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一七章徜徉在鬼子重兵中中
從大年初一晚上開始,八路軍特戰司令部發起了令日軍目瞪口呆的特種作戰。書mi群2
王東強率領的特戰一中隊二小隊端掉鬼子一個聯隊部的行動只是此次特種作戰的一個小行動而已。說實話,王東強的作戰計劃裡原來並不是要端掉日軍近衛第二師團的這個聯隊部,而只是要趁夜『『se』』在日軍中製造『『hun』』『『luan』』。結果,日軍的聯隊長送上『『men』』了,王東強自然也就笑納了。
大汶口這地方,自從八路軍主力東進山東後,已經被八路軍攻佔幾次了。上次八路軍在磁窯追殲第二十七師團後撤部隊後,由於張海濤的泰安支隊提前破壞了大汶口的公路橋和鐵路橋,導致八路軍裝甲集群沒能迅速追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挨了劉一民的批評。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最終也沒有逃過被殲滅的命運,在這次除夕之戰中還是被教一旅的裝甲集團吞噬了。只不過這次八路軍主力並沒有大舉進攻大汶口,日軍已經搶修好了的大汶口鐵路橋還好端端地橫跨在汶河上。
昨天晚上八路軍西集團主力在磁窯以南圍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泰安支隊和泰西警備旅對泰安周圍之敵發起攻擊。大汶口鎮、大汶口機場、大汶口鐵路橋上的日軍守備部隊膽戰心驚的,生怕八路軍的大炮瞄向了他們。
戰場上最痛苦的時候不一定就是被子彈擊中、刺刀捅入的時候,明知道敵人要來卻不知道敵人會從什麼方向來、什麼時候來也是一種痛苦,這種痛苦甚至比被子彈擊中還折磨人,因為它容易讓士兵們產生恐懼。
恐懼,是人類最大的痛苦之一。
難熬的大年三十之夜終於在大汶口據點裡的鬼子兵的恐懼中過去了,大年初一早上,大汶口據點的鬼子接到了通知,攻擊泰安和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八路軍撤退了,小鬼子們這下總算是放心了。
駐守大汶口的日軍中有一個叫栗原小辮的士兵,是日本關東千葉縣人。
得知八路軍撤退後,栗原小辮攤開了紙,提筆給家人寫信。
這一提筆,栗原小辮竟然滴下了兩滴淚珠,把紙都打濕了。
栗原小辮擦去眼淚,提筆寫道「親愛的爸爸媽媽這是我給你們寫的第32封信了,我不知道以後還能有機會再寫信不能了。昨天夜裡,我渡過了生命中最『『yīn』』暗的一夜,支那人的槍炮聲就在距離我們幾十里遠的地方像個不停,而且我們知道一旦他們來攻打我們防守的陣地,我們鐵定是守不住的。可是我不知道黑夜之中子彈會從什麼地方飛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分明看到,小隊長閣下握指揮刀的手一直在顫抖,原來他也和我一樣非常恐懼。親愛的爸爸媽媽,到華北這麼長時間我才明白,支那軍隊根本不像我們在國內報紙上看到的文章中說的那樣,一聽槍聲就聞風而逃。他們很狡猾,很凶殘,特別是山東的土八路,我們永遠都『『nong』』不清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會來攻擊我們。就在昨天夜裡,在我們南面佈防的『『jīng』』銳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和八路軍『『jī』』戰,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戰果如何,但是憑過去的經驗和預感,我覺得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很可能打了大大的敗仗。我真擔心我什麼時候會遇到這種情況,害怕不能活著再見到你們。愛你們的兒子。」
想想開戰之初日軍士兵寫的家信吧,滿紙都是皇軍如何如何攻城略地,自己屠殺了多少多少個中國人,搶了多少金銀珠寶,隨信還要郵寄搶到的錢票,接到信的家屬也四處炫耀,刺『『jī』』的日本年輕人都嗷嗷直叫,只恨自己不能盡快參軍上戰場。現在,日軍士兵的家信已經和開戰之初時的家信截然不同了,滿紙都是悲哀和懼怕。要是這樣下去,小鬼子這仗還這麼打麼!
栗原小辮寫好信後,把信紙折好,正要塞進信封,就被一隻手奪了過去。首發栗原小辮一看,原來是中隊長閣下到了身後。
栗原小辮心道不好,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給小隊長閣下鞠躬,嘴裡還不停地說「給你添麻煩了,請多多原諒!」
鬼子中隊長根本不理會栗原小辮的道歉,拿著信紙看了一遍,然後就把信紙撕得粉碎,再然後就是揪著栗原小辮打耳光。
打完了,罵完了,鬼子中隊長罰栗原小辮去站崗,而且一天都不准人換他。
栗原小辮所在的部隊是日軍津浦路守備隊的一個中隊,他們的據點就在大汶河邊的堡頭村,任務就是保護汶河鐵路橋。
這個據點已經被八路軍端掉過幾次了,在栗原小辮看來,這裡簡直就是皇軍的墳墓,死了好幾茬的皇軍勇士了。
站崗這活實際很累人,一般的哨兵都是兩個小時就下哨,栗原小辮被小隊長閣下處罰,從上午一直站崗站到了吃過中午飯,『『tuǐ』』都成麻木的了。和他一起站崗的哨兵都換了兩次了,只有他,因為寫了了那封破家信,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端著槍在炮樓頂上游來晃去。
八路軍停止攻擊撤退後,從泰安到磁窯、兗州的公路就繁忙了起來,因為鐵路被八路軍破壞,從濟南、泰安趕往磁窯查看戰場的日軍軍官們只能乘坐汽車了,給近衛第二師團、十二師團運送補給也只能依靠公路了。
到下午的時候,從南面來了一隊工兵,和據點裡的鬼子聯繫上後,開始檢修大汶河鐵路鐵橋,看樣子是要盡快修復鐵路。
吃晚飯的時候,栗原小辮的『『jīng』』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心裡開始咒罵不通人『『xing』』的中隊長了,甚至把大隊長、聯隊長、守備隊司令官的罵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據點裡的軍犬突然狂叫了起來,據點裡登時就響起了尖銳的哨子聲,正在吃晚飯的日軍士兵們撂下飯碗,全部衝進了炮樓和碉堡。
準確地說,栗原小辮聽到了軍犬的叫聲,也聽到了報警的哨子聲,但是,此時的栗原小辮已經麻木了,他沒有直接拉動槍栓準備『『she』』擊,只是草草地朝據點外面瞧了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栗原小辮就看清楚了,原來是檢修鐵路橋的工兵們完成了任務,排著隊,帶著工具朝據點走來,看樣子是想在據點裡吃飯了。
栗原小辮站了一天崗,又饑又餓又累,兩條『『tuǐ』』灌鉛了一樣,拖都拖不動,哪裡還會管是不是應該再盤查這些工兵麼!栗原小辮甚至想,要是八路軍『『mō』』上來了更好,自己乾脆直接開槍把中隊長那個不通人『『xing』』的傢伙幹掉,去投奔日本救**算了。
八路軍的宣傳工作搞的好,栗原小辮也知道日本救**的事情,更知道八路軍的獎勵辦法。
栗原小辮不知道,他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因為進鬼子據點的這隊工兵,確確實實不是日軍,而是八路軍特戰一中隊一小隊。
下午和據點裡的鬼子已經聯繫上了,王老虎一點都不怕小鬼子會不讓他們進據點。
果然,見是檢修鐵路橋的工兵部隊,據點裡的鬼子中隊長以為是虛驚一場,馬上吹哨解除了戰鬥戒備,把王老虎他們迎進了據點。
一小隊隊長張大雷領著隊員們進入鬼子據點後,向鬼子中隊長敬禮問好「山木君,打擾了,我的部隊看來不得不在你這裡吃晚飯了。我們帶的有乾糧,借用一下你們的鍋灶即可!拜託了!」
下午聯繫的時候,張大雷和鬼子中隊長就已經攀談過了,自我介紹說他叫高橋健一,父親是東京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順便也就知道了駐守堡頭村據點的鬼子中隊長叫山木原,是千葉縣銚子一家醬油鋪老闆的兒子。
銚子是千葉縣著名的漁港,加上距離東京比較近,漁業、農業、工業都很發達。像銚子產的醬油,產量幾乎佔了全日本醬油產量的三分之一。
身為中尉中隊長的山木原,原來一直以自家的醬油為驕傲,這一遇到東京大律師事務所合夥人的兒子,山木原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自己是下等人的自卑感,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醬油味。
產生了自卑感的山木原對張大雷很熱情,讓伙房給工兵們做飯,拉著張大雷去了自己的住室,開了兩瓶牛『『rou』』罐頭、兩瓶魚罐頭,拿出了清酒,喊來四個小隊長,陪著張大雷喝開了。
酒席上,張大雷感歎說皇軍的後勤供應越來越糟糕了,現在的牛『『rou』』罐頭已經不是過去那種純牛『『rou』』罐頭了,好像牛『『rou』』中摻雜了澱粉一樣,吃著沒有一點筋道。
山木原一聽,馬上就開始咒罵八路軍,說這一切都是八路軍惹的禍。他剛到華北的時候,在野戰師團當見習少尉,部隊所到之處支那軍隊望風而逃,七、八個皇軍士兵就可以打著太陽旗進佔一座縣城,金票、古玩、糧食、『『huā』』姑娘,要什麼有什麼。那些支那商人都是點頭哈腰主動給皇軍送補給,根本就用不著從本土調運。因為有了土八路,老百姓都成了刁民,七、八個皇軍士兵不要說佔領一座縣城了,就是結伴外出都有可能被襲擊,甚至被打死。
張大雷喝著清酒,附和著鬼子中隊長山木原的話,說是這山東的八路軍越打越多,越打越強,動不動就成師團的消滅皇軍。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大雷故意壓低了聲音「山木君,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第二十七師團昨天夜裡吃了大虧,三個步兵聯隊幾乎全部『『yu』』碎了,磁窯以南的曠野上到處都是皇軍的遺體。我們因為隨師團部行動,才免遭劫難,撤回了鄒縣,和近衛第二師團會合。今天一天,近衛第二師團都在南面收屍。」
張大雷他們偽裝的部隊番號就是日軍第二十七師團工兵第二十七聯隊,這樣說,合情合理。
山木原一聽,楞了一會兒,接著站起來就咆哮開了,大罵八路軍小偷的幹活,武士的不是,不敢堂堂正正地和皇軍『『jiāo』』鋒,只敢如此卑鄙地偷襲的幹活!
山木原咆哮完,又垂頭喪氣地坐下,喝了滿滿一大杯清酒,開始依依呀呀地唱開了他的故鄉銚子漁港的小調。
張大雷雖然『『jīng』』通日語,但是也聽不懂山木原唱的是什麼歌,只是能聽出曲調非常憂鬱、傷感。
這個時候,張大雷甚至有了勸降山木原的想法。
山木原唱了一陣,藉著酒醒就談開千葉縣美景。據山木原說,『『chūn』』天來的時候,千葉縣的大地上嫩芽吐翠,原野上一片碧綠,牛啊羊啊都在草地上吃草,銚子漁港裡帆檣雲集,到處都是豐收的漁歌。非常美!
山木原還說,他家的醬油作坊是他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出產的醬油『『se』』香味俱佳,供不應求。他如果不上陸軍幼年學校、陸軍士官學校,現在很可能會在家裡幫著父親照顧生意。像今天這樣的大年初一,一家人很可能圍著火爐,喝清酒,吃新鮮的海鮮。說不定隔壁原田家的梔子小姐也會來參加,梔子小姐那麼漂亮,她一定會穿著和服來串『『men』』。他和梔子小姐說不定已經結婚了。
這個時候的山木原如果脫掉軍裝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淳樸的日本青年。
山木原說完,非要張大雷說說他家的律師事務所。
這個時候,山木原的勤務兵把張大雷的飯菜端上來了白米飯,醃魚乾,炒蘿蔔白菜。
張大雷想不到日軍吃的也是這些飯菜,唯一的日本特『『se』』可能就是醃魚乾了。
張大雷三下五除二吃完飯,放下碗筷,就說他父親是東京大學畢業的,曾經到法國、英國、德國遊學,他母親是東京大珠寶商的『『nv』』兒,家裡主要經營珠寶、黃金,還從事和歐洲的貿易。後來,由於他父親在法學界名聲太大,找他打官司的人太多,乾脆就和人合夥開了律師事務所。
張大雷吹的太大了,聽的山木原和他的四個小隊長嘴都漲成了0型,臉上寫滿了羨慕嫉妒恨。
醬油作坊主的兒子山木原中尉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很明顯麼,賣上一百桶醬油,都不一定能抵得上賣出一根金條。
山木原不願在四個小隊長面前丟面子,又喝了一杯清酒,就開始吹噓他的戰功了。
軍人都是這樣,爭強好勝心強。山木原雖然是日寇,是侵略者,但他也是年輕軍人,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這一聽張大雷偽裝的高橋君家世如此好,山木原就只能說自己的戰功。
山木原不知道,他這一說啊,算是把張大雷心裡那絲剛剛冒出來的想勸降他的念頭徹底給摁滅了,等著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山木原說,他剛到華北的時候,中**隊很好打,只要飛機一轟炸,大炮一響,不等戰車開到,支那軍隊就逃跑了。他當時曾經一天時間擊斃12個潰逃的中國士兵。最可笑的是,那些中國士兵有的是實在跑不動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還有的人跪在地上,把槍高高地舉在頭頂,等候皇軍繳槍。對於倒霉的支那軍人,直接用刺刀捅就是了,比殺豬還過癮呢!
可能是看到了張大雷臉上的一臉不可思議,山木原越發的得意了,吹噓說他率隊在河北的石『『men』』附近追上了一群『『nv』』學生,都是十七八歲的『『huā』』姑娘,長的大大的漂亮,其中有幾個比他的梔子小姐還漂亮。當時,那些『『nv』』學生都嚇傻了,他和戰友們撲上去,用刺刀挑開『『nv』』學生的衣服,按在地上就開始了強『『jiān』』。那滋味,真令人**啊!
山木原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裡的涎水流了出來,滴進了他面前的酒杯裡。這傢伙渾然不覺,還在繼續說。
山木原說,他們把『『nv』』學生強『『jiān』』後,又互相『『jiāo』』換,進行了輪『『jiān』』,比較不同的風味。最後,大家都用刺刀捅進了『『nv』』學生們的『『yīn』』戶,看著她們一個個痛苦的『『chōu』』搐著、嘶喊著,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那一刻,山木原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嗜血的獵手,專『『men』』來支那打獵的獵手。
山木原說完,請高橋君說說他的戰績。
張大雷朝院子裡看了一眼,見院子裡空空『『dang』』『『dang』』的,看不見一個隊員,就知道大家都已吃好飯了,開始幹活了,也就不和山木原囉嗦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這才用日語慢悠悠地說道「我的戰績很多,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我告訴你吧,我的第一次戰鬥發生在山西的平遙縣城,我跟隨我們中隊長偽裝日軍奪回了平遙縣城,消滅了日軍第五師團騎兵聯隊的一個中隊。接下來就是襲占太原機場、襲占天津、襲占青島、攻佔濟南等。我告訴你吧,老子叫張大雷,是八路軍山東軍區特戰大隊一中隊一小隊隊長。小鬼子,納命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大雷突然長身而起,手裡的酒杯旋轉著飛向了一個正在掏手槍的小隊長的眼睛,只聽啊呀一聲,那個鬼子小隊長就直『『tǐng』』『『tǐng』』地摔倒在地。
各位書友大大原來說今日雙更,不想上班就忙,下班後去醫院陪伴同事,耽誤時間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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