄的晨霧之中。
「表姐,我可以踹他嗎?」安琦兒指著自打上車後,就一直處於暈睡狀態的秦二寶,她認為,做為保鏢竟然比她們睡得還死,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踹吧!我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殷萱羽對於秦二寶,也是一肚子意見。
誰知,安琦兒剛把她的小腿抬了起來,瞄準秦二寶,準備一腳踹過去之時,秦二寶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透出一種犀利的光芒,著實嚇了她一跳。
「我沒……」安琦兒趕緊收回腿,裝出無辜的模樣,欲解釋。
秦二寶卻沒有在意她的說什麼,而把目光轉向車外,陰霾的冬日,太陽光雖未透過厚厚的雲層,但天色已經大亮,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在隨著車子的前進不斷變化著。
秦二寶在車窗外面,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但出於他靈敏的第六感,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而且距離他們非常的近。
「這可真邪了門了!」秦二寶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看你才邪了門,整天疑神疑鬼的。你還算什麼保鏢?」安琦兒對於沒踹著秦二寶,心裡面一直耿耿於懷,藉機嘲弄道「你懂個屁,這叫敏銳的第六感。」秦二寶回敬的狠狠地瞪了安琦兒一眼「你嘴怎麼這麼臭啊?你說誰是屁啊?」安琦兒不滿的抗議道「誰應聲,我就說誰!」秦二寶見安琦兒跟自己抬槓,便不再往外觀望,而是轉過頭來,跟她一較高下。
安琦兒又豈非省油的燈,自然不會白白吃這麼一個虧,針尖對麥芒的跟他鬥起嘴。殷萱羽也本著幫親不幫理的原則,摻和了進來。
二對一,這麼一路下來,倒也熱鬧了不少,三人之間的戰鬥始終在進行著,一直持續到了機場……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