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哭?」
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時候聽起來卻也不再像平常那樣冷漠而不近人情。
「很想哭哭不出來。」我的思緒又不知道飄去哪裡愣了半天加了一句。「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聽說你是為了當班長才參加這次演出的?」
我沒有否認是這樣的沒有錯。
「你真的那麼在意這些東西?」
「在意很在意。」
聽到他冷冷地輕笑了一聲。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需要這些!」我抬起頭大聲說。
是的我跟他們不一樣大學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只是走一個形式而已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個繼續提高鍛煉自己的過程。我必須在這個過程中努力使自己獲得盡量多的知識、榮譽和經驗讓自己在畢業後能有更雄厚的資本去獲得一個更加理想的工作。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他忽然說。「總是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東西。」
我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問:「學長以前認識我?」我不應該會認識這樣閃亮奪目的「王子」啊如果認識的話也不可能毫無印象的啊。
「你果然不記得了。」他的聲音裡完全聽不出情緒的波動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你那時候還很小。」
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強迫著自己忘記了快忘記光了。
「對不起學長。」
「沒什麼。」我還以為他很凶卻沒想到意外地好說話。「今晚的事情不要多想學期才剛剛開始以後機會還有很多。」
「謝謝學長。」
「不早了早點回家——你那哥哥晚上沒來?」
我愣了一下他如果真的認識我的話那應該知道我根本沒有哥哥……我猶豫著還是含含糊糊地應了聲「嗯。」
「我找人送你回去。」說著他從兜裡掏出手機好像就要撥電話給誰。我連忙說:「不用麻煩了我每天都這樣回去沒事的。」彎腰行個禮。「晚上謝謝學長了我這就回去。」
蕭醉停了按鍵的手沒有再說話我轉身走的時候他忽然又說:「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生是叫羅嘉貝吧?」
我回過身心裡緊了一下。之前他看到我都是冷冷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次難道是因為嘉貝的原因才跟我說話的嗎?我猶豫著點點頭。
「她是雲斯遙的妹妹你知道嗎?」
迎面一陣冷風過來我驀然打了個哆嗦。
「他們是親兄妹後來父母離婚了羅海莎帶了女兒走所以羅嘉貝跟了母姓。」
瑟瑟抖中我彷彿聽到了「羅海莎」這個熟悉的名字。年輕的時候是紅極一時的國際巨星現在年紀長了據說容貌身材卻全無改變演起十幾歲的小女孩來仍然得心應手。所以雖然年近不惑卻還是演藝界裡響噹噹的一個牌子。
她前不久好像剛剛重新結婚。她之前的那個老公好像也是國內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同時也是排在富豪榜前幾位叫什麼來著對叫雲祈良。
雲斯遙是嘉貝的親哥哥!他們是親兄妹!
嘉貝曾經說過她有個親戚早幾年進了聖華原來說的就是雲斯遙!
我走在通外校門口的路上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心裡是什麼滋味了。想哭又非常想笑。我有點懷疑這一切都是嘉貝在整我心裡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我不一定是那樣的說不定只是偶然偶然而已我應該不至於會衰到那種程度吧?嘉貝可是我進大學以來交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啊!
「小晴!」
我走出校門的時候忽然有一團東西不輕不重地跳到我肩上關切地問:「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
在車站等公車的時候我忽然問:「我是不是應該去向老師道歉。」
「別去了。」小白立刻說之後似乎又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我沉默了一下問:「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他及時嚥回脫口而出的話轉口說。「我看你被那個什麼冰雪王子帶走你不是看上他了嘛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
車來了我抱著小白上車卻被售票員趕了回去說不能抱著寵物這樣上車的至少也裝個包。我這才想起來我居然這樣雙手空空地就出來了我的琴我的包我都沒帶。
折回儲物室拿了包把小白裝進去想起我的琴應該還在禮堂吧?聽著那邊還隱隱傳來歌聲晚會還在進行我躊躇著腳步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拿琴的話就不用過去了。羅嘉貝已經收起來了老師讓她改天去還了。」
「那沒我什麼事情了。」
重新來到站台上等車包裡的小白忽然不安份起來用兩隻爪子扒開手提袋的拉鏈奮力地擠著身子出來說了聲:「我討厭坐這個車總是停!」一下子跳到我肩上又跳到站台的頂上四下張望。
公交車當然不停地靠站所以它才便宜啊。「打車回去很貴的。」
「那就不要坐車啦!」跳回來時身影一長又變回人的模樣。我剛想說他怎麼這麼亂來的這裡可是大馬路下一秒他就伸臂在我腰上一攬輕盈一躍居然就直接凌空飛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腳竟然離地飄浮在空中嚇得一跳:「你幹什麼啊被人看到了會被嚇死的?」他不會是想這樣飛回去吧?
「放心啦我用了障眼法他們看不到。」小白得意洋洋地說。
嚇我啊。「你的法力不是還沒恢復嗎萬一中途不靈了掉下去怎麼辦?」我還是很怕死的啊。
「怎麼可能馭風飛行是最低級的法術了。」他信心滿滿地說著剛說完他的身體忽然一沉我們兩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地上掉去。
「啊!」我嚇得趕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不敢看。心想這下完蛋了摔不死也非摔個缺胳膊斷腿了。
但沒想到響起的卻是小白得意忘形的大笑聲:「哈哈膽小鬼!」
「死小白!」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居然騙我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哇再掐真掉下去了!」
「掉下去也要你做肉墊!」
「怎麼可能我哪那麼笨去做肉墊肯定早逃走啦!」
「我抱這麼緊你怎麼可能逃得了?!」
我說這話時是毫無意識的。說完之後現他愣了一下我也才反應過來兩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
我不好意思再摟著他的脖子剛要鬆開就聽到他說:「我要加了當心掉下去。」
「哦。」既然這樣那為了不掉下去我也只能繼續摟著了——
頭暈全身冷懷疑是不是感冒了。更新完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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