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賀川田再次受創,雖不足以致命,但羞憤之怒再次衝擊理智。免費電子書下載 堂堂准皇,怎能讓人如此欺辱,如此蹂躪??
喉嚨裡一聲憤怒低吼,甲賀川田半空控制好身體,翻騰落地。強行忍住腹部排山倒海般的劇痛,准皇氣場無形激盪,迅速向著後方撤離。試圖拉開距離,稍作調整再次進攻。
畢竟他最為擅長的是刺殺,而不是正面對抗!
但……
響亮的鷹啼忽然在耳畔炸響,高空翱翔的海東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俯衝而至,它體型並不大,但近乎完美的流線體型,加上千米高空的疾速俯衝,那是怎麼樣的一種迅猛,怎樣的一種銳利。
甲賀川田心神微微顫動,無需任何猶豫,准皇實力促使下的條件反she,絕對會讓他的身體做出最為正確,也是最為迅疾的反應。
剎那之間,猛的激竄,身體全力扭轉,橫向翻旋!
噗嗤!海東青銳利的紅se利爪擦著他的臉頰劃過,沒有真的造成傷勢,卻因為極其銳利的勁氣,留下道清晰的血痕。
海東青像是激發了血xing,清脆的啼鳴變的有些尖利刺耳,疾速翻飛,疾速俯衝,拋出大大的弧度,再度奔著甲賀川田撲殺過來。
「該死的雜毛鳥!!」甲賀川田對海東青的感覺終於從癡戀變成了怒火,翻旋落地之後,剎那激she,準備先行擊殺海東青。可就在他無聲飄蕩的時刻,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後撤的軌跡上。
敏銳地意識到危險,眼角的餘光也瞥到了黑影,身體也在剎那做出反應。
但……
習羽皇與甲賀川田擦身而過,無聲划動的右掌猛的僵硬,宛如突然暴起的浪濤,轟然印在了他的後背。砰!!悶鼓般的轟響,山嶽般的力量,甲賀川田倒飛的身體如遭雷擊,強行更改方向,向著前面撲了過去。
海東青恰在此刻俯衝而至,尖銳的紅爪毫不留情的從他的腦袋上劃過,活生生撕扯下兩塊血淋淋的頭皮,引發的是劇痛,是尖利的慘叫。
「這一掌,為成哥。」習羽皇微微仰頭,凝望蔚藍無際的天空,神情中有著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複雜。這一聲『成哥』,好像也代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和迷茫。
「習羽皇,你是在侮辱我??」甲賀川田的怒火終於衝垮了理智,掙扎爬起後放步狂奔,手中軟劍亂了頻率,卻瀰漫著少有的血xing。
他可以接受失敗,卻無法承受這種摧殘,他可以面對挑戰,卻不能持續被動。
「我不需要你們的理解。」習羽皇忽然說了聲莫名其妙的話,邪魅的眼眸剎那間回歸清冷,淡漠的氣場在是一瞬之間陷入凌冽,宛若億萬銀針在此刻向著四面八方爆she。
是氣場,是殺伐,還是平靜之下隱藏的猙獰血煞與瘋狂!!
「我,習羽皇,赤鄉之主!煉獄之主!」習羽皇森冷的眼神陡然鎖定甲賀川田,一聲冷漠低語蘊含無盡的霸氣,佇立的身形眨眼消失無影。眨眼之間,迎著甲賀川田再度現身,勢頭驚人,煞意激盪,僵扣的利爪就像天際翱翔的海東青,以無匹的銳利勢頭,直取甲賀川田喉嚨。
甲賀川田無懼無畏,在瘋xing刺激下,毫無顧忌,只為重創習羽皇。
然而……
習羽皇的攻勢不止快了一個層次,沒等他的攻勢完全展開,利爪已經避過軟劍鋒芒,出現在了他的喉嚨部位,也正是在這細微的空擋,直線強攻的利爪陡然改變軌跡,由爪化掌,狠狠轟向甲賀川田的下巴。
電石火花之間的進攻與轉變!宛若燦爛煙花當空綻放,華美震撼!當然,你得能夠看得清楚習羽皇進攻的軌跡和招式的變化!
啪!甲賀川田的下巴剎那間鮮血淋漓,狂野剛勁的衝擊力量漫過臉龐骨骼,衝擊大腦。疾速狂奔的身體隨即『沖天而起』,多重力量的施加,讓這位威震忍宗的天忍級宗師在半空中失控翻騰,狼狽的墜落到不遠處的草叢。
殘存的意識刺激著身體,准皇的本能激發著潛能,甲賀川田墜地後掙扎爬起,作勢再次發起進攻。
但……
啪!!習羽皇在他身後出現,僵扣的利爪以極其狠辣的勢頭,狠狠轟在他的腦袋上,巨大的衝擊力量當場引起腦部的二次震盪,意識在混亂和顫動中……渙散……
甲賀川田所有的進攻姿勢和意識在此刻強行終止,連那抹冰冷且飽含殺意的神情都僵在了臉上,猩紅的鮮血順著鼻孔、耳朵無聲滴淌。
「為……什……麼……」最後那聲蚊蠅般的囈語,包含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和震撼衝擊,甲賀川田的眼簾無意識的掙扎了幾下,然後慢慢閉合。隨著習羽皇右手的離開,甲賀川田的身體輕微晃動幾下,無力的撲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同為準級皇者,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實力差距?
雖然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一直處於劇烈的運動中,體能消耗相當激烈,但再怎麼說,准皇等級的實力貨真價實,再怎麼不濟,也能做些反抗,為什麼為被習羽皇如此輕易地蹂躪?
難道……
不可能!不可能!!
海東青在天際盤旋幾圈,疾速墜落,最後穩穩落在習羽皇的肩膀,惡狠狠地盯著他,拍打著雙翅,尖聲啼鳴,像是在恐嚇,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爭辯著什麼。
這本是它的獵物!
習羽皇指尖劃過海東青的羽毛,安撫安撫下躁動的它,踏著甲賀川田的身體走過去。
不遠處的草叢深處,甲賀川田仍然安靜地躺著,在剛才激戰爆發的時候,出奇的沒有協助,沒有逃跑,甚至連睜眼和起身都沒有。
按理說,營養丸已經的效用已經奏效,可以補充部分消耗的體力,雖不至於恢復全盛狀態,至少有一定的反抗能力,或者趁機會遠遠離開這裡也是有那個可能xing。
畢竟中村裕澤是人皇!老一代的人皇!
可事實上,中村裕澤像是睡著般躺在那裡,對於發生的事情無動於衷,哪怕是甲賀川田重傷昏迷,哪怕是習羽皇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為什麼不逃?」習羽皇淡漠詢問。
「我中村裕澤還沒有落魄到遭人戲耍的地步。」中村裕澤回答的很隨意,卻難以掩飾那份從靈魂滲透出來的孤傲。
他很不喜歡『逃』這個字,更不喜歡『逃』字施加在自己身上,何況以習羽皇如今的實力,以自己現在的狀況,即便是真的逃了出去,恐怕最終還是會被抓回來。
對於孤傲的靈魂而言,那種情況無疑是對他中村裕澤的嘲諷。
習羽皇忽然道:「我若放你離開,你會如何回報。」
「我沒有籌碼,講不起條件。要麼殺,要麼放,一切隨你,不過我可以保證,回報這種說法,在我中村裕澤的腦海裡……沒有……」
經歷部下的慘死、自身的殘廢,中村裕澤雖然淡漠,但實際上jīng神幾度遭受衝擊,越是平靜,其實這份衝擊越是強烈。
恍惚之間,他感覺自己老了,也感覺到累了。
既然敗了,就敗的清清白白,敗的堂堂正正,坦然的去接受面對,同樣也算是一種驕傲的「敗」。
習羽皇靜靜的站著,就在中村裕澤這位人皇面前……站著……
像是陷入沉思狀態,在遲疑、在猶豫、在選擇,誰能明白他此刻的情緒,又在想些什麼。
自從問鼎人皇以來,實力的突然強橫帶給習羽皇的好像不是興奮和喜悅,而是一種……迷茫……
一種連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迷茫。
有些時候,一些舉動,一些嚴詞,一些風格,習羽皇都是不由自主的在做著。
包括當天拜訪呼倫貝爾狄成故居;包括當天掙扎猶豫新生殺意;包括遊走草原,茫然四顧;包括靜看天門慘戰,無動於衷;甚至於包括此刻突然的出現和截殺。
這究竟是一種灑脫?還是種叛逆?亦或是……一種尋找,一種領悟,一種zi you放任中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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