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將巨力術迅速撤回,然後縱身跳進黑坑之中,石碑竟然又緩緩地自動歸位,血麟獸這時候也跟著林楓跳了下來,林楓著石碑回歸原位,等它嚴絲合縫地蓋在了黑坑上方,這才沿著黑坑內的通道向前走去。
通道內十分狹窄,而且是漆黑一片,林楓和血麟獸只能憑借神識探視向前行進,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
當林楓順著亮光走到通道盡頭的時候,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石門,石門上有一隻栩栩如的巨獸浮雕,那絲亮光正是從巨獸的眼睛中散發出來,遠遠去它似乎是活的一樣。
抬頭了這扇高達數丈的巨大石門,林楓伸手在它上面用力一推,巨力術連番施展了數次,最終竟然無功而退!
血麟獸已是遍體鱗傷,此時根沒有餘力幫助林楓,否則以它的強橫體魄,撞開這座石門應該不會很難,但是林楓回頭了它一眼,見到它的傷勢之後就再也沒有話。
就在林楓束手無策的時候,血麟獸卻出聲道:「閃開!」
林楓頓時一愣,疑『惑』地注視著血麟獸:「哦,你還行麼?」
血麟獸也不林楓:「閃開!」
林楓只退後數丈,血麟獸則挺身而立,渾身『毛』發頓時倒豎起來,只見它長長地低吼一聲,接著將脖頸向外用力一抻,一道火舌「呼」的一聲從嘴裡噴了出去,目標直指石門上的巨獸雙眼!
巨獸雙眼中的眩光被血麟獸噴出去的火焰燒得迅速收斂起來,但是卻變得更加明亮,而且也比原先粗壯了許多,它跟血麟獸的火焰凌空對峙,二者足足僵持了數十息時間,血麟獸的身軀就開始微微顫抖,這是它過度消耗靈力所引起的現象。
林楓知道,這只血麟獸的血脈並不純正,它並不是純正的獸族後裔,而是化形期妖獸跟人類結合之後的產物,這一點從它身上的那枚血元,就可以得出確切的結論。
純正血統的妖獸不需要凝結血元,只有那些血脈不純的上古凶獸的後代,才會借助於體內的遺傳凝結血元,從而提高自身實力。
雄『性』化形期妖獸跟人類修士結合,產下的後代必是人族;雌『性』化形期妖獸跟人類男修士結合,產下的後代必是獸族。但是無論怎樣,兩者都可以在體內凝結血元,從而得到遠古獸族的某種強大能力。
血元遺傳的能只有極少數的獸族才具有,而且往往都是上古凶獸甚至神獸、以及它們的近親旁支擁有這種天賦,大多數的獸族就算跟人類結合,也根凝結不出血元。
而林楓面前的這只血麟獸,正是由於血脈不純,所以儘管它凝結出了遺傳在血脈中的血元,但是實力終究還是要差上一截,否則以上古十大凶獸的威名,面前的這扇石門以及剛才的那座石碑,根不會放在話下。
血麟獸的體力越來越不支,但是卻依然鍥而不捨地噴著火舌,林楓了石門上的那隻巨獸浮雕,從它眼睛中『射』出來的那道光芒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他隨手在上面打入了幾道虛靈力,但統統石沉大海般消失了蹤影,石門中的靈力強度絕非林楓的虛靈力可以化解。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血麟獸噴出去的火舌被那道光芒漸漸地『逼』退回來,火舌越來越短,而光芒則越來越長,二者彼漲此消之下,血麟獸的頹勢已經無法挽回。
而這時候,仲瀛坊市的競武場上,三大家族的比拚也已結束,黃氏家族憑借強大的兩大客座長老技勝一籌,終於還是奪得了三場競武的完勝,黃麟理所應當地當上了仲瀛坊市的土司。
面對氣急敗壞的藍東辰和姚振輝,黃麟心情大地哈哈笑道:「姚道友和藍道友,我雖然做了仲瀛坊市的土司,但是仲瀛坊市自古以來,就是由我們三大家族聯手經營才能屹立不倒的,所以以後有什麼事,還望二位鼎力相助才是,這樣我們三大家族,才能在此地長壯大!」
藍東辰和姚振輝各自冷哼了一聲,對黃麟的態度極為厭惡,尤其是見到杜秋冥和鍾炎二人之後,更是憋了一臉的怨氣。
黃麟繼續笑著道:「既如此,二位道友就隨我一同前往仲瀛祖廟,助我完成拜祖和登位儀式,仲瀛坊市不可一日無主,我及早登位可以迅速接手各項事務,對我們三大家族都是有利的事情。」
姚振輝依然憤憤不平:「哼,你是想及早得到仲瀛獸尊吧?」
黃麟並不避諱地回復他:「作為仲瀛坊市的新任土司,我有權得到仲瀛獸尊!」
姚振輝再次譏笑道:「憑外人之力奪得土司之位,我真懷疑你能不能守我們仲瀛坊市的祖傳至寶!」
黃麟臉『色』陰沉著道:「姚道友對我的偏見如此之深,但卻不能壞了祖宗的規矩,你既然敗了,就要交出姚氏家族掌管的那把密鑰,當我打開了仲瀛祖廟的大門,自然不會再求你們姚氏家族。」
姚振輝冷哼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氣沖沖地扔給黃麟,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一旁的藍東辰也大有深意地了一眼黃麟,接著大搖其頭地走出了競武場。
黃麟將鑰匙攥在手裡,臉上剛剛『露』出一絲自得的微笑,已經走遠的姚振輝卻停下腳步,背對著黃麟冷冷道:
「仲瀛獸尊是祖傳遺寶,我們姚氏家族再怎麼不濟,但終歸沒有讓它落入外人之手,你還是自為之吧,如果不能保全仲瀛獸尊,我們三大家族都將面臨滅族之災!」
罷,姚振輝拂袖而去,黃麟則若有所思地愣了半晌,然後回過頭來跟杜秋冥和鍾炎分別交談了幾句,就自己離開了競武場,往仲瀛坊市最中心的某座大殿走去。
片刻之後,黃麟已經身在仲瀛坊市的最中心,這裡有一座全坊市最高大的廟宇,也就是所謂的仲瀛祖廟,姚、黃、藍三大家族的祖先都長眠於此,平時這裡禁止任何人靠近,只有手持祖廟密鑰的土司才能打開宗廟之門,並且有權利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