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星傳奇 正文 第一三0章 新年快樂(六)
    一民接到停火令的時候,已是晚上11點多了,此時他池泡澡。

    雖然歷經戰火破壞,但華清池還是保持了它的皇家氣派。

    警衛一營的戰士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洗澡場所,一個個驚奇的直乍舌。

    劉一民安排好倪華的住室後,就命令李成毅讓戰士們分批泡澡。他知道,這溫泉水對一些傷和皮膚病很有療效,自己的戰士一路征戰,不少人身上都帶有傷,遇到這麼好的溫泉,豈能錯過?

    躺在滑潤的溫泉水中,劉一民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穿越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享受這麼豪華舒適的生活。想想歷史上唐明皇就是在這裡演繹了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暖洗凝脂的說不清是風流無恥還是千古絕唱的愛情故事,又想想原來歷史上西安事變時蔣介石就是在這裡被捉的史實,劉一民下午以來煩躁的心稍微舒緩了一點。

    劉一民還是被李成毅從水中叫了出來,簡單擦了一下身體,穿上衣服,李成毅就遞過來三份電報,一份是中央通報將和國民黨談判的電令,任命劉一民、羅榮桓為談判副代表,配合周恩來、與國民黨進行談判。第二份是紅軍總參謀部關於從2月,也就是初一晚上0點起全線停火的命令。另一份電報是李清、劉建立從收音機收聽到停火消息後,詢問部隊行動是否取消。

    劉一民剛剛舒緩下來地心情一下子就被李清和劉建立的電報給破壞的乾乾淨淨。事情明擺著,蔣介石是不會甘心失敗的,這次停火談判只是雙方調整戰略的一個緩衝,除非日本鬼子現在開始全面侵華,否則,不把蔣介石打疼他是不可能真正坐下來談判地。此時,恐怕青海、寧夏的馬家軍主力正星夜兼程朝陝甘邊界趕來,位於河南的中央軍主力可能也正在向潼關一線前進。

    作為12師、13師的主官,不借口沒有收到電令、部隊已經出,趕緊悄悄地佔領戰略要點,反而來電請示是否取消行動,簡直是莫名其妙,難道非要讓自己這個軍團長背一個破壞停戰、違背軍令的罪名麼?

    劉一民今天一下午都是在倪華的哭聲中度過的,黨委會上又不順心,這一看劉建立和李清的電報,心裡的無名火呼地一聲就躥了上來,額頭上的青筋直蹦,一抬頭,就看見了李成毅那張純樸憨厚地臉,滿腔的怒火就衝著李成毅開了:「你有腦子沒有?你不知道12師、13師計劃明天行動麼?你不會不接這個停戰談判電報麼?你不會告訴他們我在休假麼?」

    正在無名火,就見倪華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頭走了過來,對劉一民柔聲說:「怎麼又火了?這麼晚了,趕緊處理一下,早點休息吧!」

    劉一民鐵青著臉。對倪華說:「你去休息吧。不管你地事。」

    待倪華走後。劉一民想想自己對李成毅火簡直是過分。自己說地話一條也不佔理。就對李成毅說:「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生氣!」

    李成毅憨厚地笑笑。

    想了想。劉一民就對李成毅說到:「你去給劉建立、李清報。要他們長點腦子。抓緊悄悄搶佔要點。做就地堅守準備。嚴防馬家軍騎兵偷襲。」

    劉一民沒有想到。他這一說。紅七軍團歷史上最奇怪地一封電報就出現了。李成毅給李清、劉建立地電報是這樣說地:「軍團長正在洗澡。心情不好。要我轉告你們。多長點腦子好不好?趕緊悄悄搶佔要點。做固守準備。嚴防馬家軍騎兵偷襲。」落款是警衛一營長李成毅奉命轉告。

    李成毅走後。劉一民覺得自己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本來想讓倪華走之前受受教育。結果變成了互訴衷情;本來想讓倪華能夠保留一個長征老紅軍地身份。結果換來了政委和蔡中地諄諄教誨;本來想在黨委會上確認一下對倪華地任命。結果是導致大家一直敦請自己結婚;本來想送走倪華。徹底結束這段感情。結果是鬼使神差地陪她來了華清池。今天真他娘地不是個好日子。這穿越過來地第一個新年一點都不快樂!

    鬱悶不已的劉一民步出五間廳,找個泉水邊地石頭坐了下來,摸出香煙,點著吸了一口,抬頭看看滿天的星辰,忽然就想,這天上會不會真地有天宮、有神仙啊,雖說科學早已證明那些星辰啊、月亮啊不過是和地球一樣的星球,肉眼看到地無盡的蒼穹不過是宇宙間的氣層,但宇宙到底有多大不是還沒有人能說清麼?說不定在那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真的就住著一群無憂無慮的神仙,在看著地球上爭鬥廝殺、紛亂繁複的人們而偷笑不已呢。唉,要是真有神仙就好了,說不定就會下來一個幫幫自己,把自己再弄回原來的時空,過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去。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虧自己還是一個出身於名牌大學的學生,學的一肚子書都餵狗了,怎麼能想天上有神仙這麼幼稚的問題,簡直是羞煞愧煞曾經教育過自己的諸位恩師、先生!

    笑著笑著,就感覺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煙頭已燙到了手指。忙把煙頭扔到地下,用腳踏滅,嘴裡還恨恨地罵著:「連你個破煙頭也敢來燙老子,難道老子就倒霉到這種地步了麼?」

    其實,劉一民此時的心境如此繁雜是很正常的,只不過他自己沒有細查原因而已。穿越以來,他憑著自己雄厚的歷史和軍事、科技知識,打的是奇跡般的勝仗,說的是越這個時代所有人思維的至理名言,面對地是一張張信任和崇拜的臉,從沒有受過任何挫折。實際上,他也就是一個20出頭的年輕學生,有一腔熱血和滿腹才華。真實的論起來,和那些從苦難歷程中掙扎過來的老紅軍相比,他地意志力和韌性就差了許多。這就是他一遇挫折就極易心靈失守的根本原因,也是他在成都遇刺能讓特務得手的根本原因。

    好在他自小練武,意志力比他原來那個時代的同齡人要堅強的多,否則,光是那戰場上一具具支離破碎的屍體,恐怕就能讓他把膽汁都吐出來。

    20來歲、從沒有愛情經驗的年輕人,突然陷入多角戀愛的感情糾葛不能自拔,又遇上了羅榮桓、蔡中這些意志堅如鋼鐵的老紅軍的堅決阻擊,心情煩躁就成了必然。

    要知道,劉一民自從擔任十八團代理團長以來,基本上是一言九鼎,凡是他說地,幹部戰士都認為是正確的,只要去執行就是了,從沒有生過像今天羅榮桓耐心勸導、蔡中頂牛的事。幸虧劉一民穿越以來,在這種殘酷的戰爭環境熏陶下,進步很快,已從一個只想加入紅軍、幫助紅軍、揚名立萬地年輕小伙初步磨練成了一名威震一方的紅軍將帥,大局感、責任感很強,否則,今天地黨委會恐怕會開的很不好收場。

    罵完了煙頭,劉一民又恨

    出兩根煙,接在一起,點上吸著,忍不住就想起了羅下午的態度。

    羅榮桓不必說了,史有公論,那是我黨我軍的政工元帥、開國元勳。

    上至領袖,下至普通幹部和士兵,都知道他正派公道、寬厚忠誠,他對自己的勸導和教育絕對是出於公心,是對自己和部隊的愛護。蔡中地人品也無可挑剔,自從和34師遇上後,他就一直隨自己行動,是自己最堅定的支持。再說,蔡中在這個世界上已沒有任何親屬,孑然一身,別說自己在心裡把他當生死之交和老大哥看,恐怕在蔡中地心裡更是把自己當生死之交和親兄弟看,他不會讓別人傷害自己一下的。這兩個人之所以制止自己和倪華相愛,那絕對是出於對自己和七軍團地愛護,沒有半點私心。

    想著羅榮桓和蔡中,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他們一力推薦的唐星櫻。在七軍團中,最瞭解唐星櫻地恐怕還是自己。那姑娘自從在黎平往鎮遠急行軍的路上被自己救後,一片癡心全在自己身上,那眼神、那舉動,就是個傻傻也能看得出來。可能是受愛情力量的驅動,這唐星櫻參軍後竟出奇地勇敢。在清溪鎮戰鬥中俘獲敵先頭連連長,在漢陽鎮戰鬥中俘獲敵騎兵團團長,為戰役目標的實現兩次立下功,這樣的姑娘說是巾幗英豪,那一點都不過分。加上她又溫婉可人,自己對她甚是依賴,連寫給自己的詩詞手跡那麼貴重的東西,自己不是順手就交給她保管了麼?在成都受傷那幾天,這姑娘可是不離不棄地伺候了自己幾天,那說話的語氣、親暱的舉動和小夫妻沒有二致。要是自己現在說一點都不喜歡她,政委和老蔡他們是在拉郎配,絕對不符合事實。要不是老天突然賜給自己一個倪華,那和唐星櫻結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等時間和機會罷了。

    自己年三十晚上散步的時候,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不讓倪華、唐星櫻她們傷心難過,可現在的情況是兩個人都已傷心欲絕。倪華今天下午已經哭了一下午了,淚都哭干了。唐星櫻呢?今天早上去特戰隊太早了,一天都沒見到她,估計她現在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了,說不定現在正可憐巴巴地一個人躲在一邊抹眼淚呢!

    越想越覺得事情被自己弄得一團糟,忍不住就伸手照著臉上打了一巴掌。

    打過以後,就想眼前的局面應該怎麼辦。倪華很快就走了,傷心也好,不傷心也罷,反正一去就是三年。難道自己就真的忍心眼看著她哭著走麼?可是不忍心又能怎麼樣?難不成自己真的能頂著同志們的壓力把她硬娶了麼?

    想想倪華,就想唐星櫻,要是自己決意娶倪華,那唐星櫻一定也和倪華一樣悲痛欲絕。那姑娘年齡小,本身就是逃婚出來的。一個敢於不顧家庭和父母而出逃地年輕姑娘,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說不定開槍自殺都是有可能的。

    要是先把倪華哄住,讓她高高興興地走,然後和唐星櫻結婚,等倪華將來回來以後再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權宜之計。

    這個念頭一上來,劉一民就感覺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想法,這簡直是欺騙和不忠,對倪華、對唐星嬰都是極大的不公平。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又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扇完了,也稍微冷靜了一下,劉一民就想,自己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哪裡有時間和精力陷在這兒女情長中。再說這事情也處理不完,倪華和唐星櫻已經這麼麻煩了,可是還有趙小曼和晶晶呢!以後說不定還有其他地女同志來糾纏自己。書上不是早就說了麼,在延安的時候,經常有女同志去糾纏,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勝利而已。要是真的是那樣,可怎麼是好。自己可沒有那樣的意志!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經證明,自己雖然殺伐決斷毫不留情,可那是對敵人。對喜歡自己的女人,能狠下心來麼?這樣下去,那豈不是要一輩子糾纏在男女感情之中麼?那也太可怕了。

    要不然就乾脆一個不娶吧!倪華不是說要是自己不要她,她就當一個可憐的獨身女人麼?那自己也當一個可憐的獨身男人算了。反正自己穿越到這個時空是孑然一身,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就是去當了和尚,也會有親人牽掛的。等將來打敗了日本鬼子,管它和國民黨怎麼打,找一個深山老林地古廟,往那裡一躲,像師傅一樣,做一個出世高人算了。

    想著想著就覺得這天天打仗沒有意思,紅軍也好、也好,也行、蔣介石也罷,自己沒穿越以前,他們不是你打我、我打你、打的挺好的麼?沒有自己,抗日戰爭照打不誤,解放戰爭照樣勝利,只不過多死了些人、多丟了點領土罷了。

    再想想自己穿越以來,也算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經手消滅的部隊已過1人,打死地也有幾萬了。自己一個純樸的學生娃怎麼就成了屠夫呢!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罪地劉一民,腦子已經鑽進了死胡同,哪裡還管什麼理想啊、奮鬥啊、戰友啊、部隊啊、女人啊,只想跳出是非外,弄他個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恨不得現在就走,馬上就找個地方出家為僧去。

    正要起身抬腳走人,手上又是一陣疼痛,低頭一看,這次厲害了,煙頭把手指頭燒了兩個明晃晃的水泡。

    劉一民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把水泡撕爛,讓水泡裡的水流盡。

    看著兩個明晃晃的水泡不見了,劉一民哈哈一笑,就要走。一陣冷風吹來,耳邊就傳來了倪華帶哭腔的聲音:「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我不讓你娶我了好不好?你別作難了。」

    扭頭一看,倪華哭著喊著正向自己撲來,李成毅跟在倪華的身後,滿臉都是焦急和不安。

    李成毅今天晚上已經是高度緊張了,軍團長地情緒怎麼越看越像在武侯祠時候的樣子。他不敢怠慢,命令全營進入緊急狀態,二連、三連在華清池周圍布下嚴密地防線,親自率領著一連,把五間廳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

    看著軍團長一會兒悶頭抽煙,一會兒伸手打臉,一會兒仰天狂笑。李成毅徹底明白軍團長又出事了,就趕緊向倪華住的房間走去,求倪華出來勸勸軍團長。

    倪華其實根本就沒睡,一直站在窗前看著劉一民。

    劉一民看完電報沖李成毅火地時候,倪華剛泡好溫泉,就出去勸了勸劉一民。回到房間後,也是少女心性,雖然她心裡知道自己和劉一民的感情困難重重、前途渺茫,但她還是盼望著劉一民在她休息之前能過來陪她說會兒話。

    誰知道這傢伙沒有來看自己,而是坐在冷冰冰地石頭上抽開了煙。倪華就覺得一陣氣結,嘴裡恨恨地罵了句:「死人,一點情趣都不懂。」

    罵完了,就躺倒床上休息。但翻來覆

    著,滿腦子都是劉一民的影子,揮都揮不去。倪華知道被那人徹底害慘了,就又披衣下床,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遠處地劉一民。

    大年初一的夜晚,天已經不像前段時間嚴冬時候那麼冷了,夜空綴滿了亮晶晶的星星,五間廳周圍一片寂靜。從窗戶上望去,可以看見警衛戰士在附近拉起了圓弧形的防線,遠遠地將劉一民圍在其中。夜色下,劉一民的身影猶如一尊雕塑,稜角分明,一閃一閃地煙頭間或可以勾勒出他的面部形象,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唇、那臉型,簡直是生動極了!

    倪華有點癡迷,這就是自己要的男人,這輩子就是他!

    閉上眼,讓心跳平復一下,倪華就在心裡默默祈禱,這輩子再無所求,只要這個男人,求萬能的主可憐可憐自己的癡情,將他賜給自己吧!

    祈禱完了,倪華才想起,自己還沒有信教,這個時候才想起求主幫忙,怕是萬能的主顧不上自己了。

    心裡偷笑了一下,倪華就又睜開眼向外看去,見劉一民一動不動,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倪華就知道,這男人正在想著如何處理和自己的關係問題。心裡還在想,倒霉、活該,讓你也嘗嘗受折磨的味道。誰讓你那麼招人,要是你誰都不理,就等著我一個人來愛你,恐怕還好和大家說一點。這倒好,**後面幾個,讓你的戰友們感覺我和她們一樣只是一個追求而已,多了選擇餘地,才抓住我地家世做文章。要是你是一個老大難,根本就找不下老婆,那我一出現,你的戰友們還不欣喜若狂?別說我只是蔣介石夫人的表妹,我就是蔣介石的嫡親妹子,恐怕也沒人在意了。

    心裡想著,眼睛一瞄,就見劉一民往臉上扇了一巴掌,疼得倪華心裡像針紮了一下一樣,差點喊出聲來。倪華這才知道,這男人心裡是如此之苦。

    在仔細地想了一遍和劉一民認識地前後經過,就覺得自己一味追求愛情和幸福,好像忽略了別人的感受。要知道,認識他地時候,他可正處於重傷後的昏迷狀態。當時,他的長、戰友們那種悲痛曾經讓自己多麼感動,胡底部長甚至自責得當場就要自殺。那也是一種愛啊,那種愛應該不低於自己對他的愛吧!可是現在,為了自己,他和戰友們意見出現了那麼大的分歧,他在這裡打臉、自責,羅政委和蔡主任在軍團部也未必能好過到哪裡去。

    再一想,給他做完手術後,唐星櫻像個妻子一樣守在他身邊,餵飯餵水,他也是坦然受之。她們兩個人之間那純粹是未婚夫妻或情人間才有的默契,自己當時只是羨慕唐星櫻好福氣,搶先了一步,怎麼就沒想想唐星櫻可能和自己一樣,也是深愛著他啊?

    今天上午在大雁塔,要不是主動拉住他地手不丟,估計就不會出現那麼快的表白,那今天一定是個愉快地新年。現在,雖然自己知道了他的心,可也平添了無盡地煩惱和痛苦,而且這煩惱和痛苦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

    那唐星櫻呢?趙小曼呢?晶晶呢?她們現在好過麼?估計也和自己下午一樣吧?趙小曼和晶晶還好說,應該是偷偷地哭泣,唐星櫻恐怕就不避人了,見誰都是一雙淚眼。唉,真不知道自己是對了還是錯了。

    就在倪華開始自怨自責的時候,就看見劉一民又扇了自己一巴掌,靜靜地夜裡,聲音顯得很響。

    倪華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

    站穩身子,倪華就知道自己心太急了,把男人逼得自己打臉,那可是一個談笑間就消滅幾萬人的軍團長啊,今天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不應該把他逼的這麼緊,反正自己要去美國三年呢,三年後再說也不遲啊?就算是這中間他和別人結了婚,那又怎麼樣?大表姐、二表姐、三表姐,那一個不是嫁的已婚男人啊?既然自己愛他,就應該體諒他,現在大家都不諒解兩個人的感情,那就先不說了,等讀完學位再說吧。不管他,他愛和誰結婚就結婚,只要他心裡有自己就行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反正他這輩子跑不掉的,何必現在把他逼成這樣呢?

    正想著出去勸解劉一民不要過於傷心地時候,李成毅就跑過來了,敲門喊道:「倪醫生,快起來,軍團長不好了!」

    倪華慌忙拉開門,李成毅就說軍團長現在這樣子和武侯祠遇刺時的情況一摸一樣,好像不清醒了,求倪醫生趕快去勸勸。

    倪華一聽就嚇傻了,滿心都是自責,喊著我不讓你娶我了,就衝了出去。

    倪華的哭喊聲驚醒了劉一民,他一下清醒了過來。老天,這是怎麼了,又一次心靈失守,都想了些什麼啊?枉自己還自稱高手,剛才那情況不是和武侯祠的情況一摸一樣麼?要是這個時候有人算計自己,不用戴笠的特工和日本鬼子地特務,就是街上殺豬的漢子,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奇怪了,為什麼每當遇到挫折的時候,就容易鑽牛角尖,思想混亂、心靈失守呢?

    醒悟過來的劉一民對倪華和李成毅淡淡一笑,說道:「我剛才正準備去出家當和尚呢,你們怎麼就來了?」

    嚇的倪華和李成毅都是痛哭失聲,倪華邊哭邊說:「我不逼你娶我了,你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行,我認命了!」

    劉一民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是虛汗,極端虛弱,就對倪華和李成毅說:「你們別哭了,我沒事了。」

    然後就盤膝坐下,緩緩地運功。功行周天後,自覺得精神恢復。劉一民就站了起來,扯著倪華的手,在五間廳前緩緩散步。

    劉一民邊走邊想,以後不敢再這樣深思一個問題了,深思過度就會出毛病,萬一什麼時候為敵人所趁,那可就死得太虧了。再一想,剛才為什麼自己會想到殺孽太重、要去出家呢?要是真的去做一個出家之人,放任日本鬼子燒殺搶掠,那可真的是可惜父母給自己的生命、師傅給自己地本事和老天給自己的穿越機會了。看來,不能再猶豫了,倪華的問題、唐星櫻的問題都要馬上解決,自己沒有時間和精力再糾纏下去。

    想想自己穿越以來,想地是紅軍、為的是紅軍,還真地是很少考慮過自己的事情。自己本來就是一個穿越之人,能在千軍萬馬激戰中不死,就已經是僥倖了。這要是再讓喜歡自己的女人落個鬱鬱寡歡、淒慘一生的下場,那可就太失敗了。

    算了,就為自己活一次吧,也不說卑鄙不卑鄙,無恥不無恥了,把自己的心思和為難的情況給倪華和唐星櫻講清楚,如果倪華堅決不同意自己和唐星櫻結婚,那就徹底放棄倪華;要是唐星櫻由於倪華地原因不原諒自己,那就放棄唐星櫻。假如兩個人相持不下,那就同時放棄,大不了自己獨身不娶就是了。如果兩個人都不肯放

    ,又願意姐妹相稱,那就想法都要了。大不了象許樣,家裡一個,身邊一個。

    想想也是的,自己穿越而來,已經是死過一次地人了,還怕那麼多的清規戒律幹什麼?只要自己能夠帶著部隊在抗戰中多殺鬼子,就算是對得起國家和民族了,也就問心無愧了。等建立了新中國,如果黨地紀律容不下自己,就帶著倪華、唐星櫻出國去做個富家翁吧!

    想到這裡,就扭頭向倪華看去,只見倪華淚眼模糊,機械地跟著自己亦步亦趨地散步。

    這麼美好的女人,又是大年初一地夜晚,被自己嚇得失魂落魄地,罪過啊!

    劉一民開口說道:「倪華,我剛才想了很多,我想來想去,感覺沒有出路,怎麼做都對不起你們,就想去出家當和尚。」

    倪華一聽,馬上就伸手摀住了劉一民的嘴,哭著說:「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別嚇我了。」

    劉一民輕輕地拿開倪華的手:「你知道,我愛你,可是暫時同志們接受不了。今天的黨委會上,大家接受了我的提議,正式任命你為野戰醫院的副院長,意思是希望你畢業後還能回到部隊來,為我們的抗戰出力。羅政委也說,三年後,只要你能回來為抗戰服務,人心都是肉長的,相信大家會認可你的。同時,大家在會上一致要求我馬上和唐星櫻結婚。

    說實話,我和唐星櫻認識比你早,也有感情基礎,要不是遇到你,我們兩個什麼時候結婚都是正常地。我現在好生為難,和唐星櫻結婚對不起你,和你結婚對不起唐星櫻。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倪華此時心情和下午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了,就哭著說:「我馬上就走了,你想和唐星櫻結婚,我不攔你,不過,你得記住你也是我男人,我過三年回來找你,到時候你不能不要我。」

    劉一民又問:「那要是我和小唐兩個過的很好,你忍心拆散我們?」

    倪華哭著大聲喊道:「我都讓你們結婚了,你們還不知足?難道非要讓我去做獨身女人不行?」

    劉一民心生憐惜,一把摟過倪華,緊緊地抱在懷裡,邊吻邊說,「倪華,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倪華閉著眼,回應著劉一民的親吻,低聲說:「傻瓜,戰士們都看見了,抱我去房間。」

    劉一民被倪華的話刺激地雄風萬丈,覺得什麼清規戒律都讓它見鬼去吧,有花堪折直須折,憐取眼前人才是根本。悶吼一聲,抱起倪華大踏步地向臥室走去。

    這天晚上,劉一民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了為什麼那麼多男男女女要死要活地要相愛要結婚,知道了什麼是女人的美好。

    接下來的幾天,徹底放開了心懷的劉一民,和倪華兩個在華清池度過了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個春節,期間的幸福歡樂不必細說。

    沉醉在愛河中的劉一民,讓李成毅去附近一個教美術的老師那裡,借來了油彩顏料和畫布,為倪華畫了幾幅油畫。

    後來,在劉一民誕辰150週年紀念日,國家大博物院聯合劉一民的後人,在北京舉辦了《走下神壇的劉一民》之《劉一民同志真實生活圖片書畫展》,引起了巨大轟動。其中,次展出地一幅倪華以華清池為背景的畫像,由於誰也說不清楚那雙美麗的眼睛流瀉的到底是歡樂還是憂愁還是純粹地笑意,被譽為「東方美神」。全球幾大財團競相洽談收藏,收藏價一路飆升,竟然高萬歐元的天價。最後,國家以涉及黨和國家領導人夫人畫像不准境外收藏為由,制止了這場收藏爭奪戰。

    歡愉總是短暫地,正月初六早上,倪華實在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劉一民只好傳令胡底率人護送倪華乘車前往洛陽。

    倪華走後,劉一民才離開華清池,返回西安。

    回到軍團部,曾中生馬上就匯報了當前敵我態勢。綿陽前線,戰線穩定;通江前線,敵情沒有變化;陝甘邊界,13師佔了天水,12師佔了平涼、固原,兩師與敵馬步芳、馬步青、馬宏賓部相持;潼關一線,我獨二師與蔣鼎文部中央軍相持。因為是停戰時期,雙方都沒有生交火。另外,11師已經找到了紅二十五軍,正在引導他們向渭南前進,按照軍團長先前命令,讓他們在渭南休整一個時期。12師也和陝北紅軍取得了聯繫,劉志丹同志正在向西安趕來。

    曾中生匯報完,劉一民就問:「楊虎城的問題怎麼辦了?」

    曾中生說:「由於停戰令下達的太快,中央又命令11師,沒有紅軍總參謀部命令不得進攻,楊虎城部的問題暫時沒有進展,具體談判情況總部沒有通報。」

    劉一民低聲說了一句:「優柔寡斷,錯失時機。」

    曾中生又說:「周副主席昨天晚上已經到了西安,中央任命的陝西省抗日民主政府組**員也隨行到達。昨天晚上迎接周副主席時,他問起你,羅政委報告你在渭南視察防務沒有趕回來。」

    劉一民問:「周副主席住在那裡?」

    曾中生說:「原來安排在邵力子的省政府主席官邸,但周副主席執意不住,帶著鄧大姐和警衛住在我們軍團部。」

    劉一民馬上說:「走,我們快去報告,見見周副主席。」

    曾中生說:「周副主席、鄧大姐今天上午就去了省政府,在那裡指導工作。晚上才能回來。羅政委交待說,要是軍團長回來,就請軍團長先休息,他晚上陪周副主席一塊回來,到時候一起見面。」

    劉一民嗯了一聲,就開始看地圖了。

    曾中生見劉一民要工作了,就說:「軍團長,你不在地這幾天,羅政委和蔡主任基本上每天都不怎麼吃飯,人也瘦了。其實,他們上次勸你,沒有一點私心,都是為你好。就是他們說的不對,你也不要生氣麼?你這一去華清池就是幾天,不電報,不打電話,連個騎兵通訊員都不往回派,把軍團部弄得人人都是一臉霉氣,大家都沒心思過年。」

    劉一民這才想起,光顧著放鬆身心了,真地是沒有給軍團部打過一個電話。就說:「我疏忽了,對不起,你去叫吳征安排一下,把老蔡他們幾個叫來,晚上我們給周副主席接風,好好喝一場。」

    曾中生馬上高興地說:「好,我現在就去辦。不過是不是叫蔡主任現在就過來啊,他一個人每天都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看著很心疼人的。」

    劉一民說:「你現在就去叫,叫唐星櫻去取瓶酒,老蔡、你、吳征,我們四個人先喝一瓶。」

    曾中生馬上就跑去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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