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瞥了眼四名保鏢,直到他們全部放鬆jǐng惕,退到旁邊,這才不急不慢的從懷裡拿出張照片,在習羽皇面前晃了晃:「這兩人……習門主你還有印象嗎?」
照片上是兩個綁在石柱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雄壯,一個比一個高大,只是本應英武剛毅的兩人卻死氣沉沉,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幾滴粘稠的血跡順著髮梢滴落下去,在照片上特別刺眼。**!。*
雖然看不清模樣,可單論體型而言,習羽皇一眼便能辨認出來,正是楊靖和大憨,兩個狄成最為信任的心腹猛將!
習羽皇壓下心中焦急和怒意,冷冷道:「這就是你們黑龍幫的待客之道?」
「我們黑龍幫一向友好,只是兩位客人不怎麼懂禮數,只能給他們上兩課。」袁弘舔了舔自己尖尖的牙齒,嘿嘿笑著把照片收起來。
「廢話少說,說你的目的。」
「習門主不必動怒,我這次過來是帶著誠意過來的。只要你願意配合,楊靖兩人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送返天門。」
「怎麼配合?」習羽皇表面上來看平靜如常,負於身後的雙手慢慢攥緊。黑龍幫現在是有恃無恐,看準了自己顧忌楊靖和大憨xing命,竟然堂而皇之的派了個旗主來天門指揮部談判!
習羽皇不是好脾氣,之所以處處表現的淡漠,是因為他會隱忍、城府深。可黑龍幫此番帶著羞辱的舉動,卻讓他的心中徒生幾分怒意。
「其實這次深入河南,並非只有我一人,除此之外……」袁弘停頓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猶豫,而後才道:「還有我黑龍參軍於小天,你的兩位兄弟楊靖和大憨。」
嗯?來到了天門內部??習羽皇邪意的眸子微微晃動,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有股衝動擒住袁弘,強迫他說出詳細地址,好在理智尚存,很快擊潰衝動。「我需要付出什麼條件?」
「不用著急,先聽我慢慢說。這裡畢竟是天門腹地,我們悄悄潛入進來本身就冒著極大地風險,習門主如果真的想換回楊靖,必須得拿出適當的誠意。你得,跟我,走!」
「跟你走?當我們傻子不成?」幾位保鏢怒然出聲,雖說這裡是自己的老巢,可如若不聲不響的跟著走了,萬一遭到伏擊襲殺,習羽皇九條命都逃不出去。
袁弘神情微微嚴肅:「我剛才有說過,此次交易,我們帶著足夠的誠意。如果習門主感覺到生命沒有保證,可以帶著足夠多的人過去,十人也好,百人也好,千人同樣也行。但有一點,除了跟著你過去的人之外,其餘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你的行蹤,至少是在交易完成之前如此。」
嗯?這傢伙說的有模有樣的,真這麼好心?幾個保鏢相互交換下詫異的神情,冷聲道:「帶槍去呢?」
「完全可以,只要保證其他人不能知曉,你們採取任何措施都能接受。」袁弘看向習羽皇:「怎麼樣,習門主?我們的誠意夠嗎?當然了,如果你們毫不在意楊靖的死活,大可直接把我抓起來卡嚓處理了。」
習羽皇沒有答話,沒有丁點眼白的瞳孔直直的盯住袁弘,彷彿要洞穿他的內心,袁弘依然不懼,自然大方的迎上他的目光。
房間裡的氣氛慢慢沉寂下來,四名保鏢悄悄向習羽皇使眼se,意思是不能接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袁弘越是表現的開和大度,裡面肯定越是有問題,說不定這本身就是個陷阱、yīn謀!
「哦,對了對了,忘了件事。」袁弘忽然點點自己的腦袋,道:「於小天參軍讓我帶個話,聽說你們天門有個什麼鐵律部隊,負責執行家規,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帶上他們做個見證。他說他非常想和習門主見見面,想瞭解下與自己鬥了一年多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習羽皇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平靜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十個人。」
「小伍,通知鐵律隊長陶致遠,讓他帶五個人過來。」習羽皇最終做出決定。
「是。」小伍看了看袁弘,快步走出去。
袁弘臉上露出笑容:「相信我們這次的會面會很愉快。」
「我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不需要,只是幾個紙面上的協議,不是人質的交換。」
「什麼協議?」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只負責傳話,談判上的事項都由參軍負責。」
習羽皇不再多言,靜靜的等待,暗自考慮於小天可能開出的條件。以楊靖、大憨兩人的身份地位,於小天就算獅子大開口,自己也得硬著頭皮接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務必要讓兩人平安回來。
其實習羽皇已經隱約感到幾分不妥,如果人質是羅勝凱或者是沈明榮,他肯定會繼續斟酌,甚至決定不去冒險。可偏偏對方是楊靖大憨這兩個狄成的心腹,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一旦被於小天抓住把柄,放出自己置楊靖生死於不顧的謠言,先不考慮其他方面,僅僅八部眾那群人所帶來的壓力就足以讓自己永遠站不起來。
如今狄成失去聯繫,缺少獨掌大局的人,東部戰線已經因此而出現動亂因素,自己這邊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哪怕前面是個火坑,他也得縱身跳下去。
現在只能暗自祈禱於小天真的只是為談判而來。
不久之後房門打開,小伍帶著一名帶著名看似憨厚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正是鐵律部隊分配於南部戰區的總負責人陶致遠。看似其貌不揚、毫無特點,可恰恰是這麼個人,卻是當下鐵律內部最有希望晉陞為副統領的人選,深得彭侯信任。
而他曾經的職業,卻是個與黑道完全相悖的職業……大學教師!是物yu橫流的都市生活踐踏了他的尊嚴,是難以預料的世事無常激起了他的憤怒,最終從人人尊敬的教師一點點蛻變成了如今的黑道頭目。
「決定了?」陶致遠簡單的看了眼袁弘,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路上小伍已經把事情簡單的和他說了遍,也包括自身的一些猜測,不過身為紀律方面的負責人,他在意的只是習羽皇的忠誠度,其他的都可暫時後移。
習羽皇簡單的點點頭。「走。」
「都到齊了?請!」袁弘又一次舔了舔尖尖的牙齒,嘴角的笑容有些耐人尋味。
習羽皇一行逕自離開堂口,由於本身有保鏢守護,又有陶致遠陪伴,遇到的兄弟們沒有感覺到奇怪,更不會有人上來盤問,就那麼放任他們離開。
在他們離開不久,幾輛商務車停在指揮部所在的寫字樓前,從上面走下了十多名身著中山裝的黑衣男子,正是離開總部趕來前線的彭侯一行!
來到的時間,與習羽皇離開的時間,前後相差不足五分鐘,是巧合?還是有人經過了計算?
「習羽皇呢?」走過鐵門時,彭侯隨口問了句前來迎接的鐵律隊員。
「剛走,彭哥是來找他的?」
「剛走?去前線了?」彭侯繼續向裡走著。
「那倒不是,好像是來了個什麼客人,習羽皇叫上陶致遠一起走了。」
「叫上致遠?哪來的客人?什麼事?去哪了?」彭侯停下腳步,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不清楚,習羽皇什麼也沒多說。不過……」鐵律遲疑片刻,壓低聲音悄聲道:「我感覺那個客人有些面熟,好像是……黑龍幫的人。」
「嗯?」彭侯目光陡然凝縮,緊緊盯住他:「確定?」
「只是感覺有些像,像……像……赤血鐵旗的旗主袁弘。」
表情yīn晴變化幾番,彭侯眼底閃過到凌厲:「走了多久了?」
「沒多久。」
「我們走!」還沒走進指揮部的彭侯轉過再次返回車內,責令鐵律部隊即刻追蹤習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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