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星傳奇 正文 第七五四章 重合
    第七五四章重合

    消滅了洪澤湖湖匪和配合湖匪偷襲半城鎮的六個隊的日軍,整個洪澤湖等於是全部解放了。擁有了洪澤湖控制權,就可以利用洪澤湖上通淮河、下通運河、長江的水路交通優勢,機動運送部隊,大大提高八路軍在蘇皖邊區的作戰能力。因此,半城鎮保衛戰雖然規模比不上教導師歷次大的戰役行動,但是主席和八路軍總部都發來了嘉獎電,表揚半城鎮保衛戰抓住了戰略關鍵點,為我軍經略蘇皖邊區奠定了基礎。

    劉一民自己也是心情激盪,想不到長期禍害洪澤湖區的匪患竟然一朝解決。要是這樣的話,蘇皖邊區的形勢就將提前改觀,依托洪澤湖區,八路軍也好,新四軍也罷,就可以在湖區建立堅固的根據地,將來一旦時機成熟,奪回徐州,僅憑一條運河就可以把山東、蘇皖和華北平原連為一體,我軍主力完全可以依托水路北進南下,實施大規模機動作戰。到那時候,恐怕小鬼子的末日就要到了。

    欣喜之下,劉一民很想發報問問主席,看是否收到了蘇聯紅軍和日本關東軍諾門罕戰役的進展情況。轉念一想,這個時代可不同於自己原來生活的信息時代,日軍與蘇軍在諾門罕發生的衝突除了他們兩家自己報道外,具體內情其他人是無法知道的。如果主席他們能夠得到蘇聯方面的通報,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再一想,蘇聯方面是不可能向**方面通報諾門罕戰役的情況的,因為這個時候的斯大林很可能對**是不是能保持無產階級政黨性質和工人階級先進性都持懷疑態度,至於八路軍的戰鬥力,恐怕也很難入斯大林的法眼。雖然現在與歷史上相比情況發生了很大變化,但是以蘇聯的國力和斯大林全力援助國民政府的事實,想來斯大林對**和八路軍還不夠瞭解,勝券在握的他是不會向**方面通報諾門罕戰役情況的。除非日軍改變歷史上諾門罕戰役的打法,奇兵突出,打疼了蘇聯。

    想明白了的劉一民,收拾起心情,交待**風他們組織部隊宿營、救護傷員,自己去了指揮部隔壁的唐星櫻和孩子們的住處。唐星櫻在城牆上說的話讓劉一民很震驚,他想不到這堅強的女人心裡竟然這麼苦,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半城鎮保衛戰的槍聲已經徹底結束,唐星櫻也回到了住處,正在哄平兒入睡。小傢伙可能是受了槍炮聲的驚嚇,拱在唐星櫻懷裡,咋哄都不睡覺。

    李韻畢竟經歷的戰陣少,這個時候還有點緊張,牽著和兒的手站在院子裡,兩眼緊張地盯著門外,似乎生怕有土匪突然闖進來,危機她的寶貝孫子的安全。和兒畢竟大點,倒是看不出害怕,跟在外婆身邊,小眼虎靈靈地看著門外來來往往的戰士們、老鄉們。

    一見劉一民進院,和兒歡呼一聲,就撲了上來,劉一民順手把兒子抱起來,親了又親,然後就抱歉地對岳母說:「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看到劉一民,李韻一顆心總算放下了,說了句「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就去忙著拿茶缸倒水,想讓劉一民喝一口。

    劉一民牽著和兒的手,走到唐星櫻身邊,從唐星櫻懷裡抱過平兒,在小臉上親了兩下,然後抱著平兒刮下鼻子、親下額頭,邊親邊逗著孩子看天上的月亮:「月亮,亮亮;星星,星星」。逗著逗著,劉一民就順嘴哼開了童謠:「牽牛花,會牽牛,牽著牛兒到處游。一遊游到銀河邊,洗個澡兒樂悠悠」、「小蜻蜓,大眼睛,兩隻翅膀大又明,飛東飛西忙不停,消滅害蟲有本領」、「太陽大,地球小,地球繞著太陽跑。地球大,月亮小,月亮繞著地球跑」、「小花狗真奇怪,反穿皮襖毛朝外,見了熟人它不叫,碰到生人耍厲害」、「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唱大戲。接姑娘,請女婿,小外孫,你也去」。

    平兒剛滿週歲,已經會走了,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經過劉一民的逗弄,平兒總算是從驚嚇回過神來,兩隻虎靈靈的眼睛開始跟著劉一民的手勢往天上亂瞅。

    劉一民逗的興起,把平兒舉起來,一上一下拋開了,把孩子逗的嘎嘎直笑。

    爺倆正逗的起興,和兒在一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慌得李韻、唐星櫻都跑了過來,連問怎麼了。

    令劉一民啼笑皆非的是,和兒竟然手指著劉一民向外婆和媽媽告狀,說是爸爸要弟弟不要他了。

    看著和兒哭的聲嘶力竭的,劉一民有點哭笑不得,這小小娃家都知道嫉妒,何況大人呢?

    把情緒恢復正常的平兒交給李韻去哄著入睡,劉一民抱過和兒,把兒子臉上的淚珠擦掉,又去端了盆水,把兒子衣服脫了,從上到下細細緻致地擦洗一邊。換了水,用肥皂給和兒洗了頭,聞了聞,兒子從上到下都是一股清香味。劉一民這才讓兒子穿上衣服,去把寫字本拿來,讓他看看。

    和兒好像是打了勝仗一樣,蹦蹦跳跳地跑去把自己的寫字本、算術本拿了過來,讓父親看。

    劉一民看了看,覺得很滿意。兒子啟蒙早,還不到四歲,就能認識這麼多字,一百以內的加減法也算的可以。這種程度比自己小時候也絲毫不差,擱在這個時代,就可以算神童了。只是兒子畢竟都是由李韻和唐星櫻教育,字的筆畫架構有點柔。

    劉一民當即讓和兒坐下來,手把手教兒子寫字,重點糾正和兒的用筆力度。

    這一寫就一下子寫了兩個多小時,看看兒子坐不住了,小屁股在凳子上亂扭,劉一民這才停手。告訴兒子以後只要爸爸在指揮部,每天吃過晚飯就必須去找爸爸,拿上寫字本和算術本,爸爸一定抽最少兩個小時指導和兒學習。爸爸還要教和兒學英語、學日語、學畫畫、學製作小飛機、小坦克、小軍艦模型,指導和兒練功。爸爸有一支很小很小的小手槍,爸爸要教和兒學射擊,讓和兒象爸爸一樣,當一個無敵神槍手,把和兒培養成世界上能能武、最有本事的小伙子。

    這話一說,不光和兒高興,連唐星櫻都是一臉喜氣,走過來收起兒子的寫字本、算術本,把兒子抱起來在小臉上親了幾下,抱著走向母親住的房間。

    等唐星櫻忙乎完,夜已經很深了。

    唐星櫻看了劉一民一眼,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這才抬頭說道:「謝謝你來看我們母子。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說完,唐星櫻不再理劉一民,快步走回自己的住室,關上了門。

    劉一民看著窗戶上燈光映出的唐星櫻的剪影,心裡五味雜陳,想想倪華,想想唐星櫻,只覺得都是自己不好,讓兩個美麗的女子陷入情愛之不能自拔,心裡都是那麼苦。要是自己此時進到唐星櫻屋裡,倪華日後知道了恐怕心都冷了;要是自己今晚就這樣走了,說不定下次戰鬥自己兩個兒子的母親就會變成烈士。

    劉一民在院子裡躑躅,最後他似乎下了決心,毅然決然地走向了唐星櫻的房間。時間不長,李韻就聽到女兒的房間裡傳來了呼喊聲,似乎閨女正在把女婿往外推,邊推邊喊著「你走、你走,我不想見你這背良心的負心漢。我就是個可憐的女人,被你拋棄的女人。你個負心賊,沒良心的!你讓我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我活夠了。」

    李韻停了一會兒,嫌吵得慌,就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到女兒房間門口輕聲說道:「星櫻,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忙呢。別把孩子吵醒了,嚇著他們。」

    說完,順手把房門關上,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時間不長,傳出了唐星櫻低低的啜泣聲。再下來,哭聲停止了,慢慢的,房間裡傳出了年輕夫妻的偶偶細語。

    唐星櫻說劉一民心裡沒有自己和孩子。按理說,不管劉一民和倪華如何相愛,那也是先認識唐星櫻後認識倪華,是唐星櫻先愛劉一民在先,倪華等於是橫刀奪愛,唐星櫻沒有半點對不起倪華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不是紅軍戰士、八路軍幹部,就當自己是這個時代的普通婦女,就當劉一民是普通男人,就當劉一民有兩個妻子,那自己咋說也是先進門的,倪華應該主動給自己端茶倒水才行。拋開這些封建的觀念不說,唐星櫻也是為了不讓同志們說閒話,為了維護劉一民,才主動離婚的。劉一民要是有良心,就不應該那麼快和倪華結婚。就算和倪華結婚了,就算是唐星櫻主動拒絕劉一民上門,劉一民心裡就沒半點愧疚?就想不到她孤兒寡母的艱難?就不能悄悄地回家來看看?人家那些偷偷相好的咋活了?說到底,都是劉一民寡情薄意,不愛自己,不愛兩個聰明可愛的兒子。

    說到恨處,唐星櫻委屈的不停地小聲啼哭,說是自己瞎了眼,愛上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人前頭同志們都喊自己是唐主任、唐政委,哪裡會知道自己天天晚上以淚洗面,過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看著劉一民和倪華出雙入對,就想著自己的男人成了倪華的男人,天天晚上鴛鴦並臥,幸福的象盛開的花兒一樣,心裡難受的就像刀扎一樣。有心想向上級報告調到陝西或山西去工作,離開這傷心地,可恨自己沒有出息,整天怕劉一民出事兒,捨不得離開,只盼著天天呆在劉一民身邊,看著,護著,槍林彈雨的,子彈又不長眼睛,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同志們知道的,說自己對劉一民一往情深,不知道的說自己死皮賴臉,恐怕倪華就是這種心思。這讓自己咋活人麼?唐星櫻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麼?想想這種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還不如死了好。要不是想著兩個兒子小,早就站在陣地上讓小鬼子飛機炸死、炮彈崩死、子彈打死、刺刀捅死了,讓劉一民一輩子心裡難受。

    到最後,唐星櫻哭著說自己好後悔,當初光想著為了救劉一民,憋著一口氣象央打了離婚報告。想著離了劉一民,天塌不下來,她照樣能帶著孩子過。誰知道這一離婚,沒有了丈夫,還真是天塌了。現在才算是知道啥叫孤兒寡母了,啥叫孤苦無依了,啥叫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想想自己真悲慘,逃婚出來當紅軍,跟著劉一民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就算自己不懂事,貿然打了離婚報告,央難道就不會不批准?不會派人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劉一民就不會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向央報告不同意離婚?說到底,劉一民還算貪圖倪華漂亮、學識高、氣質好,把自己當成了一塊破抹布給扔了。有些領導說不定也是看了倪華的家世背景,一心想著和蔣介石搞,想通過倪華爭取美國援助,把自己和兒子當成了犧牲品。

    唐星櫻邊哭邊訴說,眼淚把劉一民的胸膛都打濕了。

    劉一民這才知道唐星櫻的心裡是這樣苦。這女子,唉,實在是一個金不換的好女子,都是自己不好,辜負了她。

    愧疚不已的劉一民,早已把那些清規戒律忘到了腦後面,摟著唐星櫻,低聲下氣地賠不是,好言好語勸解,一再給唐星櫻保證,自己心裡這輩子都不可能沒有她,不可能沒有和兒、平兒,一定會保護妻兒幸福安康,把孩子培養成可造之材。要不是打小鬼子,他就帶著唐星櫻、倪華和孩子們遠走國外,找一個風景優美的歐洲小鎮、美洲小鎮或者是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把家安下來,憑自己的能力養活老婆孩子,一家人過富足安寧的日子。可惜現在不行,小鬼子殺人放火,必須得把小鬼子趕出國去。不然的話,自己就枉活一世了。

    唐星櫻這個時候哪裡能挺清楚劉一民說的是對的還是不對的,只是蜷曲在劉一民懷裡哀哀地哭。劉一民看看不是辦法,就說乾脆自己帶著唐星櫻和兒子回西安去,向央報告,不當教導師長了,就留在西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等候央的批評和同志們的批判算了。

    這一說,唐星櫻驚醒了,捂著劉一民的嘴不讓他胡說,說要真是那樣,她就成紅顏禍水了,小鬼子巴不得劉一民不當教導師長呢,那樣子他們就少了一個可怕的對手,再也不用天天懼怕打敗仗了。她就是死了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國又多了一個願意為國家戰死的烈士。要是劉一民為了女人和孩子退出戰場,那位成為民族罪人的。

    看看唐星櫻的情緒好轉,劉一民趁熱打鐵,情話說了一籮筐,說是只要兩個人相愛,有沒有婚姻形式不要緊。兩個胖小子在那裡站著,誰能割斷這種血脈相連的關係?說不定將來唐星櫻還會再給自己生幾個小子或姑娘呢!

    唐星櫻害羞了,照著劉一民胸脯上打了幾下,說他還嫌自己不夠丟人,真要是再生孩子出來,見了同志們恐怕都要羞得捂著臉了。

    劉一民嘿嘿直笑,說是現在是戰爭年代,誰會在乎這些。要真是唐星櫻再生幾個孩子,恐怕大家都會高高興興地來喝喜酒、吃喜蛋,祝福的話兒多的弄幾個籮筐都裝不下。

    說著說著,劉一民就不老實了,雙手開始不安分了,弄得唐星櫻鼻息沉重、臉紅心跳,像一條光滑潔白的美人魚,在劉一民懷裡扭來扭去。直到一聲聲曼吟聲起,和那遠處傳來的夏夜的蛙鳴混合成了小夜曲,劉一民才安然入夢。

    第二天早上起來,劉一民一看表,已經上午0點了。再一看,唐星櫻還在海棠春睡,長長的秀髮堆在枕邊,白裡透紅的鵝蛋形臉上一臉的恬適,酒窩裡、眉眼裡都是說不出的一汪春意,看上去要多美有多美。

    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劉一民沒有半點後悔,反而有一種自裡到外的舒暢感。雖然他知道自己可能又把事情辦砸了,再一次欠下情債,但唐星櫻本來就是他的愛人,帶著兒子千山萬水地跟著他征戰,應該得到她應該得到的。至於倪華知道了會怎麼樣,劉一民現在顧不上想那麼多,他不能讓唐星櫻解不開心結而去故意撞小鬼子的槍口。那樣子的話,不說他自己不會原諒自己,兒子們長大後不會原諒他,恐怕就是倪華知道了也不會原諒他。

    劉一民沒有再打擾唐星櫻,輕手輕腳地下床穿衣。

    走出屋子洗臉的時候,岳母李韻已經把早飯收拾好了,看著劉一民狼吞虎嚥地吃完,交待他有空就回家吃飯。和兒天天吵著要爸爸,別讓孩子失望。

    回到指揮部後,**風一眼就從劉一民的臉上看到了喜氣,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勃勃生機。只不過沒有問這喜氣從何而來,只是忙著向他報告,葉挺軍長要到半城鎮來看劉師長,估計夜裡趕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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