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成帶著錢吉悄悄回到酒店,直接來到了熊財的房間。/「大憨和鈥達回來了?」
「聽聽這驚天動地的呼嚕聲,還用問嗎?」熊財穿著肥大的睡衣,喝著咖啡提著神。即便是臥室房門緊閉,也能聽到裡面傳出的清晰呼嚕聲。
長孫千文笑道:「此起彼伏,很有節奏,聽這呼嚕聲就能判斷,他們沒受什麼傷害。我剛才和他們談過,具體情況和我猜的差不多,是被那女人劫持去,清理掉了臉上化的妝,拿著照片比對,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並沒有用刑,也沒有難為他們。」
狄成道:「她叫陳青,綠蛇青白部頭領,是陳洪全五個孩子裡面最小的,實力大約在……黃金中階巔峰,或者是黃金高階的初級階段。身法和招式都有些詭異,類似於太極,更像是柔術,不是特別瞭解的話,很容易被她重傷,是條毒蛇,毒xing很強的蛇。」
長孫千文對陳青的身份早已猜測,自然沒什麼驚奇,反而狄成的臉se……有些蒼白:「受傷了?他是誰?」
「天地幫的黑衣人,錢吉,綽號屍猴。」狄成把錢吉放在地毯上,簡單的介紹下今晚發生的事情。
「哦?他?」長孫千文起身來到錢吉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下:「黑崎監獄的逃犯?呵?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按照你的說法……是他控制了李守舍?」
「差不多是這樣,具體情況明天就會知道。」
「屍猴……錢吉……古怪的綽號、古怪的名字。黃金高階?」
「嗯,過了幾招,是個暴力型的野獸。」
「嘖嘖,你下手夠狠的。」長孫千文翻看著錢吉的身體,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讓一個黃金高階七竅流血、重傷昏迷?
「不來點狠的,怎麼能把他鎮住。」
「怎麼,你想收了他?」熊財喝著咖啡,打著哈氣,懶懶的問道。
「黃金高階!可遇不可求的高手!稍加培養,或許可以和周少華那三位爭爭風頭。放在韋一維手裡實在是有些浪費,以白木崖和羅勝凱當前急於立功的勢頭,說不定哪天就能設計宰了他,那得多可惜。既然老天讓我再次遇到他,冥冥之中就有安排,若是不收,愧對蒼天。」狄成笑的很輕鬆,語氣裡的欣賞不言而喻。
「隨便你,我不管人事。不過我可提醒你,這傢伙跟金玄和武龍他們幾個有深仇大恨,兩方都不是善茬,別到時候鬧出血案,不好收場。」
長孫千文沉吟道:「我對這個錢吉沒什麼瞭解,不過看他昏迷時的神態,應該是個狠角se。讓我想起了……嗯……還記得嗎?刁尊!當年赤鄉監獄僅次於習羽皇的守墳人,後來被天網白髮魔女救走,再後來……差點給天門帶來災難。
我在巴爾幹集訓營治療過刁尊,有些認識和瞭解。在神態、模樣和感覺上,跟錢吉大致有些相仿。概括來講,這類人……野xing十足,凶殘狠辣,除非有極端的、特殊的遭遇,否則很難被人馴服。你要是想把他收入天門,必須有個可行的策略,否則這不是戰將,是混亂源頭。」
黃金高階?!不是普通人物,如果控制不好,真的很容易出問題。
「刁尊?真有點像。」狄成打量了下昏迷中的錢吉,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長孫千文道:「就個人觀點,我勉強贊同你的意見,錢吉這類人物可遇不可求,棄之可惜,但是……位置!!要想納入天門,關鍵是擺正位置!首先一點,黑武部隊絕對不行。
說的難聽點,這傢伙就像是個牲口,毫無人xing可言,更別跟他說什麼忠誠和紀律,說不定哪天發起瘋來把自己的隊員都能活撕了。黑武部隊的整體氣氛雖然瘋狂,但在楊靖他們四個的維持下,更加注重的是兄弟感情,他們容不下錢吉的jiān猾、老辣,還有凶殘、jīng明!」
狄成摸了摸下巴,道:「有個人、有個地方,很適合他。」
「鐵律?」長孫千文笑了,再次打量了下錢吉,坐回到沙發上。「鐵律……可以試試。」
「我打算先帶著錢吉『瘋』段時間,好好的磨練磨練,然後交給彭侯。他們兩個xing格有些相仿,應該會有共同語言。而且……錢吉就是再jiān猾、再凶殘,彭侯的鐵律也有的是辦法爭執,如果調教合力,說不定會有大用處。」
「但願彭侯能成功,不然的話……兩敗俱傷。」
「相信他。」狄成悄悄地深吸口氣,緩緩的呼出,看看時間,道:「走,咱倆回房間。」
熊財眉頭一挑,在狄成和長孫千文身上轉了轉,眼神登時曖昧起來。
「信不信我插瞎你這雙熊眼。」狄成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長孫千文笑笑:「我去隔壁拿醫藥箱。」
「嘖嘖,重口味。兩位,玩兒的開心點,我今晚睡沙發,不打擾你們。」熊財誇張的打個哈氣,仰身要躺倒沙發上。
狄成好氣又好笑,隨手抹起個瓜子,屈指一彈,正中熊財大張的嘴巴,穩穩卡在喉嚨口。
「嗷……」熊財噌的竄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劇烈咳嗽起來。
狄成隨意擺擺手:「晚安,小熊熊。」
第二天上午,狄成睡醒後,先聯繫了『命』和諸葛琴思,要求他們到酒店集合。迷霧已經散開,事情基本可以猜個差不多,既然綠蛇的態度確定沒有敵意,那麼三竹會就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剩下的就是等待,在這裡,等待三竹會的決定。
錢吉在早晨清醒,恢復失去了依賴xing的棍棒武器,錢吉的實力稍稍受到影響,面對這兩個擅長赤手空拳、更擅長『暴力』的蠻熊,瘋狂和爆發根本無從施展。
狄成和長孫千文坐在沙發上,喝著上午茶,優哉游哉的欣賞著面前的暴力對決。
房間轟隆作響,撞擊此起彼伏,破碎聲不絕於耳。
這是錢吉今天早上第九次反抗,也是大憨和鈥達第九次的還擊。連續被控制的錢吉要抓狂暴走,大憨兩個更是血xing迸發,所有的傢俱都成了發洩的武器,激烈的碰撞像是怒濤翻滾,聲勢極其驚人。
如果這裡是擂台或者廣為寬敞的場地,說不定場面會更為誇張。
「你確定……酒店老闆不會發瘋?」看著滿屋裡的狼藉,轟隆碰撞的三頭野獸,躲在狄成和長孫後面的熊財探著腦袋呲牙咧嘴的問著。
好傢伙,這是比武?這是**隊!
好好的一個頂級套房,硬生生成了施工工廠。牆壁佈滿裂痕,傢俱破爛不堪,電視也在冒著火星,除了他們坐著的沙發,偌大的客廳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
沒等狄成回答,轟!!!震耳的轟鳴響起,整個房間為之顫動,熊財倒吸涼氣,不忍心去看的別過頭去。
樓梯口,被多次攔截下來的酒店老闆和保安們眼角抽搐,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臉se開始向鐵青轉換,身體不受控制的輕微哆嗦著。氣的!!
「各位,我們這是……新樓!」老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命』尷尬笑笑,遲疑一下,再次遞出個支票:「抱歉抱歉,快了快了。要不,再來一張?」
「能不能給個准信,你所謂的『快了』,是論秒計算,還是論小時?」老闆定定的看著攔在前面的『命』等人,當場暴走,歇斯底里的咆哮:「老子我要報jǐng!!!」
『命』乾咳幾聲,抱歉道:「控制一下,控制一下,都別激動。我們老闆在教訓人,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很快??你這個詞說了二十三遍了!!趕緊的,讓你老闆滾蛋,我們不伺候了!!」老闆再也忍不住了,樓下的客戶們抗議多次了,再這麼下去,好好地一棟樓就要倒塌了!!
「消消氣,再來一張。」『命』賠笑著遞上張支票。
「這招不好使了!!」老闆揮手示意,氣勢洶洶的保安們叫嚷著就要往裡沖,自己拿出電話來準備報jǐng。
『命』剛準備採取點稍微極端的措施,電梯左右兩個門卻在叮的聲中相繼打開,從裡面快步走出些保鏢,簇擁著三名男女來到了二十層,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