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錢江是名滿豐裕城的一代賭師,賭術技藝爐火純青,除了那些深居簡出的大賭師外,年輕一輩之中無人能及,最後的這一場死局,他是不可能猜錯的。」
「天罡死局很沒有出現過了,跟錢江對賭的這位年輕修士是什麼來頭?樣子他很陌,但是賭技這般厲害,想必很快就會成為豐裕城各大賭坊競相拉攏的對象!」]
「不錯!這位賭修就算輸了,也是雖輸猶榮!我還沒見過有哪位賭修,在勝者為王賭坊贏過錢江呢,尤其是在天罡局的比拚中。」
「了,別了,他們要開盤了。」
賭眾們立刻把目光集中到林楓和錢江的身上,林楓正要往投注牌內寫上數字,對面的錢江擺擺手道:「不用寫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直接出來便是。」
林楓皺眉:「可是…如果我出來,你跟我喊出一樣的數字,豈不是我就敗了?」
錢江自負地一笑:「那就我先!賭盤內的金豆數目,是十一枚!」
林楓同樣一笑:「哦,你確認不再更改?」
錢江:「十一枚,絕不更改!」
林楓:「既然如此,那你就敗了!」
錢江愜意地一笑:「哦?你這麼肯定?」
林楓點點頭:「不錯!因為我投下了一枚金豆,而你最多只能投九枚,所以十一枚是絕不可能的!」
錢江笑得更加詭譎:「是麼?你若錯了呢?有時候一緊張,會把兩枚成一枚。」
林楓搖搖頭:「我真的只投了一枚,你猜十一枚絕對是要輸的。」
錢江收斂笑容:「少廢話,把你的答案出來,我們這就開盤!」
林楓斬釘截鐵:「十枚!」
錢江這才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投的的確是九枚,但是你真的錯了自己的數目,你投的不是一枚,而是兩枚!」
林楓:「既然如此,那就開盤吧!反正就算我錯了,也無法更改了,因為如果跟你猜的一樣,我還是要輸。」
眾目睽睽之下,賭盤上面的法陣被緩緩打開,林楓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裡,眾賭修紛紛抻著脖子向賭盤,錢江卻把眼神向林楓,似乎想要從林楓的臉上出一種巨變,
他喜歡別人被他擊敗的樣子,尤其是在進行豪賭的時候,那種一落千丈的感覺落到別人的頭上,往往會讓錢江感到一種莫名的爽快,別人的傾家『蕩』產,正是他矢志不移的最終追求!
隨著賭盤的完全打開,金豆數目呈現出來,眾賭修紛紛發出一片驚呼之聲,而錢江早已徜徉在一種期待之中,他想一下林楓在這一刻會不會痛哭流涕,會不會嚎啕大哭一場!
可是,林楓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他並沒有出現錢江所期望的絕望表情,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起身來了聲:「承讓」!
錢江似乎一愣,尚沒有明白過來林楓這句「承讓」的意味,人群中已經有人道:「錢江居然輸了!太神奇了,豐裕城又誕了一位超級賭師!」
「他叫什麼名字?屬於哪個家族?是豐字派、裕字派、還是外字派修士?」
「先別忙著巴結他,趕緊通知賭坊高層,我們要在第一時間邀請他擔任首座賭師!」
眾人的議論令錢江心慌不已,接著他急忙將目光投向賭盤,神識和眼睛同時到那十粒金豆的時候,渾身氣勢迅速萎靡,臉『色』也在頃刻間唰地慘白,震驚和絕望牢牢地控制了他的情緒,這一刻他終於也領略到了傾家『蕩』產的滋味!
「怎麼可能!你明明投了一粒!而我卻投了十…」錢江欲言又止,但卻歇斯底里。
「我的確投了一粒,而你投了九粒,來是你算錯了,而不是我錯了!」林楓邊著,邊把桌面上的賭注全部收進了儲物袋,包括九萬七千枚金豆、錢江的雲飛環、以及他自己的那枚九級妖丹,這枚雷屬『性』的九級妖丹,是從仲瀛坊市的黃氏家族中得到的,其價值高不可沽,林楓自然不會隨意把它出手。
著林楓把所有賭注悉數收走,錢江渾身顫抖著了起來,臉上抽搐不已地道:「雲飛環,…雲飛環可不可以還給我?那是賭坊的鎮櫃之寶,它不屬於我私人所有,我不能把它輸掉!」
林楓搖搖頭:「願賭從來都要服輸,作為勝者為王賭坊的第一賭師,賭友不會連基的規矩都忘了吧?」
錢江戰戰兢兢:「我…我可以贖回來,你開價吧,你開個價…」
林楓:「你還有多餘的財力麼?」
錢江頓時語塞,一臉驚恐地癱坐下來。
周圍有修士道:「錢江雖是勝者為王賭坊的賭師,但是跟勝者為王賭坊並沒有隸屬關係,賭坊只是僱用他在這裡維持賭局,輸贏全由他自己承擔,賭坊每月只需要付給他一定數額的靈石。」
「錢江輸掉了賭坊的鎮櫃之寶,恐怕是無力贖回來了。」
「雲飛環之所以會由他保管,那是因為他在勝者為王賭坊存下的金豆,已經達到了四萬五千枚之巨,所以賭坊才會放心把雲飛環交給他。」
「可惜錢江求勝心切,而且過於狠辣,原是想用雲飛環做抵押,『逼』迫這位勝出的賭修加大賭碼,沒想到最終棋差一招,反而被這位賭場新秀斬落馬下!」
「家產已經輸光了,連賭坊的雲飛環都搭了進去,錢江如今已經走投無路,這輩子恐怕都要在勝者為王賭坊做牛做馬了。」
「可惜呀,如此才華橫溢的一代賭師,就這麼葬送在了這場賭局上。」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林楓已經帶上這場賭局的所有收穫,疾步走向內室大門,準備迅速離開此地,因為在剛才這段時間內,他發現已經有數人離開了賭場,其中就包括李二、以及錢江身後的那個豆丁!
可是,就在林楓即將走到大門的時候,門卻首先被打開了,接著就見到有十幾個豐裕城護衛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