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星傳奇 第720-780章 第一00六章 我要回家
    自從有了人類,就有矛盾紛爭。無論和平時數還是戰時,人和人之間的矛盾都是無處不在的。

    譚政是我軍傑出的政治工作領導人之一,到山東工作後,無論是擔任魯東指揮部政委期間,還是回到師部協助羅榮桓工作期間,都干的很好。只不過譚政從魯東指揮部回到大店師部後,收集到了一些同志們的意見,開誠佈公地給劉一民反映,結果語氣不對,引起了劉一民、蔡中的反感。

    說實話,就是這次【中】央不調他回陝西加強陝西守備工作,很可能劉一民也會向【中】央報告,調譚政離開山東的。因為劉一民認為譚政的思想比較僵化,不適合在山東部隊工作。

    劉一民之所以在再桌上做檢討,就是說給譚政聽的。

    劉一民心裡有數,這幾個人回到陝西後,待遇是不同的,許光達是二方面軍老人,沒有什麼複雜背景,那是一定要重用的,要麼重回抗大當教務長,要麼擔任某個方面的軍事主官。譚政是【中】央紅軍老人,在政治思想工作中頗有建樹,深得【主】席厚愛,以後在軍內的地位也會穩固上升。朱瑞和郭洪濤就很難說了,如果確實是需要軍事幹部,朱瑞可能還會擔任八路軍師一級領導。萬一職位緊缺,很可能就會被撂進【中】央黨校,直到大反攻時才可能被啟用,但是想上升到像在山東這樣的地位恐怕就難了。郭洪濤說不定還會更倒霉因為原陝北紅軍的內部矛盾太複雜,這中間必然有人糾纏於過去的恩怨、算老賬,讓郭洪濤回【中】央黨校學習,很可能就是舊日恩怨糾集的結果。說不定,郭洪濤回去後會受到不公正待遇。

    劉一民不想讓朱瑞和郭洪濤走,很想給【中】央發個電報留下二人。

    但是羅榮桓可能是不知道這中間的是是非非,或者是知道也要堅決執行【中】央命令,兩個人達不成一致,劉一民就無法向【中】央報告留下二人了。

    明知道譚政回去後【主】席一定會見他而且還一定會詢問對山東工作的看法,雖然在平邑集譚政提意見的時候劉一民都解釋清楚了,但是劉一民還是不想讓譚政向【主】席報告時,再次反映同志們對劉一民生活作風不嚴謹有看法、有議論的問題。

    這個時候的老**人,都是為理想奮鬥的,心底無sī。為了黨的事業發展壯大,戰友之間、同志之間展開思想鬥爭很正常。譚政是一個忠誠的**人品格高尚一旦【主】席問起,他一定會一五一十地把在山東工作期間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報告清楚的。這不是譚政人品不好,而是人品太好了,對組織不藏sī。

    說句實在話,劉一民穿越以來,忠心耿耿,戰功赫赫,對根據地建設貢獻極大除了感情問題處理的不好而且過於敏感外,任何人包括王明、康生都說不出個啥。以劉一民今天的戰債、貢獻,也不怕別人說啥。但是,劉一民也不願意別人說他生活作風不嚴謹,而且他一心打鬼子也不願意因為這點破事分心。

    劉一民說完話後,兩眼閃著溫煦的光,看著譚政,等著和他碰杯。

    譚政站起來,端起酒碗和劉一民碰了一下,一樣脖牛咕咚咚就喝了下去。喝完,悶聲不響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都是老戰友臨別在即,劉一民可不願意譚政離開山東的時候心裡還有疙瘩。而且劉一民也知道,譚政人品、涵養都是極好的,就是xing子直了點。

    劉一民又給自己倒上酒,誠懇地說:「老譚,我也不叫你副政委了,就叫你老譚。我們都是戰友,在一個鍋裡攪稀稠的。你看,黃蘇給我當過副政委,犧牲了。曾中生是我的參謀長,犧牲了。李亦默是我的教導大隊長、防空旅長,犧牲了。李成毅是我的警衛團長,犧牲了。李東海是我們騎二團政委,犧牲了。郭征是泰西警備旅的團長,犧牲了。晶晶呢,是我們的大才女、《大眾日報》的社長,犧牲了。陳瑤光雖然是個普通戰士,但是死在我懷裡,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也犧牲了。這麼多親愛的戰友都犧牲了,我們活著的人還有什麼想不開、看不開呢?我給你說句心裡話,我這個人吧,其它方面我不說,同志們心裡都有數,【主】席和老總他們心裡也有數。我就一點處理的不好,我也和你說過,那就是感情問題。這個問題我有責任,主要是我心軟,不想看見再發生晶晶和陳瑤光的悲劇。本來呢,我和唐星櫻結婚後生活幸福,但是倪華回來了。我說實話,我愛倪華,是骨子裡愛。但是人就這麼複雜,我不是因為愛倪華就不喜歡唐星櫻,要是我不喜歡她,哪裡能生出兩個兒子來。這個事情讓同志們看不慣,也給唐星櫻造成了傷害。後來,唐星櫻和我離婚了,我也和倪華結婚了。事情本來到此也就算結束了,可是我捨不得兒子,一天看不見就想得慌。唐星櫻呢,也是為了不讓同志們說我閒話,不願意給八路軍抹黑,才和我離婚的。她一天看不見我,都得哭著過。這中間我們確實是藕斷絲連,而且以後也斷不了,因為有兩個兒子牽扯著,只能這樣櫞裡糊塗的過。我想好了,等打敗小鬼子,建立新【中】國,我也不當官,不爭權不奪利,帶著老婆孩子當老百姓去,保證不給我黨我軍抹黑,不讓領導和同志們為難。如果同志們還覺得黨紀國法容不下我,我就出國,到國外去遊學、當老百姓。到了國慶的時候,你們如果還想著我曾經為這個國家出力流血,邀請我,我就回來和你們一起慶祝。你們覺得不好處理,也不用理我,就當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劉一民的人。怎麼樣,我們再喝一個吧?」

    劉一民的話越說越淒楚,聽得人心裡酸酸的。

    蔡中手往桌子上一拍,奪過劉一民手裡的酒碗,一飲而盡。喝完,大聲吼道:「說到底不還是一夫一妻麼,並沒有娶兩個老婆麼,哪裡違犯八路軍紀律了?這個事情也值得做這麼多檢討?司令員,聽我的,不要聽別人閒話嚼舌。誰愛說就讓他說去!」

    羅榮桓從劉一民在酒桌上做檢討開始,就明白劉一民是針對譚政說的,也知道必然會引起譚政誤會。但是,劉一民事先沒給他商量,這個時候在勸誰都不好。斟酌半天,羅榮椏對譚政說道:「譚副政委,這個事情呢,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也說不清楚。不如這樣,你們幾個回到西安後,求見一下【主】席,向【主】席報告,請【中】央調唐星櫻同志回西安工作。這樣,同志們也就不會說什麼了。另外,向【主】席報告一下,

    請周副【主】席通知倪華,年前返回山東。孩子出生到現在,司令員還沒有看過一眼呢,應該讓倪華母女早點回來。」

    譚政端起酒一口喝乾,把碗撂倒桌上,這才瞪著有點酒意的眼睛,大聲說道:「我心裡難受。全山東部隊沒有比我更窩囊的!來這裡工作了這麼久,最後臨走了才知道司令員心裡對我成見這麼大,專門向我做檢討。我譚政是什麼人,你劉一民又是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讓你給我做檢討?不要說現在你是我的領導,恐怕以後你永遠都會是我的領導。全黨全軍哪個不知道你的重要xing,用得著你這樣又是要當老百姓、又是怎麼怎麼的麼?我不就是在平邑集向你和政委報告了收集的同志們的意見麼?我也再三解釋是同志們的意見,不是我的意見,而且我也承認了自己當時說話語氣不對,向你做了檢討,你怎麼就揪住不放呢?好,既然話都說透了,我建議今晚就算是山東局的生活會。我開誠佈公地說,司令員,你確實要注意,八路軍的紀律不容違犯,**的主張不容違犯!你就是功勞再大,也不能搞特殊!你可以離婚,也可以離了再娶,但是你不能像現在這樣明著離婚,暗裡藉斷絲連。你就是有一千條理由,也不能說明你沒有違犯紀律。我譚政,對你啥都服,就這一點不服,極大的不服!」

    滿桌皆驚!

    劉一民愕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兩眼死死地盯著譚政,似乎想看清楚這個個子不高、渾身精溲、戴著眼鏡的人怎麼就敢當面和他撕破臉!

    半天,劉一民才悻悻地說:「我還有事,不送大家了。政委和蔡主任替我送送同志們。」說完,劉一民轉身而去,步履明顯有點蹣跚。

    譚政看著劉一民的背影,兩眼含淚,大聲吼道:「司令員,不准走,你回來和我說清楚。」

    回答他的只有門外呼嘯的寒風和羅榮桓、蔡中、朱瑞、郭洪濤、許光達驚愕的眼神。

    當天凌晨5點,郭洪濤、朱瑞、譚政、許光達乘坐頭一天趕到大店朱家莊牟機場的運輸機離開了他們曾經戰鬥過的山東大地,返回西安去向【中】央報到。

    後世有人評論這件事情的時候,說劉一民挾功自傲,聽不進批評意見。也有人說,劉一民是有情有義,不願意讓心愛的女人受委屈。

    反正是說什麼的都有,只不過這些評論發表的時候,早已經時過境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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