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如何?」房中壽卡的按停錄音機,如果這種問法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或許會有種戲謔和玩弄的意思,可在他殭屍般的表情和鬼語般的聲音映襯下,卻流露著令人心顫的寒意。
陳尊被這噩夢般的聲音氣的渾身哆嗦,自己的乾女兒,被……被……糟蹋了?!!「卑鄙,卑鄙無恥!!」
「誰更卑鄙,你陳尊心裡清楚。不用在我面前裝這幅噁心的模樣,提醒你一句,如果膽敢有任何挑釁舉動,我保證你能收到更多這種磁帶,女主角不會變,男主角……沒有上限。」
「你敢?!」陳尊幾乎是吼了出來,而這裡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遠處jǐng戒部隊的注意,當即有十餘名特戰組成員小心的向這裡靠近過來。
「敢不敢,由不得你來做主。」
「放了龍二!我可以給你解藥!」陳尊強自鎮定,恨聲道。
「龍二可以給你,但需要三個月之後,在這期間內,如果讓我發現你和龍奴戰隊的任何行蹤,就會有一個分隊的男人照顧她,發現兩次,兩個分隊輪流上,以此類推。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她輕鬆死掉的。」房中壽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直接離開。
「房中壽,你若敢再傷她一分一毫,這筆債我必百倍千倍償還。」陳尊獰聲低吼。
「她是死是活,如何活,如何死,全在你一念之間,陳尊,好好考慮考慮。」人影消失的拐角處再次飄來房中壽幽冷的聲音。
「畜牲!!」陳尊忽然怒吼一聲,攥握的拳頭猛的轟打在旁邊的鐵皮垃圾桶上。
砰!!!兇猛的力量帶起炸雷般的聲響,堆滿雜物的高大垃圾桶重重撞到旁邊的牆上,劇烈的晃動起來,遭受轟擊的部位出現個大號的凹陷。
殷紅的鮮血順著破開的拳頭滴落下來,陳尊宛如受傷的野獸,惡狠狠地盯住遠處醫院的輪廓,神情猙獰冷厲。胸腔裡有股邪火,不斷地刺激著他向前衝、沖、衝!把遇到的所有人撕碎,生吞活剝!!
他恨!!恨!!從出道至今,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怨恨!!
陳尊咬牙恨聲道:「狄成,等著,我龍奴能廢你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能挺過幾次!」
「幫主!」正在這時,緊緊追隨過來的龍四等人先行趕到,可沒等他們把準備好的勸說意思表達出來,陳尊竟然忽然轉過身來,向著來的方向狂奔似的沖了回去。
「呃……」龍四和龍五奇怪的對視眼,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感覺到前方好像有人影向這裡靠近,趕緊快速退了回去,並通知從其他方位向這裡靠攏的隊員們原路回返。
一場潛殺危機最終以這種怪異的方式落幕,房中壽這個國際頂尖殺手,不僅實力強橫詭異,為人同樣jīng明狠毒,簡單的聲音播放無形中給醫院增加了道保命的符咒,給狄成的康復營造了良好的氛圍。
陳尊被那個錄音機裡的聲音刺激的有些反常,素來沉靜的他變的暴躁不安,心裡也不斷地考慮著如何報復打擊,可考慮到龍二的處境以及房中壽的那些話語,所有的衝動都被硬生生的壓下來。他不是沒想過通過同樣的手段向衛家下手,以此交換龍二,可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卻奇怪的發現衛家四個最重量級的高層衛燁華夫婦、衛名博夫婦,竟然全部搬進了醫院,平ri基本不出面。山莊裡留下的則全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就算動手了,也只會弄巧成拙,帶給龍二更大的苦難。
所以……
忍!!等!!
陳尊強迫自己暫且忍耐,等待合適時機的出現,同時命令龍五把手下全部撒出去,密切監控醫院,尋找任何的可乘之機。
到後來,下了狠心的他以勤武閣名譽閣主的身份,與黑龍幫最神秘組織最強大的組織取得了聯繫。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陳尊和龍奴戰隊彷彿突然人間蒸發,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翁曉楓擔心對方威脅到醫院裡的安危,層親自帶人四處搜尋,可連續五次大搜尋過後,依舊沒有發現有關他們的半點蹤跡。心中感到疑惑,同時也察覺到幾分不同尋常,謹慎小心的翁曉楓再度向千目部隊發去調令,抽調大量jīng英情報員向長chūn靠攏,與王鍾聯手組建層層包圍網,將醫院附近乃至整個市中心區域完全囊括在視線之下,預防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
醫院裡,葉婉彤調配和草藥如同預料中般發揮了效能,與狄成身體內的毒藥「中和」消融,身體狀況在以良好的勢頭恢復著。一個月的時間後,身體從表面上已經看不出青黑se,身體也不再那麼虛弱痛苦,兩個月後,除了個別部位依舊殘留毒素,制約著狄成的活動,並時不時的帶來痛苦外,他已經可以下地走路,稍微的活動。
再加上平ri裡葉婉彤兩年和母親的悉心照料,狄成竟然發現自己好像……胖了?!原本結實如同jīng鋼的肌肉有了些許鬆弛的跡象,雖然不甚明顯,但這明顯不是什麼好兆頭。可身體的狀況不允許他劇烈活動,所以只能每天稍微做些體*類的運動,避免體質變弱。
「最近一直沒有龍奴的消息?」病床上,狄成享受著衛舒璇的按摩,時不時張嘴接過葉婉彤送來的水果,ri子是要多悠閒有多悠閒,經常羨慕的張綽捶胸頓足,慨歎上天不公。
「翁曉楓沒有放棄追查,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獲得他們的行蹤。」進來匯報的王鍾道。
「也沒發現陳尊的行蹤?兩個月來一直沒有在這附近活動?」狄成有些奇怪的道,難不成陳尊還想玩什麼道義?不想趁人之危?
「沒有,一直都沒有,我們近段時間搜遍了城市的各個角落,發現……他們好像離開了長chūn,要麼就是藏在了某個十分隱秘的地點。」
「你乾爹不要你了?」狄成轉頭看向旁邊的病房,那裡做著被鐵鏈拴住的龍二,為了能夠達到更好地看管效果,他毫不客氣的把她鎖在了自己的身邊,由葉婉彤負責平ri「照料」。
「哼。」龍二不輕不重的哼了聲,直接把頭轉到旁邊,眼不見心不煩。
「房中壽這會兒在哪遊蕩呢?他經常神出鬼沒,應該有點有用消息,沒去問問?」葉婉彤切了塊蘋果,送到狄成嘴邊。
王鍾神情微微發苦:「我們倒想和他聯繫合作,可……自當從天成哥中毒後,他也消失了,比陳尊消失的更乾淨徹底。」
「你想說什麼?」葉婉彤看了下王鐘,剛才那些話……語氣好像不對勁兒。
王鍾略微猶豫,聲音壓低,道:「成哥,嫂子,我聽說房中壽和陳尊曾經有過交情,有沒有可能……」
狄成沒好氣的抬抬眼:「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其他人都有?」
「呃……就我自己。」王鍾撓撓頭。
「趁早給我壓下去,否則我不敢保證房中壽會把你怎麼樣,明白嗎?」狄成感到一陣頭大,也虧這傢伙想得出來,房中壽雖然脾氣古怪、yīn沉冷血,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些特別,可叛變?三個字,不可能!
越是特立獨行的人,往往是最堅定地支持者,狄成對此深信不疑。
正盡心給狄成按摩的衛舒璇抬起頭,奇怪問道:「房中壽是誰?名字怎麼怪怪的。」
「一個怪怪的人。」狄成笑笑,沒有深入解釋,總不能說就是當初差點把衛家給屠了的醫生、現在是我的手下。
「小氣。」衛舒璇嘟嘟嘴,按摩的手用力在他大腿上擰了下。
「你今天過來什麼事?」狄成問向王鐘。
「哦,是這樣,周少華離開集訓營了,正在往這裡趕,他打來電話詢問需不需要帶其他的部隊或者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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